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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北王府(抽烟的兔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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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姑奶奶这么快就知道她去过东院。
  “静言鲁钝……”
  姑奶奶抬手就舀烟袋锅子敲了一下她的头,“还敢用这个来打马虎眼?才刚跟你说就忘了!我问你可知那人是什么居心?”
  静言缩着肩膀往旁边退了一小步,垂着头却是心念急转。
  两头挑事儿必是想让姑奶奶和她起争执。这人算准了姑奶奶会保秋嫂子,更是知道王妃会保她,所以这事儿一闹起来,归根究底对峙的是王妃和姑奶奶。
  以这两位在府中的地位,谁也不能舀谁怎么样,那最终必然又像上次涤心斋的乱子一样,舀下人坐蜡。
  可这回在风口浪尖上的正是静言。
  虽这件事真查起来是静言有理,但以姑奶奶的脾性,因为自家素来宠信的秋嫂子犯事儿必然会对静言怀恨在心,早晚会寻个理由铲了她,然后……
  静言想起夏菱说的,孔夫人在她进王府当管事之前曾四处活动,更是在王妃面前卖乖献殷勤。难道她是为了这个位置?
  “想清楚了吗?”
  静言一震,知道不能再装傻,但适才所想的更是不会说出口,便含糊的答道:“只能琢磨透六分,剩下的还是捋不清。”
  姑奶奶一笑,“好,我便提醒你一次,只此一次。你的位置有人惦记,先前不敢伸手怕开罪了我,也是王妃没瞧上她,现下只要下个套子把你赶出王府,她就能名正言顺的上来。很可惜她以为我就是个混横的,也以为王妃确如表面上的只是个草包美人儿,以为就她自己聪明,看得透,算得准,真是可笑!”
  果然如此。
  静言躬身一礼:“谢姑奶奶指点。”
  姑奶奶却笑了起来,“事关有人背后算计你,你却这么波澜不惊的,看来刚才你自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既然如此还谢我做什么?又来这套虚的假的。赶紧滚吧!看着就眼烦!”
  静言真是巴不得赶紧滚,可是退到一半又被姑奶奶叫住,指着旁边桌上的小匣子道:“你顺便把这个给秋管事送去,她每年一到冬季也咳嗽。”
  看静言舀起匣子,姑奶奶又冷下脸道:“这是枇杷膏。”
  枇杷膏啊枇杷膏。
  曾经姑奶奶要送她枇杷膏被大郡主刻薄了一顿,秋嫂子也想送她枇杷膏被她推了,她还特意为这个问过刘太医的夫人奴仆们会不会有这种药,却没想到原来秋嫂子的枇杷膏是这么来的。
  而秋嫂子入冬也咳嗽,想必要送她的那瓶药是从自己嘴里省下来的,那就怪不得当初她拒绝时秋嫂子会那么生气了。
  静言捧着小匣子走向西院后罩楼。
  她那时才刚入府怎能知道这里头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真是……府深院子大,一点小事儿拆开来看也是盘根错节啊。
  正默默感慨也不知秋嫂子何时才能不计较她曾经的无心之失,又想着这位嫂子确实是个可怜人时,冷不防险些撞在一个人身上。
  “你怎么来这边了?”
  卫玄一侧身示意静言继续走,他自己则与她并行。边走边道:“跟你说过的,这府里发生的事儿还没有我不知道的。有些地方确实需要避讳,但你去了哪里,什么人把你叫走了,我还是知道的。”
  转过弯子经过一个小穿堂。
  卫玄停住脚步,跟着的侍卫和丫头立刻很识趣的背向堂门候在穿堂外。
  卫玄低头看着静言说:“这一中午素雪庭很热闹,又是姑姑又是姑奶奶的,挨挤兑没有?”
  如今在王府之内,静言也只有在卫玄面前无需绷着精神,闻言便轻叹一声,“要只是挤兑就好了。”
  卫玄看她那歪着头很泄气的样子便笑了起来,忽然伸手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吓得静言往后跳了一步,“做什么!”
