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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の夏(Shoot同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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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夏天(1992)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他在这里一直住到九岁。被低矮的砖墙围起的旧房子仍一如既往地矗立着。这令人怀念的家的景色极大地动摇了朦胧的记忆。
  一个月前来看的时候,“房屋出售”的牌子仍挂在半圆形的铁门上,如今已经被拿下了。推开完全锈蚀了的红棕色大门,久城知之踏进这再次成为自己家的地方。
  八年前,随着父母离婚,房子归母亲和弟弟所有,知之和父亲修带着少量行李离开了这个镇子。母亲继续做包装设计的工作,因为忙碌便干脆地卖掉老房子,搬到了市中心的公寓住。
  但和现实而又毫不拖泥带水的母亲不同,父亲对这所老房子恋恋不舍,攒够了钱,便买回了已经挂牌出售的曾经的家。直到买回它都一切顺利,但随即身为地质学家的父亲有了去美国的任务。原定的讲师因病住院,父亲就是那人的代理。参加美国的研究小组是父亲长久以来的梦想。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啊……”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对面的父亲多次喃喃。在这个问题上很是犹豫了一阵,父亲最终还是决定去。
  “你会和我一起走吧?”
面对父亲的提问,知之回答说,在日本等他回来。父亲正想说服他,但对上已是高二学生的儿子温柔的双眼,还是闭上了嘴。微微的叹息声在知之耳边响起。
  “你是温柔的孩子,但一旦决定了就绝不会动摇自己的意志。我和你妈妈离婚的时候也是,她明明那么想要你,你却固执地不听话。”
  知之微微地笑了。
  “是啊。”
  “我知道的。你是温柔的孩子,所以知道我很寂寞对吧。就算是同情,我也很开心。那时候,知之你对我十分重要。”
  他想起来了,离婚就要生效的时候,因对新生活充满希望而雀跃的母亲的表情,和形成对比的,看上去十分可怜地消沉着的父亲。所以在父亲和母亲面前被问道,“哪边都行,选你自己想要的吧”,他毫不犹豫地拉住父亲的手。被选中的父亲抱住知之哭了。
  “再过一年半我就高中毕业了,我觉得爸爸也差不多到了找个新伴侣的时候了。”
  真是的……面对儿子认真的脸,父亲笑得落寞。眼角细小的皱纹,给那温柔却有些软弱的眼睛,增添了四十岁年龄具有的味道。
   “以前是为了我,这次也一定是为了我吧。一定是这样。”
  父亲昨天从机场启程。定了要去三年,但父亲给知之留话说有长假就必定会回来。但忙着整理在日本没做完的工作,以及为赴美做准备,结果,父亲一次都没有踏进过好不容易才买回来的房子。

  知之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悠闲地转了一圈。时值六月底,他本打算在树荫下走走,阳光却出乎意料地强烈,转完一圈额头上已是微微渗着汗。据不动产的人说这里长时间无人问津,但却没多少明显的损毁,外观上似乎不怎么需要修整。 
  房子的屋顶很高,也有凸窗,最早是由在商船公司工作的美国人所建,因此从外观到内装都是彻底的西式建筑。
  知之很喜欢曾经住在这里的外国老夫妇。丈夫死后,孤身一人的妻子和来接她的孩子一起回了美国,母亲和妇人很要好,便低价受让了她留下的房子。
  房子又大又漂亮。但全家住在这里不到三年时间。才住了不过三年而已,父亲却对这房子十分迷恋,个中理由知之多少也有所了解。房子有着温柔而让人安心的气氛。更重要的是,父亲仍然没有忘记全家一起生活的那个时候。
  就算留恋过去也回不去了……如今他可以猜到,母亲和父亲离婚大概就是这个理由。现实的母亲不理解父亲的浪漫主义,单方面排斥她不能理解的东西。父亲在母亲心中被一点一点地排除在外,经过十年时间渐渐变为零,于是离婚了。
虽然父母已不再见面,但知之现在还能时常见到被母亲带走的弟弟。弟弟常年卧病在床,若是不作过于剧烈的运动,也慢慢恢复到晚些可以上学的程度。即使夫妇会形同陌路,兄弟到底不能成为外人。
  知之在玄关的石阶上坐了很久,漫不经心地回想。突然觉得有人在,便抬起了头。视线所向,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站在半开的铁门旁。身穿制服的少年看着知之。亲切而又充满个性的眼睛。视线相交,少年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是搬到这里来的人吗?”
