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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亲家的小娘子-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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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头常日无聊,宫人们的日子又多少有些苦,所以宫里头的传言都特别多。
  传言里有很多有的没的的东西,大多既不着边际又有迹可循。传到上位者耳朵里,那估计就是个笑话,但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来解闷儿,确实合适得很。
  譬如有那么一条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就是说第一面见到御狮便敢玩到一起的命妇,能当皇后。
  这条传言一直往上追溯,源头自然是因为阮皇后,可近处的例子也有,比如今上已故的皇后。
  头回见面没敢玩到一起,所以当时看似有皇后命,最后却没能当上皇后的同样有例,比如废太子的太子妃崔氏,再比如和皇长子订了婚约的梅氏。
  这宦官一时间心情就很复杂,悄没声地暗盯着敏郡王妃瞧了半晌,心说这可能就叫真人不露相吧。
  等到谢迟打完猎回来的时候,孩子们早就都跟小狮子玩熟了,每人手里抓着一把肉干正逗着它喂。
  不过这位狮子幼崽显然觉得这些人类幼崽有些烦,蔫耷耷地躺在叶蝉脚边看着他们,毛茸茸的棕黄尾巴在地下一抽一抽的,算是给他们点回应。
  “你真的不吃了吗?”元晖耐心询问。
  叶蝉一边做着绣活儿,一边用脚尖碰碰青团:“你理他们一下嘛。”
  青团用前爪抱住了脸。
  好吧,看来它是真的不想理人。
  “它玩累啦,让它歇一歇。”叶蝉说着弯腰抱它,再抬头时可算注意到了站在帐门口的谢迟,“哎,回来了?”
  几个孩子齐刷刷地扭过头,谢迟一笑,朝他们走过去:“都去歇歇,让青团也歇歇。”
  孩子们陆续朝他一揖便跑了,谢迟坐到叶蝉身边揉揉青团:“辛苦你了,我一会儿送你回去啊!”
  青团:呼噜呼噜呼噜……
  “太可爱了,都不舍得让它走了。”叶蝉搂一搂它,然后被它的大爪子拍了脸。
  可是不舍得也没辙,在府里养它是不可能的。皇宫够大,而且周围没有外人,王府四周可都是民居,万一出来吓着了人,那不是闹着玩的。
  谢迟揉着青团的脑门,淡笑道:“来日进了东宫,想找它玩估计就方便了。”
  叶蝉嚯地抬头,仔细瞧瞧,才注意到他神色似乎有点复杂,赶忙问他:“陛下又说什么了?”
  谢迟复又笑了笑,吁了口气:“饿了,先传膳吧,边吃边说。”
  晚膳于是很快就端了上来,谢迟昨天早上围猎时猎得了只野山羊,陈进拿它做了一道羊肉泡馍、一道红焖羊肉,还有一道香烤羊排。
  这山羊的肉虽然鲜美,但肉质比寻常的羊肉紧实。羊肉泡馍和红焖羊肉里的肉块叶蝉吃得都有点老,那道香烤羊排倒是着实不错。
  陈进把它烤得够酥烂,肉都脱骨了。肉上原本的那一点油脂化开,浸满整根排骨,一口下去香气逼人。
  叶蝉小口小口地啃着羊排,听到谢迟边吃泡馍边跟她说:“今天围猎,猎了不少东西。陛下赞我……”他顿了顿,“有昔日皇长子的英姿。”
  叶蝉一愣,接着吸了口凉气:“当众说的?”
  谢迟点头。
  昨天提了一嘴,今天又夸了这么一句,看来围猎之后,洛安城里的新一轮议论马上就要掀起来了。
  对于这样的夸赞,叶蝉也懂,什么“皇长子的英姿”那都不过是个说辞而已,要紧的是,陛下在透露自己的意思。
  废太子不济,这么多年来,皇长子一直是让满朝文武扼腕痛惜的心目中的储君。每每废太子做出什么荒唐事,一定会有人慨叹说:唉,若皇长子还在世就好了!
  现下,能和皇长子一比的人出现了,陛下亲口说的。
  叶蝉不免有些紧张:“旁人什么反应?”
