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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座-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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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安抚她的情绪,询问她这一路摔得究竟疼不疼。
  这感觉已暌违许久,她将要哭了,江淇心里如同被人打了一拳般钝痛,偏头看着她,努力逗她开心,“小姐听到某的话,可满意么?若是不好,某再拣些好听的说来,定讨小姐欢心。”
  她终于真心笑出来,揽着他的脖颈凑上朱唇,曼声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江淇却只与她将鼻尖厮磨一处,看着她的眼眸款款深情,似深海让她险些溺毙其中,他用情人间才能耳闻的低语,间带着些压抑的轻喘,“我很乐意往后尔尔主动献吻……但这第一次,交予我来。”
  说罢,再没有给她思考喘息的机会,他阖上双眸,交错间双唇触感微凉,渐渐在唇舌勾勒间变得火热,腰间的那双手愈发用力,她觉得有些痛,却几乎被他给的欢愉湮没。
  钟离尔将他拥住,于天光将至这良辰吉时,虔诚献上深深一吻,与心上繁花锦簇的万丈红尘。
  作者有话要说:  把这两个行走的□□写在一起以后,实不相瞒,我昨晚做了场春秋大梦。
  而且写到后面,还有一些面对偷X的禁ji的快感……
  听我解释,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然后今天不是14号嘛,每个14号都是情人节,也算刚好写到这样的桥段送给大家做个小礼物。
  过几天就是七夕了,如果我喜欢的农药霸王别姬皮肤返场,我就按照本章下面第一个评论的小伙伴的脑洞(可以是番外啊,现代啊,等等不拘形式),写一个小剧场送给大家~


第74章 沅澧淙
  二人不过才合衣浅眠了一时片刻,天光朦胧的时候,他便轻巧想要翻身下榻,却不料她睡得浅,半梦半醒间揉了揉双眼,声音软糯问他,“几时了?”
  江淇便将茶端来送与她,钟离尔就着他的手饮了,听他低声道,“该上朝去了。”
  顿了顿,又皱眉瞧着茶盏,仍觉得不满意,“晚上饮茶你总睡得不好,今日我带些枸杞回来,每日取少量,夜里给你泡水喝。”
  她像撒娇的猫,伸手搂住他脖颈,江淇手一个不稳,险些将茶水泼了出来,无奈瞧她笑颜,却听她在他怀里磨蹭道,“是该走了,不然一会儿清欢该瞧见了……”
  他放下茶盏,二人的素白里衣俱有些单薄,拥在一起触手温软,感知得到彼此火热体温,“你仍当清欢不知晓么?”
  钟离尔蓦地睁大双眼,呆滞在原地,瞧见江淇浅笑模样,难以置信道,“你如何知道……”刚说完这一句,却又回想起来,“是那日在翊坤宫前……?”
  江淇颔首,给她拢了拢锦被,语气轻快,“你骗人的功夫向来不好,清欢又追随你多年,如何瞧不出端倪。她既然未言只字免你难堪,咱们生受了便是。”
  她看着他泄气轻叹,“还以为昨夜瞒天过海,谁知早被你们看穿了……”
  抬眼瞧了瞧亮起来的天色,清灰泛白,恰是日出前的好时辰,便拉了他的手往梳妆台上去,按着他双肩坐下,跃跃欲试道,“我来与你束发打扮。”
  他挑眉,在镜中瞧她,“不想尔尔还有这样的手艺。”
  钟离尔不置可否,手指穿过他如瀑长发,一下一下理顺,如丝绸般的温暖顺滑,让她持了雕花木梳,不禁瞧着镜中人眉眼感叹,“人说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只不过,却该是女子的长辈执喜梳。”
  他知道她心中为着亲人感伤,握住她的手,笑着和缓道,“我已甘愿扮个新嫁娘,还不成么?”
