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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妾本闲凉)-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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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她看了看,只唤了青雀来,让人将方才的席面撤了下去,又换了几个新菜上来,才又提起了酒壶,为顾觉非,也为自己斟酒。
  先前她是没喝的,只是看着宋知言喝罢了。
  眼下遇到顾觉非,不好不坏,却是个刚好喝酒的时候。
  顾觉非其实知道,自己再多喝两杯,差不多也就醉了。可看到她张罗这些,却出奇地没有阻拦,也没有出声,更没有露出半点的醉意。
  一双眼,如在琼浆玉液里浸过,好看极了。
  他只微微地勾着唇,问:“夫人难道不觉得,这理蕃堂主事不是什么好差使吗?”
  这还不是好差使?
  陆锦惜为他斟酒的手一顿,顷刻间已闻见了浓郁的酒香,只抬眸看了他清明的眼眸一眼,道:“议和方成,诸事未定,正是大展拳脚的好地方,好时候。是不是好差使,大公子自己心里没数吗?”
  话出口时,酒也重新满上了。
  顾觉非唇边的笑意,便深了几分,甚至添了一点说不出的明媚:“满朝文武就没几个人觉得这是好差使,都觉得吃力不讨好呢。办好了,未必有什么功绩,武将们还要老不高兴;办得不好了,两国战事再起,觉非可就成了不可饶恕的罪人。你凭什么觉得,这差使算得上好?”
  “我请你喝酒,你还刁难起我来了。”
  陆锦惜语气凉凉地刺他。
  大约是先前在宋知言面前袒露地太过清楚,什么都说完了,所以这时候的她,竟然下意识地放松着,将身上完全不属于陆氏的那一面,都展露了出来。
  “旁人觉得吃力不讨好,那是他们觉得吃力。可同样的差使在大公子这里,岂不是小菜一碟?更不用说,您有皇上赏识,且皇上还主和。武将们闹又怎样?看你也不像是会搭理他们的,更别说他们也闹不出什么结果来。”
  薛况一去,大夏这边武官武将们,即便是再强,也缺了根主心骨。
  都是散沙。
  如今议和这件事,换了当年的他来反对,兴许还能溅出几分水花,甚至决定整个局势的走向。
  现在?
  京中武将官职最大的就是刘进,行事最刺头的方少行。
  前者是大老粗,虽然粗中有细,也算个精明人,可要与顾觉非相比那还远;后者常搞事,可性情古怪,甚少与人为伍,即便登高一呼,怕也找不出几个人应和。
  所以,面上看着风大,实际上能出什么事呢?
  陆锦惜这些都没说。
  她一个看戏的,对朝堂了解不深的,都能看出这些东西来;顾觉非这种常年浸淫着的,绝对看得更深,更透。
  “我应该先恭喜大公子,已占得了先机,从此便要平步青云了。”
  “哈哈……”
  顾觉非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与陆锦惜之间,应该算是头一次谈论朝堂上的事情,可不谈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一谈才发现,她又向自己揭开了新的一面。
  都说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一个理蕃堂主事的位置,得来实在不容易。
  一则有礼部尚书陆九龄保举;
  二则这朝野上下除了他再无第二个人办此事。
  这两点,缺了任何一点,事情都成不了。
  他家中那一位老父亲、老太师,顾氏一门如今的掌家人,非但没有在这件事上为他提供任何帮助,反而不遗余力、恪尽职守地扮演了一个绊脚石的角色。
  回想起来,着实讽刺!
  酒液便在杯盏之中,顾觉非垂眸,又端了起来,自己喝了:“匈奴那边如今的局势,于大夏而言,刚刚好。主战的大将那耶扎自己倒霉,死在了女人身上;老单于年纪大了,精力渐渐不如以往;膝下几个儿子,成器的已经死了,不成器的成日争权夺利;唯一能看的或许是那一位兰渠公主,可到底是个女子,上面又有些腌臜的兄长。老单于在时,她还能逞几分威风,等人一去……”
  一介弱女子,本事再大,又能有什么用?
