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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薛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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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话不等刘太后说完,张皇后便接了过来; 道:“方才母后说了那薛十二娘聪明伶俐,既然这样; 儿臣宫中还缺个女史,便让她去儿臣宫中吧!”
  刘太后嘴唇翘了翘; 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道:“不错,这样倒是也是更稳妥的示好了。”
  张皇后诚惶诚恐道:“还是母后想得周全。”
  “无论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该给的体面还是得给了。”刘太后语气淡漠,“你是皇后,许多事情都要想得周全,不能像后宫的妃子一样,只死死地盯着那一丁点蝇头小利,而不顾大局。”
  张皇后唯唯诺诺,并不敢多说什么。
  刘太后又看了一眼热闹的蓬莱殿中那些说说笑笑正在道喜的妃嫔们,眉头微微跳了一下,伸手扶住了身边女官,道:“我便不进去了,后宫的事情,你自己来把握就是。”说完,她摆了摆手示意张皇后不必多礼,然后便出了蓬莱殿上了肩舆,往长乐殿去了。
  张皇后站在外面看着刘太后走远了,才微微松了口气,重新往蓬莱殿里面走去。
  。
  薛璎一脸娇羞地靠在软垫上,声音虚弱,却带着怎么都散不去的骄傲。
  张皇后看了一眼殿中的丽妃淑妃,还有其他的什么昭媛修仪美人才人,又听着薛璎那娇嗲得让人觉得有些难受的声音,心中略有些烦躁。正想说什么,却看到薛瓷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张皇后便朝着她招了招手。
  薛瓷愣了一下,还是上前来行了礼。
  “方才我和太后娘娘说了,明儿你就到我宫里去。”张皇后看了一眼面前的薛瓷,又扫了一眼那边的薛璎,再次觉得这姐妹俩长得并不像,“我宫里正好缺一个女史,你聪明伶俐,想来是能做得极好的。”
  薛瓷又是一愣,今日这样的事情发展,几乎已经是超出了她所有的想象。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薛璎,正好对上了薛璎略有些阴鸷的目光。
  张皇后温婉地笑了笑,道:“去和薛昭容说一声吧,省得她惦记着——毕竟你们是姐妹,情分也不一样。”一边说着,她便微微扬了声,笑道,“本宫知道你们也是为了薛昭容高兴,只是薛昭容有孕,你们叽叽喳喳围在这里,薛昭容也休息不好,不如改天再来探视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妃嫔们便都转了话锋,挨个地告辞离开了。
  张皇后带着薛瓷上前去,道:“本宫已经和太后娘娘说过了,你妹妹也不去昭阳殿,去到我的承香殿。本宫身边正好缺一个女史。”
  薛璎狐疑地看了一眼薛瓷,仿佛十分疑惑,但也知道在皇后面前不能追问,于是思忖了一会儿,露出了一个笑容来,道:“多谢娘娘疼爱。”
  张皇后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向薛瓷道:“本宫先回去了,你在这儿陪一陪你姐姐,明儿就到承香殿来吧!”
  薛瓷道了一声是,恭恭敬敬地送了张皇后到蓬莱殿外。
  。
  皇后的肩舆渐渐走远,薛瓷站在殿门口看着,忽然觉得皇宫之大,这层层叠叠的宫阙楼阁,几乎都看不到边界。
  转了身,薛瓷往蓬莱殿中走——方才兵荒马乱当中,她无心去看蓬莱殿是如何装扮,此刻用心地一一看去,便只觉得奢华极了——比太后的长乐殿还要奢华几分。
  那包裹在柱子之上的绫罗,放在地上当做地毯的绸缎,窗格上闪耀着金粉,窗纱上有银线绣成了妖娆的图案。殿中的陈设富丽堂皇,多宝阁上摆放的器物一看便是价值连城,就连桌椅茶几等物,也是做工考究。
  她走到内殿的门口,略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进到殿中,向着已经从软靠上站起来的薛璎重新打了招呼。
  薛璎一手扶着腰,一手放在如今还平坦得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腹部之上,说出口的话却是如释重负一样的。
  “你看,就算父亲打了败仗,我如今身怀龙胎,圣上就算想要发火,也会看在我腹中胎儿的份上网开一面。”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志得意满,“那天你还信誓旦旦让我想一想进宫究竟是为了什么,如今你看我怀孕,还能保住父亲,岂不就是我进宫的意义?”
