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宗亲家的小娘子-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哑了哑,寻了个委婉的说法,“夫人太年轻了。所以忠王殿下牵了这个线,臣便应了下来。”
  皇帝点一点头,便不再多问此事。略作沉吟,又道:“平日在家,读不读书?”
  谢迟微愣,继而点头:“读。”
  皇帝:“是请了先生教你,还是自己读?”
  “……”谢迟愈发奇怪皇帝叫他来到底是要问什么了,不过还是先照实回话说,“早几年是请了先生,后来父亲故去,家里多有些拮据。臣又大了,自己读也能明白六七分,便不再请先生了。”
  皇帝忖度了会儿,话题又一转:“你在御前侍卫,几天一轮值?当不当晚值?”
  谢迟心下已经快被皇帝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问法吓哭了,强撑着继续回道:“每五天歇一天,暂还不当晚值。”
  “好,那你从明日开始,连着歇上三天。”皇帝说着,从案头拿了本册子递给他,“这是太子去年写的一篇文章,你拿去看一看,写写自己的见解,三天后呈过来。”
  谢迟简直窒息了。
  陛下什么意思?!
  让他品评太子的文章?他最近是不是真的无意中犯了什么错?!
  可他哪儿敢问啊,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把册子接了过来,然后施礼告退。
  退出殿外的刹那,小风一吹,身上一冷,谢迟才发觉自己早已出了一身的汗。
  这事……
  他看看手里的册子,欲哭无泪。这事怎么办啊?
  待得回到府里,他就更欲哭无泪了——整篇文章里,他没个字都认识。可文章到底写的什么,完全看不懂啊!
  谢迟被逼得想撞墙,连用晚膳的事都彻底给忘了,自也没顾上让人去正院传话说自己有事。
  于是,叶蝉闹不清状况便寻了过来,刚到书房外头,就听里面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真的看不懂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她诧异地问门外候着的小厮,小厮无辜地摇头:“小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听爵爷干嚎半天了。”
  叶蝉驻足想了想,还是提步进了门。谢迟正伏在桌上痛不欲生呢,旁边传来一句软软的:“你怎么啦?”
  “……”他吸着凉气抬起头,有点窘迫,“你怎么来了?”
  叶蝉心说我饿了啊,我在等你一起用膳啊!
  接着注意到他桌上那本明显与他字迹不同的册子,猜想这大概是令他崩溃的难题所在,就善解人意了起来:“怎么了?什么看不懂?我能帮上忙不?”


第32章 
  ……你帮不上。
  谢迟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把事情同叶蝉说了,而后继续叫苦连天。
  叶蝉就劝他说:“急什么,不是还有三天吗?你慢慢读,今天先吃饭。”
  可谢迟没心思,他觉得这篇文章给他一个月他也读不明白。真没想到,太子虽然风评不好,可做文章竟然还挺厉害?!
  叶蝉扯扯嘴角,心道不吃饭怎么行?就朝旁边的刘双领递了个眼色,然后两个人一起到了书房的外间。
  她跟刘双领说:“劳烦公公差个人去正院,有道豆腐羹不错,端到书房来。再叫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现成的馒头花卷,面饼也行,装一碟子端过来。”
  刘双领记下来,应了声就出去了,知道夫人这是在为爵爷安排,他便也没再交待旁人,亲自跑了一趟。
  他脚力快,不过片刻就折了回来。食盒上层放着面食,馒头花卷各有两个,花卷上还有黑芝麻。底下一层,盛着叶蝉说的那道羹。
  这羹,叫金汤鲜虾豆腐羹。
  顾名思义,里面的主料是鲜虾和嫩豆腐,除此之外,能看得出的配料只有两三种菌菇。不过实际上,这“金汤”很独特,是加了咸蛋黄调的。咸蛋黄入汤前还要先翻炒,把鲜香气尽数炒出来再调到汤里,味道可想而知好得很。
  汤中另有葱花、香菜、胡椒粉调味,勾芡之后浓稠诱人。细嫩的豆腐、劲道的鲜虾则各自保留几分原有的鲜美,而且还有荤有素,拿来拌饭是最合适的了。
  不过夫人没让拿米饭,而是让端了馒头和花卷。刘双领刚开始没明白,心说要说吃着方便……单吃馒头花卷是方便,可搭上这羹,馒头花卷不就和米饭没两样了吗?都得动手舀菜,还不如吃米饭呢。
  但等叶蝉把豆腐羹和馒头花卷都端到书桌边搁下,他就明白了。
  ——这样喂着方便!
