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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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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纯儿不打算再多说什么,接下来只要哭泣就够了,哭到阿凤前来,然后再在阿凤面前来一出寻死的戏码,这场戏就有了一个精彩的结局。
  阿凤让韩家死的只剩她一个人,让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成为人下人;现在,她不过是夺走阿凤在意的人,让其也尝一尝其中的痛苦。
  两位大太监如同木雕一样不说话,众人把纯儿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心下惊疑不定:难道真的是今天的新驸马爷?这胆子得有多大,才会在他和长公主的大婚上做出这等事来。
  其实,还有人认为江铭蠢笨的可以,因为如纯儿和牡丹做为阿凤的贴身之人,原本就等于是江铭的人了:只要长公主点点头就可以了。
  江铭如此着急实在是失策的很,而且如此打皇帝的脸,是真正的不知死活啊。
  跪在纯儿身边不远处的绯色身影动了动,但是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仿佛已经默认了纯儿的说法,也不打算争辩什么了:事实已经摆在那里,换谁也没有话说啊。
  张有德的眉头皱了皱:“肖公公,这事儿您看——”他不得不先开口了,总不能和肖有福像根柱子似的一直立在这里啊。
  僵局,总要打破的。
  肖有福看了一眼张有德,再看看哭泣不止的纯儿,他阴阳怪气的开口了:“长公主和驸马爷的感情,那可是生死场中生出来的,又岂是一个庸脂俗粉能破坏的?”
  “你,开口闭口的污驸马爷,真以为这天下间没有人能看透你的布置与手段吗?!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他说完话,抬手就向纯儿拍了过去。
  现在他可不想把纯儿打晕了,因为打晕人也没有什么用处,只是想着先替阿凤揍她个鼻青脸肿稍出一口气罢了。
  纯儿,实在是把他气的要七窍生烟了,带气出手自然是极快的,加上他本身的功夫就极好,哪怕是张有德有心要拦也不一定能拦下来的——他出手的一掌却还是被人拦下来了。
  一只皮包骨、满是老人斑的手,轻轻的接住了肖有福的手。那只手接的轻松自如,就好像肖有福原本就是要把自己的手放在人家手中一样。
  “她可不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阴森,哪怕现在到处都是大红的喜庆之色,听到之人依然无法再感觉半点欢欣。
  一句话几个字,就让人打心底发寒,仿佛要把人带到阴曹地府里。此人,当然就是第五了。
  第五抬头,身上一件绯色的常服是那样的醒目——就凭他跪在纯儿不远处,就不可能让人忽视他。
  他,一直低着头,又戴了一顶绯色的大帽子,人们在昏暗的灯光下,还真的没有发现他是一位老人。当然,第五公公从来都不是一个老态龙钟的人,如果是的话那也是他故意装出来寻人开心的。
  只不过一件上好衣料、上好做工的绯色衣袍,挂在他的身上却显不出半点好来:没有看到他脸时,人们还没有这个感觉。
  肖有福的手缓缓的收了回去,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公公可是来吃喜酒的吧?长公主可是特意向皇后开过口呢,说一定要让公公来吃杯喜酒。”
  他的心是大定啊。张有德的出现已经让他心里有数,而第五公公出现,他就是一下子吃了十七八颗定心丸:今天肯定有人会大霉,但绝不可能是长公主和驸马爷。
  第五点点头笑了笑:“可不就是来吃喜酒的。”他说完低下头,阴气森森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向了抱着肖有福不放的纯儿:“只是,却没有想到公公我老了老了,还被人调戏了。”
  这么一会功夫过去,看热闹的宾客也没有多出多少来——大楚京城之中的聪明人多啊,深知不是什么热闹都能凑的。
  如今围在这里的人里,已经有不少人恨不得把自己打成猪头:咋就这么笨呢!可是想离开,没有眼前两位太监的允许,他们还真没有那个胆子。
  总要等着两位公公叮嘱了他们,他们再向两位公公表明,今天晚上他们可是只吃酒什么也没有看到——在这之前,他们哪里能走,又哪里敢走?
