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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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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黄毛当场炸毛:“艹!你活腻了是吧。”

    总总伸了一截小指,一一点过去。

    “你,”

    “你,”

    “还有你,”总总把校服外套一脱,扔在地上,“一起上。”

    哦,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霸气啊!

    小黄毛气坏了,拿出了操天操地的气场:“兄弟们,给我弄死他!”

    呵呵。

    总总打过的架,比黄毛吃过的米还多。结果毫无疑问,总总以一己之力,把校霸和校霸的小弟全部打趴下了。

    末了,拍拍手:“从今往后,一中谁做主?”

    鼻青脸肿的黄毛校霸抱拳:“总爷您做主!”

    总总摸了摸校霸的黄毛:“乖,总爷买糖给你吃。”

    总总十四岁的时候,酷爱非主流,荣幸地成为了葬爱家族的一员,并且偷偷买了辆摩托藏在了他小弟家,只要他老子不在家,他就骑着他的摩托出去浪。

    当年柔弱的齐小四已经长得比总总都高了,手里抱着个篮球,在院子里吆喝:“总总,打球去不去?”

    “叫我什么?”越长大,他越不喜欢总总这小名,娘们唧唧的,一点都没气势。

    大院里同龄的孩子,只有渐婉可以叫总总,因为总总是有点怕渐婉的,也怕渐婉她爸。

    齐小四笑嘻嘻的:“行,我的总爷,打球去不?”

    总总一挥手,穿上他那件狂拽酷炫的机车服:“不去。”

    “干嘛呀,这么扫兴。”

    十四岁的少年,模样越来越漂亮,烫了一头泡面卷,还染了两撮蓝头发,是这个院最靓的仔:“我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

    总总把黑色的头盔戴上,跨坐到机车上:“带我的妞去兜风。”

    齐小四:“……”

    大佬就是大佬,都有妞了。

    然后蹭的一声,摩托车一溜烟跑远了。

    总总就骑着他的那辆摩托车,带了个非主流的姑娘去环湖飙车,然后,翻车了,手骨折了一只……这下,摩托车的事被他老子霍常寻知道了。

    “霍忆苦,给老子滚!”

    总总有时候还是挺听他老子的话的:“好嘞!”

    霍常寻:“……”

    想打断他的狗腿。

    总总从家里出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个小萝卜头拿着个弹弓在打树。

    总总吊着断臂过去:“齐小五,干嘛呢?”

    齐小五是齐小三家的二胎,齐小四的弟弟,今年才五岁,跟齐小四小时候一样,奶包得不行:“总爷哥哥,我的风筝飞树上去了。”

    就冲这声总爷哥哥,总总也得给他把风筝弄下来:“弹弓给我,我给你打下来。”

    齐小五乖乖把弹弓奉上。

    总总一只手断了,还打着石膏,拉不开弓,只好一只手握着手柄,用牙叼着弹簧拉弓,这角度,不好瞄,几次都没打中风筝。

    艹!

    就不信了。

    他再开弓。

    后面,脆生生的女声说:“我来。”

    总总回头,看见个短头发的姑娘,跟他一般高,皮肤很白,漂漂亮亮的:“你谁呀?”

    小姑娘十三四的样子,穿着中性风的衣服,走路带风。

    齐小五立马扑过去,奶萌奶萌地喊:“小姑姑。”

    小姑姑?

    齐家的?

    他怎么没见过?

    她上前,伸手:“给我。”

    总总扫了一眼她细细的胳膊:“你打得中?”

    她直接把弹弓抢过去,身体往后仰十五度,抬头,瞄准:“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实话,姿势是真帅,速度也快如风,总总还没看清楚,石头就打出去了,然后……风筝没下来。

    总总问:“你打哪了?”

    那姑娘想了想:“应该是马蜂窝。”

    “……”

    然后——

    “哒。”

    树下掉下来一坨,三双眼睛盯着看过去。

    “嗡嗡嗡嗡嗡……”

    卧槽!

    小姑娘眼明手快,把外套脱下来,罩住了齐小五,拽住他:“小五,快跑。”

    总总看了看自己的短袖:“艹!”

