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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龄-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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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图之。”
    朝堂再次喧哗。
    “陛下,臣有本奏。”黄诚说道,伸手向后一指,“抬奏章来。”
    奏章?
    皇帝眉头微皱,对太监点点头,太监们领命这才出去不多时抬进来一个箱子,打开盖子奏章哗啦的跌落一地。
    “这都是成国公进京后,北地官将送来的请回奏章,都是请求成国公回北地。”
    “他们给朝廷以压迫,对于政务官令无视。”
    “清河伯在北地寸步难行,各路将官阴奉阳违。”
    几个官员站出来说道。
    朝堂里响起议论声,对着这边的奏章指指点点,神情不可置信又摇头不满。
    皇帝看着散落的奏章,听着嗡嗡的议论,神情渐渐凝重。
    “陛下,有朱山一日在,边衅再无一日而绝。”黄诚说道,俯身叩头,“臣请罢免成国公军务,臣请治成国公专作威福表里擅权之罪。”
    更多的官员随之跪下纷纷附和。
    一时间满堂都是请对成国公治罪的声音。
    只有四人例外,一个陆云旗,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不赞同,一个宁云钊,这是因为皇帝还没说话,而成国公也没有说话,亦是俯身叩头恳请。
    他的恳请诉求当然是与这些官员们不同的。
    “朱山。”皇帝开口说道,“朕不问你鼓动边衅的事。”
    竟然不问这个罪?皇帝又要放过成国公吗?
    官员们纷纷抬头。
    成国公也抬起头。
    “朕只问你,可能不请战?”皇帝问道。
    俯身的黄诚皱眉,陛下这以退为进是不是有点冒险?朱山可是很不要脸的,说不定刚才这一出就是为了避皇帝说出这句话,毕竟今日问罪的是他挑起边衅的事,皇帝此时松口放过这件事,他正好顺势应下。
    毕竟议和已成,战不战的也就是空喊几声而已。
    这次又要被他逃脱了吗?那下一步的动作就有些麻烦了。
    黄诚思忖正要说些什么,成国公已经开口了。
    “陛下,臣,不能。”成国公俯身叩头,声音温和但坚定,“此时尚未到可以不战而和的时候。”
    黄诚松口气,听得上头皇帝的声音传来。
    “那好吧,你请辞吧。”
    ……
    成国公请辞了!
    成国公请辞了!
    消息一阵风一般在京城传开,又向外四散。
    “什么请辞啊。”大路边茶棚外一个老汉摇头,“那是罢免,只不过皇帝给成国公面子,让他请辞,到底是比罢免好听好看一些。”
    管他罢免还是请辞,听热闹的民众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
    “然后呢?成国公真辞了吗?”他们急急问道。
    老汉点点头。
    “辞了。”他说道。
    听到这里朱瓒将一把大钱扔在桌子上,起身向外而去,君小姐忙跟上。
    “国公爷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思量。”她说道。
    朱瓒牵住马,笑了笑。
    “也没什么思量。”他说道,“进京看一看,现在是看明白罢了。”
    
    第十四章 此时才为始
    
    进京看一看,这句话成国公当初是说过。
    那时候大家都不建议进京,因为知道进京肯定没好事,君小姐也说了有办法让他表现伤重,但成国公还是决定进京,一是为了顺利的落定青山军的身份,给大家该有的奖赏,再者他说就是要看一看。
    从进京城那一刻被阻拦到如今被弹劾他终于看明白了吗?
    君小姐默然一刻。
    “是寒心了吗?”她说道,“那北地苦守的十年之功就不要了吗?”
    “怎么要?”朱瓒讥讽一笑,“遇上这个一群人,十年,二十年又怎么样?”
    这样的皇帝啊。
    君小姐心情复杂,这样的皇帝让忠臣寒心奸臣当道,越发能证明是个无道昏君,她应该高兴,然而又真的没什么高兴的。
    忠臣寒心,奸臣当道,朝政混乱,国不稳民不安,苦的是百姓,伤的是江山元气。
    “你先去哪里?”
