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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女盗-第7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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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任旁人搀扶,却从不接受儿子的碰触。
  牧云秋的眼底渐红。
  他记得自己在血族病重,终于听到自己浪人父亲来接他回家时,心中的那份狂喜。当时他想冲上前抱着父亲的脖子,问他这些年,为什么忘记了自己?
  然而父亲却一句不提过往,把几乎病死的自己,丢在了一只臭鸟的背上。
  就算被那样无视,当时太过弱小的他,却还只会埋怨是自己衣衫太脏,惹了父亲讨厌,所以,回家后立即洗了两个时辰的澡,把皮都搓去了一层,才鼓起勇气去抱父亲的腿,未曾想得到的却是迎面一脚,将自己踹出十丈远。
  鼻口涌出鲜血时,看到的只是父亲无情的转身。
  眼泪都留不出来,他年少的所有童稚与天真,都在那个转身中灰飞烟灭。
  从那以后,他甚至视物都是鲜红的。无论遇见什么美好之事,都想撕碎折断,狠狠地踩在脚下。
  本以为自己再看到父亲,除了愤怒与憎恶,再也不会生出任何别的心情,然而见到自己兄弟站在那男人身旁,轻轻扶着他笑的模样,他心中那些交织纵横的旧伤口,通通轻易崩开,血流不止。连吸入嘴里的空气,也是苦涩的,吞入肺叶时,便像刀子一样,将他咽喉搅得血肉模糊。
  可任向所有无关的人施舍温柔,可是那温柔,独独与他无关。
  ------题外话------
  一更存稿。顶锅逃生。只接受好听的,不接受臭鸡蛋


第657:别扭的父子(一更)

  邪君站在风中,风轻卷袍,如水中妖莲。
  苏瞳终于明白,师傅为何遮面。
  纵意志再强大,可以控制身体不颤抖,举止不越界,可是眼中悲怅洪流,却是无论如何都强压不住的,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幻灭了,自己的这张脸。
  “不要让雷道主等久。”
  那僵硬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秒潋滟的红袍就越过九十九重玉台,从正怒气昂扬的牧云秋身旁迅速掠过。
  错身时,邪君甚至微微绕道,仿佛对这蛮横小子的气息,嫌弃得很。
  又是这样……
  牧云秋的手在颤抖。
  从恶语讥讽到全然无视!他愤怒地眺望苍穹,既然不喜,又为何生他!
  他想举起自己手中的血镰,将那刺眼的红色身影一刀斩裂!然而在传心殿中,他却不敢……比起自己的生父,倒是冰雷伯伯与卞之问二人,第一次令他感觉到家的温暖。传心殿是伯伯最爱的地方,无论如何……今日他都不能在这里动手!
  骨头里发出噼啪声响,握刀的手,终是卸除了力道。
  见邪君不与牧云秋计较,卞之问嘴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赶紧跟上了他的步伐,他心中既佩服邪君的气度,又痛恨牧云秋的发疯。
  “你今天是怎么了?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这样不对劲?”轻推了牧云秋一把,卞之问小声问道。
  “我对你那妖女一见钟情,可她先遇着了你。你说我气不气?”牧云秋白了卞之问一眼,狞笑说道:“今夜把她送我房里,我便不跟你捣乱了,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老子想揍你。”卞之问用拳头诚实地回答。
  挨了卞之问结结实实的一拳头,牧云秋的嘴角立即溢出血。可是他啐了一口,不怒反喜,大概现在也只有血的味道,才能令他感觉到自己麻木的身体,是活着的罢?
  可是看看身前那恨不得再走快些,对自己避如瘟疫的男人。牧云秋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无论自己在父亲面前表现得多荒唐,多不可理喻,甚至以自残来妄图博取他的注意力,他都不会有半点反应。
  好像一潭死水,将自己完全遗弃在他的世界之外。
  与卞之问一样,他们两个,都是父亲眼中的罪子。二人的出生,令两位父亲双双痛失自己最爱的妻子,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留下无辜的孩子在世上受苦?出生时直接送一掌断魂,难道不是更好的结局?