  她噗嗤笑出来,再不理会他的打趣,认真将他长发篦了,再依着平日的发式高高束起。
  梳成的那一刻,却伸出双手将他眼蒙了,凑在他耳后轻笑。
  温热气息喷洒在耳垂处,江淇浑身震颤一瞬,钟离尔眼瞧他耳根腾地红了起来,感受到掌心处他柔软睫毛缓慢扫过,笑得愈发不可支。
  他声音有些无奈的瓮气,努力维系着理智道,“尔尔……不要闹。”
  她看着眼前人白皙的耳垂,瞥得见镜中那不点而朱的唇,将呼吸缓缓屏了,俯身将他耳下圆润晶莹轻轻含在口中吞吐一瞬,他坐在这里,生生受了如同雷电加身一般的颤栗。
  她瞧见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终于莺莺笑出了声,将手指从他眉眼处松开,江淇在镜中对上她含笑的勾人桃花眸,伸手一拉,钟离尔便揽着他坐在他双腿上。
  女子丹红绣鞋繁复妖娇,点缀这一室素净的春潮暗涌,他眸中有些隐忍的情愫,怀中人像个机灵的小猫,点着他的胸膛连忙巧笑讨饶,“是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江淇轻叹一声,二人额头相抵,他看着她的眼睛,握住她的手,有些无力道,“是我不好,尚且不能给你光明正大的幸福……甚至连欢愉之事,也只得克制规避,若在这个当口有了喜,岂非我累了你……”
  她未曾想过他竟然为二人之间盘算得如此细致,蹙眉咬了唇,不禁责怪自己莽撞,伸手贴上他的唇,“当年在秋狩猎场,你我撞破婉婕妤之事时,我是如何说的,你可都忘了?若我是在意世人眼光之人,如何前半生净做些离经叛道之事呢?”
  回忆起当年,二人俱是默契相视一笑,她接着柔声劝慰道,“怪我一个玩笑惹你伤心,咱们不提这个了……往后,总有路可走的。”
  他看着她,轻应了声,凑近吻了她掌心,又嘱咐道,“兰妃那儿今日还需去一趟,翊坤宫的清点事宜若是繁重,待我下朝从东厂回来陪着你办。”
  二人一前一后如常用了早膳,江淇便带人往太和殿上朝去了。
  日头初升,正是一日最晴好的时辰,清欢推开窗,初冬的寒风吹进内殿,她竟也觉得清甜惬意。
  清欢回眸瞧见皇后含笑唇角,带些逗趣笑道,“娘娘今日怎的这般开怀?”
  钟离尔面上有些红,瞧着她嗔道,“祁家案便要尘埃落定,大仇得报,如何不开怀?”
  清欢只抿唇失笑,二人心知肚明,她咬唇一瞬,走近握了她的手,主仆相伴十数年风雨便都在不言中,皇后轻声道,“这些年咱们情同姐妹,只有你最知我意。就像一条路,我自个儿走了很久,却忽然有个同路人愿意与我一道……”
  清欢默叹一声,眼中缓缓涌起泪意,这些年随着她走过的几番苦痛折磨都历历在目,只轻声哽咽道,“娘娘不必多说,奴婢都懂。想来老爷夫人,抑或是阿喜姐,都希望瞧见娘娘幸福喜乐。”
  皇后握了清欢的手,轻轻将泪痕逝去,朝阳金光破云,撒入坤宁宫殿内,这一冬便于暖意融融间如约而来。
  钟离尔方要传小令子前去翊坤宫,却听宫人来报,说是宁嫔已到了宫外,皇后忙教人请了进来。
  宁嫔入殿,匆匆来不及行礼,直拉着皇后上下探看了一圈儿,罢才抚着胸口气道,“昨日听闻翊坤宫走水时娘娘恰巧在,这贵妃真是死有余辜,临了还要害娘娘一手……”
  皇后向来偏爱她这样纯粹的性子,当下也不遮掩,只笑道,“幸好无事,还能与你同仇敌忾。”
  宁嫔气得跺脚,仍不依不饶,“娘娘还有心情说笑,昨夜凶险臣妾如今回想起来还后怕得很,幸亏娘娘洪福齐天!”
