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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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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伴觉得破产不太可能,再说了:“就算寻少出去讨饭,也开得起豪车。”毕竟他的亲朋好友都非富即贵的,“估计是搞情趣。”

    骑着小绵羊搞情趣?

    有钱人,真会玩。

    纪菱染骑车很慢,而且车的电瓶不行,速度比较一言难尽,回到家里已经十一点多了,她把车停在车库里充电,然后问霍常寻有没有吃饭。

    他说没有。

    纪菱染还是狠不下心饿他,去给他下了一碗面,冰箱里剩的面不多,她怕他吃不饱,给他加了三个鸡蛋。

    霍常寻连面汤都喝光了。

    她想,他一定很饿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吃点,想着他之前还空腹喝了酒,也不知道他酒醒没醒。

    “染染,”她在洗碗,霍常寻跟过去,从后面贴上来,“你爱不爱我?”

    手里的盘子滑了手,她立马开了清水,把泡沫冲掉。

    她没回答,他就用脸在她脖子上蹭,闹着她:“爱不爱我?嗯?”

    纪菱染想,他可能酒还没醒。

    她擦干手:“我去拿解酒药。”

    霍常寻拉住她,不让去,知道她嘴硬,也不逼她了,今天傍晚把她弄哭了,她眼睛现在还肿,他凑过去亲了亲:“染宝,给你买辆车好不好?”

    他以前只在床上这么喊她。

    纪菱染不太习惯的亲昵,脖子往后躲了躲:“我有车。”

    又这样。

    他给她买什么她都不要,买来了搁在柜子里也从来不动,可他就想给她买,星星月亮都恨不得摘给她。

    “你那小绵羊都不挡风。”他语气强硬,不准她拒绝,“给你换个四个轮子。”

    她不要车,靠在他怀里没有再躲,很乖的样子:“不买车,你给我买一盆仙人球好不好?”

    他就受不了她这语气。

    一句‘好不好’,能把他骨头都勾酥了,别说仙人球,命都给她。

    他依着她了,手撑在冰箱上,把她圈外怀里吻。

    她对他还是纵容的,就算恼他,也不会恼很久,两个小时前被他弄得惨兮兮的,现在也不记恨,让他越亲越过分。

    亲着亲着……

    霍常寻的手钻进她的衣服里:“染宝,想要你。”

    他把她的已经拉开,低头去咬她的肩带。

    他们两个小时前才有过,她推他,摇头,软着声拒绝:“不要了。”她低头窝在怀里,声音很小,“还、还有点疼。”

    霍禽兽这才想起了他之前的禽兽行为,然后温柔一点,继续禽兽:“手给我。”

    嗯,这次把她手也弄疼了……

    次日,萧荆禾去了一趟消防总队,公安局的人也在。

    刑侦队的蒋队建议,做心理催眠,人在危急或恐惧时,部分视觉和听觉记忆都会暂失,那是潜意识的应激反应。

    萧荆禾同意了。

    催眠的心理医生蒋队已经有人选了。

    萧荆禾对身边的人说:“我和蒋队一起过去,你去忙吧,不用陪我了。”他天天守着她,已经好些天没有上班了。

    容历还牵着她,没松开:“无碍,我正好也有事要过去一趟。”

    他没说什么事。

    蒋队出去联系警署了,消防总队的会议室里只剩她和容历,她转过身去,手挂在容历脖子上,笑着看他:“你不告诉我?”

    要的,要向女朋友汇报。

    容历说:“我以前看过心理医生,再找他聊聊。”

    一路上,她问了很多他看心理医生的事,他大概不想她牵肠挂肚,只捡了好的说,说早先只是轻微焦躁,说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很巧,给萧荆禾做心理催眠的医生,是容历之前的主治心理医生,叫张显承,是个英俊斯文的中年男人,谈吐和气质都很好。

    他先给萧荆禾做了咨询,除了容历,蒋队也在场,了解基本情况和信息后,才开始引导她熟睡。

    催眠的时候,张显承也放了那首英文歌,几乎前奏一出来,深度睡眠中的她就蹙了眉头。

    “e?asibreathelifeintoyou。”

    桌上的红酒杯倒了。

    滴答,滴答,滴答……鲜红色的酒液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被明亮的火光折射出妖艳的红。

    “inaeadeserthaze……”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她跌跌撞撞地走过去,颤着手接起了电话。

    “喂。”

    大火里,除了木头噼里啪啦燃着的声音外,就只有她发抖的嗓音:“你是谁?说话。”

    没有人说话。

    口哨声从电话里传过来,断断续续地吹着那首英文歌的调儿,忽高忽低忽高忽低……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猛然回头。

    “容历!”