    耳边朱瓒忽的问道。
    君小姐回过神看向他,似乎有些不明白。
    “跟我回家,还是先去九龄堂?”朱瓒问道。
    这话听起来哪里有些不对。
    “去九龄堂吧。”君小姐说道,“有些事你和你父亲先说说。”
    朱瓒哦了声。
    “咱们的事一起跟父亲说也没事…”他嘿嘿笑道,“又不是外人,你比我更像我爹的儿子呢。”
    君小姐一怔,旋即呸了声。
    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什么回家,她的家是九龄堂好不好,什么叫跟他回家。
    “我们有什么事!”她没好气的说道,“你装什么傻,你不知道我让你和你父亲说什么事吗?”
    朱瓒哦了声。
    “现在想到了。”他说道,神情坦然,“我刚才的确想错了。”
    君小姐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上马。
    二人一前一后的向京城而去,走到城门附近接到消息的张宝塘几人也赶来了。
    知道朱瓒急着回去见成国公,大家也没有说接风洗尘的事,不过张宝塘让随侍的小厮拿过来一包炙猪蹄。
    “县主,你们赶路肯定顾不得吃喝。”他憨厚的笑着说道,“你拿这个先垫垫。”
    君小姐笑着大方接过,直接就拿出一块吃了,并没有收起来。
    张宝塘咽下了那句这个要趁热凉了就不好吃了的话。
    “县主对吃的很精通。”他嘿嘿笑道。
    她并不是娇滴滴养在深宫的公主,她也是走南闯北奔波在外的人,这样的人自然见多识广,也最知道在不怎么好的环境中吃喝玩乐。
    原来她那么多年不是被弃之在外,而是主动所为心之所向。
    跟自己一样。
    朱瓒不由笑。
    “二哥,我不是说县主是吃货的意思,你不要笑。”张宝塘有些紧张的说道。
    朱瓒的笑顿僵。
    他更没有那个意思好不好,这个混小子是不是故意整他的?好容易才不让这女人胡思乱想折腾了。
    君小姐哈哈笑了。
    “再多一个货也没什么。”她说道,转头看着朱瓒一笑。
    所谓再,那就是先前有一。
    二货。
    这是自己称呼她的。
    朱瓒想起当初又觉得莫名的激动,怎么那时候就偏偏遇上她了?茫茫人海她怎么恰好也在那里?
    这除了是上天的安排,还能有什么能解释呢?
    他心里的笑意难抑从嘴角从眼底四散溢出。
    张宝塘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两人,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笑起来?还笑的这样傻?
    “不过你们别叫我县主了。”君小姐想起什么说道。
    是因为这样叫显得生分吗?
    张宝塘看着她。
    “不好听,像猪。”君小姐说道。
    这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亏她想得出来!也亏她敢说!
    张宝塘等人愕然,君小姐已经摇摇晃晃的催马向前。
    “二哥你看她不正经的样子。”张宝塘摇头叹气说道。
    “哪有不正经。”朱瓒皱眉说道
    说罢又瞪了张宝塘一眼。
    “她挺正经的人啊,你别乱说话。”
    挺正经的人?张宝塘愕然看着他,这哪里正经啊?再说不是他一直说她不正经的吗?
    看着君小姐夹杂在几人中骑马穿过城门进城,站在城门旁酒楼最高处窗边的陆云旗依旧没有收回视线。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说道,“一个人外表可以变,但举止习惯却很难很难,我终于懂了,明白为什么这么像了。”
    这句话江千户知道,但为什么此时此刻说这句话,他就有些不懂了。
    这是在说成国公世子吗?