  薛瓷抿了抿嘴唇,并不知如今需要说什么。
  薛璎又道:“你是不是以为可以听着太后的吩咐去昭阳殿伺候圣上,然后近水楼台与我争宠?不过还好皇后娘娘仁慈,也知道姐妹俩争宠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所以才让你去做了女史——不过做了女史也好,比当宫女好,等你满了二十五岁,便能放出宫去了。”
  薛瓷欲言又止,抬眼看向了薛璎,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道:“娘娘现在是双身子,还是不宜想这么多,一心一意养胎为好。”
  “这话我爱听。”薛璎笑了一声,“只要我在宫里,只要我能生下一个皇子,我自然会照拂家中,会让整个卫国公府都能尊享荣华富贵。”
  薛瓷并不想辩驳,于是只低着头,看着薛璎那洒金的裙摆发愣。
  仿佛是察觉到了薛瓷的目光,薛璎又是一笑,道:“这衣料在宫中也是独一份,你想要也是得不到的。就算皇后娘娘那里也是没有……这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央着母亲从宫外送来的。”
  薛瓷抬眼看向了薛璎,忽然又想到了这宫中奢豪的摆设,忽然生出了一个十分荒谬的想法:难道薛璎在宫中的银钱花费,都是卫国公府里面一一支撑着的?如果是这样,薛璎凭什么说卫国公府什么都没做呢?
  而薛璎并不知道薛瓷在想什么,而是继续说道:“只是母亲和父亲却并不懂,这宫中只有银子能做什么呢,那么多事情,可是拿着银子也做不来的。人心难收买,用银子砸出来的路,终究还会被更有钱的人夺走……唉,这些道理,偏生你们都不明白——母亲还要送你进宫来,真不知你们在想什么。”
  “太太只是想让娘娘过得舒坦。”犹豫了许久,薛瓷终于委婉地说出了这句话,“在宫外,哪里能知道宫中是什么情形呢,也只能送最最实在的东西给娘娘了。”
  “也只会送银子。”薛璎嗤笑了一声,“我不信以母亲的心思算计会不知道宫中究竟需要什么,母亲只不过是不愿意把心思花在我身上,所以就送这些最愚笨的东西进来。”
  薛瓷头一次听人说银子也算愚笨的东西,一时间觉得有些嘲讽,于是又重新静默了下去,不再接话了。
  而说了这么多的薛璎仿佛心情舒畅,她笑着看向了薛瓷,难得的和颜悦色,道:“今后你跟在皇后身边,就安安分分当个女史吧!只要你安安分分,不与我来争宠,我会在合适的时候求见皇后,请她放你出宫去的。”
  薛瓷苦笑着点了点头,又陪着薛璎说了些杂七杂八无关痛痒的话语,然后便退出了蓬莱殿,往长乐殿去了。
  。
  春天的风是暖的,也是软的。
  花开,草长,枝头有嫩叶舒展。
  从蓬莱殿往长乐殿这一路,便满溢了春的欢欣鼓舞,五颜六色的花朵,弥漫在空中的淡淡的迷人的花香,从宫墙之上妖娆舒展开来的一支红杏,还有太液池边随风摇曳的绿柳。
  进去了长乐殿,薛瓷顺着回廊往自己住的屋子走,却听到了长乐殿的正殿中传来了中气十足的男人们正在争吵什么的声音。
  她些微有些好奇,却并不敢去看,回到自己屋子里面收拾了东西,便去找了长乐殿里头的管事的尚宫。
  “皇后娘娘说已经与太后娘娘说过了,说我明儿就搬到承香殿去。”薛瓷恭恭敬敬地说道,“这会儿来问一问尚宫,这会儿去与太后娘娘辞行是否方便。”