  如果是米饭,拌上汤羹就只能用勺吃,夫人从侧旁一喂,万一手一哆嗦或者跟哪儿一碰,就免不了要掉东西下来——掉到太子的文章上可不合适。
  但眼下是馒头。刘双领便见夫人撕了两小块下来,蘸了蘸汤汁,又夹了个虾仁进去,喂到了爵爷嘴边。
  “……”谢迟怔怔地吃了之后,唰然间面色通红!
  然后他就不肯让叶蝉接着喂了,局促地将册子一合,收进抽屉里,拿起一个馒头便自己吃了起来。
  可叶蝉喂他并不是有意想激他自己吃,见他这样反倒一时没回过神。待得回神,她舒气嗤笑:“对嘛,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想正事啊!饿坏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谢迟也确实饿了。原本只是被难题缠得无心去体味这饿,但吃了两口鲜虾豆腐羹,饿感就被勾勒起来,风卷残云般地吃掉了两个馒头。
  叶蝉则慢条斯理地吃了一个花卷,吃饱后说:“你慢慢读,我先回去睡了。一会儿让小厨房端点宵夜过来,你夜里饿了就吃。”
  谢迟仰在椅子上想了想,却说:“……算了。”
  还是明天再读吧。他现在脑子太乱,不止是读不懂,而是根本读不下去。
  他便与她一道回了正院,盥洗之后,为了放空一下脑子,他反倒早早地就躺上了床。彼时元晋精力正旺,爬来爬去爬到床边看到了爹,小手一伸蹬蹬腿就要上床找他玩。
  叶蝉洗完脸正好看见这一幕,正想拦住元晋让他别烦谢迟,谢迟坐起身把元晋抱了上去。
  元晋被他架在两手之间,声音很愉快:“椰!”
  ——他喊爹总喊不准,最近都管谢迟叫“椰”。
  谢迟盯着他念叨:“你说……陛下到底什么意思呢?”
  元晋:“椰!”
  “他今天还问到你哥哥生辰的事了,不过又似乎只是随便问问。”谢迟继续念叨着,叶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今天压力好像着实特别大。
  她平常从不过问他当差时的事情,今天在书房听完经过,见也是和当差有关——而且竟然是和陛下有关,便又不再问了。可眼下看他负担这么重,她思来想去,又觉得再问问为好,主要是她没能理解他为什么紧张成这样?
  于是两个人一起躺上床后,叶蝉就主动聊起了这事,她问谢迟:“不就是让你看个文章写个见解?你怎么这么……不对劲?”
  她想就算看不懂也没关系吧?他一个侍卫,又不是六部官员,能不能看得懂文章,都不耽误他护驾啊?
  谢迟一声重叹:“我主要是……不知道陛下什么意思。没头没尾,突然让我看一篇太子写的文章,还得品评,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叶蝉懵了懵,说:“我觉得当然是好事啊?”
  谢迟看向她,她道:“不管怎么样,都是陛下知道你了。而且……而且多半是你有什么地方让陛下觉得你有才能,所以才让你看文章。”
  不然他怎么不找别人看?不管是宗亲、朝臣还是御前侍卫,都有那么多,再不成还有成千上万的读书人可以和他论学问,怎么就独独让你看呢?
  谢迟听罢没说话,良久之后,又叹了口气。
  其实叶蝉说的这些有道理。不仅是有道理,而且他自己也都想过一遍了。可是,他作为正亲历这件事的人,心里就是怵得慌。那毕竟是九五之尊啊,手握生杀大权,常言还总说“伴君如伴虎”,在不清楚君心到底什么意思的情况下,想要把显然有些反常的事不当回事,谈何容易?