  拖着疲惫的双腿,缓缓跟在卞之问身后,现在连卞之问也懒得理他,恼怒地瞪他几下后便去与邪君说话。
  牧云秋感觉,自己儿时的那种孤独感再一次强烈地涌上心头,好像无边的黑暗,正将他一点点拖入深渊里,眼前的一切,又变得鲜红一片。
  没有人能救赎他,从来都没有。
  就在此时,一声爽朗的大笑却打破了大殿的沉寂。
  “哈哈哈哈,都来了!都来就好!”
  三人已置身于一个明堂的厅堂,一身常服的卞冰雷挑帘大步走出。雷道主身体魁梧,双目尤其精神,声若洪钟,耳大脸方,若不是眼睛与卞之问一样,牧云秋几乎要恶毒地揣测,他这兄弟为父亲不喜的真正原因,乃是先夫人给他戴了绿帽子。
  现在卞冰雷就穿得绿油油的,浅绿的内衫,翠绿的褂子,墨绿的腰封与长靴,还好没有头上也闹个碧玉发冠,不然从头到脚,活脱脱一竹笋。
  卞之问赶紧把目光瞥到了一旁,今日被邪君的风度洗眼,再看自己的父亲,怎么横竖都觉得眼瞎?
  他知道那被自己出生给害死的母亲喜欢绿色,可是穿成这样,怕是母亲都要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打人的吧?
  “多日不见,卞兄越发精神。”只有邪君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语气真挚地提出赞美,听他这样不知廉耻的夸奖,无论是卞之问还是牧云秋,都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
  “哈哈哈哈,邪老弟也是。”卞冰雷伸手嘭嘭地拍了不死鸟一巴掌,被大力拍扇,他那病质之体,明显抖了几下。
  “我儿子你早见过,这位是我未记名的传承弟子,你看看怎样?”
  将邪君推倒在凳子上后,卞冰雷又将牧云秋拉到了他的面前,没心没肺地等他评鉴。
  卞之问憋出了一脑袋的汗,感觉牧云秋就是与邪君不对头,生怕他突然拿出大刀就砍在人家头上,难不成这二人多年前就见过,而且还生了嫌隙?
  想想邪君院子被毁坏的程度,卞之问突然觉得自己的猜想不无道理。
  牧云秋僵硬地站着,感觉自己已快撑不住。
  他对父亲的印象,除了最开始的嫌弃,便是在无数臭鸟高叫着“杀我杀我”声中,那淡淡的“起来”二字,除此之外,这该死的恋红癖几乎没与他说过第二句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漫长犹如一个世纪。
  就在牧云秋要挣扎着逃离,坐在椅子上的却突然咳嗽几声,轻轻出声:“是本君生平,见过天资最好的孩子,他日可取雷道主之位。”
  “哈哈哈哈哈哈!”听了邪君的论断,卞冰雷不怒反喜。又用力拍起牧云秋的膀子:“是么?取我而代之?好啊好啊!我很期待!这小子的确是我的心头好,就性子烈了一些,十分桀骜啊。”
  牧云秋木讷地站着,感觉自己从冰水掉落入熔岩。
  刚才老混蛋说了什么?
  我耳朵坏了吧?
  看到自己的父亲与牧云秋那么亲近,卞之问又开始脸黑,你们其乐融融,把我一人忘在脑后吧?
  “桀骜?嘿,我看他乖得像羊。”
  邪君恶毒的嘴脸终于还是暴露了,牧云秋心中那挣扎着想要苏醒的那么一丁点儿期待,又一次被无情践踏。好像刚才那句“夸赞”不过是自己的幻听。
  “本君年少时更加荒唐,现在孩子们自以为的嚣张,都是本君玩剩下的。”邪君大言不惭地赞起了自己。
  “我就喜欢你这个!”雷道主还以为邪君在开玩笑,他初见邪君时,便是被他的气度与无与伦比的道念所震慑,明明那般霁月清风,若说他年少时是个跋扈的少年,打死他他都不信。
  “我知道你们不信。”邪君自己也笑了起来:“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有些不信呢。”他轻轻地喘着,用绢掩去了吐出的污血,藏在了袖中。
  “不说这些了!”卞冰雷大手一挥,果真是忘记了自己儿子的存在。他兴奋地喘息着,将自己的目光落在邪君手里的莲灯上:“赌宝吧!邪老弟要用的宝贝,就是这个?”