  本来众人的心情可以说是五味杂陈,忽然听到第五的话,便有人一下子失声笑了出来:调戏宫中的老太监?!这想法实在是太新鲜了,不佩服都不成。
  纯儿已经完全呆住,顾不得哭抬起头来,如果不是她心性向来稳,此时早已经脱口而出了:怎么会是你,江铭呢?!
  这屋里的人原本应该是江铭的,怎么可能会是一个老太监?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但不管纯儿心里如何的大叫,她眼前那身穿绯色衣袍的人,依然是干干巴巴的老太监,绝不是玉树临风的江大驸马爷。

☆、1007。第1007章 合适

  事情本来全在纯儿的掌握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出入,她等着的就是皇帝对江铭的雷霆之怒了。
  而接下来嘛,和太妃当然不止这么一点布置:会让皇帝知道什么叫做抄家灭门之痛!可以说纯儿所有涌出来的泪水,都是因为激动所致。
  她没有伤心,半点的伤心也没有。名节?当韩家只余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哪里还有名节可言?
  她对阿凤所说的什么找个好人家——以韩家的罪名,她还能找个什么人家?根本就不会有好人家肯要她。
  她这一辈子,在韩家被定罪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悲剧了。所以,她要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如意郎君,因为那压根儿就不可能。
  她只是要让皇帝、皇后和阿凤都尝尝她的痛与苦罢了,除此她别无所求;为了达到报仇的目的,她也没有什么是豁不出来的。
  阿凤及她身边的人,纯儿一直很小心的观察着,相信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动;尤其是在今天,她可以确定没有人逃出了她的算计。
  包括那些过来看热闹之人的反应,也全在纯儿的掌握之中:那也是重要的一环,没有这些人,说不定皇家为了遮掩丑闻,就此把事情压下去。
  可是她千算万算、千小心万小心,却把最最重要的一个人忘掉:江铭。所有的一切要计算成功,这屋里的人必须是江铭才可以。
  本来她是亲自带着江铭进了这屋子的,所以她真的没有想到屋里的人会换一个;她倒是想过江铭可能等的不耐烦,或是有人寻来而离开,但她从来没有想到屋里的人会换一个。
  所以,自打第五开口后,纯儿就化成了真真正正的木雕,看着第五完全的不动分毫:这个打击实在过于太大了。
  她付出了所有,包括一个女子最注重的名节,最终却还是功败垂成!如果江铭不在屋中,她也不过是过几天再找机会罢了,此时她却已经无力翻盘。
  因为,一切都已经摆到了明处,她的嘴脸已经被人看的清清楚楚;用和太妃的话来说,她已经成为了一枚废棋了。
  第五迎着纯儿的目光:“从前的纯郡主,居然能看上洒家——虽然洒家向来不好色,但是这份殊荣,洒家还是要说声谢谢的。”
  “如果纯儿姑娘你托人向洒家说亲,洒家说不定真会答应你。你也不过是想脱离宫廷,想要一份安定富足的日子,洒家一把年纪了,以后你只要给洒家养老,洒家真的不在乎给你个名份以及一份你想的日子。”
  “洒家,有那个本事护你周全的同时给你富贵。可是,”他越说声音越阴森,不要说是纯儿了,就是肖有福都感觉后背好似有阴风吹过:“可是你这姑娘家太过热情的举止,我一把年纪却是消受不起啊。”
  “洒家奉驸马爷之命在这里等肖公公或是牡丹,就是想给长公主传驸马爷一句话——驸马他今儿会注意的,不会吃醉了酒;却不想你进来就抱住了洒家,又是扯洒家的衣服,又是在洒家脸上亲吻。”
  “唉,你说我一把年纪的老太监了,你这是想要做什么。”他盯着纯儿的眼睛:“或者,你是把我当成了谁,才会如此做?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你就大喊救命,又说我对你说过什么。”
  “嘿,我一个老太监了,真的不想也无能让你伺候的。再者,你可以对大家说一说,你一个姑娘家对洒家这样一个人,能伺候什么呢?或者说,我老人家,又能对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如何呢?”