  他没把这些心思说出来,但叶蝉在被子里握了握他的手,翻了个身趴到他胸口上,就又径自劝了下去:“你说,这会是很大的事吗?我觉得不会。”她顿了顿,“你的差事,和这些一点关系都没有,陛下还能因为你看不懂他递过来的文章就治你的罪不成?充其量……充其量也就是不让你当这个御前侍卫了,那也不要紧啊,你才十七岁嘛,总还有别的机会的。”
  她的声音轻软好听,说起道理的时候又总是抑扬顿挫的,莫名的让人舒心。
  不过对谢迟而言,还是那话——道理他都明白,但自己正亲历着、正面对着九五之尊,想平复忐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不禁苦笑,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她刚洗干净的头发软软滑滑的,嗅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不自觉地深吸了口气。
  接着他说:“你说得对。”
  叶蝉心里有点小得意,在他胸口处拱了拱,最后索性整个人都摞到了他身上。
  她双手一叠,下巴搁在手背上,认真道:“别担心啦,三天时间,你且慢慢读着。读不懂就直说读不懂,也不丢人!”
  虽然在她的印象里,他但凡有空就总在读书吧。可天下文章那么多,他毕竟才十七岁,有读不懂的东西实在太正常了。
  这个道理她懂,她不信一国之君会不懂!
  “嗯……”谢迟轻轻地应着,心跳微乱地发觉,自己身上,不太对劲……
  娇柔的少女在他身上趴着,带着些许清香,还时不时地蹭蹭。
  ……他想忍住,可某些反应哪是由他说了算的?
  叶蝉便见谢迟忽而深吸了口气,猛然将她撂回了床上,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翻下床,踩上鞋子就往西屋跑。
  “哎?!”她吓一跳,“你怎么啦?!”
  谢迟踉踉跄跄,头也不回一下地嚎道:“你早点歇着!今晚我在西屋睡!!!”
  “?”叶蝉懵懵的,觉得这个人好奇怪哦。
  他已经是第二回好端端的突然把她扔下了!可是又和上回一样,完全寻不到生气的气息。
  他怎么回事啊?
  叶蝉自然很想追根问题,但接着又想起,上次他有这种奇怪之举的第二天早上,和她说话时的神色里总有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尴尬,看上去就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让她想追问前晚的事又不好问。
  如果明天也是那样,那她就还是不问了。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说的心事,如果她又不想说的话被他反复追问,她也会不高兴的。
  就这样,谢迟开始了极为痛苦的三天。这三天里他一直闷在书房之中,几乎日日茶饭不思,如果不是叶蝉变着法地让厨房给他做吃起来迅速又方便的各种点心,他估计能饿死自己。
  好在,陛下给他的那本文章,他还真读出了点眉目。
  这“眉目”是他强行理出来的,他原本不是一句都看不懂吗?就草草通读了一遍,隐约可知是关于农业水利方面的文章。
  然后怎么办?找与之相关的书来看呗!
  府里的藏书不少,除了谢迟平日用的书房外,还有个书库,里面都是他还没读过的书。谢迟在里面闷了大半日,还真找到几本,然后就开始挑灯夜读。
  陛下只给了他三天,他这么临时抱佛脚的读书,只好“不求甚解”了。不过就这么粗略地读下来,还真起了些作用,至少大致明白了太子的那篇文章都写了些什么。
  ——此前看不懂,是因为这方面有太多平日见不着的词。读几本书先明白了这些词的含义,文章便也显得容易了些。
  他竭尽全力将书多读了几页,以求更好的理解文章深意。至于皇帝要他写的间接,他直至第四日的子时才动笔。
  其实还是写得非常艰难。
  这就没办法了,他又不是文曲星下凡,刚学会的东西要融会贯通哪有那么容易?他斟字酌句地废了好几份稿子,最后可算写成了一篇千百来字的文章,自己又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感觉,嗯……
  真不怎么地。
  再看看天色,差不多也该进宫去了。谢迟便叫了刘双领进来,吩咐更衣盥洗备早膳。
  刘双领盯着他滞了好半晌:“爵、爵爷……”
  谢迟迷迷糊糊地锁眉:“怎么了?”