    他看向陆云旗。
    初冬正午日光灿烂,陆云旗一向木然的面容如火一般烧红了,他的手捏着的窗户正发出轻轻的破裂声,一道道细纹在窗上散开。
    ……
    “先生有句话说的果然对。”
    位于保州博野境内一间宅院里,一个金将领感慨的说道。
    这宅院虽然在乡下,但布置的很是豪华,很显然是一位富裕乡绅的家产。
    当然此时已经属于这位金将官,至于那位乡绅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已经南逃了。
    金将领四周还有五位下属,他们团团围坐,面前摆着茶几两个小小的婢女正在烹茶。
    只是他们身上穿着铠甲与这本该清雅的场景不太符合。
    当然也没有人在意。
    “当时都说举全国之力一击,实在是太危险了,尤其是成国公突袭易州,五皇子几乎被害,皇帝陛下也犹豫了,郁大夫再三劝说不可退,说能胜。”金将领接着说道,“皇帝陛下很是疑惑,先是周兵凶猛,再者又有前所未见的凶器,怎么就能胜。”
    “是啊。”身边围坐的一个下属们纷纷点头,“那凶器果然可怕,询问了很久有老兵将说二十多年前也曾出现过几次,说是天上降下来的神器,后来就没有了,还以为天神收回去了,没想到隔了这么久竟然又出现了。”
    “什么神器,都是人为的。”金将领说道,“郁大夫于是就和皇帝陛下说只要人为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然而那东西真的可怕啊。”围坐的一个下属忍不住说道,“郁大夫怎么就这么笃定我们能赢?”
    金将领微微一笑。
    “郁大夫说。”他说道,话音一转,“因为权臣在朝,不会有大将能立功于外久矣。”
    这一句他说的是周语。
    虽然语调怪异,但也算是字正腔圆的北地口音,很明显这是在模仿那位郁大夫。
    被派驻到这边的金将官们都是多少懂周语的,只是文绉绉的他们想了想才明白,旋即大笑起来。
    “郁大夫神算。”他们纷纷说道,一面举起茶。
    众人一饮而尽再次狂笑,那两个小婢女在这凶悍的笑声中忍不住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
    “成国公朱山已经完了,那我们的大计便可以施行了。”一个下属放下茶碗激动的说道。
    金将领却抬手摆了摆。
    “不,郁大夫说这还没完。”他说道,神情阴寒又带着狂炙,“还不算完,这不过是刚开始。”
    
    第十五章 日子皆将会如意
    
    初冬的清晨室内总有些昏暗。
    厚重的垂帘被两个宫女掀起,皇帝从内走出来。
    “陛下。”几个太监忙上前。
    皇帝抬手掩嘴轻咳两声。
    “陛下,吃了药再走吧。”身后有娇滴滴的声音喊道。
    皇帝摆手。
    “无妨无妨,下了朝再吃也不迟。”他说道,头也不回目不斜视的径直向外而去。
    太监们对视一眼,惶恐又不安。
    “陛下,陛下身子要紧。”
    “陛下,太后娘娘听说陛下上朝晚了,正是担心陛下有什么事,才让我们来看看。”
    他们急急的说道。
    皇帝和善一笑。
    “也怪朕,朕是不想母后担心,所以没有说。”他说道,“你们待会儿回太后的话,也不要说,就说朕起晚了,是朕的错,下次不会再偷懒了。”
    太监们神情激动。
    “陛下,真的太委屈自己了。”他们感慨的说道,恭敬的施礼退开。
    他们当然不会真的不告诉太后皇帝病了,这种违背圣意的事可不是过而是大功。
    看着这些太监们离开,皇帝的脸立刻沉下来,转头对一旁呸了声。
    两边随侍的内侍们纷纷低头当做没看到。
    齐王继位后,宫里的内侍宫女都未曾清换,所以基本上都是太后的人手,但事情总是会变的。
    毕竟太后渐老,皇帝已经坐稳了江山,尤其是皇帝新设了缉事司后,越来越多的内侍不再听命于太后。
