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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在天尊-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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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无空的额头之上渗出了丝丝冷汗，而双眼的瞳孔之内，也是聚焦在某一个点上，久久不能平缓。
“末日来临了……”
等司马无空恢复了一些体力，自行坐起，而后沉重说道。
“什么意思，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林云的额头一锁，开口问到。
而紫玲、玲珑和钟无极三人，同样将目光聚集在司马无空的身上，等待一个回答。
“呵呵，不过是一场乱世，血雨腥风。林云，我若是告诉你，你的选择错了，你会相信我吗？”
司马无空只字不提刚才的推演结果，反而对林云如此说道。
林云愕然，不曾想，司马无空今日再次提及这个问题。他的脸上闪过一道苦涩，并未说话，微微摇头。
最后，他淡然说道：
“也罢，一切不过是命中注定。林云，今日推算的结果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明日你们就得离开，而且日后永远不得再提，这推算的结果是我所言。”
司马无空正色道，好像这个话题已经触及到了什么禁忌一般，若是说出来，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一时间，几人的心情都紧绷起来，似乎有意无意之间，好像已经掺和进来了一场不属于他们之间的阴谋之内。
“好，告诉我们想要的答案，明日我们便离去。”
钟无极开口说道，此刻他更为关心的是紫世宁的生死，他本就是魔道之修，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也没有那么多的悲天悯人，至于司马无空所说的末日，以及血月腥风，他丝毫不关心。他所关注的，唯有一个答案。
“此行西方三万里，是一处上古遗迹，名曰葬佛山，而你们所等之人，会在那里出现。”司马无空淡淡说道。
他并没有更多的解释，而是只是道出了一个，所谓的答案。
“多谢司马公子的推演之恩，此乃我魔殿疗伤圣药，愿能弥补公子的亏损。”
钟无极取出一瓶丹药，丢给司马无空。
司马无空接过，而后放在鼻尖青嗅了一下，笑着说道：
“生灵丹？自在天的人果然是大手笔。”
司马无空不喜不悲的说道，眼下却是已经有了送客之意。
钟无极也是识趣之人，直接离去，连同紫玲和玲珑也一并离开，她们都已经看来，司马无空，这是有话要对林云说。
等三人退却之后，司马无空将目光看向林云，再次问道：
“林云，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你错了，你会如何？”
林云一愣，想不到司马悟空依然纠结这个问题不放。
不过这次却是从司马无空的字眼之中，听出了一种别的味道：
“错？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错的？”
林云说道，口气却已经有些不善。对与错，在他心目中，全凭道义二字支撑。但如今，自己的想法先是被妙风嗤之以鼻，如今又被司马无空认定为错，如何能让他心中平复？
见状，司马无空叹息一声，知道多说无益，便也不再这个问题之上纠缠。
“你好自为之，今日之后，我将自封，司马府将自此尘封，不问世事，但我会告诉你，你我再见之日，我依然将你当做朋友。”
司马无空淡淡说道，而后不理会林云的反应，跌跌撞撞，强撑着透支的身体，自行离去。只剩下林云一人。
第二天，天一亮，林云和紫玲几人便已经上路。
林云一宿未眠，精神不是很高，紫玲同样是一脸的心事。玲珑则一言不发，至于钟无极，却是时不时的将眼神飘向林云。
“呆子，今后你有什么打算？”紫玲问道，如今他们，自然是要按照司马无空的指引，西行万里，准备去寻那所谓的葬佛山。
忽然，紫玲一脸忧心忡忡的问道，好像这才是她最为在意的事情。
“如今的我？又能怎么办呢？天地虽大，却已经没有一个属于我的归宿。”
林云轻道，目光之中无尽落寞。
“呆子，不要这个样子。你还有我啊？我们一路走来，多少风浪不曾度过？这几日我便发现了你的不对，难道说，天龙寺一行，对你的打击就如此之大？”
紫玲说道，轻握住林云的双手。
这次倒是他第一次主动，但所表现出来的尽是一种关怀。
林云的脸上出现一丝拘禁，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接触，但如今自在天的魔门大佬在这里，让林云心中总是感觉到有些别扭。
而这一幕自然被玲珑看在眼中。不过紫玲倒是匆匆一瞥，便收回目光，也并未多言。但眼中却闪现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叹息。
正此时，钟无极终于停下了脚步，目中露出疑虑，本来碍于紫玲的存在没好开口。但此时见到玲珑的做派，却是也忍不住，此刻直接问道：
