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宗亲家的小娘子-第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迟于是差人去明德园问了,想知他是不是因为天色晚了,便索性在明德园歇了一夜,但那边的下人都说没见他来过。
  到了晌午的时候,刘双领可算回了府。
  他出了一额头的汗,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宦官也如此。三人听说谢迟在正院,就直接去正院禀了话,夫妻两个一看他这风尘仆仆的狼狈模样,都愣了一愣:“怎么了这是?”
  刘双领一夜没睡,着实累得不行,不过当下却还笑着:“猎物都分了,各家各户都有。他们拉着下奴闲话家常,下奴就……”他口干舌燥地吞了口口水,“下奴就多了句嘴,说夫人有了身孕。结果、结果佃户们感念君侯的恩德,大晚上的全到附近的送子娘娘庙为夫人祈福去了。妇人们还连夜缝制了平安符,央下奴在那边留一夜,好今日便带回府来。”
  谢迟不常去明德园,府里跟那边的佃户的走动更是有限。他们这是怕刘双领一回来,下次就不知什么时候再去了。
  叶蝉听得笑了:“那你就生熬着?若没什么事,你就借个地方睡一觉,等她们做好了,你带着东西回来便是了。”
  “唉……”刘双领叹气,“那些佃户家里,连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下奴怕一开口弄得他们惊慌失措,再破费去给下奴置办东西,那不就折了君侯的好意吗!”
  所以他便这么熬了一夜,佃户们给他塞吃的他也不太好意思吃,顶多也就喝点水。
  谢迟嗤地一笑,又自感很抱歉,挥手道:“把平安符拿来给我们看看,你就歇着去吧。让赵大夫给你开一剂安神的药,好好睡一觉。”
  刘双领笑着作揖道谢,命两个手下把那装着平安符的木匣捧到了桌上,自己退下两步,又忽地想起来:“哦,还有……他们给下奴塞吃的,下奴没敢要。可临了还是拗不过,收了两个红薯一把花生,君侯您看……”
  叶蝉先开了口:“既是谢你的,你就留着。那些个红薯味道可不错,该吃了就吃了吧,别拂了他们的好意。”
  刘双领看向谢迟,谢迟也是这么个意思,他于是喜滋滋地应下就告了退。叶蝉打开木匣看那些平安符,直看得眼眶泛热。
  满满一匣子的平安符,哪个也不如府里日常所见的精致,个个的料子都不一样,有些还是两块料子拼着才缝起来的。而且绣出来的字都歪歪扭扭,大抵是因为佃农间读过书的人不多,只能请会写的先写下来,再勉勉强强照着绣出,偶尔还可见一两个错字。
  但是,她相信这些平安符真能保她平安,因为这都是人家用真心实意做出来的,神佛在上,想来也看得到。
  “青釉,来。”叶蝉招手叫来青釉,十分郑重地将匣子交给了她,“让白釉穿起来,七八个串一条,挂到床帐上,图个吉利。”
  “诺。”青釉福福身,就蕴着笑退下了。而后清静了一阵,谢迟闲闲地读了两页书,忽地想起来:“啊……回头再让刘双领去一趟佃户那边吧。”
  叶蝉一怔:“干嘛?”
  他放下书:“你不是爱吃他们种出来的红薯么,索性多买些回来。咱比市价多付他们三成钱,一来你解个馋,二来他们拿着钱也能置办点别的。冬天嘛,总要做些衣服、吃几顿肉。”
  于是,寒冷的冬天便在一股暖融融的氛围里来了。谢迟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顾玉山那儿,叶蝉过得倒也算开心,隔三差五吃个烤得直冒糖浆的红薯,看着床帐上的平安符,安胎安得顺心如意。
  元晋每个月也会被谢迟带进宫三两回陪元晰玩儿,大多数时候元晋都很高兴,偶尔回来时也皱皱眉头。叶蝉问他怎么了,他就小小地叹一口气,说:“元晰哥哥累!”
