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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把你当奸臣你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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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笑,便叫刘文周想起了早逝的妹妹,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外甥女的头发,语气中带了几分宠溺与无奈,“你这孩子……”他轻叹一声,“你已经是皇帝了,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总是依靠别人,舅舅老了,也护不了你几年。”
  “舅舅不许这么说。”顾玄茵急道。
  刘文周笑了笑,“不过舅舅在一日便护你一日。”他顿了顿,又道:“你徐望表哥过几日便回来了,有他在,你就更安心了吧。”
  徐望是刘文周之妻的娘家侄子,也是镇国公徐家的世子,今年刚刚弱冠。顾玄茵要叫他一声表哥,长辈们本有意撮合二人在一起,可后来顾玄茵当了皇太女,这门亲事便没人提了。
  徐望少年有为,前岁被派往豫州做刺史,顾玄茵听说他要回京,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表哥任期未满怎可入京?”
  刘文周一怔,解释道:“还不是担心陛下?臣也觉得陛下身边缺人手,让他入京,或可帮陛下一二。”
  顾玄茵“哎”了一声,“我都多大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说着,吩咐默默跟着她的万泉,“派人去给明观表哥送个信,让他不必入京了,安心在豫州做官,便是给朕帮忙了。”
  要知道她小时候对徐望这个表哥可是十分依恋的,三天两头往镇国公府上跑。也是因为两个孩子相处的好,徐家、刘家才想促成这门亲事。
  再者徐望通五经,知律法,颇有才干,进京后,顾玄茵也能多个帮手,于公于私,顾玄茵都没有拒绝的道理才是。
  刘文周正纳闷,就听顾玄茵看向他,说道:“这当口不知多少人盯着刘家和徐家,你们一定要谨慎行事,莫要让有心之人抓了把柄。”她顿了顿,“等朝中局势稍定,朕再下旨调表哥进京也不迟。”
  刘文周没料到顾玄茵能想到这一层,微怔片刻,面上颇为欣慰地笑了笑,“陛下所言极是,是臣思虑不周了。”
  “您还不都是为了我好?”顾玄茵帮他把想说的话先说了出来。
  刘文周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阿茵真是长大了,越来越懂事,越来越听话。”
  顾玄茵抿唇一笑,没再言语。
  二人一面说话,一面已经行至平章帝灵前。
  刘文周给平章帝上了柱香,跪在蒲垫上哽咽道:“陛下放心,也请您转告妹妹,让她也放心,臣定不负所托,就算万死,也会护阿茵周全。”
  又一个表忠心的。
  顾玄茵在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才当了大半天的皇帝,就收了两颗“忠心”,这玩意儿还真是不值钱。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不喜欢表哥,你们放心。


第3章 
  刘文周走后,顾玄茵得知明德长公主那边没什么事,便放下心,坐到了平章帝灵前。
  “陛下节哀,回屋躺一会儿吧。”顾玄茵跟前的贴身大宫女白露上前道。
  “不用了,都这个时辰了,回屋也睡不了多久,就坐这儿歇一会儿吧。”顾玄茵道:“民间父母丧事,儿女都要在灵前守着的,我坐这儿就算是给父皇守灵了吧。”
  她语气平静,眼眶中却隐隐有了泪意,在灵堂中的烛光映照下,不由让人心里都跟着一痛。
  白露不禁也跟着红了眼眶,“陛下要以龙体为重,大行皇帝在天有灵,会明白您的一片孝心的。”
  顾玄茵看了眼平章帝的灵柩,“明白又能怎样。”
  不得不承认,自她当了皇太女以来,心里始终埋怨着父皇,直到今日,她终于连个能埋怨的人都没了。
  当初,皇兄顾玄苍暴毙,办完丧事后,父皇便提出立她为储君。她第一个不同意,跑到宣室殿跟父皇理论。
  “我一个姑娘家,什么都不会,怎么能当储君?”