  钟离尔抿唇笑了笑,颔首道,“是,可惜他们都教本宫熬过了这些劫难,人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罢领着宁嫔便往外去,“你也别闲着,既来了,陪本宫去翊坤宫瞧瞧罢。”
  后妃二人行至翊坤宫前,仍有宫人在拾掇废墟,烧成了焦黑的宫室再难辨认出那些曾匠心独运的雕梁画栋,昔日宠冠六宫的贵妃寝宫一夜之间随着主人香消玉殒。
  她站在这里,一壁不免伤怀当年京郊驿站走火的可怖情形,一壁又为着大厦一夕倾塌的失落荒唐而感同身受。
  宁嫔亦不免对着焦土唏嘘,“臣妾刚进宫的时候经过这里,宫女便劝臣妾快步离开,说这是宫中最大的是非地……那时惊鸿一瞥,只觉得贵妃宫中丝竹雅乐、纸醉金迷,是臣妾等小宫嫔永远也触及不到的权势顶峰。到头来,所谓泼天的圣宠荣华,也不过如此。”
  皇后瞧她侧颜一瞬,接过司宜呈递上来的清点册子,匆匆扫了一眼,其实也无甚可看,宫内能用的东西所剩无几,烧死了一个宫人,想来便是昨夜的那个黑影,亦是纵火的真凶。
  虽不知那人是谁,却总归是祁家最后一个忠仆了。
  皇后将册子合上,对着司宜颔首,“本宫瞧着没什么漏下的,你便拿与皇上过目罢。翊坤宫原本也是你替贵妃掌管,剩下重建的事儿本宫一概没有意见,你多出出主意,顺着皇命来办便是。”
  司宜行礼称是,皇后便领着宁嫔打道永和宫去,路上行过御花园,见浮碧庭下宫人在清扫最后一地落叶,钟离尔与她笑道,“兰妃生子,本宫忙得焦头烂额,还未得空去看过,妹妹这些日子可瞧见小皇子了?”
  宁嫔提及孩子便柔柔一笑,替皇后将一处枯枝拂了,在身侧笑道,“瞧见过了,倒也是十分聪慧可爱,兰姐姐好福气。”
  钟离尔笑笑,宁嫔却忽地意识到什么,悄悄观察皇后面色,见她神色如常,又犹豫半晌方低声道,“有些话本不该臣妾说,只是娘娘向来疼咱们,便也顾不得失礼逾矩了……”
  钟离尔觉着她这话莫名,却仍好脾气道,“你与本宫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平白生分了去。”
  宁嫔轻叹一声,方凑近道,“娘娘不知,皇上给二皇子赐名后,阖宫都在传,说是砚棋的名字,与孝昭懿太子名念着忒像了些,怕不是皇上追忆孝昭懿太子心切……”
  皇后挑眉惊诧一瞬,穿过御花园宫道,面前宫室豁然开朗,只侧首对她盈盈笑道,“哦?是么?本宫倒不知嫔妃间这般心思灵活,连这样的事儿都编排得出来,真跟戏文里演的一样了。只怕是你们多心了,本宫倒是觉着砚棋名字极雅致,让人甫听便想到琴棋书画,才智双全上头罢了。”
  宁嫔却摇首急道,“就算这名字无从说明些什么,可昨夜娘娘在翊坤宫遇险受惊,皇上是拨了近卫亲军去营救娘娘的,回头还对坤宁宫多加慰问,娘娘当真瞧不出皇上的心意?”
  钟离尔瞧她模样,忙握了她激动的手指,只无奈道,“昨夜厂臣早便去将本宫与贵妃女救了下来,近卫亲军到的时候,只将大火扑灭了。”
  宁嫔还欲争辩,皇后却摆手失笑,“得了,眼瞧也到永和宫了,兰妃刚为皇上九死一生诞下皇子,这个节骨眼上咱们都是姐妹,不好说这样的话惹她多心。你的心意本宫晓得,此间事本宫心中有数,放心便是。”
  说罢便将宁嫔拉进永和宫中,免了一众宫人的行礼,那真心欢喜的模样瞧得宁嫔一叹,便也不好再多言了。
  这厢下了朝,江淇随着帝皇回到乾清宫内,连烁疾步进殿,转身将一本奏折痛快摔在案上,朗笑道,“督察院这本折子上的好,方卿愿果然懂朕的心思,借着贵妃自戕,恰好可以名正言顺诛了祁家,省得朕还得等祁岚押送归京再寻罪名。”
  江淇颔首,立在殿中朝连烁不卑不亢笑道,“是,臣派出去押解祁岚的队伍再有个三五日也将到京城,臣请奏今日便将祁氏满门关押大理寺天牢,画押待斩。”
  连烁点头默许,江淇又道,“依着皇后娘娘的思量,还想请皇上的旨意,祁贵妃谥号如何定,及现下养在启祥宫处的贵妃女,可要受封公主么?”
  作者有话要说:  骗人的功夫不好,那什么功夫好???
