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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界仙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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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书毫不让步:“郡守大人,齐仙长此行大费法力,难不成我们就在城门此地久留么?”
陆郡守正要恼怒喝骂,陈员外赶紧上前劝阻:“二位所言皆是正理,我已经在醉仙楼摆好筵席,正是要敬谢齐仙长此番义举。郡守大人是此地长官、蒋文书乃此番居中谋划之人,都该谢、都该谢!”
齐德仲在一旁冷眼旁观,察觉到陆郡守、蒋文书、陈员外三人隐约形成了一种古怪的关系。但转念一想,这等官面上的瓜葛与他牵扯不到一起,自己淡然处之便是。
齐德仲没有拒绝陈员外的邀请,一日一夜的厮杀,让他也感觉到格外的疲倦,光是靠着采月炼形也远远不够弥补精元消耗,该吃就吃,没什么好回避的。
筵席之上,齐德仲少言寡语,倒是胃口极佳,好在这种场面,与他这名修行人实在关系不大,在一旁听着陈员外等人的交谈,齐德仲才逐渐明白过来长林郡中局势变化。
当今中土九州烽火四起、硝烟弥漫,大乾王朝眼看如同朽木枯枝难以为继,湖广州郡有人举楚王义旗,中原地区天王教如火如荼,直逼帝都玉京城,更别提边陲各地乱象频生,长林郡匪患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而陆郡守手下的蒋文书,本来是一名科举不成的文人,与陆郡守算是远房亲戚,数年前来此投奔,在衙门中担任文书一职,偶尔为陆郡守出谋划策。
蒋文书在此之前游历中土九州、遍识风土人情,早知大乾王朝倾颓欲倒、不堪扶助,奈何自己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对兵戎战事亦不通晓,没有疆场驰骋的能耐,所以才选中长林郡此等遥远境域安身。
此番齐德仲挑上铁石堡与鹰扬山,除了是符合陈员外欲求利益之外,也恰好符合了蒋文书的图谋。眼见九州乱世将至,若不争取一展雄图,未来乱世之中自己怕是连栖身之地都不曾有,随波追流之势不合蒋文书心中理想。
所以在陈员外与陆郡守商谈关于铁石堡与鹰扬山未来接手之事时,正是蒋文书亲自出面、晓明利害、畅谈长林郡内外及九州局势,劝说陆郡守要拿下这两处重要矿场。
齐德仲事后听说,多少明白了蒋文书的图谋,他此举其实是为了日后割据一方做好准备。
战事一旦来临,过往一切富庶繁华皆成过眼云烟,只有手中兵马粮草和一应战用物资,才是真正的财富和实力。长林郡自古是九州东北粮仓,郡城之中仓储充沛,但战事所需之铁器火药,长林郡却是短缺。
铁石堡周围埋藏铁矿,不可能放置不用,如今被齐德仲单人独剑剿灭匪窟,正好赶紧派人手驻扎勘察,趁早将此铁矿重新运营起来。至于鹰扬山的煤矿,也是重要的燃料,多占一分便是得利。
齐德仲在筵席上说明了自己在铁石堡的举动,原本只是希望留浮生子一个忏悔弥补的机会,但是在蒋文书看来,这又是一个扭转长林郡匪患的大好机会。
“那个少堡主黄章的脑袋是好东西!”蒋文书抚掌赞道:“派人将其传递到各处匪寨,让他们知晓,齐仙长法力通玄、怒目冷剑不容匪众祸世,若不早识时务、来长林郡城俯首收兵,来日只有如黄章一般的下场!我就不信,连鹰扬匪寨都化作一片废墟焦土,剩余匪帮还能有多少能耐!