  强如永宁长公主,能左右朝政,可不也不是皇帝吗?十三年前宫变,虽出了大力,却只能与两位辅臣一道扶立了三皇子萧彻。
  不是说顾觉非看不起女子,而是当今世道便如此。
  尤其是在匈奴。
  子继父妻,弟继兄妇,女人便是筹码,即便是高贵如兰渠公主,大势之下,又能如何?
  除非出现点他预料不到的变数。
  “大夏与西域各族,征战已久,前后数十年。萧彻甚至点了薛况为主将,他花了五年,穷兵黩武,打了胜仗无数,成就战神美名。百姓身陷水火,还敬他仰他!”
  放下酒盏,顾觉非是笑着的。
  “可为什么,不是给我五年?我甚至不要五年,只要三年,两年……”
  他喝醉了。
  陆锦惜有些没料到。
  不然,怎么会当着别人的面,直呼皇帝的名讳?还张口闭口就是“薛况”,而不说“大将军”,且这话里的意思……
  她略微感到了几分心惊,两道细眉顿时轻蹙起来,藏了几分小心谨慎地打量他。这时候,才算是闻见,空气中那一股浓烈的酒气……
  比宋知言在的时候还要重。
  只是今日下午一直在这酒气的缭绕之中,她先才竟没察觉——
  顾觉非进来的时候,看着正常,可实际上绝对已经喝了不少了。
  这人也当真是稀奇。
  分明已经酒意上头,可整个人看上去反倒清醒得不得了。面上的笑容不见半分破绽,双目也清明极了,吐词清晰,舌头一点不卷。
  她没再为他倒酒,他却自己提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平相交,开互市,通边贸,传文字。□□上国,潜移默化。给我三年,我可不费一兵一卒,扫平匈奴!”
  烈酒入喉,化作一腔难得的豪气。
  可顾觉非的声音,却偏偏冷静得苍凉:“打仗?会打仗了不起吗?抛头颅洒热血了不起吗?他若真死了,我顾觉非还敬他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可抛头颅的不是他,洒热血的也不是他。埋骨他乡,魂散边疆,都是一腔血热的大夏儿郎。”
  一字一句,陆锦惜听得心惊肉跳。
  他却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或是人在醺醺然之中,并不想顾忌那么多。眼见她杯盏中无酒,他提起来也给她倒了一杯。
  可手不稳,竟倒歪了些许。
  酒洒了一点在桌面上。
  顾觉非看见了,于是一下知道,自己已经喝醉了。他慢慢地放下了酒壶,静静地垂着眼眸坐着,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许久,才抬眸看她:“所以,你这样好,不该嫁给薛况,应该嫁给我。”
  “……”
  陆锦惜无言。
  顾觉非说完,却一下笑出声来,那一双清明的眼底,首次沾染上几分迷离,有一种格外动人的光彩。
  “陆锦惜,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心里面的感觉,不大说得出来。可她到底还是慢慢地应了他,声音温软而低沉:“我知道。”
  她知道。
  她当然知道了。
  不然,怎么能教薛迟写出那一句“真将军不佩剑”来?