  第五的声音越发阴沉,腰弯下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纯儿:“刚刚还那么多话要说,为什么现在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呢?”
  纯儿眼中看到的人是第五,耳中听到的话也是第五所言,但是她的脑子里却完全的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第五或是江铭、阿凤,什么都没有。
  她都无法思索,也无法做出应对,因为她在看清楚面前之人是第五时,便无比清楚是她输了,且输的彻彻底底。
  如果这屋里是其它人,纯儿可能还会想出法子来应对:还可以反咬一口说是江铭叫她过来的嘛。
  但是一个老太监在屋里,衣袍被她拉扯的有些狼狈,且第五的脸上还有几个浅浅红唇印;最最要命的就是她刚刚说出口的话,此时那全是她的罪证:不必再多说什么,她刚刚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指证她的用心险恶。
  张有德咳了一声:“纯儿姑娘,太后娘娘的旨意,我只能带回去了。”他顿了顿:“只是,还要纯儿姑娘跟我一同入宫,实在是劳烦了。”
  纯儿茫然的看了一眼张有德,其实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一个看不到将来,看不到半点希望的人,她的眼中还能看到什么?
  她木木呆呆的坐在地上,感觉着地面上冒出来的寒气:那寒气连接着冥府的阴气,让她那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死期不远了。
  肖有福走过去亲手扶起了纯儿,扶的极为小心,仿佛纯儿是他最最上心的主子一样:“纯儿姑娘啊,你可一定要挺住。此时你如果就失了心神,只怕到时候你无法面对皇上的怒火啊。”
  他很好心的劝解着纯儿:“看开点吧,事已至此姑娘你还是看开点吧。以姑娘的聪明,在行事之初就已经豁出了一切,此时岂能再做个胆怯之人被人取笑呢。”
  纯儿的眼睛终于有了聚焦,只不过她看的不是眼前的肖有福等人:“我,去拜别长公主。”她的心口依然有着怒火,胸中依然有着怒气——她输了,可是她却不想阿凤今天开开心心的。
  她就算是要死,也要给阿凤添点堵,让她在大婚的时候过的绝对不能愉快了。
  肖有福扶着她走到张有德的面前,把她的手递向了张有德:“姑娘一个聪明人说这样的糊涂话,岂不是让人好笑?你认为,我们会答应吗?”
  “你的用心,我懂。”他笑眯眯的一团和气:“出于对你的尊重,我认为还是让你死不瞑目更合适。嗯,更合我的心思,”看一眼张有德和第五他笑的更为和气:“更合我们的心思。”

☆、1008。第1008章 见不得人

  肖有福真就没有如此的和善过,哪怕他平常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也绝对没有今天笑的如此的开心、如此的善良。
  纯儿被他笑的心里发毛:“你们放开我!”她猛的甩开了肖有福的手,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有德:“张公公你可是伺候皇上的人,居然、居然也被江铭给收买了吗?”
  她真的面对死亡时,才发觉死是如此的可怕;什么报仇、什么痛苦,在此时此地真的不值一提,她唯一想要的就是活下去。
  为了活下去,她自然要用尽手段,抓住一切的可能。所以,她先向张有德发难了,暗示众人张有德来此的用意不纯。
  张有德笑了:“纯儿姑娘这话,我可真受不起。太后的旨意,不过是我适逢其会,吕公公走不开,太后发了话我还能回绝不成?”
