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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现代生活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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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禁莞尔,薄唇轻启,清凌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彻整个礼堂。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听我的演讲,今天我想要讲主题是《易》。”
  “大家都知道,花国哲学素以儒,道互补而著称,儒家经典是“五经”,它们分别是《易》《书》《礼》《春秋》,道家经典是“三玄”,它们分别是《易》《老》《庄》,那么我们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历史上泾渭分明的儒、道两系,均以《易经》为自己哲学坟典,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是后世学者争相以前人的经典作为门面,还是儒道本就同处一源?”
  “也许是由于年代久远,资料的时候匮乏,文献与传说的真假难辨,这个问题一直被我们有意无意地忽视掉了,于是谈儒者始于孔孟,说道者肇于老庄。而在此以前的花国哲学,只留下混沌不清的一个疑团。然而与其不断地受其困扰,不如在此做一番理论的探险。”
  “从内容上看,作为花国最古老的一本书,它的直接目的显然是用于卜筮。《周礼·春官·大卜》有所谓“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的三易之法。由于年代久远,夏之《连山》,商之《归藏》早已失传,唯独周之《周易》保存了下来……”
  ……
  一场长达两个小时演讲谢幕,礼堂里掌声雷动。
  主持人再次上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感谢顾女士为我们带来的精彩演讲,但相信大家和我一样,不仅有收获,还有疑惑,下面就让我们进入提问环节。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抓紧时间提出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呦。”
  这是一开始就商量好的环节,也是国内大学演讲的惯例,顾晗霜没有意外,耐心地解答了前三个同学的问题。
  第四个举手的是一个男生,他接过工作人员递过去的话筒,一开口就满是锐意:“顾老师,您的演讲很精彩,但是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不仅仅是听了您的演讲产生的,而是一直以来就存在的,一直困扰着我,不止您能否帮我找到答案?”
  顾晗霜微笑颔首:“请讲。”
  “大家都知道,时代在进步,文明也在进步,那么一些古老的,不能够适应这个时代的东西被淘汰,被抛之脑后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大家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去研究这些东西,要强制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用到这些东西的人去学习它们呢?”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已经有学生义愤填膺想要站起来反驳他。
  顾晗霜倒是没有气愤,反而饶有兴趣地问:“你所说的古老的,不能够适应这个时代的东西是指?”
  “我举个例子,比如您刚才讲的儒家,就有很多思想是落后的,甚至是愚昧的。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东西。”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说的那些东西就是指花国的传统文化?那好,在我回答你的问题前,你能否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们知道,迄今为止,没有一种文化思想是没有缺陷的,那么我们对待一个学派一种文化的态度应该是什么?”
  男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取其精华,弃其糟粕。”
  这几乎是个得到所有人共识的标准答案。
  “那么,在你看来什么是精华,什么是糟粕呢?”顾晗霜接着问。
  男生想了一个众所周知的例子:“比如,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比如从古至今的男尊女卑的思想。”
  “首先我得校正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后面还有一句,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它的意思是与妻妾和庶民是不好相处的,因为他们心思敏感,过分亲近他们就会骄横起来,过分疏远他们就会产生怨恨。并不带歧视女性的意思,当中歧视的意味,大都来自于后人断章取义的误读和乱用。”
  “而你说的男尊女卑,我并不认为那是我们的文化思想,历史从哪里开始,思想进程也应当从哪里开始,我们的文化起源《易经》中,阴爻并非均凶,阳爻并非均吉,关键要看阴阳是否搭配得当。”
  “《易经》中有乾,元亨利贞,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到此我们在乾坤,雌雄之中,并没有看到伦理道德的内容,也没有发现高低贵贱的差别。可见圣人并非认为男尊女卑。”
  “真正出现这些的,在《易传》,如,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而至董仲舒《春秋繁露》中,才利用圣人之言,加以扭曲和曲解,提出阳尊阴卑,作为男性统治女性的工具。”
  “你知道取其精华弃其糟粕,但你不去了解,怎么知道什什么是精华什么是糟粕?就如你不读书不思考就容易听信别人的言论对我们的文化产生质疑一样,古代女子不从头去读《易经》,就会相信别人告诉她的,男尊女卑是圣人言。”


第51章 结局
  顾晗霜走下讲台; 整个礼堂掌声雷动; 人们鼓着鼓着都不自觉地站起来; 田甜捧着脸:“晗霜你好棒,你太棒了。”
  几名教授也围拢过来; 刚才那种场合他们不适宜问问题,早积了一肚子疑惑,如今正好抓紧机会。
  “西方的宗教与东方的伦理都演变自图腾崇拜,但我认为图腾崇拜不同于宗教,因为宗教信奉的是超自然的力量,是‘人格神’。而东方从图腾崇拜到祖先崇拜再到伦理,是‘神格人’……”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探讨,下楼的时候一个男生从旁边挤过去; 几人定睛一看,正是刚才那个提问的学生,他也发现了他们; 大概是觉得有些尴尬; 拉了拉衣领埋头加快了脚步。
  同行的一位教授皱起眉头:“这是哪个学校的?情商这么差; 就是问了个问题而已,又不是就成了仇家; 上来打个招呼我们还能吃了他不成?”
