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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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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凤的确不能带兵,也不会做什么诗——当然了,真要做诗她也能惊艳四座,但那是背诗不是做诗,对好朋友阿凤当然不会存什么争胜之心。
  但是她的见识却不是燕国公主和贵女们能相比的,因为公主能带兵不表示她们会去带兵,她们长这么大,不管是不是嫁了人,她们都没有离开过京城三百里。
  之所以说是三百里,那是指凤凰城外有燕国皇室的狩猎场,就在几十里地外;所有的燕国公主最远就是去过那里。
  如果燕国的公主不是这样教养长大,可能她们对于见识一下天下不会有什么想法,可是她们并不是弱质女流,每一个站出来都可以和男子一争高下:她们岂会没有想法?
  所以,阿凤成了她们最要好的朋友,而她们最喜欢的就是和阿凤在夜晚睡下后,听其讲那些阿凤路上看到的、听到的以及遇到的事情。
  在燕国的一切,就好像是老天爷终于知道阿凤和江铭的辛苦与痛苦,想要补偿他们一般:用阿凤的话来说,那就是好的如同在做梦一样。
  国事当然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定的,再快也需要一点时间;而且两国之间的交往有时候就像人和人之间一样,也需要一些娱乐活动来增加感情:而这个还真的不能推脱。
  燕国招待客人的最高礼节,就是请客人们去狩猎。因此,皇帝陪着阿凤、江铭,带着他所有能骑马的儿女们、还有他的后妃、大臣们,离开凤凰城来到了皇家的狩猎场。
  阿凤看到那一眼仿佛看不到边的枯黄色的草原时,还是被震憾了一把:真美!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季节有着不同的美——如果自这一方面来说,阿凤感觉自己奔波几千里地,就算被人追杀似乎也不亏。
  一天的狩猎与晚上盛大的宴会后,阿凤和江铭坐下来又细细的想了想国书的内容:以他们看来,已经没有什么错漏之处。
  他们当然知道自己和燕国所签订的国书,绝不可能像朝中那些老臣们弄出来的严谨,但此时非常期,他们也只能尽力做到这一步了。
  再回去凤凰城,他们就要和燕国的皇帝正式签下国书来,确定其和大楚的兄弟之盟。
  此时阿凤和江铭认为事情不会再有变化,就在江铭要离开时,燕国的长公主和七公主匆匆的闯了进来:是真的闯了进来,没有敲门——虽然只是帐帘,但是她们就直直的奔了进来。
  帐外守卫的都是燕国之人,她们没有惊动人倒不会让阿凤和江铭奇怪。只是看两位公主的面色,阿凤便已经站了起来。
  她已经把燕国的公主们当成了朋友,看到她们一脸的焦急,当然也为她们着急:“出了什么事儿?来,坐下慢慢说。事情越急时,我们越应该沉得住气。”
  长公主燕娥凰抱住了阿凤:“怎么办,怎么办,我们父皇要反悔和你们大楚皇帝结盟了,因为你们大楚又来了一队使者,带来的却是另外一份完全不同的国书。”
  阿凤的心猛的一沉,但同时她的心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嘛,事情不可能如此的顺利。
  她和江铭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拉着娥凰和七公主英凰坐下:“我很感谢你们能来告诉我。不过不要着急,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这也是我们会来燕国的原因。”
  “真的谢谢你们,”她用燕国的习惯抱了抱两人:“你们是我的姐妹。相信我们,我们有法子的,不用替我们担心。我们相信,燕国皇帝陛下英明神武,肯定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来。”
  这些其实都是虚话,但却不能不这样说。因为,她是宁国公主,而对方是燕国的长公主和七公主!她们不只是姐妹,姐妹情之外她们还代表着两国的利益。
  娥凰和英凰能来报信,已经是她们能为阿凤所做的最大帮助;为了燕国的利益,她们不可能再帮阿凤和江铭其它的。
  最终,江铭和阿凤要赢得燕对大楚的支持,能依靠的只有他们自己。

☆、410。第410章 有旨为凭

  阿凤安抚了娥凰和英凰后,又把她们姐妹送了出去:她很感激两位燕国的公主,因为这几乎算是阿凤这一段时间第一次感受到的善意,在阿凤的心中是那样的珍贵。
  但是朋友再珍贵,也不能让她把国事无视掉。不管她对自己的父皇、那个大楚的皇帝有多少的怨念,可是她依然还记得李女官对她说过的话:旁人如何看你不重要,你认定自己是公主就是公主。
  李女官对她不止一次说过,做为公主不只是有尊荣,更要知道自己身为公主还有责任;身为大楚的长公主,她对大楚、对大楚的百姓有着推脱不掉的责任。
  当时她不太懂,李女官也只说遇到事情的时候,她就会明白;只是李女官在说此话时,也没有想到阿凤有一天会远离大楚,会担负起真正的国事来。
  李女官当时所说的话,不过是认为阿凤在成年之后,遇到予国予民有利之事时,能够站出来直言几句罢了:公主嘛,除了这些还能为国家、为百姓做什么呢?