  “如果驸马爷真的收买了谁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江驸马收买的是太后她老人家,所以她老人家才会让我来封赏你纯儿姑娘。”
  真要比言辞,纯儿再机变也绝比不过这些积年的老狐狸。
  “江驸马若真的没有收买张公公,那怎么可能?!”一位年青人排众而出,一张透着三分青色的脸,两只三角眼再配上两道吊丧的眉——这副尊容还真的和他身上那华丽的衣衫极为不相配。
  看他的穿着,以及他身上挂着的那好些个玉饰,应该是个权贵子弟。
  “诸位请了,相信大家都识得小弟。”他嘴里话说的还算客气,至少是自谦为小弟,但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可真连半分的谦虚也没有。
  “识得,识得。小王爷您怎么来了,老王爷想来又要出来走动,倒真是难得小王爷您有孝心啊。”自有人连声的附和。
  郑小侯爷排开众人走了出来,不客气的一膀子就把小王爷给撞的一旁去,撞倒了一人后还一屁股坐到了人身上。
  “什么小王爷?!我们大楚王爷就是王爷,侯爷就是侯爷,什么时候有过什么小王爷的封号?真是胡说八道。”郑小侯爷的鼻孔同样朝天,不过他有点过胖,用尽力气也没有像小王爷般盛气凌人。
  “康世子就是康世子,呸的小王爷!忠王爷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身体硬朗的很,世子你想做王爷,嘿,怕还要再等一等——就算老王爷登天了,康世子你也是郡王,不是亲王。”
  郑小侯爷斜了一眼康世子:“看到我,就要退避三舍才对,不想近来你的胆气壮了不少啊,居然还当着我的面儿充王爷了。”
  他举起胳膊来,晃了晃白白胖胖、明显比旁人要大一圈的拳头:“是不是骨头又痒了,想要本侯爷我给你松一松?”
  康世子在京城之中那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不过和郑小侯爷、鲁柔柔等人的霸道不同,他的出名是因为其废物:被郑小侯爷打的三个月都不敢出门!
  他是忠王爷唯一的儿子,还是忠王爷到了五十多岁才有的,老来得子难免就溺爱些,所以康世子是文不成又武不就。
  但因为他是王爷之子,皇家的血脉,所以就养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脾气:自认这个天下,除了皇帝和皇子们之外,个个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
  忠王爷护犊子啊,就算是皇子也不得不让着康世子三分,所以更是助长了康世子的气焰,直到他遇到了鲁柔柔和郑小侯爷:康世子身边的女子很多,但是如鲁柔柔这般英气逼人是一个也没有。
  康世子看到鲁柔柔后就心痒了,就按他平日里的作风,挥手就让人前去抢人——在京城之中被他祸害的富贵人家的千金也不少,最终也不过是忠王爷上门提亲了事。
  因此康世子年岁不大,但是已经是妻妾成群了。可是他却踢到了铁板:郑小侯爷是怕鲁柔柔,可是他小子更恨的就是不怕鲁柔柔,还敢调戏鲁柔柔的人。
  所以郑小侯爷就把康世子打成了一个猪头。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横行霸道的人总会吃上几次亏的,但最终吃亏的人不会是康世子:只要康世子回去一哭诉,忠王爷出面,嘿,打了他康世子的人只能等着被灭门了。
  可是康世子却没有想到,在大楚的京城之中,居然有让他父王也不敢招惹的人;他父王没有给他去讨公道不说,还被鲁、郑两位王妃提着刀枪打上门来——父子二人躲的那叫一个狼狈。
  因此,康世子最怕的人不是皇帝,而是郑小侯爷;平常一见郑小侯爷,他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跑,生怕跑的慢了再被打上一顿。
  今天康世子的胆气却足了不少,虽然后退了好几步,又把长随拉过几个人挡在身前,但他却没有跑还敢开口:“天下事天下人管得,路有不平自然就有人议论,你、你还不让人说话了不成?!”
  他的几句话如果不是说出来的时候哆哆嗦嗦,也就能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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