  尚宫笑了笑,道:“太后也已经吩咐过了,这会儿太后娘娘正在接见朝臣,不方便见你,我送你去承香殿便是了。”
  薛瓷急忙道了谢,便跟在了尚宫身后,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之下,往承香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惠妃

  无论边疆是如何局势; 赵玄在百忙当中还是抽空下旨; 晋封了薛璎,让她从昭容变成了惠妃——四妃之一。
  本朝后宫当中的四妃并没有如前朝那样固定了封号; 常常是由着皇帝的性子来给封号,除却贵妃这个妃子当中最高的称呼之外,其余的都并没有固定。
  得了“惠”这个封号; 薛璎十分高兴。原因无他; 惠妃这个称呼比丽妃来得端庄,现在开始,她已经是与丽妃没有丝毫差距——并且她肚子里面还有龙胎; 事实上她已经要比丽妃要更有权势和权力了。
  只是虽然得了封号,但也仍然有缺憾——那就是赵玄并没有因为她怀孕而来蓬莱殿更勤一些,他甚至来后宫更少了,只是偶尔会去张皇后的承香殿坐一坐; 也不怎么过夜,然后就会回去昭阳殿。
  于是薛璎也只能安慰自己是最近边疆不稳,所以赵玄也要忙于国事。
  。
  在薛璎高高兴兴地当了惠妃的时候; 薛瓷在承香殿中,果真是老老实实地开始做女史了。张皇后身边事实上并不缺女史; 也不缺伺候的人,她的来到显得十分多余并且十分尴尬。
  本朝的宫中设有六局; 其中有各种各样的女官,也有各种各样的名目官职甚至各个局当中还有官职名字相同的,唯独女史这一个是独一无二; 缘由无他,这女史又称了彤史,乃是掌记宫闱起居等事。换言之,薛瓷到了皇后宫中,将要负责安排宫中赵玄与各位妃嫔们的侍寝等等事宜,并且要把每一笔都记下来。
  这事情原本应该是由年纪稍长的女官来做,之前也是一位快要出宫的范女史担任,此时一个今年才刚满了十五的薛瓷过来接手,首先便是尴尬了。
  范女史见着薛瓷,先露出了一个十分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后又温和地笑了笑,道:“既然是娘娘吩咐的,我今年就要出宫去了,你便好好跟着我学吧!”
  薛瓷满脸通红——她之前是不知道女史做什么,这会儿进了承香殿,哪里还能一无所知呢,于是只一个劲儿点头,并不敢说话——生怕一说就张口结舌什么都说不明白。
  范女史见薛瓷这样子,也没说什么刻薄风凉话,只道:“凡事也都是从不知道到知道,你也不用太大压力,慢慢学着就是了。”
  薛瓷再次点头,脸上的红晕终于开始慢慢消散。
  范女史拿出了彤史用的彤管朱笔,温和大方道:“这就是我们用来记录的工具,还不知道你的字写得如何,等会儿你抄写一些来给我看。”顿了顿,见薛瓷点头,范女史又从架子上面取下了一本小册子,“这些在这里,这个房间里面,你可以看,但是不能带出去,也不能说给任何人知道。”
  薛瓷诚惶诚恐地接过了那薄薄的册子,小心翼翼地翻开,才扫了一两眼,又是红了脸。
  这上头记下的,几乎都是赵玄与后宫女子的宠幸之事,不仅标注了时间地点,还写下了赵玄当日的身体情况,妃子当时的身体情况,他们在事前事后的种种。
  闭了眼睛,她合上了这册子,脸几乎一直红到了耳根后头。
  薛瓷苦笑道:“这些要记得这么仔细吗?”
