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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龄-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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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好在他是个聪慧的人,也是个干脆的人,在研读之后他确认自己是动心了。
    每个少年人都有动心的时候,以及憧憬过动心的女子。
    宁云钊先前没有动心的时候,也没有憧憬过让自己动心的女子,但当他正视去想这个问题时,很明确让他动心的女子就是她。
    让人有些烦恼的事是,这个女子与他有些复杂。
    先是她动心,他不识。
    如今他动心,她会怎么想?
    他能想清楚自己的决定,却不能想她的决定。
    他是个干脆的人,既然想不清,那就来问一问吧,于是他斟酌了一个合适的时候来做出一个合适的邀请。
    他平静的看着她的眼。
    “后日的十五,你愿意与我去观灯吗?”他问道。
    观灯吗?
    君小姐想到,当然可以啊,她本也是要去观灯的。
    “好啊。”她说道,带着几分轻松,“我们先去柳掌柜家吃饭,然后就去观灯。”
    又想到他也是身在异乡没在父母跟前。
    “你是去你叔父家吃饭吧?到时候我们在哪里会合?”
    她干脆利索的回答了好,她声音轻柔的问着相约在哪里,但宁云钊并没有为之欢悦。
    她的回答太干脆了,她完全是没有想到他问的这话的意思。
    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这种时候装作糊涂含糊过去也可以,等待日后慢慢来。
    但他是个凡事都要求精确答案的人,就如同经义一般来不得半点含糊,所以这个问题他决定要问清楚。
    “你真的,愿意与我一起观灯吗?”他看着她,再次问道。
    他的声音清朗,又带着几分微颤抖,这微颤让声音又有些低哑,安静的夜色里听来添了几分悸动。
    观灯而已,有什么愿意不愿意?
    君小姐愣了下。
    需要这样再次的重申和询问?
    需要重申的话自然不仅仅是话,而是话里的含义。
    含义啊。
    君小姐看着眼前年轻人的眼睛,这双眼明亮如火,满含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君小姐恍然顿悟。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这道题解易
    
    这件事太突然了。
    怎么一段日子不见,他突然就跑来表达这个意思了?
    君小姐有些微窘。
    但要认真想来,也不能算是突然,仔细想一想,自从进京以来,他的确是对她挺好的。
    只不过她习惯了别人对她好,并没有多想。
    此时再想,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自然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而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也是能看出来的。
    就比如此时这个年轻人明亮的双眼。
    君小姐心中滋味有些复杂。
    “我不太明白。”她说道,抬起头迎着这年轻人的双眼。
    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宁云钊只觉得心跳加快,身子也微微发热。
    至于她说的不太明白,他却是明白。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
    尤其更不明白的是,这个人是她。
    曾经就在去年的这个时候,这个女孩子还疯狂的追寻着他,期待着与他在花灯节上偶遇,据说还为他写了一首诗。
    而对于自己来说,这个君小姐只是个陌生人,如同那些在身后追随着他的女子们一样,无须理会也无须计较。
    后来他离开家继续自己的求学,心无旁骛追求大道。
    那君小姐在家怎么闹,闹了什么,远在京城的他自然不会知道,而也没有人会把这么无聊的事告诉他。
    他的眼里只有前方大道,无暇理会身后身旁。
    后来她退亲了,后来两家起了冲突,结了仇。
    曾经无视的避之不及的人,应该敬而远之的人,为什么却又成了倾慕而渴求的?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
    婚约已经取消,前尘往事已散,偏偏他又奔回来。
    这的确是让人难以置信,难以明白的事。
    宁云钊沉默片刻,笑了笑。
    “我也不明白。”他说道,“肯定不是一见钟情。”
    不是一见钟情,那自然就是日久生情。
    这种让人不好意思的话他就这样坦然的说出来,就好像在说对一道经义的理解。
    这种坦然显然很适合君小姐,些许的窘迫散去,她也笑了笑,想到了前不久他们有关一见钟情的闲谈。
    一见钟情肯定不是,如果是的话君蓁蓁也不会死,也不会有今日的自己。
    想到君蓁蓁,君小姐沉默片刻。
    “这件事有些不好说。”她说道。
    她的神情认真,也似乎是在研读一道经义。