  平章帝语气平静的有点令她害怕,“父皇当年与你母后承诺过,只会将这江山交于我二人的孩子。”
  平章帝与刘后的姻缘,也算是一段佳话,顾玄茵自然知道。
  当年,平章帝还是太子时,大理国犯境,平章帝帅兵亲征,却在半路上收到京城的消息,赵王谋反,高祖被杀。前有大理十万敌军,后有叛军追杀,平章帝狼狈非常,身边只剩下几千人,四处逃窜。
  逃到荆州时,被当地士族刘家所救,刘家家主不但替他招兵买马,重新杀回京城,还把亲生女儿嫁给了他。
  平章帝对刘后既有感恩又有爱慕,成亲时便承诺此生只娶她一人,也只会把江山交于二人的孩子。
  顾玄茵并不觉得那个承诺有多重要,父皇又不是没有做过反悔的事情。她红着眼眶,倔强道:“反正我就不当。”
  平章帝苦笑一声,“你太让父皇失望了,违抗君命,是为不忠、不尊父命,是为不孝,至国之安危于不顾,是为不仁、至刘家恩情于不顾,是为不义,你不当储君可以,也不要当荣嘉公主了,我顾家没有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女儿。”
  不知是被“忠孝仁义”这沉甸甸四个字压弯了腰,还是被平章帝鬓发间一夜之间冒出来的点点白霜刺痛了双眼,她就这样答应了下来,没有再说一个“不”字。
  从那日起,她收敛起一身的散漫性子,搁置下满脑子风花雪月,跟着太傅学帝王之道,跟着中郎将学骑射之术,原以为还有好几年可以用来适应新的身份,却没想到,不到一年就要赶鸭子上架。
  夜风微凉,即便披了外衣顾玄茵还是有些冷,她把手笼在袖子里,盯着灵前的一点烛火出神,理着心中的千头万绪。
  这一夜没睡的不止顾玄茵一人,忠义侯府正院的烛火也是一夜未熄。
  刘文周躺在床上辗转许久,丝毫睡意也无,只得叹着气起来倒茶喝。
  夫人徐氏也坐起身,“我说,外甥女都当上皇帝了,咱们高兴还来不及,老爷又愁什么?”
  刘文周瞥她一眼,“你懂什么,阿茵这皇位可还没坐稳呢。”
  “还没坐稳?”徐氏皱眉,“你是说梁王他们?”
  刘文周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沉沉叹了口气,躺回床上。
  徐氏便动作轻柔地替他按揉着眉心,“行了,更难的坎儿咱们都过来了,还怕几个诸侯王么?”她安慰道:“阿茵是个乖孩子,从小就听您的话,咱们只要护住阿茵,还怕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
  本已闭上眼睛的刘文周听到这里倏然睁眼,眼神一片森寒,“闭嘴!”
  徐氏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失言了,有些事就算他们心里清楚,也是不好说出来的。
  半晌,徐氏又道:“陛下与明观的婚事还是早些定下为好。”明观是徐望的字,徐家极力促成这门亲事,一是为了让皇族与世家之间关系更加紧密,二也是想通过徐望牵制顾玄茵。虽然顾玄茵现在看起来挺乖的,但以后难保不会生出别的心思。
  刘文周凉凉道:“今儿我说让明观进京,都被陛下拦了,这婚事还怎么定?”
  “为何?”徐氏不解。
  “怕被詹夙那些人抓了话柄。”今日顾玄茵口中的“有心人”自然指的是詹夙他们。“阿茵这么想也有道理,詹夙此人不得不除。”
  詹夙拜相后,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决策,颇得民心,又因整顿吏治,颇得天下文士称颂。若想除他,只怕文士、百姓们第一个不愿意。这些人虽出身低微,但力量不可小觑。
  徐氏叹气,“子曦这孩子也是个不识相的,小时候看着挺聪明一孩子,如今怎么成了这样。”按理说詹夙也是公卿之后,拜相后却竟给平章帝出些馊主意。
  “自私自利,沽名钓誉。”刘文周不屑。
  徐氏问:“那阿茵怎么看?”