  今天阿凤想到了李女官的话时,却完全是不同的事件——是啊,她遇到了事情,然后就真的明白了。
  韩家也赶到了燕国,而且还把燕国皇帝说的意动。
  她这大楚的公主,此时就应该放下她对自己父皇的怨念,放下她在皇宫里被人冷落、之后又被人陷害的委屈。为了大楚、为了大楚的百姓,大楚的长公主必须要站出来同韩家争个高低上下。
  同私仇无关,同大楚皇宫里所有私怨无关,阿凤此时必须要考虑的只有大楚国以及大楚国的百姓。
  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肩膀上有如此重的担子,阿凤抬起头来郑重异常:“现在,我们要怎么做?要不要先去瞧一瞧韩家人——我,依然是宁国公主,他们就是臣。”
  为臣见了公主殿下只有叩头听话的份儿。也许,用身份压一压,能让韩家退让几分,至少在燕国皇帝面前,能让他们老实一点儿?
  阿凤不懂国事,所以她并没有马上去做什么,而是认真的问江铭。
  江铭摇摇头:“我们哪里也不去,我们就在这里等。这是国事,所以燕国不会私下和韩家如何的——燕国皇帝只有两边都招呼着,才能让燕得到最大的利益。”
  “至于韩家,也不用去见他们;他们可能会来见我们,也应该是他们来见我们。还有,燕国皇帝也会让我们同他们见面的,所以现在我们只有等,也只能等。”
  路上遇到韩家的使团,江铭可以让亲兵把他们捉住或者是杀掉,但此时到了燕国,他却不好再对他们下手了。
  江铭真心希望可以争取到燕国皇帝的支持,在燕国还是由燕国的人去处置韩家的人:最终,如果燕国皇帝的心意不变,他捉到韩家人也会交给阿凤来处置。
  反之,他和阿凤也会被燕国皇帝交给韩家人。现在,最重要的莫过于是燕国皇帝的心思。
  阿凤明白后,和江铭商量着要如何通过燕公主和皇子们,争取燕皇帝的支持:商量些什么不是重点,他们此时只是需要说些话。
  果然就如江铭所说,不多时便有人来请阿凤和江铭去燕国皇帐,说有贵客前来,请他们前去相聚。
  阿凤和江铭闻言心就是一沉:贵客?!大楚如今并没有战事,韩家还是大楚的臣子,在燕国皇帝那里应该没有他们的份量才对。
  但是皇帝用了贵客两个字,自然是对韩家身份的认可,居然也把他们当成了正经的使团来对待。
  到了皇帐前,自然有人为阿凤和江铭挑起帘子来,人没有进去就看到了大帐内的情形。
  皇帝的左侧坐着的一个人,年青、英俊,长的真不错;如果没有那一点阴柔的感觉,此人当的起美男子之称。
  这是阿凤和江铭的熟人:韩狂生。
  在阿凤看到韩狂生时,韩狂生抬头也看到了阿凤和江铭;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然后就在脸上堆满了笑容:“公主,江国公,你们到的更早啊。”
  他说着话却没有站起来:“小王身有缺陷,公主是知道的——请恕小王不能起身迎公主凤驾。”
  “靖忠郡王见过公主,公主一路辛苦了。”他说完弯下身子就当作是施礼了。
  阿凤微一皱眉头:“身在燕国,你如此轻慢,实在是失礼。”她斥完了韩狂生,向皇帝欠了欠身子:“陛下,我代其向您致歉。”
  她一句话就把自己的身份压在了韩狂生的头上,根本不理会韩狂生故意说出来的靖忠郡王四个字:你是什么王爷,见了我这个大楚的长公主也要屈居下位。