  顾晗霜笑:“性格有些鲁直; 不过他倒是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时代在进步。”
  起码那些她心存希望时; 想要唤醒他人而夙兴夜寐整理的书稿,在大金朝视为邪说; 在这里却可以畅所欲言。
  演讲交流会有摄像师全程录像,帝大稍微修改之后放在自己的官网首页,当天点击一路飙升。还有很多网友转载。
  “易女神”名号传遍网络,“帝大演讲”头一次压过明星们的绯闻登上热搜。
  “已经看了一遍了,有些还不能完全理解,来二刷。”
  “我也是来二刷的,第一遍是在现场听的,更震撼。”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长得好漂亮吗?”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说真的,我有时候真的觉得空虚无措,应该好好了解自家的文化了,如果不是知道的太少,大概就不会那么迷茫了吧。”
  “楼上说的好有道理。”
  ……
  “荣誉教授?”
  “是的,考虑到你情况,我们做了时间上的调整,每年只需要回学校做四次演讲。”帝大文学院院长道,为了增加说服力,还强拉了顾三叔当说客。
  这是个双赢的局面,帝大为顾晗霜提供资源便利以及薪酬,同样的,顾晗霜所有的学术成果,前面都要附带上帝都大学荣誉教授八个字。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帝大,还有很多实力强横的大学,在顾晗霜演讲视屏流露出去之后就表露了这个意向。但是帝大动作快,而且他们相信,他们开出的条件一定是最优厚的。
  这和她的个人意愿相合,而且同时可以兼顾家庭,顾晗霜考虑了一会儿,答应了下来。
  顾晗霜走之前,应葛家的邀请去吃了一顿便饭,葛家的男人都身兼要职,只有葛老和几位女主人在家。
  席间提到了演讲的事情。
  “我们也想过办法,比如设置中小学必读课外书科目,但事实上收效甚微,有的老师因为不考提都不提,有的老师要求孩子回去读了让家长签字,家长也敷衍了事。”葛老叹气。
  顾晗霜想了想:“我常听人说,幼读《论语》,长慕圣贤。幼听白话,目不识丁。影响最大的,其实是幼童时期。所以与其向阅读习惯固定的中小学生强行灌输一些观念,不如大力整顿儿童读物市场。便是母亲不读书,买回去给孩子的,也一定得是好书,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应当能有所提高。”
  “我早有这个想法。”葛老击掌赞叹。
  他们都知道,这条路其实不好走,但是不得不走。
  葛家大夫人十分喜欢顾晗霜,席上不停劝她多吃些菜,转身还跟丈夫感叹。
  “聪明,才气胆识一样不缺,可惜已经嫁人了,不然说给兰舟多好。”
  葛大老爷显然更了解儿子一些:“你以为他没想法?不然上次昏倒,明明叫属下就行的,干嘛自己送到医院还巴巴守着。”
  “这……”葛大夫人语塞了,她自己遗憾是一回事,儿子喜欢上有夫之妇那是另一回事了:“他不会现在还……”
  “放心吧,”葛大老爷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儿子什么人你还能不了解么?自己跟着去了一趟w市,看看人家夫妻恩爱就死心了。那小子忙着呢,哪儿来那么多爱恨情仇。”
  到底不是什么只顾着情情爱爱的人家。葛夫人放心了,心里盘算着早点给儿子找个好姑娘。都快三十多岁了。这么一直单着也不是事儿。
  顾晗霜和田甜在帝都玩了两天就收拾东西回了w市,毕竟家里还有人在等着,回去晚了该急了。
  过了安检,看到等在门口两个挺拔的身影,顾晗霜和田甜相视一笑,甩开行李向他们跑去。
  田甜回家就开始准备教资考试,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当时出国考雅思都没这么用功。
  终于顺利通过笔试和面试,拿到了证书,田家想把她安排进一所双语英才小学,设施好,待遇高。
  但是她拒绝了,自己去了当地一所农民工子弟小学。
  “你有没有觉得我很丢脸啊?”她有些忐忑地问易博涵。
  “怎么会?”男人轻笑。
  “你看大家都是找很体面的工作。”他们圈子里,重点大学当教授是光宗耀祖,重点高中当主任是不辱门楣,没有有权有势还去普通小学当老师的。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田甜,”易博涵正视她:“随波逐流很容易,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很难,只要你觉得对的就去做,你比她们更勇敢。”
  田甜笑弯了眼:“你不嫌弃我就好,我虽然不像晗霜那么厉害,但我去过很多地方,身边也有很多优秀的人,像哥哥,像你。我可以告诉那些孩子世界有多大,告诉他们怎么样努力才会走得很远很远。”
  你还可以告诉他们什么叫做感恩,什么叫善待,但是这句话他只在心中过了一遍,没有说出来。
  ……
  顾晗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青色幔帐,有些回不过神来。
  “姑娘醒了?”有人打帘进来,是她的大丫鬟流苏。
  顾晗霜有一阵恍惚:“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该起了,今儿夫人叫了人来给姑娘挑首饰呢。”流苏把洗脸盆放在架子上,又过来伺候她穿衣。
  母亲?顾晗霜起身洗漱梳妆,带着人往正院走去。
  “母亲。”她向上首的顾大夫人行礼。
  顾大夫人朝她招手:“霜儿快来看看,这些首饰都是时兴的样式,你平日就是太素净,马上出门子的人了,挑些鲜艳的,看着喜庆。”
  出门子?对啊,她马上就要嫁给林仲了。从小定下的婚约,青梅竹马年少有为的夫婿,知根知底的人家,再叫旁人羡慕不过了不是吗?