  少年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知之这里。知之站起身,因为在石阶上,于是俯视着少年。
  “我是住在附近的平石。”
  说着,少年飞快地伸出右手。握住那只手,知之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少年格外用力地回握知之准备放开的手。
  “不可能!” 
  少年叫出声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被吓了一跳的知之。
  “是同名同姓吗?那个……你以前在这里住过吗,全家四人一起?”
  “小学时候确实住过。”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句话被对方的胸膛吸收了。突然的拥抱令知之惊讶得睁大了双眼。
   “你回来了啊。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是啊,原来是这样……” 
笑声在知之的耳边响起。
  “听说小知要搬走的时候,我很难过。因为你什么都没提啊,还以为被你抛弃了。后来听说小知你的父母离婚了,房子也被卖掉了……”
  知之微微动了下身子,少年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大胆,慌忙放开手,看着一脸难以释然的知之,表情失望。
  “想不起来了?我是寿则啦,平石寿则。小知总叫我阿寿的……”
  知之在脑中拉开名叫“记忆”的抽屉,翻找“平石寿则”的名字。那个名字藏在了抽屉深处。把它翻出来的一瞬间,小孩的笑声便在知之的脑中响起。
  “阿寿……就是总和我一起玩、小我一岁的……”
  “没错!”
  寿则大声地回答,随即为自己过大的声音而脸红,挠了挠后脑勺。
  “我啊,每次这房子换主人的时候都会过来看看。经常在这房子出入的。之前过来的时候‘房屋出售’的牌子没了,所以就来看看这次搬来的是什么人,居然是小知,吓了我一大跳。”
  这是代替常常因病住院的弟弟,经常和自己一起玩、小自己一岁的竹马之交。寿则和他的母亲两个人住在这所房子的附近。
  也不是没有父亲……但确切地说,寿则的母亲是资产家的情妇。在小小的镇子上不知听谁无意中散播了流言,母亲们叮嘱孩子们说“不要和小老婆生的孩子一起玩”。
  流言把寿则孤立起来。寿则唯一的玩伴就是知之。知之的母亲对这种世俗事情毫不关心,看见寿则也什么都没说。
  他们总是两个人一起玩。和寿则在一起,别的小孩自然而然地就疏远了。和年龄不相称,寿则个子小又瘦弱,是个动不动就哭的小孩子。但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就不同了。岁月消去了怯弱的爱哭小鬼,取而代之塑成了一个性格鲜明的知性少年。寿则完全没有察觉知之困惑的心情,继续说道:
  “你现在是高二了吧?比我大一岁嘛。转学到哪里?难道是英潮?”;
  “就是英潮高中。”
   “太好了!”说着,寿则握紧拳头。
  “我也在英潮高中,真开心啊,高中也在一起。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真的像做梦一样……”
  寿则一直盯着知之。知之尽量自然地转开视线,低语道:
   “我们两个都变了呢。我也变了吧。”
  寿则大大地摇头。
   “完全没变。小知还和那个时候一样。”
  在手指无意识的动作下,手里造型古朴的钥匙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还没收拾,不过你要进来吗?这里……有点热。”
  汗水流过知之的脸颊,在玄关的石阶上形成一个黑点。

  花两个小时帮忙收拾完屋里,寿则回去了。虽然一开始总觉得不自在,但聊着聊着就觉得,在附近有熟人真是太好了。
  寿则说了,明天带自己熟悉英潮。办转学手续的时候已经去过一次了,这镇子又不是第一次来所以认得路,但对方说了“一起去吧”这样无法拒绝的话,约好一起上学。知之苦笑,自己被他照顾了。需要年长一岁的哥哥庇护的爱哭鬼弟弟,已经不在了。
  用杯面解决了一个人的晚饭后,知之钻进直接铺在木地板上的被子里。
  “只有一点我很在意。”
  大概是累过头了,头脑清醒得睡不着,突然想起白天听寿则说的话。
   “二年级有个很讨厌的家伙。”
  “讨厌的家伙?”
