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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马文才,你欠抽!-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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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给我,非得让我给他缝补,虽然我义正言辞地斥责了他,告诉他这种事情应该去找他勤勤恳恳的贴身书僮马统,而不是我这位同窗学子来做。不过等到马文才气呼呼地出门去之后,我还是把衣服偷偷摸摸地给藏了起来,并在后来马统进来找衣服的时候骗他说我已经把那件破的外裳丢出去了。

  恩,就看在大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的份儿上,勉强替你好好缝补一下吧。希望这回不会把手上扎得到处都是血洞才好……

  迹象

  ! 迹象     “你要给谁缝补衣服?”

  木槿并不像以前那样什么也不问,直接上来便教我,而是怀疑地眯起了眼睛。我有些心虚,故作正色道:“当然是给我自己缝了。”

  “你的衣服不是向来都交给我来补的吗?”木槿眯了眯眼睛,“小姐,现在这里没人,你还是说实话吧。是不是要去给马公子补衣服?”

  “开玩笑,怎么可能!”我当机立断地出口反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道,“他的衣服自然有马统去弄,哪里用得着我来操心?”

  木槿摇了摇头,还想开口,我却注意到她头上的笼冠与平常戴着的那个不一样,样式看起来很特别,不由得诧异问道:“咦,木槿,你什么时候去买了新的发冠?”

  “这个呀。这是那个死马统送给我的。”木槿伸手去摸了摸发冠,虽然似乎想要做出嫌恶的模样,却还是忍不住一脸笑容,“那个死马桶,挑东西也不会挑,弄出个这么古怪的颜色来,小姐你说,是不是很难看?”

  “不会,很特别,还蛮不错的。”我觉得好笑,想不到马统整日里被木槿欺负,还会肯买东西送给她。不过木槿今日似乎是铁了心不肯教我针线女红的技巧,只是在那边一个劲儿地叹息我当年我的女红技艺,并不断地念叨各种技法,似乎想让我灵智突开,恢复昔日光彩。我被她念叨的头疼,一个人怏怏地回到卧房,打算自己琢磨一下。马文才并不在屋内,房间里空荡荡的,我从箱子底把那件衣服揪出来,拿着针线鼓捣了一会儿,马文才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子。我下意识地把衣服藏到身后,却早被眼尖的某人看到端倪,不由得歪头向后瞅瞅,问我道:

  “在藏什么?”

  “没什么。”我迅速将那衣服往被子里面塞。马文才也没有多说什么,端着盒子走到我旁边,打开之后,里面满满的都是五颜六色的漂亮糕点。

  我看了一眼糕点,没有动。马文才便把盒子放在我手里,脾气意外很好地道:“怎么了,不喜欢?我叫他们买新的去。”

  “不是不喜欢……”我有些纠结地抓了抓头,看看糕点,又看看马文才少见的温柔侧脸,没有经过思考的话竟一瞬间脱口而出道:“我的笼冠旧了。”

  “什么?”马文才有些奇怪,“你那笼冠不是上个月新买的吗?”

  = =没错,确实是新买了没多久……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这家伙又怎么了?”马文才有些失笑,坐过来摸我的脑袋,试图安慰,我转身避开他的手,结果一个不小心被他从身后揪出了藏着的东西。马大爷毫不犹豫地将其拿在手中抖了抖,脸上露出奇怪神色道:“这不是我的衣服么?怎么被你揉成这样?”