  “不错,还请卞兄品鉴。”
  邪君手掌一推,便把莲灯朝卞冰雷送去。
  苏瞳在灯中拼命挣扎,对于事态的发展越来越无可奈何。
  她似乎能听见死神的步伐越来越近,她也看到了不死鸟师傅的力竭和对自己儿子的深情,然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困在这狭小的莲灯里。
  莲灯落在卞冰雷的手上,不过这急性子的家伙却没有心思好好打量。不过是把灯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就迅速放在桌案上,拉着众人朝厅中走去。
  “还是先看我的宝物吧!”他兴奋得忘形,看上去赌宝都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在自己儿子和朋友面前,好好炫耀一番新得来的宝物。
  此人性格就是这样率真简单,说不定他不看莲灯的举止,也在邪君的算计之中。
  苏瞳被弃在一旁。
  四人迅速走到厅中。
  传心殿中央,的确早就静置着一件高物,用黑色的绸子罩着,看上去又扁又高,神秘得很。
  不像莲灯,不亮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气息散出,一旦靠近这被罩住的法宝,人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好像自己的五感变得迟钝,步伐也不自主地慢了下来。
  还没见到法宝真容,卞之问与牧云秋的脸上就生出了期待的表情,他们两个虽是年轻,可一个在不死鸟的地界待了多年,一个是雷道之子,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物件,都入不了他们的眼睛。
  可眼下的宝贝,却令人莫名期待。
  卞冰雷根本没有吊人口味的心思,第一个冲上前去把黑绸扯开。如水的绸缎轻盈滑落在地,一面玄黑色的巨大雕花镜,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嘶!
  果不其然,收获了大家倒吸冷气的声音,卞冰雷得意地张开了自己的双臂。朗声说道:“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虚空法镜!”
  苏瞳也被那异宝散发出的气息所吸引,她瞪圆眼睛仔细打量那镜子,可惜隔得有些远,又被四人的背影遮挡,所以看得不甚清晰。
  比起镜子本身,卞之问与牧云秋似乎被“虚空法镜”四字吓得无法动弹,他们目光呆滞地看着玄黑的镜面,好像身与魂魄皆被这无底的黑暗吸引,沉浸其中再也不能自拔。
  此物想必是一件传说中的古物,神界诸人,皆听过它的威名,在旁人都将注意力放在镜面上的时候,只有邪君回头,朝着苏瞳所在的地方,微微一笑。
  “徒儿,莫哭。”
  ------题外话------
  感觉……不说话死得好看一点。


第658:最后的道念(二更)

  卞之问在黑暗如潭的镜面下,看到了无数天道经纬。
  牧云秋伸出手指,想要碰触那介于流体与固体之间,材质奇异的镜面。然就在他手指即将碰触到实质的刹那,一股始料未及的可怕神威,却突然从镜中喷薄而出!
  轰!
  四人身影,刹那在那耀眼的金光中模糊了轮廓!
  苏瞳双耳失聪,而圈禁着她的莲灯,也被疯狂的气浪掀起,于空中旋转,她的世界一片天昏地暗,在金光迅猛的喷薄之间,她看到整个传心殿的殿顶被轰飞出去,屋内的所有物件皆寸寸化灰。
  无论是高墙,还是曾放置莲灯的桌案皆不复存在,可怕的力量唯独没有成功地渗透到莲灯中来。
  “师傅!”
  “卞之问!”
  “牧云秋!”苏瞳凄厉尖叫!
  若有人站在星空里,便能看到这不可思议的景象,一道可怕的黄金焰柱自太炎门的重重宫闱中升起,如龙卷风一般横扫左右
  宫中众人的呐喊与哭泣声,皆埋葬于力量惊人的风暴下,宫东南北三角,各飞出一头千丈长的有翼巨兽,发出阵阵兽吼,迅速与金风厮打于一处!