  知之拆开纸箱的带子,一边拿出用报纸包住的盘子一边反问道。和他一样,寿则从纸箱里把锅拿出来,轻轻推了推眼镜,唇角微挑。
  “就算瞒着你也马上就知道了,还是一开始就告诉你吧。小知知道我妈妈是情妇吧。正妻的儿子在英潮上高二。我们知道彼此同父异母。虽然我无所谓,但对方动不动就找我麻烦……”
  寿则轻轻地叹了口气。
  “做那种事没有任何用处,只是让他自己格外没有立场而已。爸爸也很讨厌他。我倒是没什么,但他要是知道小知是我的好朋友,也许会来找碴。二年级有十四个班,你可能不会遇到他,还是小心一点好。那家伙叫神原,神原圭介。”
  “神原……神原圭介么。”
  知之重复着寿则异母哥哥的名字。名字很平凡,却不可思议地响亮。知之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头脑渐渐昏沉起来,终于快要睡着了。

  看着尽是男生的教室,知之没法出声,只无聊地叹了口气。知之在班主任身旁简单地打过招呼后,被安排到空着的座位上。
  老师在知之就座之后立刻开始上课。以前上的高中是公立学校,和私立的英潮无论是课本还是讲课方式都完全不同。谁借我看看课本啊,想着,知之左顾右盼。右边有个家伙正无所事事地望着窗外。
  “劳驾,能借我看看课本吗?我还没有准备好这里用的书……”
  那人在知之的招呼下回了头。小小的下巴,细长的眼睛。散布在鼻子周围的    
  几颗雀斑不知怎地给人小孩子气的印象。那人哼着鼻子笑了一声,就又把脸转向窗外,示威似地无视知之。
   “我的给你看。”
  有人拍拍知之的肩膀。左边的高个子男生微笑着把桌子挪了过来。知之也把自己的桌子挪过去。课本就放在两人桌子中间,那个男生小声地对着知之耳语道:
   “我叫赤仓。你最好别跟刚才那家伙扯上关系哦。”
  知之不解。像是怕被听见,赤仓把声音压得更低。
  “那家伙叫神原圭介。被他盯上就糟了。他有个叫白峰的同伴,要是惹神原不高兴或者反抗他的话,白峰就会教训人。”
  知之含糊地点点头。神原圭介,寿则提醒自己小心的麻烦人物。赤仓放松了神神秘秘的表情,嘻嘻一笑。
   “刚来就吓唬你真是不好意思,不过那种人也只有他一个。神原是个什么事都非得顺着他的意思来才行的讨厌家伙,有个外号叫‘帝王’。不过他本人不知道,不能说出来哦。”
  和寿则说的一样,风评不好。与其说是不好,倒不如说是“糟透了”。
   “久城君对吧。你在以前的高中参加过什么社团活动?”