    这的确是一道经义。
    如果此时此刻是君蓁蓁,听到宁云钊这句邀请,一定会欢喜不已。
    但如果此时此刻是君蓁蓁,宁云钊并不会说出这句话。
    一见的君蓁蓁并没有让他钟情,相处来往让他如今做出如此决定的是楚九龄。
    但如果没有君蓁蓁,他也没机会与楚九龄相识来往。
    不知道别的女子面对这种情况会是什么反应,但宁云钊觉得君小姐这样是特别的好。
    没有娇羞失措没有惊慌退避。
    就像前几日对坐研讨一见钟情那般,饮食男女坦坦然然,心有欲念却并不亵渎。
    这件事的确有些不好说。
    先前的种种可以不说,但今后的种种事还有很多。
    不过既然他已经认清了道心,做了这个决定,那么必将一心为之而努力。
    “你不用现在就说。”宁云钊说道,“你可以想一想。”
    他说到这里笑了笑。
    “距离十五晚上还有两天一夜。”
    这种有些俏皮的轻浮的话第一次说怪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愿她不会着恼。
    君小姐没有着恼,闻言笑了。
    看到她笑了,宁云钊心里再次轻松几分,再难的事只要去做了,其实也并不难。
    “那我先走了。”他说道。
    君小姐摇摇头。
    “不用,这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说。”她说道。
    这其实是很简单的事,不用也不需要想那么多。
    不需要吗?宁云钊看着她。
    也对,这种事只要从心就可以,的确是很简单的事。
    “多谢公子邀请,只是很抱歉。”君小姐说道。
    她神情平静,眼神坦然,声音轻柔而干脆。
    抱歉自然不会是因为接受他的邀请。
    宁云钊沉默一刻。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他抬起头含笑问道。
    这个问题依旧很简单。
    君小姐看着他没有丝毫的迟疑和思考。
    “不合适。”她说道,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不想。”
    不合适是说客观外因,比如她家和他家的恩怨纠葛。
    而她不想则是主观意愿,她从心。
    这回答精确而真诚,合情合理,没有任何可以挑剔和反驳。
    就如同她的棋风,最后一刀断的干脆利索毫不留情。
    宁云钊笑了笑。
    “这样啊。”他说道,也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答的也干脆利索,对君小姐抬手。
    “那我就先走了。”
    君小姐还礼,看着宁云钊走了出去,静静的立了片刻。
    这就是被人喜欢,以及表达心意吗?
    就像以前行走在外,偶尔见过的那些少年男女隔柳相望欲语还休,相视脉脉。
    少年倾心,少女多情,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君小姐抬手抚上自己的脸。
    这种事她一直是旁观者,也从未倾心过以及被人倾心过,然后成亲了然后死了。
    没想到现在会遇到这种事。
    她的嘴角浮现一丝笑。
    只是可惜啊,可惜这时候不合适。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要救治父亲的病便无忧无虑的九龄了,她背负的是血海深仇,要做的是皇权更迭这般大逆不道的事。
    她无暇也不想儿女私情成婚论嫁。
    君小姐垂下视线上前关上了门。
    堂内的灯被吹灭,少女的身影摇曳没入夜色。
    ……
    八月十五的夜来的格外的早一些,在宁云钊带着小丁前往宁炎家的时候,街道上已经花灯如星河,人潮涌涌。
    “今晚一定很热闹。”小丁高兴的说道,“到时候我们去哪里赏灯?城外还是城内?”
    “今晚当然是在叔父家里赏灯了。”宁云钊说道。
    小丁愣了下。
    “公子,不和君小姐她一起去观灯吗?”他问道。
    “怎么能和君小姐一起去呢?”宁云钊微微皱眉说道,“十五是团圆的日子,她也有自己的事。”
    小丁哦了声,他以为前日公子突然去九龄堂是为了邀请君小姐赏灯呢,原来并不是啊。
    宁云钊神情平静的看着前方,似乎没有看到小丁的疑问。
    
    第一百七十二章 说过的话怕不怕
    
    宁家的家宴祥和而又欢悦。
    院子里已经挂满了花灯,丫头仆妇穿梭其中,堂屋里摆着两桌宴席,宁炎的妻妾子女各自围坐说笑。
    “去年十哥儿没有在京城过节。”宁十一说道,对宁云钊举起酒杯。
    宁云钊笑着端起来。
    “阳城的十五也很热闹吧?”旁边的堂妹好奇的问道。
    她们几乎每年都会回老家,但都是过年或者祖母寿辰,八月十五倒是赶上的时候少。
    “热闹。”宁云钊含笑说道,“小城也有小城的热闹。”
    旁边有个堂妹噗嗤笑了。
    “别的时候不知道,去年的八月十五十哥一定过的热闹。”她说道,一面冲姐妹们挤挤眼,“被人追着跑,还为十哥作诗。”
    去年八月十五,君蓁蓁还在阳城,还在追着宁家要婚约,闹得阳城满城风雨,宁家上下不堪其扰头疼不已。
    这些事京城宁炎家人也都知道。
    桌上的年轻人都笑了。
    “怪不得十哥急匆匆的从阳城回来。”
    “今年好了,在京城不用担心了。”
    话说到这里有人咦了声。
    “不对,那君小姐也来京城了。”这个女孩子说道,看着宁云钊,“十哥,她有没有再缠上你?”
