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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0605-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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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之后,点点笔,贴贴金,似乎也挺正常的。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乱猜去吧。对萧望之来说,家世如何,似乎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如何在人生泥泞路上,开出一条康庄大道。然而,萧望之初入仕途,却被一个人压得死死,半点都动弹不得。

当时打压萧望之的,是大将军霍光。霍光之所以要压萧望之,是因为萧望之这个人太器张,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还是政府秘书长的丙吉,给霍光推荐了一拨人才,其中包括萧望之。霍光按丙吉推荐名单,人人召见。没想到,就在召见过程中,萧望之却给霍光留下一个极差的印象。

当是时,霍光刚刚整死上官桀等四人帮,为防止不测事件,凡是来见霍光的,必须先要搜身,然后两个由两个贴身卫士,左右跟随。那个萧望之,听说竟然有此规矩,一下子来了脾气。于是,他对霍光门卫说,如果你偏要搜身,那我就不见霍将军了。

萧望之说完,准备从偏门走人。门卫却把他拦住,说既然来了,就得搜身,管你见不见霍大将军。于是,一个要搜,一个不让搜,两边人就在霍府门前吵了起来。吵起马上传到霍光那里,霍光一听,告诉门卫,不用搜了,就让他进来吧。

萧望之带着胜利的笑容,雄纠纠气昂昂地进门,见到了霍光。然后,他又居高临下,不可一世地教育霍光,你是辅政的,要应该学周公懂得礼贤下士。萧望之说完,霍光什么也不说,就让他回去等侍通知。

等待的结果是,丙吉推荐的人物当中,除了萧望之,别的通通被提拔当官去了。三年后,当年跟他一起接受霍光面视的,有人已经升到给事中。萧望之呢,他也总算谋到一份工作了。

你猜他做的啥工作?竟然是看门的。

萧望之混成这么惨,源于两个字,太傲。年轻人,你想傲,人家就要挫你锐气,挫到你英雄气短,挫到你哭天抢地,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人。果然不久,萧望之因弟弟坐法犯事被牵连,被人家免去了看门资格,回到故乡,当了郡里一打杂跑腿的吏卒。

惨淡人生,就此困扰着萧望之,直到他遇到了一个人。

身处低谷,向之光明,萧望之时刻仰望星空,等待阳光普照。不久,他望见了一个人搬家,从地上搬到了地下。那个人,就是霍光。霍光死后,刘病已解放了,魏相舒服了,萧望之却也解气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不会很久,萧望之将结束他漫长的苦闷生涯。

自救者,天救之。很快的,萧望之给刘病已上书,请求召见。萧望之想刘病已召见他干嘛?谈天气。谈什么天气?反常天气。

古人谈天,都是有学问的。曾记否,当初刘贺进城当皇帝,天不怕地不怕,竟然还不把霍光放在眼里。于是乎,霍光把田延年喊来,准备搞掉刘贺。没想到有一天,刘贺出行,半路被夏侯胜拦住劝道,天气反常,天下将有谋逆事件,请皇上小心注意。

那时,刘贺纯当夏侯胜扯淡,两话不说,将他投到狱中。此事传出,霍光心惊胆跳,以为阴谋败露。后来派人一查,原来夏侯胜的谋逆论,是从古书的阴阳失调理论中推理而出的。

正所谓名师出高徒,萧望之拜夏侯胜为师后,将之精华还吸进腹,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萧望之的自荐书,很顺利地被传到刘病已那里,刘病已看了,问了左右一句:“这个萧望之,是不是东海之萧望之?”