    最后,总总被叮了满头包。

    他觉得应该是他长得太秀色可餐了,脸上包最多,不到几分钟,就肿成了猪头,一摸,痛死了,他要气死了:“你妹的!老子要毁容了!”

    那姑娘脸上好点,但也是肿的,很淡定地在查看齐小五身上的包,她也是个暴脾气:“骂什么骂!毁容了我娶你就是了。”

    总总:“……”

    总爷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嘴上调戏,他都懵了。

    那姑娘,胆大的一批,居然还笑得明媚又张扬,趁总总还愣神,伸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眼角一股子妖气溢出来:“看得出来,还挺漂亮的,娶你我也不亏。”

    总总:“……”

    猪头脸看不出来,就往下、往后看,他的脖子、耳朵,全部红了。他总爷虽然有很多妞,但从来不让那些妞碰他,大哥都要有妞,他就找了呗,谁敢像这姑娘这样,捏大哥的下巴。

    “你、你、你……”靠,居然结巴了,总总恼羞成怒,“你松手!”

    她爽朗一笑,松手了,蹲下一把把齐小五扛到肩上,冲总总挥挥手:“毁容了就来齐家找我,我负责到底。”

    总总耳根红了个透透的,心里暗暗骂了句:流氓!

    那姑娘叫齐乔,是齐家老大流落在外的女儿,辈分很高,齐小四齐小五都要喊她一声姑姑。

    自打齐乔来了大院,从此,大院再无总爷,只有乔爷。总爷变成了小总,天天追在乔爷后面,跟个小媳妇一样,要她负责。

    乔爷通常只有一句话:“总儿,先叫句姑姑听听。”

    论起辈分,总总确实要叫她一声姑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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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后51:宁也番外(在筹备出版后续等通知

    十月金秋,篮球场外,大片木槿花开,落叶为被,满地橙红。(全本小说网,https://。)

    晚霞落了,天边只剩金黄褪去后的靛蓝,半空中,一颗篮球呈抛物线轨迹,稳稳落进了球框。

    漂亮的三分球!

    比分16:3,403寝室胜。

    402的四个男孩直摇头,这也败得忒惨。

    “再打一场?”说话的是402的赵必得,个子很高,一身练出来的肌肉很发达,长相倒偏斯文,也是物理系,与宁也同专业不同寝。

    宁也掀了球衣,随意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不了,有事。”

    402的段希去捡球:“啥事儿啊?”都下课了。

    “看牙科。”他说。

    八个男孩,都穿一样的红色球衣,宁也最近刚染了一头酒红的发,偏搭了条绿色发带,极其不搭配的两个颜色,硬是被他那张脸衬出了一股子桀骜的迷人,脸上的球鞋一黑一白,像他这个人,张扬得很。

    同寝室的哥们儿接了句:“你又去看牙科?”

    不对劲啊,最近宁也同学三天两头看牙医。

    宁也没往后说,陶欢欢摸着下巴,舔了舔自个儿已经不明显的牙缝,一副‘全世界就老子是明白人’的表情。

    “宁也,”段希抬了抬下巴,指着一个方向,笑得意味不明,“喏,找你的来了。”

    外语学院的系花,谢安然,她室友是赵必得的女朋友,因着这层关系,与402、403寝室往来不少。

    “给你们带了点水过来。”

    平心而论,谢安然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好,在大学里很吃得开,追她的男孩子能从本校排到南院分校,不过,还没有谁摘得下这朵高岭花。

    显然,这朵高岭花折在了物理系。

    赵必得接过饮料:“谢了。”

    袋子里都是运动饮料,谢安然手里还有一瓶矿泉水,她上前递给宁也,他有个习惯,不碰饮料,只喝纯净水。

    他没接。

    “多少钱?我转给你。”语气淡,表情也淡。

    谢安然尴尬地收回手:“没多少钱,我请大家的。”她尽量自然,拧开水,自己喝了一口,“晚上有空吗?”