至于那个叫浮生子的道人,我觉得要赶紧请下山来,既然齐仙长有心要让他弥补过往失措,那就多多炼制火药黑油,用于未来保境安民,此乃功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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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有言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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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石堡是齐德仲拿下的,而浮生子也是修行人,蒋文书话虽这么说,但筵席上还是不免要看齐德仲眼色。
见众人眼带询问,齐德仲明言道:“浮生子非我门下,彼此相见不过修行同道,你们想借他之力,去借便是,怎么劝说不必看我脸色。消除长林匪患此乃功德之举,保境安民在乱世中以求平安亦无不可,其余一应事务我不干涉。但有一点,收罗匪众需加以约束,若自恃军武兵威骄纵无纪,不过复返匪患乱境之途。”
匪帮劫掠无辜平民实乃祸乱,齐德仲施法动武而开杀戒,于情理上无所纠缠,当斩则斩。然而九州动荡纷乱局势,已难追根溯源,蒋文书隐有逐鹿之志,齐德仲不阻亦不助,只浅言劝诫。
齐德仲一副欲求置身事外的态度,蒋文书却是希望将他牢牢把握:“齐仙长身负通玄道法,何不广传法门、普渡众生,若使人人身怀法力,也不至于长林匪患滋长至今。”
听着蒋文书的请求,齐德仲脸上浮现出奇怪神色,思量一番如何回答才开口说:“且不说我尚无能承担为师之责,道法广传亦非人人能修,调摄身心筑基门槛,世人万中无一能过。更何况道法修行并非坦途一条,筑基修行有偏反而自害身心,届时我传法之举反成祸乱之源。”
蒋文书赶紧追问道:“可是我听说,湖广一带的楚王义军之中,有修行高人普传道法,楚军人数非是百万之众,游窜长江南北有破竹之势。至于中原地区的天王教,更是有随军祭司,向教众加持法力,力抗乾朝天威。如此鲜活例子近在眼前,我不觉得一意藏私道法是有益于传承之举。”
“没想到九州乱局以至于此了,看来多得是修行人插手干涉……”齐德仲心中暗道,嘴上沉吟一阵说道:“我已被逐出师门,无格无能言及传承二字。自古受历朝历代供奉的修行高人、奇人异士、方外术流皆不计其数,无非是想借帝王家业留下传承基业,如是而已。现今修行之人相助义军异教,料想无非亦是作此念想。兴许传法之人修为远在我之上,有能耐普传道法、广施法力,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蒋文书皱眉道:“齐仙长是执意不愿了?”
陈员外在一旁听得冷汗直流,心中暗骂蒋文书不识时务,面前齐德仲可是有能耐单人独剑杀上铁石堡与鹰扬山的修行人,何必在他面前逞口舌之利呢?读书人就这点不好,非要在道理挣出个所以然来。
齐德仲浑然不在意,点头道:“确实不愿,长林匪患出自朝廷法度难彰,我替你们处理,此乃机缘所至、非为必行义务。我当初一时动念上多宝阁张家取雪龙珠,为求因果尽,所以才选择孤身面对两伙匪帮。如今我与尔等并无亏欠,你们所求,我可应可不应。”
蒋文书自觉好像拿到什么把柄,折扇敲着掌心说道:“齐仙长如今不是还在城外仙霞观落足吗?”
“若我不愿,你是要将我落足之地抽走吗?”齐德仲淡然问道。
“不敢不敢,只是当今乱世,有一处安然栖身之地,总比流落江湖更好,不是么?”蒋文书面露微笑。
“那好,我走便是。”齐德仲也不与蒋文书执拗,既然此处不得清净,齐德仲何必长久停留。
修行人言行如一、真心不违自性,齐德仲已经言明不愿与蒋文书等人合作,什么乱世逐鹿、龙图霸业,齐德仲无心于此,强行参与自毁心境修为,自然说走就走。
看着齐德仲在筵席上站起身来就要离开,蒋文书也吓了一跳,原本只是想着用激将法好让齐德仲留下,没想到弄巧成拙,齐德仲的直截了当根本不是蒋文书能够揣度的。
同一桌之上的陆郡守面露冷笑,对他来说,修行人太过遥远,齐德仲是走是留,他并无想法,此等有单人杀人匪窟能耐的修行人,自然是离自己越远越好。
反倒是陈员外,满脸焦急地站起身来,不满地瞪了蒋文书一眼,伸手拦着齐德仲:“齐仙长这又是何必?仙霞观乃我家的产业,早已供奉给仙长,他蒋文书不通内情,以为齐仙长只是栖身暂住,却不知仙霞观早已是仙长独有,哪里是他蒋文书能够说拿走就拿走的?”