左右回答,的确是东海之萧望之。

事实上,萧望之学术名声,刘病已早有耳闻;萧望之在霍府耍个性,被大将军霍光打压多年,刘病已也是知道的。而萧望之投自荐书,要亲自给皇帝陈述天气反常变化,其用心良苦之计,刘病已也是理解的。怎么会不理解呢?一腔学问,满腹牢骚,无处释放,现在霍光走了,萧望之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于是,深切理解萧望之的刘病已,特别交待左右。不久,刘病已的特使主动登门,拜访萧望之。讲天气是假,讲政治之真。萧望之一点也不含糊,他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地地讲了一堂政治征侯理论。

萧望之是这样说的:天气反常,是小人魔鬼想出来捣乱了。那有什么办法预防吗?有。怎么防?很好办,只要皇帝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选贤任贤,按时考核,有功提拔。理顺政事,树立正气,小人想胡所非为,门都没有。

事实上,萧望之这翻话,见不出啥高明之处。多年前,如果刘贺愿洗耳恭听,夏侯胜要说的,和今天萧望之说的,肯定是一个版本。所谓好钢要用在刀刃,好话马屁,更是要瞧人看时。夏侯胜很不幸,碰上刘贺那种混蛋货色,萧望之却挺走运,遇上了刘病已这种想做翻大事业的皇帝。

皇帝特使走后,不久萧望之就等来好消息,刘病已决定任命他为谒者。谒者,别称使者,官职不大,却很受用。事实证明,谒者工作特别适合萧望之,刘病已凡事必来咨询萧望之,每每都有收获。凡是从萧望之嘴里吐出的话,几乎都被刘病已付之实践。

萧望之建议提得好,说得准,升官也升得快。一年之内,连换三个工作岗位。由谒者升谏大夫,不久,再升为丞相司直。事实上,萧望之前面给刘病已讲的政治征侯论,预兆小人要横行霸道,其实就是警告刘病已要小心霍氏家族。于是,等到霍氏家族被踩死光光,萧望之人气骤升,成了刘病已身边的红人。

刘病已是很爱才的,他认为萧望之是块大材,将来当个国家丞相都不成问题。但是,要当丞相,还是要排资论辈的。在萧望之前面,还排着两个人,一个是魏相,一个是丙吉。然而刘病已又想,与其让萧望消极排队,不如派他到地方煅炼,积攒政治资本。

很快的,刘病已给萧望之调到地方,当平原太守。然而,对刘病已的安排,萧望之很是郁闷。他之所以郁闷,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在长安干得好好的,不知刘病已哪根筋不对了,竟要把他踢到地方。

萧望之曾经是个乡巴佬,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乡下的,不是京城贵族,而是像萧望之这样的乡下人。他长年混迹乡下,犹如鲤鱼撞网,总想溜到辽阔的大江大河。只有大江大河,才能体现出他人生的最高价值。

于是,自觉委屈的萧望之总想着调回长安。不久,他给刘病已上了一封书,吐了一肚子的苦水。当然,要吐苦水也得讲究技术。萧望之是这样说的:治理天下,重地方轻中央,把重要人才都调到地方治理政事,那是倒末倒置的做法。汉朝人才都跑地方去,中央无人,皇帝有旦有过错,就没人敢说。没人敢说,决策就会有问题。决策有问题,地方就受影响。所以呢,皇帝身边,最好留个能说敢说的人,这样才会少犯错误。少犯错误,政治才会清明,地方问题,那就是小菜一碟了。

说了半天,萧望之就是想让刘病已,把他调回长安,以至于保证刘病已能听到受用的话。刘病已一看萧望之的上书,就笑了,是苦笑。刘病已想了想,算了,既然萧望之觉得呆地方委屈了,就先让他回来吧。

很快的,萧望之就被调回长安,刘病已任命他为少府。但是不久,刘病已又给他换了一个岗位——左冯翊。没想到,接着刘病已又郁闷了。因为,萧望之又给他发牢骚了。

左冯翊,汉代三辅之一,所谓三辅,即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长安很大,汉朝把它割成三块,派任地方官分别管理,左冯翊管北长安,又称北长安市长,其管辖范围,相当一个郡,地位却高于地方郡属。

在刘病已看来,让萧望之去当北长安市长,那是抬举他,不是要踩他。少府,又称宫廷后勤部长,岗位似乎很风光,却很没前途。说得不好听,呆在那位子上久了,可能就成一片大绿叶,只能去衬托别人的大红花。所以,刘病已认为,是驴是马,要拉出去溜溜才行,你萧望之长期泡在皇帝身边,怎么行呢。