  我二话不说抢回衣服,试图起身躲到桌子旁边,马文才一把按住我,接好差点打翻的点心盒,皱眉道:“你不是肚子疼么?在这边一惊一乍地做什么,想要笼冠的话,我叫人下山去给你买一个就是了,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你说实话,到底是在心烦什么,拿着我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看见了,也不好再隐瞒下去,犹豫了一下,默默将那团衣服抱出来。马文才瞧瞧自己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的外裳,嘴角微抽,接过去展平仔细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出来。我不得不低声开口道:

  “我不会补衣服。”

  “我知道啊,看你那荷包的手艺。”马文才毫不留情地直指中心,见我神色低迷,又安慰道,“不过不会就不会吧,我也没指望你给我补衣服,以后让丫鬟缝就行。反正我娶你回去又不是为了缝衣服。”

  = =谁说这个了?不过我也的确说不出自己是为了什么而郁闷,我想并不仅仅是不会缝补衣服的原因。或者我知道,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

  如果可以,我也想做到更好。

  第二天,马文才果然给我买了顶新的漆笼小冠,尽管这只是毫无必要的东西——我不过是拿它当借口罢了。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平井无波,而玉无瑕也终于在第二个月来临的时候告诉我,她愿意赎身离开枕霞楼,也离开杭州,从此不在出现在我们面前。

  当时出现在我面前的她,容貌无疑是艳丽的,但眼睛里却失去了仅存的一丝光芒,就如同一潭死水,里面再也看不到希望。我不能透视人心,也自然无法知道那一晚我离开之后,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事,秦京生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但现在看来,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否则她也不会这般心如死水,带着一股抛弃一切的决心。

  但不管怎样,抉择是她做出的,未来的路也只有她自己选择。而我不是祝英台,与她也并无瓜葛,没有必要去考虑那么多事情。关于赎身的金子,我和文才兄拿了一大部分,玉无瑕自己也出了一些,加上马文才以他爹的官职压人,终于算是把玉无瑕弄了出去。不过这事始终留下了隐患,相信马太守以后来枕霞楼的话,很有可能会知道这件事,不过想来他也不会因为这事跟儿子闹翻,大不了气一阵子,也就罢了。

  况且看到马文才在结束此事后,怅然里带着解脱的神情,我知道他也放下了一块心事。玉无瑕身在青楼,做着那样迎来送往的勾当,注定不能让马文才在她身上找到自己母亲的寄托,但是能让她脱离勾栏之地,也算是件好事。

  祝英台在玉无瑕离开几天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急匆匆地跑来问我把玉无瑕弄到哪里去了,我只是默然地望着她,告诉她玉无瑕去哪里,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只是要求她不要出现在杭州,并反问祝英台,既然你那样担心她,为什么不自己去给她赎身,带她回家?祝英台满脸的怅然,最后终于忍不住双手捂面哭出声来,但这样也已经无济于事,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安静下来之后,低声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说完这话之后,她许久的沉默,突然又问我,对梁山伯有什么看法。

  梁山伯?恩,梁山伯是个谦谦君子,厚道的老实人,也是我的同窗益友,是个好大哥。

  “就只有这样?”祝英台看住了我。

  “就这样啊。”我也奇怪地望着她,不明白她这话的动机,要不然还能怎么样?难道我要去替文才兄行道,没事拆散你们两只小蝴蝶不成?我与祝英台两人彼此对视良久,祝英台突然淡淡一笑,看着我说道:“叶姐姐,谢谢你,照顾了我这么久。以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啊?她在说什么?

  我一头雾水,被她说的满脑子浆糊,但是还没等我开口询问,祝英台已经转身跑开了。于是说,她究竟是过来干什么的啊?找我兴师问罪?想与我重归于好?都不像嘛,头痛,我说这位祝大小姐到底是想跟我讲什么啊?她为什么要问我对梁山伯什么想法,莫非还觉得我会抢她家的书呆子不成?简直是开玩笑嘛,我又没有心情去破坏中国古代传说故事,你们两个还是自由地去化蝶好了。

  不过比较奇怪的是,第二天祝英台的那位八哥也离开了。临走时好像跟他的妹妹吵了一架。这也罢了,偏偏他下山的时候我们正好散学,那位名叫祝英齐的家伙连我和马文才都给狠狠地瞪了几眼,我倒没什么,马文才差点儿发飙,这位大爷可从来不是能忍气的。不过那位祝八哥离开的太快,文才兄也没有找到机会下黑手,不得不放弃了。