  赤仓悄声说道。
  “我当过足球部的经理,不过只有半年而已。”
  “真巧,我也是足球部的。要不要在这边也当经理?虽然有个女孩子了但她不怎么来,我们也没怎么赢过。”
  赤仓眯起一张长脸上豆大的眼睛嘻嘻笑着。邻桌的同学人似乎很好,这样就能很快适应新的环境了吧。 
  “对哦……我会考虑的。”
  答完,知之的视线落在课本上。可知之还是很在意,竟然和寿则的哥哥同班而且是邻桌……那个被人讨厌的神原圭介。知之偷偷地瞥向神原。那是完全不像寿则的长相和身材。神原回过头,事出突然没来得及躲开,目光相遇了。神原瞪了知之一眼,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头,转开视线。

  转学第一天,第五、六节课是足球的体育课。知之没带体操服身体也不太好,打算见习,但赤仓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套衣服给他,说不出要休息,只好换上衣服。
  室外吹着舒适的风。穿着赤仓借给自己的球鞋轻轻磕了磕地,便飘起一阵尘埃。令人怀念的红土的触感。听体育老师的哨子在操场一角并排站着,学生们按出席的序号分组,赤仓在一队,知之在二队。最先对决的是三队和四队,没轮到的学生就在离球场稍远的地方坐着看比赛。
知之坐在赤仓旁边看比赛。没什么射门,上下半场总共只有一个进球,三队赢了第一场比赛。
  “喂,转学生!到你了!”
  和又瘦又高的赤堀形成对比,身材壮硕的名叫大山的男生叫着知之。
  知之的胸口骚动不已,越过白线进入球场。“哔”的一声,哨音在耳边响起。

  欢声雷动。比赛开始还不到五分钟,操场上就热闹得像捅了马蜂窝一样。 “喂,那个超厉害的三号球衣是谁啊?”
  “好像是四队的转学生。真厉害……球简直像粘在脚上一样。”
  “又过了……一个人。”
   “球进了裁判都没吹哨哩。”
   “是吓呆了吧。现在几分了?六分,一个人得了六分诶!”
  带球、过人、射门,快要忘掉的感觉又鲜明地复苏了。做假动作的时机,巧妙地晃过对手时的那种感觉。知之抬头瞄了一眼时钟,比赛开始还不到五分钟。再跑五分钟应该也没问题。
  在知之第七个进球的哨声响起时换人。外场因为换上场的选手骚动起来。是神原圭介。知之后来才知道,神原在上体育课的时候总说“懒得去”,他的父亲给学校捐了很多钱,老师也就没法强求他,他便总是逃学。神原进入球场,经过知之身边时放出话来:
  “别太得意了,臭小子。”

  “好厉害……那两个人。简直就像只有他们俩在踢球一样。”
  “真没想到,神原也踢得很不错嘛。”
  激烈的攻防战在一队的球门前展开。神原彻底封住了知之,知之闪过。其它人派不上用场,自然就变成了神原和知之的对决。知之稍一不注意球被抢走,被对方先得了一分。神原灵巧地运用脚尖,知之从没见过能这么华丽地控球的人。
  知之的体内开始发热,棋逢敌手的感觉。知之身体右移,神原也向右边移动。知之把球往后带,脚跟一磕,球越过知之和神原落在斜前方,知之带球向球门跑去。神原和外场球员一瞬间都为这魔法一样消失的球屏住了呼吸。
  看到知之射门入网,神原跺着脚。守门员开球。神原跑起来,和刚才形势相反,神原攻知之守。突然眼前开始摇晃,知之摇摇头。还想继续比赛,踢球是那么开心……知之呼吸越来越困难,神原越过了他。球进了,响起了欢呼声。神原跑过昏昏沉沉地站住的知之,得意地低声说道:
  “怎么样?你要是后悔了……喂!”
  地面像波浪一样摇晃着,在脑中天旋地转。似乎发觉不对劲,神原站住了。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眼前发黑,全身冒出冷汗,知之就那样倒在了操场中间。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白色窗帘围起来的房间里了。有日晒的味道。当发现这里是保健室,自己晕倒了,知之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课已经上完了。”
  直到对方发出声音,知之才发现对床有人。
  “你身体很差吗?”
  神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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