习惯发牢骚的萧望之,似乎总读不懂刘病已的心思。事实呢,萧望之不是不懂,而是怕。他怕什么?他怕的是地方麻烦事多,下有刁民,平行有同僚可比性,皇帝又在上面盯得紧紧的,压力大,不好混呀。少府可不一样,汉朝皇室就这么一个后勤部长,没啥可比性,压力小;工作嘛,每天屁股一坐,指挥一帮跑腿的人,出了天大的事故,也不会有人捅到宫外去,多爽呢。

于是,担三怕四畏前恐后的萧望之,马上给刘病已递了条子,准备请长期病假。

所谓病假,那是官场套话。说得不好听,就是消极怠工。萧望之为啥要怠工?刘病已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萧望之想多了。看来,必须给他鼓鼓气了。于是,刘病已把萧望之的条子压下,立马派人去探望萧望之。果然不久,萧望之整装束发,就上班去了。

萧望之态度之所以转变如此之快,是刘病已派人给萧望之传了一句重要的话。那话的意思大约是:叫你当北长安市长,不是看你出错找你麻烦,而是让你挂职煅炼,搞点政绩,以备将来提拔。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听不明白,那就请自动打抱回家吧。萧望一听此话,犹如枯木逢春,满腹牢骚,随风飘逝。他那颗脆弱而敏感的心,仿佛吃了神定丸,气顺神爽,舒服极了。

事实证明,刘病已说话还是算话的。萧望之干了三年的北长安市长,丞相魏相死,挪位,御史大夫丙吉补丞相的缺,刘丙已让萧望之补丙吉的缺。萧望之的缺,刘病已留给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出现在萧望之前面的韩延寿。

公元前57年,冬季,十二月一日,日食。

对韩延寿来说,这真是个不祥的日子。就在这天,萧望之酝酿良久,准备打击韩延寿。事实上,韩延寿与萧望之远大深仇,近无大恨,他之所以要被萧望之修理,不为别的,只怪韩延寿自己太优秀,被萧望之妒忌了。

妒忌是一种病,一种可怕病。韩延寿在左冯翊位上呆了两年,似乎也不怎么辛苦,却干出一翻轰轰烈烈的事业。那就是,整个北长安市二十四个县,官吏民间,无人不服韩延寿。人人以学习韩延寿德行为荣,以告状打官司惹麻烦为耻。此情此景,那是萧望之在左冯翊位时,想都不敢想的。

萧望之是怎么当上御史大夫的?刘病已这人头脑一直很清醒,无论他多么欣赏谁,都必须给他展示点真功夫,搞出真成绩来。只有政绩这道考试关,必须过了,才有可能往上升。除此之外,只靠别的,那都是白搭。萧望之很有才学,也有治世之才,但他很不自信。所以他很怕考试,怕地方麻烦事让他应付不过来。还好,刘病已以左冯翊来考他,顺利过关,升到上御史大夫。

萧望之才当上御史大夫两年,他屁股还没坐热,他的路还很长。然而,韩延寿那颗政治明星却在眼前,冉冉升起,刺得他两眼发黑,呼吸困顿,胸闷气短。要知道,北长安市民对韩延寿的充分爱戴,就是对萧望之的极度打击。韩延寿省心少力,就干得比自己好,按刘病已那种以政绩封官的理念来推断,韩延寿将来超越自己,爬到头上去,指日可待也。

所谓愿赌服输,你不踩别人,就要被别人踩。在通往权力的金字塔上,难道我萧望之要充当人肉楼梯,供韩延寿爬上去不行?如果这样,这实在太让人心寒了。既然竞争避免不了,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二是使用非常手段,掐死对方,解除威胁。

萧望之决定选择了后者。因为他发现,他自己掐架使阴之本领,比治理地方之政治手腕,用得更凶悍拿手。

首先是,有人告韩延年的黑状,说韩延年在东郡当太守时,花钱如流水,挥霍足有上千万钱。嗯,这是一块大石头,如果立案掀底,就算不把韩延年整死,也要把他砸个半身不遂。于是,御史大夫萧望之马上向丙吉报告。