    深睡中的萧荆禾挣了一下,容历刚要开口,张显承摇头,示意他不要中断,然后将音乐声调小,摆球哒哒哒地响着。

    她一直在梦呓,头上的汗越出越多。

    梦里的那场火也越烧越烈,冉冉火光里,有个高高瘦瘦的人影,那人背着光,手里拿了红酒杯,杯中红色的液体来回地晃。

    “e?asibreathelifeintoyou……”

    曲调时有时无,那道人影转过身来,五官被黑色的头套罩住了,只有凹凸的痕迹,他放下酒杯,从黑色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双红色高跟鞋。

    “inaeadeserthaze……”

    口哨声和着英文歌的曲调,在夜里、火里、空荡里客厅里荡啊荡啊荡。

    戴着头套的男人手里提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她,他蹲下,脱了她的白球鞋,换上了那双红色的高跟鞋。

    吹着口哨,他拿出了一瓶指甲油,抓着她的手,一根一根涂上大红的指甲油,英文歌的曲调宛转悠扬,不厌其烦地单曲循环。

    “ditogether……”

    他涂抹指甲油的动作突然停下了,头套外露出的一双眼睛被火光染红:“你怎么不笑了,你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他笑了。

    他摸摸她的头:“笑啊。”

    “你笑啊。”

    低头,他吹着她刚涂上指甲油的手指,自言自语,自己笑着:“我那么难过,你们怎么都还在笑。”

    “不要紧,死了就不会笑了。”

    “呵呵呵……”

    他把指甲油的盖子扔在地上,从背包里拿了一条毛巾在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末了,把毛巾点燃,然后口哨声又响了……

    萧荆禾猛地睁开眼:“容历!”

    终于醒了,容历抱住她,拍拍她后背:“我在这呢,不怕了,都结束了。”

    她陷在恐惧里,还后知后觉,趴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很久:“雨衣里面穿了外卖员的衣服,还有手上,这个地方,”她指着自己虎口的位置,“有一颗痣。”

    她是这个连环案第一个受害人,那是凶手第一次作案,尚不熟练,之后,凶手便戴了手套。

    只有她见过那个虎口的痣。

    旁边的蒋队问:“还有吗?”

    萧荆禾想了想:“我遇害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还很年轻,应该到现在也不超过三十五岁。”

    蒋队记下了关键信息,问还有没有。

    她摇头。

    容历给她擦汗:“头疼不疼?”

    她说有一点。

    容历让她靠在肩上,给她按了会儿太阳穴,等她缓过来了,才喂了她一杯水:“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他还有点事问张显承。

    “嗯。”

    容历不放心,看向蒋队。

    “放心,我们警方的人会寸步不离地守着。”

    容历颔首:“麻烦了。”

    萧荆禾和蒋队先出去了,张显承才坐到位子上:“容先生有什么要咨询的吗?”

    容历摇头,拉了椅子坐下:“张医生,我的病例和档案还在吗?”

    张显承点头,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我们咨询室一般会保留十五年,你的还在。”

    他神色从容,并无情绪起伏:“我能看看?”

    “当然。”

    他和阿禾在大楚的故事,全部记录在册,包括那三件没有写进书里的事。

    心理治疗的档案绝对保密,除了容历本人和心理医生,按规矩来,不应该被第三个人知道。

    怪不得,林莺沉揣了十一年都没有说,因为太冒险,他若是信了,她赢,他若是不信,他可能会刨根究底,全部查出了。

    从张显承办公室出来后,容历给了霍常寻电话。

    “林莺沉的事,查完了吗?”

    “哪有那么快。”霍常寻说,“她资料很干净,韩青嫁进林家之前,应该清理过,要细查的话,得耗点时间。”

    容历让他暂时停手:“先帮我查查她和张显承的关系。”

    十点,容历和萧荆禾坐了警车离开了,还要去一趟警局做一份笔录。

    现在是十点十分。

    “mystepintoeternity,isnotighthavebeen……”

    咨询室外面,电话铃声突然响了,几乎同时,拐角两头的人撞上了,一摞书掉得到处都是。

    “抱歉。”

    林莺沉道完歉,蹲下去捡书。

    对方说:“没关系。”

    男人声音很斯文,伸过来的一只手白皙修长,虎口有一颗豆子大小的痣,他帮着把书一本本拾起来。

 帝后32:又出命案,林莺沉的劫难来了,

    男人声音很斯文,伸过来的一只手白皙修长,虎口有一颗豆子大小的痣,他帮着把书一本本拾起来。全本小说网https://。

    林莺沉把书递给他,再道了声抱歉。

    对方接过书,摇摇头,说没有关系。

    转角后面,突然传来女孩子的惊呼声。

    “裴大!”

    江裴的书粉都称他裴大。

    女孩很年轻,见到偶像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我我……我是您的书粉。”

    江裴笑了笑:“你好。”

    好有礼貌,一点架子都没有,女孩心想,裴大果然跟传闻里的一样,斯文又儒雅,一身的学术气,她从包里拿出了纸笔:“可以给我签名吗?”

    “可以的。”

    “谢谢裴大。”

    畅销书作家,江裴。

    林莺沉想起来了,她看过他的采访,关于心理犯罪题材。收回目光,她推门进了张显承的办公室。

    张显承在接电话,似乎遇到了紧急的事,资料都没收拾好,手忙脚乱地起身,留了句话:“你先坐一会儿,我还有个病人。”说完,张显承出了办公室。

    林莺沉只留了一会儿,母亲韩青的电话便打过来了。

    韩青语气不太好,开门见山:“回来一趟。”

    “什么事?”