  谢迟神色沉然:“暂且还没什么反应,但等再上朝的时候,就说不好了。”
  “嗷呜!”青团扒在床边拍了他一下,谢迟拿筷尾在它额上一敲:“这是人吃的,你不能吃。”
  “呼——”青团委屈地趴回了地上,蔫头耷脑。见谢迟低头看它,它还可怜兮兮地抬眼回望,眼里端然写着:我不可爱吗?你不心疼我吗?不打算给我块肉尝尝?
  谢迟看得好笑,同时,心底又生出一股恶寒。
  今天,陛下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周围好几位宗亲看他的目光就跟狮子一样。
  而且,他们显然不是青团这种已经驯化的狮子,是那种野性十足、会奋不顾身地扑进厮杀的狮子。
  他们不会像青团这么乖巧。在眼前的肉还没被叼走的时候,他们或许可以相安无事。
  但眼下,有人动了这块肉。
  他们马上就会扑过来的。


第138章 
  之后的几日里,几个孩子都常去天子大营见皇帝,有时吃个饭有时说说话,大家都开心。
  只有那么一天,元晖和元晨过去后没回来,御前宫人来回话说两个小公子玩累了,就直接在那边睡下了,让他们放心。叶蝉想想,觉得乳母都在,御前的人也细致,便也没说非要即刻给接回来。
  结果第二天上午,两个孩子回来时,叶蝉问他们昨天安排他们住哪儿了啊?睡得怎么样啊?元晖打着哈欠说:“陛下带我们睡的!”
  叶蝉:“?!”
  元晖又指着元晨道:“他非要青团,青团也在。”
  叶蝉:“……”
  同时,谢迟在皇帝帐中也听说了这事,想笑又笑不出来:“陛下别惯着他们,这样您睡不好。”
  皇帝的心情却是很好,摆摆手道:“他们两个才能占多大地方?不碍事。”
  谢迟又说那还有个狮子呢。
  皇帝道元晨睡觉不老实,半夜时狮子就烦躁地到床下睡去了,还笑说:“他专往一侧滚,朕挪了他好几回。”
  ——看,这不还是没睡好?跟占多大地方没关系啊!
  谢迟觉得这样不成,皇帝毕竟年纪大了,不比他们偶尔一通宵不睡也不打紧。于是皇帝在帐中踱着步子品茶,他就跟在后头劝:“陛下,下回还是让乳母直接送他们回臣那边,他们也慢慢懂事了,晚一刻睡不打紧,而且乳母也可以抱着他们睡,臣觉得……”
  “没事,这么着挺好。”
  谢迟:“……”他无奈地看看皇帝,“陛下,您若这样,臣日后不敢让孩子们来了。”
  皇帝唰地扭头看向他,谢迟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立在几步外的傅茂川也莫名心虚地低了眼。气氛冷滞了片刻,皇帝轻笑:“等着吧,等到时候你住到东宫……”
  “臣住到东宫,孩子们也是跟臣住在东宫啊。臣不能让他们这么闹您。”谢迟雷打不动。
  “……”皇帝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威胁朕?”
  谢迟面不改色地一揖:“不敢,臣就是劝劝陛下,陛下您圣体康健要紧。若为一时陪孩子玩得高兴弄得生病了……那多难受啊?”
  皇帝复又盯了他一会儿,好似觉得争不过,叹着气做了退让:“罢了罢了,朕日后不这么干了。”
  说着他还有点不服,心下揶揄说这小子怎的还没住进东宫就管上他了?胆子忒大!
  他于是又瞥了谢迟一眼:“你陪朕出去跑跑马,中午在朕这里用膳。”
  “诺。”谢迟恭敬地一揖。皇帝心里满意了,这才像个样子!