  说到这个,刘文周眼中露出一丝冷笑,“以詹夙的脾气,要不了两个月,就能让阿茵对他心生反感。”今日才第一天,詹夙就丝毫不顾皇上体面,一再说些皇上不爱听的话,殊不知他们这位小皇帝是个吃软不吃硬的,须得哄着劝着才行。而丞相詹夙,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怕是这辈子都学不会说句软话。
  徐氏想了想詹夙入仕这几年做过的事,噗嗤一声笑出来,“既如此,老爷还担心什么,只要他在陛下那边彻底失去了信任,我们再添把火,事情不就成了?”
  刘文周“嗯”了一声,“提醒静妍,少与詹家那闺女玩,进宫见了陛下也要小心些,莫要太嚣张了。”
  刘静妍是刘文周的幼女,比顾玄茵小两个月,生得花容月貌,颇有几分刘后当年的影子,甚至比顾玄茵这个亲女儿还像。从小到大便是京城世家贵女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
  “您放心吧,”徐氏道:“静妍一向懂事,有些事比我这个当娘的看得还远,绝不会出什么差池的。”
  刘文周想了想,“等过几日闲了,让静妍进宫走走,跟陛下说说话,提提明观。”
  他没细说,但徐氏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刘静妍长得颇似刘后,又与顾玄茵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好姐妹,让她去顾玄茵面前玩笑似的提一提徐望,兴许能让顾玄茵对徐望心生思念,早点让他进京。“老爷放心,我明白了。”
  夫妻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很快,窗外天色便泛起了鱼肚白。
  皇帝死了,朝廷还是要继续运转,百官上书有增无减,但大多都要经过詹夙过目。
  平章帝初登基时,大小战事不断,又偏偏有几年赶上天灾,不但百姓过的苦,国库也日渐空虚。詹夙拜相后,削减了朝廷中许多官员的俸禄,甚至取消了不少闲职,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但有平章帝在,大家都不敢说什么,平章帝这一去,立马有人坐不住了,上书提醒新帝不可轻信小人,并举了许多前朝大权旁落的例子,希望新帝不要重蹈前朝的覆辙。
  这些奏书自是没能送到顾玄茵身边,小姑娘刚刚登基,对什么都不熟悉,与其为这些权谋之术烦恼,不如学些治国之道,多关心百姓民情。
  “这两本奏书是关于扬州府旱情的,请陛下细阅。”詹夙把奏书承给顾玄茵,又简单说了说自己的意见。
  顾玄茵一边听,一边随手翻了翻奏书,待他说完,方笑道:“有詹相在,朕着实轻松不少,就按您说的办吧。”
  “这些,是各地官员送上来的奏疏,请陛下亲阅。”詹夙又呈上一摞奏书。
  “这么多?”父皇重病时,她也监过几天国,但很少有事需要她做决定,奏书也没看过几本,乍一看这一摞奏书,不由脱口感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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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夙闻言眉头一皱,平章帝生病时朝廷诸事几乎都是他和刘文周在处理,顾玄茵只是偶尔过问几句,如今当了皇帝,她怎能还这般疏懒?
  顾玄茵觑了一眼詹夙的面色,见他似有不愉,像是要训人的样子,她心下不由一紧,父皇刚走,她对百官尚不熟悉,正是他铲除异己的好时候,莫非他已经从这些奏书里抓住了某些人的错处?
  她眼珠转了转,打个哈欠道:“这几日事情多,朕连个囫囵觉都睡不成,着实困得很,折子先放这儿,等朕睡一会儿,起来再看吧。”
  詹夙皱了皱眉,他连夜看奏书、处理朝中事务都没喊累,陛下这几日除了正日子去灵前烧纸哭丧,就没什么事好忙的了,居然还喊累!
  可他看她眼下确实隐隐泛青,估摸着是这孩子太过思念逝去的亲人了,这也不足为奇,自家妹妹也经常因为一些小事睡不好觉。他只得道:“那臣先告退,若陛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再召臣进宫。”
  詹夙刚出门,白露就担忧地问道:“陛下刚才不是睡了一会儿么,怎么又困了?”
  顾玄茵看了眼还没走下台阶的詹夙,说道:“朕不困,朕是看丞相累了,想叫他回去休息休息。”
  她的声音清甜,伴着春风传入了男人的耳中。
  詹夙的脚步顿了顿,这孩子,连个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为了让他睡个觉连国家大事都能往后推。
  真是胡闹!太胡闹了!