  “您……”刘双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左右一瞧,把铜镜捧了过来。
  谢迟对着镜子一看才发现——嚯!好大的黑眼圈!
  那也没辙。皇帝说三天后把写出的见解呈进去,他能因为黑眼圈就不进宫吗?显然不能。
  正院,叶蝉虽然宽慰谢迟的时候很从容,但眼下谢迟真写就了文章进宫回话去了,她反倒慌了起来。
  怎么说呢?九五之尊毕竟是九五之尊。那个又尊贵又陌生的人,她也是无比恐惧的。
  而且,谢迟头一回面圣就挨了顿板子,那些日子,家里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一点风声都打听不出来。之后呢?陛下又封赏了他,个中的道理连谢迟自己都说不出,罚的时候只能认罚,赏的时候也只能叩谢皇恩。
  这不令人害怕么?怎么可能不怕!
  是以一听说谢迟拿着写好的文章进了宫,叶蝉就又忍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而且越想越紧张。
  诚然,她依旧觉得,按道理来说,陛下不至于为这文章罚他。可是谁知道呢?陛下为什么要同他们讲道理?他上回说赏就赏、说罚就罚,不也没个道理吗?
  叶蝉陷入了深深的、无法言述的惧意。
  两刻之后,这种惧意驱使着她爬起了床,也顾不上盥洗,拉开抽屉就把一只带锁的匣子取了出来。
  匣子里放的都是她的月例,钥匙只有她和青釉有。她打开匣子瞧了瞧,取了张五两的银票,然后叫了兰釉进来。
  她跟兰釉说:“你跑一趟,把张大夫请来。就说我们府里兴许要他帮着瞧病,让他先来守着,不管最后用不用得上,这银票归他了。”
  她真怕谢迟再挨顿板子,张大夫再好巧不巧地被别人叫走看病。
  兰釉领了命便去了,叶蝉又叫来红釉:“去厨房说一声,让他们炖个鲫鱼汤……再炖个骨头汤!去吧!”
  “诺。”红釉一福,便也即刻要走,又被她叫住:“……等等!”
  红釉定住脚,叶蝉略作忖度,摇头:“别去厨房叫了,去外头找个酒楼买,别让旁人知道。若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嘴馋了,想吃外头的东西。”
  这两样东西,一听就是养伤时吃的。让厨房做,指不准就要掀起什么猜测、议论来,可现下事情还没出呢,她不能平白无故地让府里先乱上一通。
  红釉于是拿了些碎银,也去了。叶蝉又在屋里焦灼地踱了两个来回,终于迫着自己坐回床上,双手捂着脸缓了半天。
  不急不急!安排到了就可以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别的她一概帮不上忙!
  可是还是好担心啊qaq,万一谢迟那篇文章写得令陛下不高兴了……
  希望陛下手下留情!刀下留人!法外开恩!网开一面!
  宫中,谢迟顶着俩黑眼圈走进侍卫们歇脚更衣的小间时,吓了白康一跳。
  白康二话不说就把他往外推,压声道:“这样子你还敢来?赶紧告个假回家歇着去!”
  这模样还敢往御前站?疯了?找死呢?
  谢迟忍不住扯了个打哈欠:“白大哥别担心。我这是……陛下要我写个文章,我进来交差来了。”
  “啊?”白康满眼不解,但既然如此他也不好再问,想了想,沏了一壶极浓的浓茶给他。
  ——他足足放了半壶的茶叶,沏完倒出来的颜色跟汤药似的,味道苦得都快尝不出香味了。谢迟一喝就愁眉苦脸起来,不过倒真是提神醒脑。
  “……多谢啊。”谢迟一边拱手,一边咂嘴缓解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