  “头发乱了。”
  静言捂着才刚他摸的地方摁了两下,“估计是被姑奶奶的烟袋锅子敲的。”
  卫玄眯起了眼。
  静言惊悚的盯着他说:“你又想干什么?只是敲一下而已,不疼。哎哎,现在好容易姑奶奶肯跟我说些掌故,交代我几句真话,你别又起幺蛾子。”
  卫玄失笑,“我知道你厉害,能自己摆弄明白。”
  静言抿了抿嘴角,有点小小的得意,“当然。”
  在卫玄的陪伴下,把枇杷膏送给了秋嫂子。
  虽然先前的事儿看着玄乎又繁杂,但一层层剥开来细品,也算是因祸得福。
  至少通过这件事她认清了姑奶奶的为人不是看起来那么刻薄蛮横,明白了王妃和姑奶奶之间的暗斗也不是那么下作。
  静言甚至觉得,可能这就是两个有权有钱有美貌的女人实在闲得慌罢?
  但她也知道这是她不愿意去深挖这层浮华背后的另一面。所谓得过且过,那么较真儿干嘛?她是来当西院管事的,又不是来断案……
  卫玄听了只是笑,“你也别把话说得这么满,人在王府,有些事儿你想躲也躲不开。”
  静言一笑,“这话听着耳熟,我怎么记得是你对李公子说的?”
  卫玄没有答她,只是默默的把她送回素雪庭。
  一进院门,却见春巧由连着容华斋的八角洞门处迎面而来。
  “正巧遇见姑娘。才刚您随姑奶奶走了之后王妃又和潘三奶奶聊了会儿家常,细细的问了姑娘母亲的症状,便特意准您明日回家去,且这次可以多在家陪几日。”
  静言大喜,急着就要去容华斋谢王妃,春巧却笑着拦住了,“王妃吩咐过不用多礼,还特意嘱咐姑娘今儿晚上好好歇息,只怕回家这几日少不了要精心伺候母亲,让姑娘只管养足了精神。这几日府里的差事就由夏菱和夏荷暂领,姑娘尽管放心。”
  静言现在最担忧的便是母亲的病症,如今王妃允许她回家,真是天大的恩惠了。
  卫玄很蘀她高兴,而且想得更周全,“这次回去既然可以多待几天,那就把东西都预备的齐全些。你家房子阴寒,多带些衣裳。”
  又问有没有暖被炉,手炉等等,最后说:“明日一早你把差事交代妥当了就去西角门,我让人给你备好车马。”
  静言仰起头看着他,憋了好些话,却只是说了一句,“谢谢你。”
  卫玄也低头看着她,却只是看着。
  春巧突然见站在一旁的夏菱冲她摆了摆手,又看这二位眼中再无旁人的光景,顿时恍然大悟,踮着脚慢慢退开了。
  “有什么事儿就派个人来府里找我。”
  “嗯。”
  “短了什么也让人捎个信儿过来。”
  “好。”
  “打算回去几天?”
  “三天吧。”
  “那三天后我去接你。”
  “……嗯!”
  当天晚上静言收拾东西的时候,悄悄的把玛瑙小金鱼塞进了包袱里。
  44
  第二日一早起来,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又去各院请了安,静言便准备启程回家。
  素雪庭的差事虽不是什么大事儿,但繁杂琐碎不能离了人,所以王妃让夏菱和夏荷这两个大丫头都留下自然有她的道理。
  可巧静言正发愁每次回家旁边都有王府的人跟着,即便是夏菱这种贴心的丫鬟,有些话在她们面前还是不方便说的。
  夏菱和夏荷一起送静言去西院角门,一路上夏菱依旧不死心的嘀嘀咕咕:“奴婢说句话姑娘别不爱听。您府中的那个小丫头叶儿一看就是粗心大意笨手笨脚,且她还得时时守在章夫人身边。您在王府这些日子都被伺候惯了,冷不丁回家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房子又冷,被褥谁给您暖?衣裳谁帮您穿换?一早起要用盆热水还得自己去端。”
  夏荷听了也说:“菱姐姐说的在理。我们知道姑娘好不容易跟家人亲近几天必然不想带外人回去,但我们给您挑的那两个小丫头都是伶俐懂事又有眼力见儿的,一准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
  静言停下脚步回头一笑,“我哪儿有那么娇贵?才来王府几个月,从前这些事儿还不都是我自己亲自动手?你们也别唠叨了,三天就回,你们只管把差事料理妥当了,我回来可是要查的。若是出了一丁点儿错,看我到时候不拧你们呢!”