齐德仲倒是清醒:“若待他招安收罗长林郡一众匪帮为军,他直接派兵围堵仙霞观,我难道还真能放手大杀不成?我不为其所用,他则反视我为其害,如此情形恐已将近。反正见则互伤,那我不如早早离去?”
蒋文书在一旁闻言,脸色慢慢黑了下来,齐德仲所言无误,他虽为一介文书,却有心乱世称雄,长林郡不过是他聚势发家之所。待得蒋文书将长林郡匪帮收罗起来,他自然可以架空陆郡守,将长林郡一应事务掌握在手。其过程中种种权谋策划不与外人言,蒋文书早有腹案在心,不料如今却被齐德仲一语道破,当然不会有好脸色。
一旁的陆郡守虽然庸蠹,官场上的文章他还是搞得通透的,齐德仲没有明言,但他也想明白了。当即拍案而起,指着蒋文书喝骂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奸人,居然想着谋害本官?”
蒋文书手里紧紧攥着折扇,没有理会郡守大人,而是盯着齐德仲的背影问道:“仙长这是何必?我并无直言你不为我所用则为我所害。此等揣度是否略显气量狭隘?”
齐德仲扭头问了一句:“盛如天子之威,即便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还能管得了别人气量如何么?”
“未尝不能!”蒋文书咬牙道。
“那你就去做吧,在你做到之前,此言不过念头臆想。”留下这句话,齐德仲身形飘忽,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醉仙楼外。
反观蒋文书,在一片凛冽冰冷的视线中,汗流浃背地坐回原处,他现在才回想起来,自己方才面对的,是一名能够在匪窟之中杀进杀出的修行高人,自己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去喝问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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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法不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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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德仲是真的打算走了,哪怕没有在醉仙楼的一番对话,齐德仲也不会在长林郡久留。
并不是他害怕蒋文书,那样一名书生,齐德仲不动用半点法力,仅凭筋骨之强都能随便折腾他,但是那毫无必要,摄心已成的修行人,不会因为别人寥寥数语便动摇心境。
太上有云: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齐德仲仍旧有心与蒋文书言明自身举动,说明他修行尚远远未足。
齐德仲离开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在鹰扬匪寨招惹的那只妖怪。
自称金圭上人的妖怪是何来历、原身为何,齐德仲一概不知,甚至连他具体所在的位置也无法窥探得知,钻地龙不愿说、齐德仲也无法进一步摸索。
经此一事,齐德仲与金圭上人可谓是彻底结仇了,齐德仲倒不担心对方会找上门来,那样反而更加方便了。
妖怪出身飞禽走兽,天性易受惊,所以即便知我通灵、有了修行法力之后,也一样懂得自保与藏匿。鹰扬山看似不大,可如果金圭上人下定决心隐藏起来,齐德仲就算翻遍山中每一寸角落,照样找不到妖怪藏身之所。
另一方面,以齐德仲对金圭上人的猜测,这只妖怪亦擅权谋手段,否则不可能跟钻地龙那样的狡猾之辈达成合作。如果金圭上人改头换面来长林郡祸害,那以齐德仲现今法力可谓是防不胜防。