  詹相一边琢磨着要如何严厉的批评不知轻重的小陛下,一边往宫门处走。
  “哟,丞相,这么快就结束了?”小厮隆宝在外面等着,见詹夙刚进宫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奇怪道。“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么?”
  詹夙回神,瞥了他一眼,“国丧期间,哪来的喜事?”
  隆宝更奇怪了,“没有喜事,您笑什么?”自家丞相总是板着张脸,很少能见到他这般满面春风的样子。
  詹夙斜他一眼,板着脸道:“小小年纪眼神就不好了,要不要本相给你找个阆中瞧瞧?”
  隆宝:“……”
  作者有话要说:詹夙:陛下整天不知道好好工作,就知道关心臣!太不应该了!


第4章 
  詹夙走后,顾玄茵坐在案前认认真真地看奏折,这些奏折中并未提及詹夙,大多是劝谏她遵守祖制,勤于政务的,剩下一些则是建议她削减三位藩王的封地。
  顾玄茵这才明白詹夙为何要让她看这些奏疏,她一手支着下巴,蹙着眉头出神,进来倒茶的白露见了,问道:“陛下何不叫太傅进宫来,和他一同商议?”她是刘后亲自选给顾玄茵的宫女,在她看来,普天之下没有谁会比刘太傅更值得陛下信任了。
  顾玄茵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以为这是做功课呀,不会了就问太傅。”她纤细的手指在奏书上轻轻敲了敲,“长公主今日不是要进宫来么,怎么这会儿还没来?”
  “奴婢去问问,估计是路上耽搁了吧。”
  长公主果真是在路上耽搁了,明日是大行皇帝二七,她本是要进宫住一晚,明天方便早起烧纸哭灵的,行至半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听着前面的喧闹之声,长公主便让人去打听打听。
  去打听的婢女很快回来道:“是御林军巡查,抓了个刚从青楼出来的。”
  “这种小事也值得闹这么大动静?”长公主不屑地蹙着峨眉。
  那婢女道:“听说抓的人是沈太尉的三公子。”
  “哟,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长公主勾起一抹冷笑,“管他们抓的是谁,也不能拦了本宫的路吧,陛下还在宫里等着本宫用午膳呢。”
  婢女闻言立即去传话,很快前面的人便给长公主的车马让出了路。
  长公主到宣室殿时,顾玄茵已经看完了奏折,站在书架前搜罗父皇的好书,可惜父皇这儿多的是四书五经、《史记》、《汉书》之类,她都不甚感兴趣,便吩咐人把她宫里那些书搬过来。
  顾玄茵没住在平章帝原来住的寝殿,而是一直住在偏殿,说是为了表示对大行皇帝的尊重和哀悼,其实是太医怕寝殿中病气尚存,伤了新帝龙体。
  “我瞧着这殿宇也旧了,不如等明年,把宣室殿重新修缮一番,”长公主提议道,未央宫是在前朝的皇宫的基础之上重新修建的,有些宫殿还不如她的长公主府。
  顾玄茵摇了摇头,“凑合住吧,朕对这些没什么要求,只要房顶不塌就行。”她是见识过长公主府的排场的,既有雕梁画栋又有小桥流水,因长公主向往江南景致,平章帝特意让工匠把曲江水引到公主府里,挖了一条小溪,每年上巳节,长公主便会邀京中的公子贵女来府上赏曲水流觞之趣、吟诗作赋、好不风雅。
  顾玄茵也去过,她作诗比不上静妍表姐,酒量还行,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帮小姐妹挡挡酒,最后喝得半醉被送回宫。
  可这活动已经两年没办了,去年因为皇兄薨逝,今年因为父皇重病,顾玄茵忽地想起京中几位贵女的婚事,问起长公主。
  “刘家和徐家的两个孩子都还没着落呢。”长公主对这些事最是清楚,想了想道:“对了,上次听定南侯夫人说,想把女儿说给沈太尉的次子,”
  定南侯的女儿,那不就是詹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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