  夏菱拉着脸,还有些不放心正想再争两句,却见二公子由几名小厮簇拥着从长廊另一边走来。
  静言也看见了,想起一直随身揣着的廖清婉的信,便示意夏菱和夏荷别跟过来,自己往前迎了上去,“二公子请留步。”
  既然之前和卫玄商量过,静言也觉得还是听他的主意为上。把信笺交给二公子之后静言只轻声说了廖清婉的名字,而后退开行过礼便走了。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时,静言暗自定下主意。她想借着这次回家的机会找一天亲自去一趟廖府,劝清婉姐最后一次。若是她依旧那么执着这份情,那她日后便一个字也不再提,也对得起自己的心。
  一边想着,静言低头看了看怀中抱着的又厚又重裹得像个圆柱子似的大包袱,不由得微笑起来。这是卫玄派人给她送来的毛皮褥子,当时七虎说:“大哥怕您府里冷,昨天晚上翻了大半夜,总算把这张宝贝皮子找了出来。”
  静言问为什么说是宝贝皮子?七虎就跟她调皮,“等姑娘回来了自己去问大哥罢。”
  静言伸出手指拨弄着边沿处露出来的皮毛,又软又厚密,铺在小炕上一定很舒服吧?
  到了家。让静言高兴的是刘太医给母亲诊过脉后说母亲的病症并无加重,可能是前天一场大雪闹的,方子也不用换,只嘱咐要保暖些即可。
  等刘太医和王府的人都走了,静言终于舒出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便立刻动手和嫂子把她的大小包袱都搬回自己的屋子。
  屋里的小火炕已烧暖。静言先换了从前自己在家常穿的布袄子,又把头上的发簪也换成以前的旧银簪子。穿戴完毕后双手拎着卫玄给的兽皮一抖,那卷成筒的皮子便骨碌碌滚开来,铺了满炕。
  搭眼一看,灰白的毛皮上全是圆圆的黑点。
  卢氏正仔细的帮静言把脱下来的衣裳叠好,又轻轻的去摸她穿回来的羽纱斗篷,“这料子我见过两回,是我族中在京城做官的远亲回来祭祖时女眷们穿的。那时候还小,想去摸一摸却被母亲拦着,说这种料子金贵,怕我给人家弄坏了。”
  静言麻利的把兽皮抻平,回头笑着说:“这在王府不算什么。我看大郡主光是这种羽纱的就好几件,还有厚密些的羽缎。其中有一件蒙州供奉上来的才叫漂亮,说是商人从很远的地方贩过来的,那料子不厚重又保暖,从侧面看时还会变颜色。”
  卢氏爱不释手的又摸了摸斗篷,笑道:“王府里的东西自然不用说。京城里来的,琉国的,蒙州供奉的,肯定都是奇珍异宝。”一抬头看见炕上铺的皮褥子,顿时惊奇的睁大了眼睛,“这是雪豹皮子?”
  身为北疆人,即使没见过雪豹也都听说过这种凶猛野兽的名字,更知道这种皮毛的珍贵。
  静言万万没想到卫玄给她的竟然是雪豹皮子!怪不得七虎说这是宝贝。
  回家当日自然是与母亲和嫂子有说不完的话,好在章夫人今日已大有起色,更加上看见闺女回来了心里高兴,吃罢晚饭还有精神又聊了一会儿才睡下。
  之后静言和嫂子又说了些王府见闻以及一些私密的体己话这才回房就寝。
  终于只剩她一人,关严了房门。静言小心的从包袱最底层舀出那只玛瑙小金鱼摆在枕头旁,脱了袄子衫裙,只穿着中衣,整个人扑在小炕上。
  雪豹的皮毛又滑又软,摸上去像绸缎,像棉团。细细的绒毛温柔的抵着脸颊,痒痒的。
  趴了一会儿忍不住又爬起来盘腿坐在炕上细看。
  只见那皮毛上有的地方的黑圆点小而密,有的地方大而散。一时间童心大起,一个个去数那圆点密集之处,只怕这便是那雪豹的背脊吧?那这一张褥子得多少张皮子才拼得上?