  他还并不能像大人一样足够完整的说话,不过这话叶蝉后来问了问谢迟,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东宫里,刚满三岁的元晰过得当真累。他们自围场回来后,张子适曾对谢迟惊叹过,道元晰去围场时竟然也没休息,不紧没落下功课,还多读了好多的书。
  “张兄觉得,太子妃把元晰压得太紧了。”谢迟说起这个不禁一喟,又摇摇头,“但也没办法,太子就他这么一个儿子,陛下就他这么一个皇孙。若不把他教出名堂来,日后这天下又要乱上一乱,太子妃想来也是不敢松气。”
  可三岁的孩子压得这么紧……身体不会吃不消吗?
  叶蝉心里暗暗担心,但没说出来。这话她说也没用,就是谢迟去说都没用。
  她只能庆幸,好在元晋没在那个位子上,她还未降生的孩子也不在那个位子上。他们都可以好好地长大,是孩子时便过孩子的日子,该读书时再去读书。
  进了腊月,洛安城里的年味一下就重了。街上多了许多卖糖葫芦、卖年画的,各府间的串门也频繁起来。小辈宗亲们尤其爱热闹,今天去这个府喝茶,明天去那个府蹭饭,忙得不可开交。
  五王府里,七王世子谢逐盯着地面,脑壳疼。
  屋里静了一会儿,他心知不得不说句话了,才瓮声瓮气道:“哥,你跟我说这些,要我怎么着……”
  “你跟我装什么傻?”谢遇神色淡淡的,睇着他一声冷笑,“当年皇长子祭礼之后,头一个来我这儿对谢迟表露不满的,可就是你。怎么着,现在看人家水涨船高了,从前的话就不作数了?”
  “我……”谢逐脑壳更疼了,辩驳道,“我当初那是年轻,又和他不熟,觉着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宗亲凭什么往上冒啊?竟还得了太子殿下的亲赏。如今可不一样了——你瞧,户部的差事人家办得挺漂亮吧……哎你别瞪我,你为你哥不平那是私事,咱论公来说,东宫里现在是不是干净了?”
  谢逐说着一摊手:“倒是你,当时我心里不痛快,你还劝我别跟他计较。如今人家显示才能足以服众了,你怎么反倒跟他叫上了板?”
  “我这不是……”谢遇被他噎住了。
  他恰好和谢逐相反。当初谢迟刚冒出来那会儿,他真没当回事,觉得不就是个旁支宗亲么?陛下抬举他能抬举到哪儿去?但现下,谢迟一日比一日更得脸,还全然不顾尊卑之别,真敢拿他们亲王府开刀,他心里就不痛快了起来。他管不了谢迟有多少才能,只是一想到日后兴许要与谢迟平起平坐,他就生气!
  “你可真是个墙头草!”谢遇冷嘲谢逐,“我老觉着谢逢不懂事,如今看来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得得得,我是没好到哪儿去。”谢逐借着这话正好站起身,“你要排挤谢迟这事儿,我帮不了忙。我先走了,不碍你的眼!”
  谢逐说完就颠儿了,窜出门的速度快得像只兔子。谢遇气得眼晕,在屋里踱了两个来回,最后足下生风地找侧妃徐氏去了。
  年关眨眼就过,过了元宵,众人便又都忙了起来。
  府里头,叶蝉的身孕到了八个月,大腹便便的干什么都不太方便,但又不敢每天只静躺着,生怕到了日子生得不顺利。谢迟于是跟顾玉山赔了不是,说自己近来得白日里过来读书,晚上回府陪夫人去。顾玉山原本不想答应,说没有这么当学生的,结果让卫秀菀骂住了。
  卫秀菀当着谢迟的面就瞪他:“他丢下妻子不管,你就觉得他是个好学生了?小蝉还年轻呢,又是第一胎,过得不顺心出了闪失怎么办?”