  她上前一步,任由母亲把一根红豆钗插在自己发髻上。
  羣祥既集,二族交欢。敬兹新姻,六礼不愆。羔鴈总备,玉帛戋戋。君子将事,威仪孔闲。猗兮容兮,穆矣其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霜儿,我会对你好的。”林仲穿着一身大红锦缎喜袍,更衬得面如冠玉,他笑着递过来一杯交杯酒。
  顾晗霜接过酒杯,闻着杯中传来的香气,记忆中好像有个人也爱喝酒,和喝醉了就会耍些小脾气,是谁呢?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她又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霜儿。”林仲抬了抬胳膊提醒她。
  顾晗霜下意识地问:“丁敏呢?”
  林仲皱眉:“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提别人作甚?她和我们有什么干系?”
  对啊,她提她做什么?
  她举起胳膊,喝下了交杯酒。
  林仲把着她的肩膀,慢慢地靠过来。
  一切都是这么完美,和她期望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她会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有人也曾这样拥着她,拉着她的手,叫他“晗霜,”那个人应当很高大,应当很爱笑。
  谁呢?是谁呢?
  文星!
  顾晗霜猛然起身,眼前的场景徒然虚幻起来,仿佛石子投入水面,将倒影砸碎成千万光点,待光点也散去后,只剩一片漆黑虚无。
  “你为何如此固执?”虚空里传来一阵叹息:“将你送来,不过为了结一份因果。”
  顾晗霜从幻境破碎就清醒过来了,她站在虚空之中,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冷笑:“莫说这些拐弯抹角的好听话,林仲到底是何方神圣,你们会如此帮他?”
  “并非何方神圣,只因功德,他上辈子做南阳知州时,赈灾有方,恩泽灾民,临死前愿用一身功德,换与你再续前缘。所以我送他投胎。”
  “那顾敏呢?莫非他不仅许愿要和我再续前缘,还要和顾敏再做夫妻?”
  “和他五官,顾敏上辈子一生无子,晚年潜心向佛,动用所有嫁妆给佛祖塑了金身,西北大旱之时,寺庙里的僧人融了佛像,于城外施粥,活人无数。她生前在佛前许愿,希望可以与林仲琴瑟和鸣,做一对恩爱夫妻。”
  所以这一世原本的顾晗霜仿佛鬼遮眼一样走上歧路。林仲享了齐人之福,得到了顾晗霜的人与心,最终发现这辈子的顾晗霜太过愚蠢,他真正爱的人是顾敏,于是顾敏也得偿所愿,和林仲白头到老。
  “你们成全了所有的人,唯独牺牲了我?”
  “那现在呢?我是做了什么孽要被如此愚弄?又是得了什么造化转世到下一世?”
  声音叹息了一声:“你还记得《杯中问》吗?”
  怎么会不记得,那些徘徊在清醒和癫狂之间的日日夜夜,那些激奋的挥毫,她亲手一笔一划写下的字句。
  “你死后,丁敏下令放火烧了你的院子。你那个叫流云的丫鬟,什么都不懂,但是知道那些对你很重要。她撬开了你藏书稿的箱子,垫了稻草用竹篓背着趁乱逃出了林府。”
  “流云……”流云是教坊司派给她的丫头。父母卖进来的,教了规矩送到她身边的时候只有八岁。
  那时候正好她试图扭转别人的想法失败了,想着那些思想根深蒂固的女子不好改变,那么如果从小教呢?她把视线放在八岁的流云身上。
  她教了她两年,教她读书识字,教她论辩之术,然而最终放弃了,不是因为太艰难,而是因为心软了。
  若把流云教成另一个顾晗霜,那从此以后她该活的多么痛苦?
  这世上,有一个顾晗霜就够了……
  那以后,她便只把流云当做普通丫鬟相待。没想到她会记着那点好,做到如此地步。
  她知道大金朝对逃奴有多么严苛,流云一个小女孩带着一背篓书又会多么艰难。
  虚空中出现一幅画面:穿着青布衣裳的小女孩,靠在荒废的破庙里,冻得浑身青紫,瑟瑟发抖,也没想到去烧一片纸去取暖。
  “流云被一户农户人家收留,和那家的独子成了亲,那些书稿丢失了不少,唯一留下来的只有《杯中问》。”
  顾晗霜垂眸:“这些和我穿越又有什么关系呢?”
  “女帝的觉醒不是一朝一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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