  这一刻,戏台上的唱腔,忽然变得有些缠绵。
  顾觉非已经有些昏昏沉沉,只觉得眼前人兼有春花秋月之美,并蓄白雪青莲之质。
  模糊之间只听得外头一句“任凭是海枯石烂,我一片真心永不移”,一时觉得整颗心都为她软下来。
  什么都不用,只这一句“我知道”,便已足够。
  他有些困倦了,伏在桌案上,无意间推倒了空酒杯,跟前面的杯盘撞在一起,声音都随之破碎模糊起来:“所以,我才这般喜欢你……”
  然后便睡着了。
  外头吵吵闹闹,雅间内却静寂一片。
  陆锦惜沉默地看着他,这一刻,竟有些不敢出声,怕惊扰了他的醉梦,也怕泄露自己此刻微妙的心绪……

  ☆、第101章 第101章 科举改制

  顾觉非喝多了,还睡着了。
  这事情其实不好办。
  坐在这桌案旁; 她就这么盯着他半天; 看他像个普通人一般; 回想一下,也隐隐能从他方才只言片语间窥见那一腔的抱负。
  过了许久; 她才慢慢低垂了眸光,然后站起身来; 到外面轻声唤了印六儿; 让他去太师府那边,叫孟济过来。
  印六儿稍微往里一瞧; 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他心里有数; 应了一声之后; 便连忙赶往太师府。
  孟济来的时候,已经是申时末。
  午后听戏的人都已经离去,下一波晚上听戏的人还没来,所以整个明月楼里,显得有些清冷。
  他跟着印六儿往雅间里一走; 就直接愣住了。
  那一位与自家大公子颇有几分牵扯的大将军夫人,不咸不淡地坐在那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盘中的瓜子。
  不远处的桌案旁,便伏着顾觉非。
  再一看那桌上的杯盘和旁边放着一打酒壶,他整个人都不大好起来。
  “你们大公子喝醉了; 送他回去吧。”
  陆锦惜眼帘一掀; 清亮亮的眸光透出来; 就看了孟济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喝醉了……
  孟济眼皮跳了一下,看陆锦惜那眼神都不对劲了。
  顾觉非的酒量和自制力,他跟在他身边多年,不会不清楚。可以说,就算是当年跟老太师闹翻,他都没喝醉过。
  大公子素来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差不多要喝过了,不用人劝,都会自己停下来。
  如今却是形象全无地趴在这里……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当真是不假!
  端看大将军夫人一介妇道人家,好好儿地坐在这里,顾觉非却已经喝趴下,就知道陆锦惜这手段,着实不一般了。
  只这一瞬间,孟济已经重新“认识”了陆锦惜。
  他也不多说什么,躬身应了一句“是”,便请印六儿搭了一把手,正要扶顾觉非起来,他却睁开了眼睛。
  孟济以为他是醒了,便唤了一声:“大公子?”
  谁料他只是睁着眼,却不应声。
  得。
  还醉着。
  心里有些无奈,孟济只好与印六儿一起扶他出去。人虽然醉了,可他醉了也不折腾,表面看上去还清醒着一般,半是自己走,半是别人扶,竟是稳稳当当走了出去。
  外头早就有车驾候着。
  打印六儿往太师府通传叫了孟济之后,陈饭便一起跟来了,这会儿就跟车驾在外面等着。一见人出来,连忙接替了印六儿,把顾觉非扶上了车。
  天色已不早,孟济也登了车,便告别明月楼去了。
  陆锦惜没送出去太远,到了走廊转角就停住了,只在楼上看着那车驾在暮色中远去。待人消失不见了,她才渐渐有点回过味儿来——
  怎么老觉得,方才孟济看自己的眼神那么不对劲呢?
  他别是觉得顾觉非是她灌倒的吧?
  那误会可就大了。
  “夫人,我们回去吗?”
  这一下午,青雀只觉得一头雾水,先来了宋知言,跟自家夫人说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后来了顾觉非,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才喝了没两杯就倒下。
  也是奇了怪。
  陆锦惜手搭着栏杆,想了想,只道:“回去是要回去的。”
  可话说到这里,目光一转,却是看先了印六儿,直接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印六儿一怔,因为之前被顾觉非撞到那件事还有些心虚,连忙走了过来:“夫人有何吩咐?”
  “你如今入了步军隼字营,原来那各方面的消息可还灵通?”
  她直接发问。
  印六儿拍了胸口:“这您放心,隼字营除了操练苦些,别的都还行,各方面的消息小的都没落下,人脉还宽广了不少。只是不知道,您想打听哪方面的?”