  那么好的一个小姑娘,她想想都舍不得。
  顾玉山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回来,被她一骂就怂。他闷了会儿,摆手道:“好好好,那你就去。但功课不准落下,不然我准定教训你。”
  “哎,多谢老师,多谢师母!”谢迟深深一揖,卫秀菀又说:“你也别太紧张。女人生孩子是危险,可也不是人人都会折在里头。回头我从卫家要两个产婆给你,我的孩子都是她们接生的,你放心。”
  谢迟心里感激死了。眼看着叶蝉肚子越来越大,他近来没差事可担心,担心得全是她。那小知了倒没心没肺的,日日都睡得不错,可不知他做了多少噩梦。
  谢迟于是在两府间日日奔波起来,偶尔还得跑一趟户部,看看有没有事情要他去办。
  另一边,容萱也算守得云开——可算完稿了。
  完稿了,她就花了下心思打听了一番如何出版。打听之后她很清楚,想搞成官刻本是不可能的了,各州府书院虽也都出话本供学子们阅读,但那都是有些名气的,她这风花雪月的处女作到不了那个层面,她对自己的文笔很有b数。
  但是仿刻本,走起来应该没问题。仿刻本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出版商,以营利为目的。但凡是能赚钱、且又不违背国法的书,他们都能出。在质量、名气上的弹性也大,金庸这种大师级的给出,网络小作者写的书也给出。
  容萱觉得这条路能走,就叫花佩借着出府帮她买东西的名义偷偷打听了。
  结果被退了稿。
  人家嫌她文笔不行,都是大白话,上不了台面。容萱被气得好几天没睡好觉,然后又拍着桌子冲花佩吼道:“去,再给我问问,能自费印刷不能!”
  ——自费印刷,各二十一世纪大多是指作者自费出书。花点钱和出版社买个书号,便不违法,但不能往书店铺货,在销路问题上要自己想办法。搁在这古代,没什么书号可言,容萱就想我自掏腰包把印书的成本付了,让书上给我卖行不行?
  答案是自然行,有钱能使鬼推磨。人家虽不知花佩背后是谁,可能干这种缺心眼儿的事儿的,一看就是钱多烧的(……)。
  于是,容萱一年的积蓄就这么送了出去,让自己的处女作走上了自费印刷的道路——然后血赔到一个子儿都没收回来。
  按照她数年看网文的经验,知道这种“扑街”情况不胜枚举,可落到自己身上,还是觉得无比凄凉。
  那能怎么办?只好接着写了呗。这个行当里,除了少数有绝顶天赋的作者可以一本成神以外,其余立住脚跟的,哪个不是写了几百万字才稳定下来?
  她那本从开篇到完结也就十四五万,路还长着呢。
  二月初,户部又有了新的差事。乔州一地闹了雪灾,灾民众多,当地官员无力治理,禀到了朝廷。
  这事其实腊月就已经禀进来了,皇帝也已派了钦差去。现下又拿出来让户部议,是因为节外生了个枝。
  ——这枝还不是别的枝,就是先前官学官舍的事延伸下来的。不是有多地的官学官舍修建时被克扣了钱吗?案子办了后,许多地方都在重新修整。可事情毕竟刚过几个月,牵涉的地方又多,难免还有没修整完的,乔州就是其中一个。
  于是,钦差刚到没两天,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乔州官学塌了。
  下雪天打雷本就罕见,世人认为是不吉之兆。又值深夜,学子们都在熟睡,官学一塌就砸死了百余号人、伤两百余人,乔州城里一下子就闹了起来。
  读书人又素来不好糊弄,乔州的风声一传出,天下的读书人都掀起了怨言,要求朝廷给个说法。
  光给钱显然是不行的。读书人有读书人的风骨,书里讲的是“不吃嗟来之食”“不为五斗米折腰”。他们要说法,朝廷就必须给个让他们满意的说法;若不然,用刀枪镇压杀一儆百也不是不行,可那不是把怨气越积越多,留隐患吗?