  放我下去,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第75章 素笺中
  天子坐于书案后,阖眸揉了揉额角,江淇见他犹豫不决,也不多加打扰,便立在殿中静候。
  抬眼见天子殿内,仍高悬着那年万寿节时,贵妃送上的龙凤戏珠图,想来经年已过,斯人已逝,当初虚与委蛇挂在贵妃翊坤宫的帝皇题诗已付之一炬,这幅赵左岭的画作也随着时间的侵蚀而微微泛黄。
  江淇勾唇一笑,所谓龙凤戏珠,本就不是雀鸟可沾染的福分。
  帝皇扶着椅上金龙缓声道,“贵妃一应丧仪皆从品阶,谥号便免了,贵妃女不好无名将养在和嫔宫中,赐封公主,就号恪安罢。”
  晌午的光照在乾清宫门口的金狮上,惹人睁不开眼,来往换值的侍卫俱目不斜视,踏步声整齐铿锵,传入殿内却几不可闻。
  江淇拱手一揖,领了皇命,又见连烁试探问道,“昨日晚皇后回宫,可还好么?”
  殿中人借着垂眸一瞬隐了情绪,只淡然回话,“是,娘娘昨日受了惊吓,休养一日便好些了,今晨瞧着已是无恙。”
  皇帝点点头,眼神有些无措,轻声询问着她的身边人,“朕若是今日去瞧瞧她,你觉得如何……?”
  他行礼的手顿了一瞬,不为所察地直起身,一双眼看不出端倪,如常道,“臣以为,娘娘心绪尚难平,祁家事未毕,皇上又封了恪安公主,此时相见难免不快。且皇后娘娘向来与兰妃娘娘交好,兰妃娘娘诞下二皇子,皇上不若多去永和宫瞧瞧,以表天恩。”
  他话中没有丝毫不妥,仿佛仍是未存私心的尽忠臣子,也未多赘言,连烁想来他知晓钟离尔心情,思虑再三便颔首应了。
  恰逢全公公端着药碗进殿,江淇侧身让了,全公公点头示意,便将药端与皇帝,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苦涩的药味儿浓郁,惹得他生生蹙眉忍下。
  连烁端了明黄地团龙药碗朝他一笑,“你也觉着难闻罢?朕如今日日都靠这个味儿吊着,实在折磨。”
  江淇压着心中一丝歉疚不忍,十指在绯色衣袖下悄悄拢紧,面上仍笑道,“往后再无值得思虑过甚的烦心事,皇上洪福齐天,龙体定能早日安泰无虞。”
  连烁颔首,将碗中苦味一饮而尽,江淇看他仰头喉结上下滚动,只觉殿内憋闷窒息,将要把他吞没,便转首瞧着黛青色香炉,不愿再直面帝皇一眼。
  皇后带着宁嫔进了外殿,怕孩子在睡中,后妃轻声细语解了披风,因着没让宫人通报,兰妃这才瞧见皇后进殿,惊得在榻上忙掀开被子要请安。
  皇后含笑上前将她锦被拢了,也并不避讳,亲热坐在榻边瞧着眼前有些虚弱的人,“快好生歇着,还没出月子身子虚,本宫与宁嫔来,都生怕给你过了寒气。”
  宁嫔亦凑上前附和,“可不是么,这一路娘娘净惦记兰姐姐了,二皇子的事儿问得都不如姐姐多。”
  兰妃眼中蓦地红了,瞧着皇后有些哽咽,“娘娘恕罪……臣妾月中不便,连昨夜娘娘遇险都未能及时赶到……”
  钟离尔忙拿了绢帕给她拭了拭眼角,殿内婴孩的奶香味儿清甜,只劝慰道,“快别说这样的话,以往本宫受苦受难,哪回不是你第一个赶到?照你这样说,本宫更自责没能在你生子时第一时间陪伴。”
  兰妃摇头,瞧着皇后堪堪落下泪来,皇后忙装作不悦轻声道,“不许哭了,月中流泪要作下眼疾的。进殿半天了,砚棋可是睡了么?”
  兰妃这才顺着她的话拭了泪,忙教奶娘把砚棋抱来,一面难为情道,“娘娘瞧臣妾糊涂的。”
  奶娘将刚吃饱的婴孩抱过来,钟离尔忙轻车熟路抱在怀中,孩子一张脸像兰妃多些,面容白净可爱,看着皇后咧嘴一笑,却不似砚离那般继承了连烁的酒窝。
  皇后悠着怀中的孩子,兰妃看着唏嘘,怕自己情绪再度失控,忙转了话题道,“砚棋还小,不能给母后请安,等再大些,便可于坤宁宫尽孝了。”
  钟离尔为着兰妃欢喜,亦不愿将自己对砚离的怀念带给新母亲,只抬眸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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