  然兽威与金风混合,却令暴虐之息更盛,自雷王殿顶散射而出的炽火阳雷在发出几声后继无力的轰隆声后,随着主殿的坍塌而熄灭。
  千华步道,阶阶迸裂,左侧精晶阁内工匠奔走四散,未来得及从阁内退出的匠人们,通通都被失控的雷火烧成了灰烬。右侧德天楼虽然无人停留,但大团繁华锦花,却刹那枯萎凋残,随风化去!
  好可怕的力量!
  随着莲灯在地上疯狂翻滚,苏瞳的视线也变得极难聚焦。
  可以看得出来,在毁灭金光从镜中喷吐而出的刹那,一枚金色的眼轮,从镜下浮生。
  那眼生得极俊美,然而鎏金的眸子,却充满了暴虐的兽性,让人只看一心,便有心魂炸裂的恐惧!
  苏瞳的唇在哆嗦,虽然心中是无畏且愤怒的,可是身体却已不受控制地被对方的气势所镇压!
  “是谁?”卞之问的身体在金光中迅速消融,罹乾剑自其腰间飞起,疯狂挥斩无数剑息!
  一、二、三、四……百!千!万!
  混乱的剑影将整个天空都填满了!
  它们将破碎的传心殿切得更加百孔千疮,却一剑都碰触不到那奇异的镜面。无数剑意向外四射,将最后的力量卸尽后,银色的剑身也失控地脱离自己主人的双手,嗖地一声没入昏暗的天色里。
  “我不甘心啊啊啊啊!”牧云秋挣扎着想要脱离镜光的照耀,可是双脚却似被钉在地面上,层层金光,削去了他的皮与骨,却将他沉淀在魂下无尽的凶性与怨气激发出来,化为滔天恨意,朝黄金眼扑打。
  “是你!”
  卞冰雷血泪迸出,声音中充满了诧异与愤恨!显然已认出对方的身份!
  那人居然将力量藏于虚空法镜后,就这样畅通无阻地被搬到了传心殿来!虽然近年莫名遭遇一些暗杀,可是卞冰雷从没想过,在自己的院子里,会遭遇灭顶之灾!
  前一刻还是其乐融融的小聚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朋友与家人,后一秒却见他们骨血纷飞,竟是自己的大意,带他们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心里那个悔啊!
  再回想自己得到虚空法镜的经历……的确有些太轻松!
  看来自己一早便被算计在陷阱里,可是以那人身份之尊贵,为何要陷自己于死地?
  难道?
  又想深一层,卞冰雷的脸颊剧烈抽动。
  无论猜没猜错,那镜中金眼回应他的,只是无情的四个字。
  “卞冰雷,死!”
  追名之杀!因果道主无上术法。
  因果缥缈,以本名寻根,再从源头将生命扼杀于萌芽之中!强劲的大道之息,在混乱的空气中拔地而起,冲刷得卞之问、牧云秋与邪君气息几近枯竭!
  这就是雷王的浩劫……
  苏瞳本以为这是一场持续多时的旷日之战,却从来没有想过,生死定夺,只在刹那之间!
  卞之问,牧云秋与不死鸟师傅倒地不起,只有卞冰雷那绿得辣眼的背影,还勉强矗立在强光之前!
  泪水糊了她满脸,不甘几乎撕毁她的五脏,可是她却不敢眨眼,傲青之痛,便是她的痛,她要把这每一分每一秒的苦涩,都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道者问道,道主境的规则之杀,只能呼应规则之力进行抗衡,不管卞冰雷乐不乐意,他的身外立即绽放出一轮强烈的法华神光!
  “万千雷本……”雷道主的最强一击,唤起九霄雷云万丈!
  纵然对方是虚无缥缈的因果大道主,气势力压雷霆这种普便存世的元素规则,可是雷霆之怒,威力亦不容小觑!
  磅礴的雷威自天顶而来,迅速化为一头千华色的太古雷龙,它鲸吞了千华步道上所有的雷霆本源,身体顷刻膨胀到遮盖了整个雷王殿的大小,就连那肆虐于星空的黄金风暴,都在他的龙翼下有了刹那的停滞。
  噼啪巨响,无上威能,似阻隔了寻名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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