  皇帝就还把这事给了户部,让他们几个办官学官舍案的宗室子弟和户部官员一起商量着来。
  几个人领差事的第二天,便在户部衙门碰了头,然后就大眼瞪小眼地干坐了半天,谁也没什么好主意。
  ——读书人,真的不好打发啊!最要命的是这些官学里的读书人大多也还年轻,都是一腔热血的年纪,心里还常有一股看不起朝廷、觉得“肉食者鄙,不如自己”的清高,想安抚他们跟安抚佃农们的难度可不一样。
  所以他们必须十分谨慎,一旦走错了一步、甚至只是说错一句话,都可能令这些读书人怨气更盛,闹得民间风声四起。
  “到底怎么办?”张子适面无表情地喝着茶,“我也不蛮诸位,这事啊……确实闹得不小。太傅门下都有学生十分不满,想递檄文到紫宸殿,让太傅给按下来了。”
  然后那位同门就被老师打得两只手都肿了,心里气不过,连带着看张子适都不顺眼。
  “……这事咱要是不能办好,不能平息怒火,日后咱就是天下读书人眼里的奸臣。”张子适又喝了口茶,看向谢迟,“君侯怎么看?”


第72章 
  谢迟也没主意。他又不是东方朔,前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后知五百,只能叹着气告诉张子适:“我回去请教请教老师。”
  一听他提顾玉山,众人就都安了些心,只谢遇一声冷哼。
  谢迟懒得理他,众人道别后便各自回府。谢逐却追了上来,问他:“你最近遇着什么麻烦没有?”
  “麻烦?”谢迟驻足,不解地看看他,“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没有就好。”谢逐松气地拍拍他肩头,“谢遇心里气不过,想找你的麻烦呢。原想拉我帮他的忙,我没答应,但他找没找别的堂兄弟可说不好。”
  谢迟微愣,随即想起在围场时遇的险,边与谢逐一道往户部外走,边问:“围场那事,你觉得跟谢遇有关系没有?”
  谢逐一哂:“你要是没什么别的仇家,那我觉得就是谢遇了。”
  “可是太子……”谢迟沉了一沉,“谢逢说陛下查着查着突然不查了,不知是不是跟太子有关。”
  谢逐想了想,摇头:“这我也说不好了,按道理来说应该不至于。太子这人吧……缺德是缺德,却不怎么来阴的,就连和忠王不对付都是直接动的手——你就算在陛下跟前再得脸,也没忠王殿下身份贵重啊,他对忠王都不愿多琢磨,会对你来这一手?”
  这么想,倒也是个道理。
  谢迟沉吟着点点头,心里算把这一笔记在了谢遇头上。谢逐又道:“反正你近来当心着,别让谢遇算计了都不知道。他这人,我也不知道说他点什么好,当初你刚在洛安显出来的时候,心里不大舒服的其实是我,他还劝我来着。没想到瞧见了你的真本事,我服了,他反倒来了劲。”
  谢逐说着叹息摇头,向他拱了拱手:“那我先回了,咱改日再见。”
  “多谢你,慢走。”谢迟向他拱拱手,待得他策马离开,自己也上了马。
  到了家,谢迟就发现一个小小身影在最前一进院内的空地上缠着侍卫们玩。几人先前应该在练射艺,他在这儿他们怕伤了他,于是弓都放在了地上、箭收进箭筒里,四人盘膝席地而坐应付着这个小家伙,一脸的无可奈何。
  见谢迟回来,四人忙起身抱拳:“君侯。”
  谢迟笑笑,过去把孩子抱了起来——他最初以为是元晋,离近一瞧才发现是元显。
  他便问元显:“怎么来这儿给人家捣乱啦?你姨娘呢?”
  元显低着头,委屈巴巴:“姨娘不跟我玩!”
  不知道为什么,姨娘最近都只闷在屋里写东西,不怎么管他。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很久了,元显虽然有乳母,可还是总觉得不高兴,觉得心里空落落。
  有侍卫在这里的事情,是弟弟告诉他的,弟弟说他们“好玩”,他就溜出来看了看,没想到被父亲抓了个正着。
  他于是心虚地看谢迟,谢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走,爹带你去找娘和弟弟。”说着提步就向后头走去。
  元显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闷了会儿,说:“还没出去玩……”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不过谢迟知道他是指什么。
  在去秋狝之前,东宫说让他带着孩子,好陪元晰玩玩。可随行人员有限,叶蝉有孕也需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