  同时,她也向燕国皇帝表明,能代表大楚的人只有她宁国公主。
  燕国皇帝一笑:“公主不必如此见外,先坐下再说话。”他说着话看向韩狂生:“你们大楚的确是礼仪之地,夫妻之间居然也如此的讲究尊卑上下。”
  “靖忠郡王做为驸马,的确是应该护在公主的左右,迟来这么多天,宁国公主生气也是当然的。”
  阿凤刚刚坐下,闻言差一点把桌上的茶盏碰翻:幸亏江铭就在她左右,及时出手取走了茶盏,才没有让一盏茶泼撒到阿凤的身上。
  驸马?!阿凤吸了一口气后,看向燕国皇帝很肯定的道:“陛下,宁国自幼就由仙去的母后赐了婚,但驸马绝非是靖忠王爷。”
  “可能是靖忠王爷说的话有什么不妥,让陛下您误会了。”这事儿不能认下,也不能沉默;不然的话,韩狂生以驸马爷的身份晃来晃去,对燕国皇帝的影响肯定会大增的。
  燕国皇帝的脸上全是惊愕:“这事儿——”他看一眼江铭又看向韩狂生:“靖忠王爷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说法?”
  “大楚最重礼仪,驸马两个字岂会空口白话?”韩狂生笑着欠身:“陛下,这里有我朝太后与我大楚皇帝的旨意——太后赐婚,皇上赐下的婚期,我自然是驸马,除我之外还有谁会是驸马?!”
  他说完看向江铭:“如果有人在皇帝陛下面前胡说八道,自许为我们大楚的驸马,那可是欺君之罪——驸马,总要有个凭证才对,不然的话出使大燕如何取信于陛下呢?”
  他说完还向江铭挑了挑眉毛。

☆、411。第411章 失腿与失仪

  韩狂生看着江铭,他的眼中有着得意、快意,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居高临下:是啊,现如今他可是大楚的靖忠郡王,而江铭是什么?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国公罢了。
  他恼恨江铭和阿凤,今天得到了机会他当然不想放过;且,他还要借此把江铭踩到脚底,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落在自己手上。
  不如此,他如何对得起丢掉的腿?一个郡王之位可不会让他放下仇恨,只会让他的仇恨更加的壮大:因为,他有了可以报仇雪恨的力量与依仗。
  韩狂生刚刚赶到。他一路上的行程并不平安,也只有他行走了一路才知道大楚的皇帝从来不是摆设,虽然这么多年看上去是那么的无用。
  越是如此他越要为韩家争取到燕国,更要为自己争取到燕国:除了那个傻子般的三皇子,谁会相信韩家费心费力费时的就是为了让其坐上皇位?
  最终坐上皇位的人当然是姓韩的,而韩狂生就姓韩啊。原本韩狂生没有这个想法,他一直打算的是如何利用韩家和宫中的关系,为自己谋得一官半职,然后再来个青云直上。
  可是现在韩家让他看到了更好的前程,真的有希望可能成功;应该说,在原来的韩狂生看来十有八九能成功:现在,一路的追杀让他改变了看法,但还是有六七成的可能。
  如果韩狂生一直不曾掺和韩家的事情,那现在他肯定会躲到一旁去;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不要说有六七成的可能,就是只有不到一半的希望,他还能抽身而退吗?