  时光荏苒,秋去冬来,转眼间,一年多的时间就过去了。

  我们依旧着每日在书院里面三点一线的日子。不知不觉间,我的学业成绩,也渐渐由倒数的一二名,变为了经常可以与梁山伯,马文才等人并列的前几名。武艺成绩自然不必说,我以前就是在武馆长大,拳脚方面很是不错,箭术和马术经过这么久以来的系统练习也变强了许多,身子骨也强健了。但反之的是,哥哥的身体却越来越糟糕。

  关于这一点,家信里从来没有提及过,只是哥哥有一次偷偷地又跑来看我,我才发现到这件事。哥哥虽然脸上涂了粉,衣服也穿的鲜亮,似乎是想做出精神抖擞的样子,但脸颊凹陷,眼中无神,很明显是生了什么病的状态。但是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只是笑着告诉我没事。我有些忧心,劝他以后不要总是沉迷于酒色犬马,注意自己的身体为上。哥哥只是笑,摸着我的头告诉我没事,并问我在书院里的生活怎么样,我告诉他一切安好,只等着到时候我修业完毕,离学归家,朝廷安排一个好的官职,哥哥去走马上任就好。

  不过奇怪的是,瞧哥哥的样子,似乎对于上任当官,并不显得十分高兴。他只是不断地告诉我,不要担心,一切都有他在。来到这里匆匆呆了一日的时间,哥哥便很快就离开了。

  回家

  ! 回家     可是我的心里却就此落下了病根。

  哥哥上一次来,虽然神色萎靡了点,身体还是不错的。怎么这一回来,就削瘦成了这副模样?看着让人心疼。因为哥哥的事情我一整天的闷闷不乐,下午的时候又听说心莲姑娘大老远地从西湖边上给我送鱼来,却被马文才连人带鱼拦在山门外,不由得有些生气,跑去找马文才理论。后者居然一本正经地告诉我,我听错消息了,根本没有人来找过我。

  这个混蛋,当我不知道他一直对心莲姑娘心存芥蒂么?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事情他做的多了,上次还趁我不注意往我被子里面放了十多条泥鳅,吓得我整整一晚上都没敢回自己的铺位去,唉,这悲催的事情不提也罢,总之这一年多来我是被他折腾得惨之又惨,尽管有拼命反抗,最终还是被占尽便宜,其中曲折,不提也罢。不过马文才虽说喜欢没事搂搂抱抱,却并没有真正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也正因如此,我才会对他多次容忍,如果他敢越界,估计我也不可能平安地与他同房住了这么久。

  一年多来,书院里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唯一有变的是,苏安在半年前离开书院了。王蓝田那个混蛋不知为何丢了金子,却在秦京生的房间内找了出来,结果我不巧正好在之前有去秦京生房内寻找荀巨伯。苏安不知为何竟然跟着那些人众口一词,说是我偷了王蓝田的金子。

  我搞不明白这个向来憨厚善良的厨子为何偏偏要与我过不去,一开始还有点不太相信,觉得可能是误会一场也说不定。结果他偏偏就是要跟我过不去,一口咬定是我偷了王蓝田的金子。你妹的,我哥给我拿来的金子我还没用光呢,用得着去偷那个混蛋的东西?

  敢在太岁的同房者头上拔毛,那是自然而然的找死之路。其实这一年多来,马文才的嚣张脾气已经收敛了许多,但对于这种事,他毫不留情地选择了武力加金钱的联合打压。我不知道王蓝田之前跟苏安之间达成了什么协定,但很显然的,王蓝田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住,乖乖妥协,而苏安则在马文才和梁山伯设套之下不幸中招,当着全书院学子的面被揭露真相,竟然是他偷了金子放去秦京生的房间内,然后又嫁祸到我身上,妄图让我们两个都受到牵连,一同被赶出书院。

  但这也未免太古怪了。苏安要是想陷害我,干嘛不干脆偷了金子送到我房间里,反而藏到秦京生房里?