然而,你猜丙吉怎么说的?丙吉听了状子,轻叹一声,摇摇头,对萧望之说道:“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别追究他了。”

丙吉真是个好人。可是好人也得做彻底,御史大夫说要追查,丞相却说不要查,那总得给个理由吧。丙吉的理由是:“现在恰上遇上皇上天下大赦,查了也没意思,所以还是算了吧。”

萧望之胸口仿佛被人打了一击重拳,郁闷得快喘不出气来了。看来,要整倒韩延年这个潜在政敌,想拉上丙吉这个和事佬踩两脚,那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丙吉不肯出手,那就只有自己出手了。于是,萧望之折身回府,找来自己的人,叫道:你们马上去查东郡,看看韩延年到底留下多少烂帐。

东郡曾经是韩延年的地盘,萧望之要动韩延年,消息肯定是藏不住的。于是,马上有人奔到韩延年处,告诉他说御史大夫要掀他老底了,你赶快想个法子吧。

韩延年一听这消息,先是一愣一诧,随后明白怎么做了。好呀,你说我在东郡挥霍官钱,屁股不净,那么你萧望之任左冯翊时,就一尘不染了?于是,韩延年也立即找来自己人,叫道:“马上给我查,看看萧望之到底在左冯翊位上挥霍了多少钱。”

韩延年属下办事效率甚高,马上就有人把结果告诉他:“萧望之任左冯翊期间,放官钱百万,证人已经找到。”

韩延年笑了。接着,韩延年上奏,弹劾萧望之。所谓以动制动,萧望之闻听韩延年告他,马上行动,也给皇帝刘病已了上了一道奏书。相比之下,萧望之的话比较狠,他是这样写的:“我做为御史大夫,事前有人告状,我有权力立案侦察,这是公事公办。没想到韩延年听说,我要查他老底,竟然来要挟我,太不厚道了!”

事实上,萧望之知道他一说出这话,刘病已肯定对韩延年的印象大打折扣。曾经,京光尹赵广汉不也能人一个,政绩显著,可就是为人不厚道。那时有人告他黑状,魏相立案侦查,赵广汉竟然带人打砸魏府,还放出风声要魏相全家不好过,闹得满城风雨,极不像话。现在,韩延年又来赵广汉那招,实在阴人太甚。

果然,刘病已一看到萧望之的奏书,气得拍桌大骂韩延年不像话。然后,他就派出拨人,一拨去查韩延年,一拨去查萧望之。不久,结果出来了:韩延年在东郡大放千万官钱属实,萧望之所谓挥霍百万官钱,纯属捏造,证人也是假的。

为了不让韩延年觉得冤枉,刘病已叫人把韩延年在东郡罪条一一列来:考试骑射的日子,排场奢华,超过法令规定钱数,这是罪一;动用库存黄铜,铸造刀剑,这是罪二;公款雇佣工人,供自己差使,这是罪三;挥霍公款三百万钱以上,改装自己乘车的防箭设备,这是罪四。

顺便总结一下:原来,韩延年所谓政绩,都是靠烧公款烧出来的;萧望之的政绩,却是用两只手整治出来的。

韩延年的罪条一公布,萧望之猴急地又上一道奏书。没想到,韩延年就被萧望之最后一道奏书,被踩趴地上,永远都起不来了。萧望之的奏书是这样写的:“以前有人告韩延年,我公事公办,立案办理。那时,有人却说我图谋不轨,坑害韩延年。现在韩延年罪条确立,他原先诬告我的事,必须给我一个公道的说法。”

刘病已看了一道奏书,马上转到丞相丙吉处。丙吉一看,就知道怎么做了。接着,丙吉召集从卿会议,会议一致认为,韩延年罪证凿凿,还诬上级领导,狡猾不道,斩。又接着,丙吉把会议讨论结果报告刘病已,刘病已同意斩杀韩延年。

古今以来,从来都是只见成者笑,败者哭。韩延年被推出开斩那天,长安数千吏民泪流满面,奔走呼号,一路相送。众多老少,皆持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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