  所以,韩狂生努力着,为了他的性命为了那个无比荣耀的前程:是男人有不想做皇帝的吗?不想那是没有机会而已。
  “还有,公主你不管对我身上残缺有什么不满,当还记得太后的话——选婿当选贤;此时以国事为重,还请公主你不要意气用事。”
  韩狂生说出这几句话来,感觉胸怀大畅啊。对宁国公主以这样训斥的口气说话,真不是一星半点的爽啊。
  是,他眼下只是一个郡王,对宁国公主还要称臣;但,他是她的未婚夫、将来的丈夫,他就有说这样话的底气。
  何况,在韩狂生看来,他日登基为帝之时,宁国公主也不过是他后宫中的一个平常妃子罢了:训上两句有什么不可以的?到时候要打要杀都要看他当天的心情如何了。
  韩狂生可不是只为了出口气,如此说话也是为了让燕国皇帝知道,这一次的出使是以他为主:就算宁国公主身体再尊贵,能做主的人是他这个郡王。
  他也事先封住了阿凤的嘴巴,免得她开口为江铭撑腰——你敢说江铭是驸马?那就你不识大体、不顾国事只为自己一己私情而任性。
  江铭微一皱眉头:“宁国公主的驸马为谁,不但不是国事且还是大楚皇家的家事,靖忠郡王你用此事打扰皇帝陛下,咳,咳;陛下,请您勿怪。”
  四两拨千斤。你想在燕国面前正自己的身份?我偏不给你这个机会。
  阿凤当即会意:“靖忠郡王酒量浅,吃多了酒才会胡言,还请陛下海涵。”她和江铭一唱一和就把韩狂生推到了有错的一方——你质问我就要答你啊,你傻吧?!
  燕国皇帝笑了笑:“无妨无妨。来,坐,大家都坐,难得相聚,我们今天晚上要不醉不归才是。”
  他没有问谁是宁国公主的驸马,就如江铭和阿凤所言,这是大楚皇室的家事,同燕国皇帝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人家燕皇才懒的理会此事呢。
  利益,能打动燕皇的绝不是韩狂生或是阿凤、江铭的身份,而是他们双方能给燕多少利益。
  所以,燕皇才不想介入韩狂生和江铭的争斗中,更不想来个什么明辩是是非非:他只关心利益,除此之外的麻烦你是一星半点都不要带给他。
  韩狂生准备好的重拳,当真是一见江铭和阿凤就重重的打了出去,可是却打了一个空:他哪里知道,阿凤和江铭对燕皇及燕国的人从头到尾也没有提过什么驸马。
  燕皇及燕国的人看的出江铭和阿凤的关系,不是什么一般的君臣,只是他们看了出来,不是江铭自称是什么驸马:娶个皇帝的女儿,也用不着让满天下的人都知道啊。
  偏韩狂生当成一回事儿,还特意的拿出来说事儿,在燕皇面前就落了下乘,倒让阿凤和江铭在燕皇面前得了三分的脸面。
  燕皇心里开始掂量了,因为利益的最大化并不单单指眼前能得到什么,还有一个长远的利益问题:就此来看,韩狂生还真不那么让燕皇相信呢。
  自这样一个韩狂生来看韩家——他们真能成事?!燕皇心里有点没谱了:虽然他对大楚皇帝向来有点看不起,因为被自家臣子拿捏住的皇帝当然不能算是一位人主。
  也因此他才会对韩狂生另眼相看。朝代的更迭很平常嘛,而且他国能取得最大利益也正是在此时:小小的帮助就能换来大把的好处。
  但前提是那起事的人能成事才成,不然的话他就是为燕找来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大楚的皇帝是有些无能,但是大楚的铁骑却一点也不无能。
  看他国打成一锅粥是乐事——燕皇也巴不得大楚能内乱呢,因为如此强大的邻国实在不符合燕的利益;可是,如果战事被引到燕国来,燕皇是绝对绝对不能允许的。
  这就是他眼下态度模糊的原因:他需要判断一下,然后才能决定的燕的盟友。至于公道什么的,嘿,在皇帝的眼中唯有国之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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