  没等我追查出真相,苏安和他娘就先被赶出了尼山书院,这还是通融之后的结果。马文才摸着我的头发告诉我,继续追查也没有意义,苏安既然胆敢陷害我,他就不会再允许其继续留在书院里。现在还只是偷东西陷害,要是以后在食物里面下毒什么的怎么办?有些事情防不胜防,不如从根本上截断。至于苏安之所以陷害我的原因,他却犹豫着不肯说,直到后来我问狠了,才慢慢地道:“是因为谷心莲。”

  因为心莲姑娘?

  我皱眉不解。马文才却也不想跟我多说的模样,只是告诉我以后与谷心莲保持距离,说那姑娘心术不正,一开始就不该太多接触。

  我不太明白他的话,不过说起来,自从心莲姑娘回去了西湖边之后,苏安时不时地会跑去看她,但每次回来,总要失魂落魄一段时间,看向我的目光也带了些狠厉。我有心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又隐约觉得不要太多打探为好,不过现在这样,也只能暂且如此了,至少那母子二人没有被送到官府,我也算是仁至义尽。

  玉无瑕离开的事情马太守似乎也知道了,还写家书过来询问了一番,马文才明明白白地表示人是他放走的,怎么着吧,他爹自然拿儿子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让马文才继续好好读书云云。

  因为彼此都知道了身份的原因,我与祝英台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僵了,虽然因为过去的事心中依旧有隙,却不至于恶言相向,见面也能点头一笑。我不知道祝英台是因为哪件事看出我是女子的,不过她倒是有因为之前误解我是登徒子的事情跟我道歉,我也无所谓,反正是代兄受过而已。荀巨伯性格洒脱,与我仍然是好朋友,只有梁山伯逐渐疏远了我。我觉得不解,也曾暗下里找他去问过几次原因,梁山伯只是笑而不语,催我还是快些回房去读书,不然一会儿文才兄又要出来寻人了。我也有些无奈,只得由他去了。

  后山插枝的桃花,早已经长成了一片小小的桃林。只是不知那昔日的五柳先生陶渊明,可否仍然身在桃源之境?其实我是真心想要去桃林之中独自隐居的,只叹造化弄人,现如今时过境迁,昔日之梦早已破散,未来却依旧迷茫无边。

  握着手中的委任书,我暗暗皱眉,朝廷委任予我的官职,却是一个九品县官,是一处名叫鄮县的地方,位置属会稽郡辖,倒是离梁山伯他们家比较近了。现在在书院才不过两年多,我就先受到了朝廷委派,也不晓得为什么这么早。我为此还找人去外面打探了一番,得到的消息是,那个县的县令在前不久死掉了,状况也不稳定,所以朝廷那边才会这么急着派人过去。

  状况不稳当啊……这倒是个问题了。我是想让哥哥去一个自在的地方逍遥,不是让他去受罪的呀。

  我自认自己在书院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品状虽然一开始不是最好,后来也渐渐居上,起码排的进前五,怎么到头只分给我一个九品县官呢?总觉得这中间一定有问题。不过委任令已经下来了,也没有办法,上任时间是两个月后,我也该收拾行装,打道回家了。

  书院里诸多学子依依不舍,梁山伯荀巨伯等人自不必说,山长师母也都颇为挂念,嘱咐我要做个好官,就连王惠那个一直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胖丫头竟然也跑出来送我,还给我拿了一盒她自己做的胭脂,绷着脸说是要我拿回去送给我养在家中的那十八房小妾去。我被她逗笑了,表示一盒胭脂分,怎么能够,起码也要拿十八盒来嘛。王惠听完却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扭身跑了,这个奇怪的丫头。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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