尤其是战乱将至,最是这等妖魔鬼怪、牛鬼蛇神蠢动雀跃之时,金圭上人要作乱,可不会看时机如何,肆意在长林郡中扰乱破坏,受害的终究是无辜百姓。
如果因为自己而使得无辜百姓受害,金圭上人固然该斩,可齐德仲也未必有预防之法,所以趁早离开仙霞观,金圭上人才不会将目光集中在长林郡城。
真是讽刺,齐德仲当初在聚义堂中扬言让金圭上人尽情逃亡,如今自己离开仙霞观之举,反而更像是他要逃跑。
齐德仲无甚外物随身,灵墟玉简、铜镜法器、绝云剑皆是随身之物,剩下的一些行李略加收拾,装成了两个大包袱,里面大多是陈员外半年多来馈赠礼物,齐德仲只带走了一部分。
虽然说齐德仲与陈员外已无所亏欠,仙霞观的地契房契都留还于陈员外,但这样一走了之还是不太妥当。
临走之前,齐德仲留下了一封书信,连同地契房契一同放在后院静室之中,内中谈及的,皆是劝谕之言,毕竟相交一场,齐德仲也不愿见陈员外身陷乱局之中。
只可惜,天下乱世已至,谁也不能置身事外,唯有自守清静心境。
仅此一番经历,齐德仲忽然无比向往起太华灵墟中那清静极致的出尘气象,尘俗中一切纷争皆无法波及至太华灵墟之中。
夜色朗朗,似乎也因为两伙匪帮的覆灭,而显得天朗气清。齐德仲趁着夜色,足下霜雪染上了月色光华,齐德仲一边催动奇门神行步,一边运转采月炼形法,好似月中仙人一般,只留下仙霞观空空如也。
月上中天,以齐德仲的脚力,离开长林郡城已有七八十里,荒郊野外、杳无人烟,齐德仲也不以为然,趁着子时阳生,寻了一处溪涧泉流潜心运功。
这种山林荒野之地,齐德仲当然不可能移神进入太华灵墟,虽然移神入境时,形骸体魄非是全无所感,但灵觉六识对现实外界的感知大大减弱,最好还是在安定房舍之中进行,如果有像飞云门那样的门派驻地那自然更有助益。
元神内守、元气巡行,即便天寒地冻,齐德仲身心内外依旧是洋洋暖意,看着潺潺涌出的地底暖泉,齐德仲回顾着自己过往修行种种。
飞云门道法早已忘却,但戒律仍熟记于心,这也是齐德仲的修行根本,而他现今所修的《黄庭十三剑》,养气炼剑之法通博而不失中正,只可惜残章有缺,不能指引未来长久修行。
自古以来,九州修行法诀传承,除了有具体的经卷典籍、以文字记录在案,还有就是以玉简存载、或直接以法力凝炼道种心印,代代相传。
尽管历代先贤尽量言简意赅地形容各个修行境界,但落实到每一个独立的修行人,所见所闻所察,皆有细微不同。这无非是因为每一个人来到世上,本身就有所不同,修行事实为独私之举。
齐德仲拒绝蒋文书的要求,原因大致就是因为如此。修行师长在传法传戒的同时,也在不断观察与考验传人,这个过程不是单纯的教导句读文章,而是摸索出一条让传人不断改良自我存在的道路。
道法修行,从来都不是简单获取某种名为“法力”的力量,有的修行人,境界高绝、修为深厚,却极有可能直至飞升,都鲜有动用法力的时候。
所谓法力,并不是一种可以一言以概之的事物,它是修行人认识自我、认识世间,同时在不断改造自我的过程中,对世间造成影响的体现。
仔细回想,人世间千百年来变迁无数,远古先民刀耕火种、后来牛牵铁犁,曾有钻木取火、如今燃煤生火,物用之不同,实则出自世人历代对世间与自我认识,从而做出的影响。
若是纵观古今若眼前一瞬,此巨大转变不啻施展修行法力,人世间的种种繁华景象,不也是一场漫长而无休止的修行么?
就以用火为例,若用火是为法术,那戒律为何?远古先民未必真有立戒之心,却必有自警之举,那就是——不要玩火。
修行人立戒,实为自警、自保、自安、自益。入门修行之人初得法力,有如蒙昧先民见火,若依戒律而行,则为御劫辟邪之功,若不慎摆弄,则起燎原火势、吞灭自身,自此万劫不复。
古来先民至今,用火尚需谨慎,道法修行类如心中火起,传法师长尚不能一窥全貌,若广传道法、不择类而擅授,世人学不会、修不成还算喜事,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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