“林云，我且问你，为何你的身上会有我自在天的魔主之气？”
第六百七十章：魔源之气！
“林云，我且问你，为何你的身上会有我自在天的魔主之气？”
钟无极无不认真的问道，目光紧紧盯着林云。
“魔主之气？六叔，你是不是搞错了。林云不过前几日才从天龙寺中一战而出，此前更是从未前往我自在天之中，和父亲更是没有什么交集，怎么可能会有父亲的气息。”
紫玲说道，觉得钟无极此刻的话很是荒谬。
钟无极摇摇头：
“小姐，不会错的。我跟大哥数十年交情，对于他的气息最为了解不过。这小子的心头之上，已经被大哥的魔源之气萦绕，若是连这点我都看错的话，这几十年的无极殿主之位，我也是白做了！”钟无极肯定的说道。
而林云的心头，在霎时间却是想到在虚空幻境之中的遭遇，莫非，这钟无极所说的魔源之气，是那个时候被紫世宁打到自己的身上的？
可为何自己未曾生出丝毫的感觉？甚至连妙风都不曾看出？
但林云却知道，如今却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取得钟无极的信任的机会，正是自己踏入自在天的第一步。
一念及此，林云不再有丝毫的隐瞒，直接将自己在虚空幻境之中的遭遇讲述给几人听。
“你是说，你在虚空幻境之中，遇到了魔主？”钟无极将信将疑说道。
“我不知他是否就是魔主，但他却告诉我，他叫紫世宁，而且眉宇之间，和玲儿倒是真的有几分相似之处。”林云解释道。
“可为何你却能从那空间之内脱身？”
钟无极再问道，虚空幻境这种存在，无始无终，若非明悟，根本不可能从其中而出。而林云现在左右不过二十出头。连魔主都不曾走出的空间，他能走出？
闻言，林云脸上浮现一抹尴尬，说道：
“实不相瞒，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到底从那虚空幻境之中走出来的。反正只记得是魔主出手，跟我对过了几招，然后我便昏死过去。再次醒来，却已经出现在天龙寺的金光峰上。”
林云如实相告，这话倒是没有撒谎的必要。而且妙风曾言，紫世宁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莫非，正是那次出手，阴差阳错的让自己从虚空幻境之中走了出来？
对此，林云不敢肯定，只是有了一些推测。
“呆子，你真的见到了我的父亲？他……还好吗？”
紫玲问道，泪眼所迫，俨然已经被情绪所染，此刻表现出担忧之色。
“不要担心，如果我当日所见，真的是你的父亲的话，那他的状态可以说是出奇的好，根本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林云笑着说道。
“那便好，那便好。”
紫玲胸口起伏，显然这些时日，魔主的状况让她心中担忧，如今得知了情况，心中放松下来。
“那是自然，魔主手段通天，区区几个乱臣贼子，焉能伤了魔主。待我等将魔主寻来，顷刻之间，就能扫除那一**佞小人，复我魔道正统。”
钟无极桀骜道，而后看向林云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光彩。
而紫玲的脸色却是有些羞红，唯独玲珑面不改色，却不动声色的自动前行了一段距离。
林云有些莫名，暗道怎么自己说出了紫世宁一事，几人的态度都变得如此暧昧起来。
“玲儿，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怎么感觉你们都有些奇怪。”林云问道。
“呆子！”
闻言，紫玲脸上的红晕之色越发浓重，直接娇嗔一声，前行而去。
钟无极此刻却是哈哈大笑：
“小子，你当魔源之气是什么？那可是魔主的一种认可。普天之下，得到魔源之气的只有一人，如今你便是第二人。”
钟无极的解释让林云恍然大悟，他苦涩一笑。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自己一心想要进入魔门，却不料，魔门尊主，却早就已经给自己打上了魔的标签。一行无话，几人的修为都不俗，再加上临行前司马无空赠送了四匹好马。只是一日时间，几人已出走数百里的距离。
一路上，紫玲好像换了个人一般，整个一羞答答的姑娘，连和林云说话的都好像有所避讳一般。
钟无极也是时不时的打量林云，偶尔还露出微笑。
一行四人，反倒是玲珑是最正常的一个，但眼神之中，却时不时流露出一抹哀怨，但却隐藏的很深，似乎是不想被任何人感知到一样。
反倒是林云，一路上都是沉默相对，相中纷繁复杂，种种想法，又被几人莫名其妙的反应搞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心中更是低迷。
入夜，几人终究赶到了一处落脚点。
此时尚未赶到下一座城池，只是一个中间的小镇落脚点，供往来之人在此休息。
“这客栈的名字，怎会如此怪异？启圣客栈？莫非还能助人通圣问神不可？”
林云脚步停在客栈门口，最终嘟囔。好像什么都看着有些不顺心。
“哼，呆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客栈，乃是用其主人的名字命名的，公子启圣，天下为公。”
紫玲掩嘴轻笑道，给林云解释了这客栈名字的来历。
林云这才了然，眼中也出现了一丝好奇，不为其它，只为紫玲最后一句话。
公子启圣，天下为公！
天下若真能为公，自己又何苦来哉会有如今的际遇。