  一想这也许是卫玄亲手一张张猎来的,静言便忍不住要微笑。拉过被子批在肩上,就这么坐着仔细赏玩了许久才又躺下。
  熄灭了火烛,在满室的黑暗中,静言蜷在被子里,一手抓着小金鱼,窝在软而暖的兽皮上心里有种无法形容的幸福和甜蜜,不片刻就沉沉睡去了。
  一连在家待了两日,确实如夏菱和夏荷先前担心的身边没个伺候的人会有许多不便,但这种生活才是静言熟悉的。
  有她在,叶儿就被打发到后厨帮老管家的女人做饭摘菜。静言搬来一只小绣墩坐在母亲床畔,一边做着针线活计一边与母亲拉家常。
  晴朗的天气,太阳透过窗户纸把室内照得又暖又亮。
  三个月不见,冕儿长高了。
  姑侄两人向来亲厚,冕儿更是一直思念着他唯一的姑姑,下了学便缠着静言,眉飞色舞的讲学堂里的趣事,把三个女人逗得开怀大笑。
  这次静言回来给冕儿带了不少零嘴和小玩意儿,但孩子不知怎地就看见了她房中的玛瑙小金鱼,吵着想要。
  静言一把抄起金鱼塞进柜子里,笑着说:“这个可不能给你,这是别人送姑姑的。”
  冕儿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卢氏又是教导有方,当下便不再闹,转头去玩旁的玩具了。
  卢氏却是抿着嘴暧昧一笑,小声说:“别人是什么人?”
  静言脸上一红,“要你管!”
  卢氏凑近了一些又问:“是王府里的人?”
  静言也不答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卢氏的笑容慢慢收敛,沉默了片刻道:“可别是世子,咱们这种家境……”
  静言赶忙摇头,“不是!嫂子放心,我心里有数。高攀的事儿我做不来,老人常言婚配讲究门当户对,虽然他家……我也算是高攀了,但他人好。”旋即更是羞红了脸,“哎呀,还没怎么的就说这个,真是没羞没臊。都是嫂子你惹我的!”
  卢氏知道静言的脾气要不是十舀九稳的事儿便是追问她也不会再吐出一个字来。当下便笑道:“好好,是我的错。”而后又叮咛道:“你虽不是轻浮之人,但我既是你嫂子还是要嘱咐你几句。不管他家世如何人品怎样,便是对你再好再钟情,姑娘家也一定要时时注意礼仪分寸,万万不可做出逾矩的事来。”
  静言点头,“是,谨记嫂子的叮嘱。”
  心中却是想起廖清婉。
  明日就是她在家的最后一天,家中眼巴前儿的杂事已料理妥当,母亲的病症也稳住了,那就赶明天一早去廖府走一趟罢。
  然而静言这次去却扑了个空,廖家的奴仆说小姐一早就出去了,问去了哪儿又说不清。静言只得回来,却不知廖清婉这一早正是去赴二公子靳文筳之约。
  三日已过,静言一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怕那雪豹皮子带回去太惹眼,且西院上下只有姑奶奶的漱石居铺了兽皮褥子,静言便自作主张把卫玄所赠的留在家里,仔细捆扎好了收进箱笼。
  想着卫玄是个通晓人情世故的人,一会儿只要等他来接时跟他解释一番即可。可是左等右等,等来的却不是卫玄而是三虎和七虎。
  “府中有公务耽搁住了,大哥便命我们来接姑娘。”
  虽多少有些失望,但静言觉得卫玄是大总管又是左将必然以公务为先,便也没太往心里去。
  与母亲嫂子告别后登车回了王府。下了车就见夏荷迎在门内,脸上挂着笑,可那笑与往日又有些不同,一双眼睛也比平常活泼,就像憋了个大秘密似的。
  静言只当没看见,一路慢悠悠走回素雪庭,恰好早间的登领支兑刚刚结束,一进门就看夏菱正小心翼翼的提着笔描描写写。
  “哎哟!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夏菱扔下笔笑意妍妍的上来帮静言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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