    一旁的宁十一端着酒杯连声咳嗽。
    宁云钊神情和煦。
    “怎么会。”他说道,饮了口酒。
    其实应该是他缠着她。
    “十哥在国子监呢,不是谁都能进去。”宁十一说道。
    是啊,不是谁都能进去,她也不会去,只是自己常出来。
    宁云钊再次饮酒一大口。
    虽然如此,但有关君小姐这个话题还是继续开来。
    “那个君小姐不是开了个医馆,是要在京城常驻了。”
    “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跑到京城开医馆,她又不缺钱,说不定是对十哥不死心。”
    “十哥你可小心点。”
    “听说很厉害的,连江太医都骂了。”
    “他们家有圣旨…”
    听着左右的议论纷纷,宁云钊脸上还带着笑,唇边的酒杯越喝越慢。
    “闲坐休谈他人事。”宁炎听到这边的热闹,皱眉告诫。
    这边桌上的年轻人们便都安静下来,调皮的女孩子们互相吐吐舌头继续吃菜喝酒。
    拿起酒壶却发现酒壶空了。
    “哎?十哥,你把酒都喝了?”一个女孩子惊讶的说道,看着还端着酒杯正喝的宁云钊。
    宁云钊看了看自己的酒杯。
    “家乡的酒,一时忍不住。”他含笑说道。
    “十哥也想家了。”兄弟姐妹们都笑起来。
    宁云钊也笑起来,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距离科考不到半年了,一日也不可荒废。”宁炎说道,“要克制。”
    宁云钊放下酒杯应声是,含笑吃菜。
    家宴很快就散了,堂兄弟姐妹们便准备去观灯,宁云钊自然也跟随,如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从城南转到了城北,夜色深深时大家意犹未尽的散去。
    “我就直接回国子监了。”宁云钊对他们说道,“明日功课还要早些准备。”
    兄弟姐妹们都知道他用功点头告别,看着宁云钊消失在夜色里,一个女孩子们皱起眉头。
    “十哥看起来不高兴啊。”她说道。
    其他人咦了声。
    “怎么会?他一直挺高兴的啊。”大家说道。
    也没什么异常啊,吃饭喝酒观灯还猜了灯谜,一如既往。
    倒也是。
    但看到他笑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悲伤,要说具体的证据又没有。
    女孩子皱了皱眉头。
    “就是女人的直觉。”她说道。
    宁云钊站住脚回头看了眼,此时他已经离开了热闹的花灯街,站在浓浓的夜色里看向那边璀璨如仙境。
    他默默的看了一刻,轻叹一口气,转身继续前行,没入夜色中。
    君小姐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感慨了一刻,也解惑了宁云钊与她的几次巧遇根源,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相比于这些年轻男女的情愫,她要面对的问题更严峻。
    “这一万两银票有问题?”
    方锦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君小姐转过身看到她走过来。
    “你看了好一会儿了。”方锦绣说道,“我看过了,不是假的。”
    假自然不会是假的。
    君小姐笑了笑。
    “那天出诊的诊金是二千两。”她说道。
    那多出的八千两呢?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方锦绣神情一沉。
    “多出的八千两,是要我改掉九龄堂的名字。”君小姐说道,看着方锦绣指了指门外的匾额。
    方锦绣怔了怔。
    这古怪的要求…
    “那天请我上门诊病的是北镇抚司陆千户…的女人。”君小姐说道,既然已经决定当伙伴,有些事就要告诉她知道。
    竟然是陆千户…还是陆千户的女人。
    陆千户的妻子是九黎公主,九黎公主肯定不能用女人代指,那这女人的意思就很明显。
    方锦绣神情一阵红一阵白。
    “那为什么…”她说道,话出口也恍然,“九龄公主。”
    听着别人说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其实就在这个人面前,但别人却不知道,这种感觉很有意思,君小姐看着方锦绣有些想笑,她知道她想到原因了。
    “早就知道这个名字…”方锦绣又说道,眉头凝着。
    当初在家里听到君蓁蓁改名九龄的时候,方玉绣就说过跟九龄公主重名了。
    她们跟九龄公主不认识还第一时间想到了,陆千户可是九龄公主的丈夫,又是那么可怕的人,也难怪会这么在意这个名字。
    “怕不怕?”君小姐笑道。
    方锦绣瞪了她一眼。
    “没想到陆千户并没有那么可怕,竟然还给了你钱。”她说道,“要是我打你一顿一分钱不给。”
    君小姐哈哈笑了。
    方锦绣没有再笑,看向桌上的银票。
    “我们要怎么做?”她问道。
    我们啊,君小姐笑了笑。
    “不知道。”她说道,“我还没想,就走一步说一步吧。”
    陆云旗这个人,现在已经不能以自己熟悉的那个来推测其行事,按照大家的描述和畏惧,这个陆云旗的行事不可揣测,也不可挑战试探,那就只有以静制动了,敌不动不我动,敌动也就能知道如何应对。
    方锦绣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是她说的吗?”
    门外一个老者的声音带着愤怒。
    “好,那我来问问她。”
    方锦绣和君小姐都站起来,看着门外冲进来一个面满怒意的老者,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妇人两个男人,另有不少民众也聚过来。
    “君大夫,是你跟别人说这个病我能治?你说我能治我就能治吗?治不好,我就是罪人吗?”老者涨红脸挥着手喊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你自己就罢了,你还管我干什么?”
    方锦绣心里叹口气。
    这也是早晚的事,自从君小姐说了那种别人不能治自己才治的话之后。
    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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