  就这么着,秋狝在一团和气中过去了。待得圣驾回到洛安,朝中也又平静了一阵,直到九月初时,朝廷又给去年蝗灾后元气尚未恢复的郡县拨了一笔粮款。
  这差事是谢迟办的,他向来一有正事便会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所以结果自然是意料之中的办得漂亮。皇帝于是在早朝上盛赞了他一番,说他勤勉上进,胸怀天下,然后,又有意无意地添了那句“有皇长子昔日的风范”。
  这样的话,在早朝上提起可和在围场中的分量不一样。一夜之间,朝堂上风起云涌。
  朝臣们的奏章都上得很巧妙,因为皇帝尚未直言要立谢迟为储的缘故,满朝都没人直接说此事不成。大家说的都是觉得其余的哪位宗亲好,只不过矛头比较尴尬地落在了谢逐和谢追身上。
  这也不稀奇,若论血脉,自然是各位亲王的儿子与皇帝最亲嘛。再把一干亲王从上往下数,二王不得势了,三王全家就剩了他一个活口,四王那边谢逢还背着“不忠不孝”的罪名,五王府的世子谢遇也早被挤在了外头,六王府的原世子谢逯成了善郡王,后来新立的世子一直也没怎么冒出来。
  再往后,就是七世子谢逐和八世子谢追。谢追下头,九王早逝没留下儿子,十世子谢辸勉勉强强也算一号人物,但论本事实在比不过谢迟。
  十世子再往下,年纪便都太小了。
  所以朝臣们数来数去,也就谢逐谢追能推出来用用。尤其是思想守旧些的,觉得随便推哪一个上去,都比谢迟这旁支到不知道哪儿去的强。
  谢逐和谢追当然不乐意,在他们看来,若他们在陛下心目中的分量和谢迟差不多,那放手一搏也就搏了。可现下,陛下的意思明明白白地放在那儿,他们跳出来和谢迟争?他们傻吗?
  再说,这么多年的兄弟也不是白当的。让他们为了皇位翻脸不认人,他们也做不出来。
  于是,重阳一过,谢追就先告了个假溜了。他带着人去了南边,接着就传回了八世子在外挥金如土、大肆搜罗古董字画的消息。
  过了小半个月,这消息里的“古董字画”又变成了“美酒美人儿”,谢追在朝中的形象顿时一变,成了个荒淫无度的纨绔子弟。
  上奏推举他的朝臣们都气得够呛。谢追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性情大变,他们自然知道是故意的。可问题是,就算他本不是这样的人也不顶用,这风声传得到处都是,陛下可以拿这个说事啊!
  私下里,连皇帝跟谢迟说起这事都忍不住地笑:“这谢追,朕还没说什么,他跑得倒快。”
  谢逐呢,则提起这事就气得摔杯子:“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也不说叫上我一起走!”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跑不了了。朝臣们天天找他去喝茶,竟聊些有的没的,明显在盯梢。
  谢逐很崩溃:“我就不明白了,怎么这关乎皇位的大事,还能赶鸭子上架的吗?”
  谢迟嗤地一笑:“自然不是。”
  谢逐锁眉看着他,他道:“正经希望你们上去的肯定有,但浑水摸鱼的一定不少。他们先借你们把我踢出去,再慢慢和你们逗就是了。”
  “……”谢逐轻吸了口凉气,“我看谢辸没这心思,剩下那几个郡王……”
  谢迟颔首:“有可能是他们,也有可能是谢逯,谢遇我看也未必就放弃了。反正这阵子,咱多当心着些。”
  除此之外,他还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也努努力?他多立点功,朝臣们或许就慢慢闭嘴了。
  但他和顾玉山议起此事时,顾玉山摇了头:“到了这一步,事情就成了陛下和文武百官之间的撕扯,你什么都不做是最好的。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你做什么都容易递把柄出去,不如先明哲保身。”
  谢迟想想也对,接着,顾玉山的想法在陛下那儿也得到了印证。
  ——陛下给了他一个久违的清闲差事,让他回府歇着去了。
  叶蝉其实也巴不得他回来躲一躲,外面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她总归还是替他紧张的。是以他回府的当晚,叶蝉抬头一看见他进屋,就张口吩咐周志才道:“去,把府门关上,这几天什么客也不见,帖子也不接。”
  “噗……”谢迟笑出声来,斜睨着她说,“怎么着?你这是要把我拴起来啊?”