由此，未曾相见，更未相识，林云便已经将这公子，列为沽名钓誉的存在。否则，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正此时，玲珑忽然又开口说道：
“不过有一句话，你倒是说的不错。这里，虽不能让人通神问圣，但却能以天地至理，洗涤人的内心。”玲珑说道。
林云将目光看去：
“洗涤人的内心？”
林云内心一动，这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致，不过更为让林云惊讶的是，玲珑竟然开口说话了。要知道这一天下来，玲珑可是只字未提。
玲珑仿佛也感受了林云的目光，莞尔一笑，不再多言。
不过这笑容在林云看来，怎么着都感觉味道有些不对。而紫玲更是嘟起了嘴，一双眼珠圆溜溜的转动，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第六百七十一章：玉清道派！
而钟无极此时则招来了店小二，给了些商银和碎灵石，打发去照料四匹马。
“晚上无事的话，就早些休息，刚才店小儿说最近这里可不算太平。”
钟无极开口提示到，而后迈步走进店门之内，招呼店家白上了一桌上号的酒菜。
不过恰巧不巧的是，这里竟然只剩下两间客房。无奈，林云和钟无极只能凑活在一个房间之内。而紫玲和玲珑则睡在一个房间。
酒保饭足，但几人却都没有回房间的打算，反倒边喝茶，边聆听这些食客们吹嘘江湖上的事。
“你们还不知道吧，魔门已经大乱了，话说魔尊的弟子和他的胞姐已经自立门户，正式脱离自在天，另起炉灶，带着一帮拥护他们的魔门高手，建立了一座名为‘紫霄宫’的势力，啧啧，这名字，还真是霸气！”
“怕是不尽然吧？说什么脱离自在天，不一样还是在自在天的山头之上，不过是一分为三罢了。”
两人边吃边聊，不亦乐乎。
“一分为三倒是不至于，如今紫云天兄妹，可谓是掌控了自在天之中的绝大部分高，。而自在天六殿，除了六殿主外出无消息之外，三殿主和五殿主，也杳无音信，好像一瞬间就在人间蒸发了一般，二殿主又追随紫云天兄妹而去，唯独剩下那大殿主和四殿主，二人又自封为自在天主，当真是威风的不行。”
又有人接话说道，言语之中都是一种兴奋，好像唯恐天下不乱一般。
而听闻几人对话，紫玲的情绪一下子失落下来。
二人的谈话虽然是道听途说，但却已经和事实极为接近。
至于他们所说的一分为三，剩下的第三方，自然就是自己几人。
紫玲脸上的落寞，自然瞒不过几人，林云这次并没有保持沉默，而是主动握紧了紫玲的手。
而紫玲则顺势倒在了殷郊的肩头，眼中迷离，一言不发。好像忍不住想要哭泣。
钟无极的脸色也不好看，几人之间的对话，他最有发言权，魔主出事的时候，他特地回到自在天，当时已经混乱不堪，多方混战。
紫云天的实力虽然只是初入不朽境，但追随他二殿主，实力却是极为强悍，瞒过了所有人，竟已经是不朽后期的境界，独占大殿主和四殿主而不落下风。只是不曾想到，如今竟然已经成了定局。
他望向玲珑，示意不要冲动。
而此时，几人的对话并未结束，而是将话题扭转到了别的方向。
“魔门虽然乱了，但毕竟是自家的事，不过最近江湖上，却是发生了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听说那万法大会新晋的法王，一夜之间屠尽了极乐宗上下，最后更是追杀佛子跑到了天龙寺，最后被天龙寺高僧镇压，一身修为尽废。”
先前那人再次说道，目光之中竟然出现了恐惧之感。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毕竟在他们所认知的当中，凭借一己之力，抹杀一个宗门，且不说最后结果。单是这种血腥，想想就会心寒。
“不对吧，我听说那败类如今依旧未死，修为也未废，而是有人亲眼所见，他如今已经本着自在天的方向而去，要转身侍魔，想要借助魔门的力量复仇。”
“诶，多事之秋啊，这佛门败类，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天龙寺慧眼，早早将其真面目昭告天下。只恨当时没能除恶务尽，否则哪里又会有如此多的变故。”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借着酒性，越说越是欢畅。
但是任谁都不曾发觉，林云脸上的表情越发愤怒，眉目狰狞之间，心中的那一口气如何都不能捋顺。
虽然这败类的名头，他早就已经被冠以多年。但似如今这等，别人误解。
事实被疯狂扭曲，甚至说所有的大义都不再自己这边，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般，度厄如此，焉能让他心中坦然。
“可恶！”林云呼吸急促，胸口起伏。
咒骂了一句，便起身，准备上楼。
正此时，客栈之内，进来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天道门的人。
一行人足有三四十人，一进入客栈之内，极为高调，各自找座位坐下：“店家，包场了！”
为首的一男子直接开口说道，胸口之上纹绣着一朵祥云图案，宽松的道袍之下，显得一副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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