    皇帝走进了勤政殿,等候许久的官员们鱼贯而入,皇帝第一眼就看到宁云钊,在一众年长的官员中,年轻人就是带来不一样的朝气,尤其是他脸上对皇帝毫不掩饰的崇敬。
    谄媚的官员皇帝自然不是没有见过,但他并不认为宁云钊与那些人等同。
    那些谄媚不过是对他皇帝这个身份,而宁云钊的崇敬则是对他这个人,自从让他暂代起居舍人后,接触就更多了,尤其是在政事上。
    按理说宁云钊应该回避,或者惶恐的闭口不谈,但他并没有这样,皇帝询问时他会认真的思考,坦坦然然的回答。
    “臣觉得陛下说得对。”他说道。
    如果只是这样回答的那其他的谄媚的官员没什么区别,但宁云钊还会认真的讲明为什么觉得对。
    “如果是臣,臣也会这样做。”他最后还会说道。
    这样的话总有些觉得与其说是夸赞皇帝,更像是夸赞自己。
    但皇帝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宁云钊是宁氏才俊,又是自小神童身份,这样的年轻人必然是自傲的。
    正是这种傲气让他与那些谄媚的官员不同,他对皇帝的赞同更像英雄相惜一般。
    像夸赞自己一样夸赞别人,这才是真正的无可置疑的夸赞和认同。
    这种认同让皇帝很感叹,他坐上这个位置,虽然谁都不说,但皇帝能从这些官员的眼里看出他们的鄙视。
    跟那位从小被带在先帝跟前,最好的大儒教导出来的太子相比,他在这些官员们眼里就是个废物吧。
    然而他并不是真的蠢,只不过是装了几十年的蠢。
    瞧不起他的这些人才是蠢。
    所以能在这一群蠢人中看到一个不蠢的年轻人,真是让人心情很好,皇帝视线扫过朝堂坐下来,看着文武官员俯身施礼称呼万岁,再看到这站立的官员中少了一个人,心情就更好了。
    成国公这个人的确很能干,然而这个能干的又手握重兵的声望赫赫的人是先太子的心腹,先太子已经死了,但还有个儿子,且成国公对这个儿子还很友好。
    自从那日听到成国公进了怀王府,亲自探望怀王后,他好几次梦到成国公带着怀王来逼他让位而惊醒。
    让怀王死事情可以一了百了,但如今怀王还死不得,那就必须让成国公成为一个没有威胁的人。
    拔掉牙齿的老虎就成了老鼠,没什么可怕的。
    虽然上朝太辛苦,但日子总是越来越好,皇帝轻咳两声。
    “爱卿们久候了。”他说道,带着几分自责。
    众官俯身施礼。
    “陛下,成国公的第二次请辞表已经递来了。”一个官员出列说道,将一封奏章捧出。
    皇帝嗯了声,看着奏章,神情有些犹豫。
    按理说一个官员请辞,皇帝要不允,然后那位官员再上书,如此三次之后,皇帝才准许,这样君臣的面子都足够了。
    但这一次…
    皇帝不想再这么玩了,他已经做足了情面了,没必要再委屈自己了。
    “准。”他淡淡说道。
    “陛下圣明。”
    黄诚刚要开口,有人还是比他早了一步。
    他看着宁云钊,脾气也懒得有了。
    随他去吧,这种献媚此时也是喜闻乐见。
    看来看错了,还以为这小子跟成国公是一路的,但现在看来人到底都是更爱自己。
    “遵旨。”黄诚与其他官员俯身施礼齐声领命。
    ……
    “什么都没有留。”陈七从街上回来,搓着手驱散寒意一面说道,“除了成国公的爵位,其他的官职一概全无。”
    按理说卸去了兵权,至少要虚挂一个兵部或者什么部的闲职,但这一次朝廷做的非常干脆,一免到底,这是半点面子也不留了。
    “这样就是让天下人知道,成国公这请辞不是正常的请辞,而是负罪。”柳掌柜凝眉说道。
    陈七点点头。
    “已经议论开了,说成国公贪图战功,贪恋兵权,意图再次挑起两国交战。”他说道,“陛下这才不得不罢免了他。”
    “那民众对成国公只怕会有不满。”柳掌柜说道。
    对于百姓来说不懂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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