  “我还真想把你拴起来。”叶蝉边瞪他边站起身走过去,他被她拉到罗汉床上坐下,她望着他说,“正好年关也近了,你好好歇歇,我看来年日子肯定不太平。还有……”
  她沉了沉:“爷爷奶奶听说这事了。”
  谢迟一哑。
  这事他一直都还没跟二老提,因为他不太知道该怎么开口。争储成功是好事,可先前的这三年里,爷爷奶奶、还有他自己都以为陛下是要册立皇太侄,但眼下正儿八经地要过继成皇太子,这事就不太一样了。
  谢迟于是硬着头皮去了二老的住处,磕磕巴巴地将事情说了个大概。谢祷嘬着烟斗、谢周氏冷眼看着他,屋里的气氛冷凝了好半晌。
  然后,谢祷重重地叹了口气:“在你眼里,我们这么不明理吗?”
  谢迟怔怔,低头道:“不是。我就是觉得……我毕竟是家中独子,这事我……”
  “你是家中独子,可你的爵位,早晚也要给你的儿子。陛下既说可以让你挑一个儿子照样承继原本的爵位,这不就了了?”谢祷一沉,“再说,陛下挑你继位,那是为天下大计。你这样瞒着我们,是觉得我们老了就不讲道理了吗?”
  “不是,爷爷,我……”谢迟的声音卡了卡,最后只能认错,“我错了。”
  谢祷气得没再理他,谢周氏则叹气道:“回去好好哄哄小蝉。”
  “?!”谢迟一愣,“小蝉怎么了?”
  谢周氏只说:“我今儿为这事生气,罚她跪了半晌。”
  谢迟脑子里嗡地一声,又因这事原是他不对,不好质问奶奶为什么拿小蝉出气,只能匆匆回正院去看看小婵怎么样了。
  谢周氏一脸淡然地目送他离开,谢祷瞅了她半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家子,最要紧的就是交心。”谢周氏一喟,“不让他心疼,他不知道长记性。”
  再说,她也真的生气,除了生气还有担心。她怕谢迟如今就这样,来日承继了皇位更要对家人平添许多弯弯绕绕。
  这和谢迟从前有烦心事便瞒着他们是不一样的。那些事与他们本就没有关系,他不说,只是单纯地怕他们瞎操心。这次的事,却更像是在权衡利弊。
  诚然这次他的初衷也是好的,可他若逐渐地习惯了不与家人坦诚相待,迟早变得猜忌多疑。到时再在那位子上坐着,人人都敬他怕他,他非把自己压成孤家寡人不可。
  他们一家人能和睦,最要紧的就是有什么话都说开,谢周氏不希望这一点因为他的身份日渐尊贵而改变。所以,即便这一次他有他的顾虑,她也不想由着他这么来。
  是以在正院里,叶蝉正美滋滋地吃着小厨房刚送来的老鸭粉丝汤,忽地就见谢迟风风火火进来了。然后不待她反应,他就一把抓了她的手。
  她这么一晃,老鸭汤倾洒出来,衣服上顿时添了几滴油渍,带着浓郁的鲜香。
  “……你干什么啊!”叶蝉手忙脚乱地摸出帕子来擦,谢迟紧张地看着她:“奶奶罚你了?伤着没有?”
  “啊?”叶蝉手上顿住,茫然地看看他,“奶奶罚我了?”
  谢迟:“?”
  他心情略微放松,但又不禁疑惑起来。看了看她,道:“奶奶说她为我瞒着立储的事生气,罚你跪了半晌?”
  “……”叶蝉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那就是……当时她生气,问了我两句,我稍微跪了会儿。也就……几句话的工夫?”
  奶奶明显舍不得她多跪,稍微消了气就一把把她拉起来了。
  这算罚她……跪了半晌吗?
  叶蝉有点懵,谢迟重重吁着气坐下,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吓死我了。”
  他一路都在瞎紧张,想这天寒地冻的,怕她跪出个好歹来。
  然后他又苦笑:“他们可真是会戳人软肋。”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姜还是老的辣。奶奶这是拿准了他怕小蝉受委屈,成心吓了他一回。
  不过有了这么一遭他也懂了,爷爷奶奶这回是真的生气。奶奶虽然没真拿小蝉出气,但若他再来这么一次,奶奶想出气,那也是做得到的。
  小蝉现下是郡王妃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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