  范女史道:“这是自然的,将来若有什么事情,都能在彤史上一一找到。比如这一次惠妃有孕,便能在彤史上找到惠妃承宠是哪一日,那一日圣上是什么时候宠幸了惠妃。只有这样一一记下来,后宫才不会一片乱糟糟的。”
  薛瓷深吸一口气,冲喜打开了那册子——若是以范女史的说法,她也实在不必害羞,只当做是做个记录,这么想一想,便不觉得那么害羞了。
  范女史笑道:“除了这些以外,彤史上也需要记下后妃们的品行。”说着,她拿了另一个册子过来,摆在了薛瓷面前,“有个词叫做彤史扬辉,我们用彤管来记录了后宫中女人们的品行,那些才德兼备的,便会因为我们的记载,在史书中流传。哪怕只是女人,也能和正史中的男人一样,千古流芳。”
  这句话说出来,薛瓷的心砰砰直跳——她的确是小瞧了这么一个女史的官职,此时此刻听到范女史这么说,竟然还激起了几分熊熊燃烧的沸腾。
  接下来范女史却是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在这宫中,记彤史很重要,可有时候性命更重要。只有活着,有些事情才能流传下来,若是死了,便是什么都留不来了。所以……识时务更重要。”
  薛瓷一瞬之前还在热血沸腾,这会儿忽然又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又有些傻眼。
  范女史仿佛十分爱看到薛瓷这样傻乎乎的样子,于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还小呢,又是惠妃的妹妹,做这女史也不会太辛苦,惠妃疼惜你是自家姐妹,到时候便会求着皇后娘娘放你出宫的。”
  薛瓷并没有接这句话,而是笑道:“那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便来问范姐姐,还请范姐姐不要嫌弃我愚笨才好。”
  范女史微微一笑,也不在惠妃上面多说什么,便顺着薛瓷的话道:“既然如此,你这几日便先把这间屋子里面留下的彤史一一看过,但尤其记得,这个屋子里面的任何纸张都不能带出去,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
  这样一间小小的不起眼的屋子,里面装满了彤史。
  薛瓷第一天进去的时候,先是硬着头皮翻着最近记下的那些看了,看了整整一天,中间许多面红耳赤的记载她几乎都快要看不下去,只是想一想自己将来要做的事情,又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看。
  第一天看下来,她只觉得头晕眼花,从那小屋里面出来的时候,都快要站不稳,等到晚上跟着范女史去张皇后身边伺候的时候,脑海里面情不自禁浮现的都是彤史里面记载的那些。
  第二天再继续去看的时候,便是几年的记录,她也不再像第一天那样看着看着就开始脸红心跳,总算是能以一个正常的心态看待这些事情,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浮想联翩了。
  她翻过了这些密密麻麻的记载,有心翻找一下薛璎进宫以后的事情,却让她琢磨出了一些规律:
  皇帝赵玄宠幸薛璎的时候是有一定的规律可循的,那就是只要薛春回出征前后和凯旋前后,赵玄一定是宠幸薛璎的。
  但在这些日子之外,却是比较少,偶尔有记下的,也大多是和丽妃等人一起,最后赵玄就和丽妃等人一起上了床,并没有薛璎的什么事。
  合上书页,薛瓷有些疑惑,这样明显的规律,难道薛璎从来都没有发现么?
  她既然心有疑惑,自然想找到答案。
  等到晚上时候与范女史一起歇下,她便旁敲侧击地开了口问道:“在后宫当中,圣上宠幸妃子,也是有规律的吗?”
  范女史仿佛并不意外她会这么问,只语气平常地笑道:“初一十五的时候一定是要到我们承香殿来的,其余的时候,便是圣上的喜好了。不过我们圣上的后宫意义比喜好更重要,你看过彤史也能发现的——之前是太后娘娘摄政,太后娘娘想把朝内外都安稳好,也就只能用这种法子,把那些朝廷重臣家的女儿都纳入了圣上的后宫,以换得朝中重臣们的忠心。”
  薛瓷点了点头,这道理她从薛璎的身上就已经看明白了。
  “所以你如果有心的话,就能微妙地把圣上宠幸后宫的日子,和前朝那些大事给联系起来。”范女史笑了一声,“这些你应该知道,将来安排这些侍寝的事情,都还得你来呢!”
  薛瓷捂着脸笑了一声,道:“安排这些,将来范姐姐再教,现在先说那个……那个侍寝的事情。”
  范女史顺手摸了摸薛瓷的脸颊,笑道:“这有什么好捂脸的?不过是男女之事,人之常情,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顿了顿,她又道,“既然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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