    她说:“林平川要跟我离婚。”

    林莺沉微愣后,拿了包起身。

    啪。

    桌子上的一摞资料被包碰到,掉在了地上,她蹲下去捡,在散乱的文件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萧荆禾……

    十一点,林莺沉回了军区大院。

    韩青在和林平川在争执,吵得很厉害,韩青妆都没有化,声嘶力竭地在吼,没有一点往日的温婉和气,林平川的情人挺着个肚子,也在抹泪。

    洋楼里没有别人,老爷子估计故意避着,林莺沉进门之后,林平川便没有再说话了,她喊了韩青一声,争吵才停下来,母女俩一起上了楼。

    “离了吧。”她说。

    韩青没有穿她最爱的旗袍,大概那小三来得突然,她还穿着家居的运动衫:“除非林平川净身出户,否则就算要耗上一辈子,我也不会给那个小三挪位。”

    “妈——”

    韩青没有往下听:“行了,要离也不是现在。”她可以不当这个林夫人,可她的女儿必须得以林家千金的身份婚嫁。

    所以,母亲把她叫来,只是催促她,快些,找个门前有五颗星的人家,把自己嫁了,她也没说什么,去后院偷偷点了一根烟。

    从林家出来,已经是午饭时间了,路上,她看见了刚从容家出来的容历,脚步下意识停下了。

    只是他像没有看见她,一眼都没有停留。

    “容历。”

    容历继续往前走。

    她看着他的后背,方才在林家竭力隐忍的情绪,一碰到他,全部爆发出来:“你当真半点都不信我?”

    她都说了她是乌尔那佳·莺沉,他怎么还是不看她一眼。

    容历停下了,侧身站在青松的绿荫下,眼底目色沉沉,看不出情绪:“你是何时改的名?”

    她回答:“来林家那一年。”看着他的眼睛,“那时候,我还只记得定西将军府。”她在解释,为何她过了十一年才认他。

    一个谎,总要用无数个谎去圆,还要步步小心,怕一步错,就是万丈深渊。

    也不知道他信不信,一言不发地看了她一眼,掉头走了。

    等人走远了,林莺沉拨了张显承的电话。

    “爸,”她目光还跟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容历有没有去找过你?”

    “上午来过。”张显承是心理医生,洞察力强,也察觉到了点苗头,便问,“你好像很关注他,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她说:“朋友。”

    张显承显然不信:“只是朋友的话,你就不会几次三番地让我帮你留意他。”

    林莺沉没有解释,胡乱搪塞之后就挂了电话。

    她的父亲张显承不相信前世今生,站在心理医生的角度,他当年给容历下的诊断是癔症。

    可她信。

    她遇上容历那年,方满十四,韩青和父亲刚离异,那段时间她去父亲的咨询室很勤。午后,她在休息室里梦醒,听见门外少年的声音,他在讲一个故事,匪夷所思的故事。

    十七八岁的少年,声音里尽是沧桑与荒凉。

    他说:“阿禾女红不好,可她的剑术与马术不输大楚的男儿。”

    他说:“她很少穿女装,偏爱黑色的衣袍。”

    他说:“她很喜欢清酒,只是酒量很不好,几杯便会醉,若是醉了,就拿着她最爱的剑去树下跳舞,一定要在树下,因为跳完了舞她会怕到树上去睡觉。”停顿了须臾,“我在树下守着,一两个时辰她便醒了。”

    所有话题,都是围绕那个叫阿禾的女子。

    少年娓娓道来,荒凉的声音里唯有一点温柔,在说起女子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她,是在马场,我不过是多瞧了她一眼,便被她打下了马……”

    他说了整整两个小时,语速不紧不慢,说起女子时,他没有一刻停顿,记得很熟。

    她就这样知道了很多他们的事,知道他是皇族,十九岁称帝,他心上的姑娘唤作莺沉,字阿禾,生于定西将军府,死于尧关战乱。

    少年每周都会来一次,在周日的下午三点。

    她也回来,用各种各样的理由留在父亲的休息室里午休,因为父母刚离异,对她有亏欠,所以就算是不合规矩,也容忍了她在休息室里‘睡觉’,只是,除此之外,不管她怎么旁敲侧击,父亲都守口如瓶,不透露一句少年的信息,她甚至连他叫什么都不曾知晓。

    后来,他不来了。

    再一次见他,是半年后,在林家。

    她的继父林平川和少年似乎很熟络,见少年进来,热情地招呼他:“容历,你怎么来了?”

    容历。

    原来他真名也叫容历,和故事里的炎泓帝同名。

    少年穿着白衣黑裤,十七八岁的年纪,气质却很老练,沉稳得不像那个年纪:“来和林爷爷下棋。”

    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

    一个理了板寸头,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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