  “商行。”
  陆锦惜直接给出了明确的方向。
  “我想让你找找,从京城一路往西北边境上,原本挺红火,但现在遇到困境或者经营不善的商行,包括早些年曾随军贸易的也行。我有俩小钱,最近想做点生意。”
  一开口就是要找商行!
  胃口这样大,哪里是有俩“小钱”,想做点生意这么简单?
  印六儿听得心头一跳,隐隐猜到点什么,却又不敢多问,只道:“这方面的消息小的也有,那回头探听探听,给您列个名单上来,给您看看。”
  “可以。”
  陆锦惜点点头,没什么意见,暂时也不准备在这件事上太花心思。印六儿能做,那就交给他去做,等他名单上来。
  实在不行,另想法子也不晚。
  交代完了这几句,她便让青雀张罗车驾,也乘车回了将军府。
  府内的事情乏善可陈,一连几天都一个样。
  可朝堂上,在接下来的几天,却可谓是风起云涌,每一天都有不同的大戏登台。
  先是顾觉非出任理蕃堂主事这件事,余波未平。
  顾老太师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对此事耿耿于怀,次日就上了一道折子,竟然挑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要弹劾自己的儿子!
  即便是父子同朝为官,政见不和,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啊!
  文武大臣全都目瞪口呆。
  就是庆安帝萧彻都十分纳闷。
  他耐着性子与顾太师讲了许久的道理,可最终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吵了起来。原本想给老太师留面子的萧彻,干脆放了一句狠话——
  谁若觉得顾觉非不合格,但凡能举荐一个能与他相当的人出来,处理理蕃堂这些事,那这主事的位置便给这人。
  这一下,人人都知道皇帝动了真怒。
  顾承谦这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与皇帝吵过了,心灰意冷终于放弃,自此之后竟然也不对此置喙什么。
  只是上下朝,浑然当顾觉非是个陌生人。
  现在满京城都知道这父子闹不和了。
  人人都在猜测原因,猜着猜着又不知怎么猜到了宫中那一位倾国倾城的贤妃娘娘卫仪身上,让天桥底下那说书先生的桥段又丰富了不少。
  方少行那一堆事,自然也不用说。
  他就是个能搞事的,一天没人议论浑身不得劲,所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除此之外,最大的,或恐还是皇帝的“异想天开”。
  议和大典后第七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萧彻竟然说要动科举制,不仅想要纳外族人士入科举,还连身有残疾这一条也想改掉!
  一时间,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顾觉非什么方少行,都成了小事,满朝文武都炸了!
  萧彻于是不得不耐下性子来,解释此事的原委。
  大将军夫人陆锦惜与当年薛况留下来的庶子薛廷之,自然成为了最完美的挡箭牌,被拖出来顶缸。
  当即就有迂腐老臣怒斥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又说薛廷之异族血脉,居心不良,有亡我大夏之心。
  反正什么帽子高,就拿什么往他们头上扣。
  没几句下来,陆锦惜大将军夫人险些都要成了卖国贼了。
  最终还是那一帮武官、武将听不下去了,虽不同意这件事,却也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这才将局面缓和下来。
  可要动科举制这件事本身,却是寸步难行。
  于是宫里面就来了人,传了萧彻的话,要陆锦惜出去“走动走动”了。
  当初宫里面求皇帝这件事的时候,她答应了什么,皇帝清楚,她也清楚,且两个人都没忘。
  旨意一下来,陆锦惜便心领神会,往各武将家串门去了。
  没两天,再上朝的时候,大部分说话有分量的武官武将,便都已经倒戈,不仅赞□□改科举制,就连先前他们一直诟病的议和,都没反对了。
  满朝的文臣简直怀疑自己是见了鬼。
  直到很后来,才知道这背后有陆锦惜活动的影子,想起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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