    这话一问出,段希就带头起哄。

    “我还以为大小姐是来给我们送饮料的,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谢安然脸热,笑得清浅大方:“别开我玩笑了,晚上我生日,你们赏个脸呗。”

    段希打了个响指,一个劲儿冲宁也挤眉弄眼:“那必须啊。”

    谢安然转而问宁也:“你去吗?”

    “不去。”他拿了条干毛巾在擦汗,事不关己似的,却拒绝得干脆。

    谢安然神色黯然。

    “别介啊也哥,”赵必得女朋友和谢安然关系好,也知道谢安然对宁也什么心思,连忙帮着圆场,半开玩笑地说,“你要不去,我们谢大美人该多失望。”

    “有事。”宁也把毛巾和外套都塞运动背包里,回头,目光暗含警告,“我刚刚没说?”

    哦,说了,要去看牙科。

    谢安然有些难堪,微抿了抿唇:“没关系的,你忙你的,下次有空了再约。”她将风吹乱的发别在耳后,“我待会儿还有课,就先走了。”

    等人走远了。

    宁也拉下脸:“以后注意点,别把我跟她扯到一起。”

    段希吊儿郎当地开玩笑:“兄弟,这样的你还看不上?”谢安然对宁也有那个意思,大家都看得出来,就宁也,瞧都没好好瞧过人家一眼。

    他添了一下唇:“有喜欢的人了。”把背包扛在肩上,走人。

    一帮子兄弟被这句话搞蒙了。

    赵必得手里的篮球都滑溜了:“不是吧,谁啊?”扭头问,“陶欢欢,你知道不?”

    陶欢欢跟宁也关系最近,最近还经常一起去看牙医。

    “知道啊。”

    嘿,还真有。

    宁也那个臭脾气,居然也会春心萌动,赵必得好奇得很:“我见过没?”

    陶欢欢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没,是外面的小姐姐。”

    小姐姐?

    “年上?”

    陶欢欢嗯了声。

    “做什么的?”

    “牙医。”

    “卧槽!”

    怪不得最近老去看牙医。

    这个点,下班高峰期,看牙科的病人很少,只有几个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还没走,大厅里,吵吵嚷嚷的,有人在闹。

    是一对中年夫妻。

    “让那个姓陈的过来!”

    男人凶神恶煞,回话的女护士有些惶恐:“陈医生不在。”

    对方勃然大怒,一脚踹在咨询台上:“那让你们院长来,今天要是不给我女儿一个公道,我就不走了,你们以后也别想开门做生意。”

    医闹。

    何凉青不是第一次见了,她上前说了句:“报警吧。”

    她认得这对夫妻,为了医保报销,非让女儿住院拔牙,后期感染了,治疗花的钱比报销更多,已经来医院闹过两次了。

    男人的妻子也认得何凉青:“老李,就是她跟那个姓陈的,给咱们倩倩拔的牙。”

    矛头立马指向她。

    男人怒目圆睁,上前就推搡:“你还敢报警,要不是你这黑心的庸医,我女儿也不会到现在还在加护病房。”

    何凉青往后退,眉头紧拧着,重申了一遍:“报警。”

    医助晴晴刚拿出手机——

    “艹你妈!”

    骂完,男人拿起一旁的凳子,抬高了,直接朝何凉青脸上招呼。

    手腕一紧,她被拽开,那凳脚堪堪擦过她的肩,不知打到了什么,咣当响了一下,她抬头就怔住了。

    “有没有碰到你?”

    她愣愣地摇头。

    宁也还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往后一推,转身,一脚踹在了男人胸口。

    男人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后背磕到凳子边角,痛得一时直不起腰来,他的妻子在一旁哭天喊地:“打人了,医生打人了!”

    医院里零星的几个病人都围过来。

    女人变本加厉,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骂:“这是什么天杀的医院,害了我女儿还打人。”

    “晴晴,”何凉青脸色有些发白,“报警。”

    晴晴赶紧把落在宁也脸上的目光收回:“哦。”

    何凉青又给院长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问题,挂断后,她弯下腰查看宁也的手腕:“手疼不疼?”

    那凳脚刚好砸到了他手腕的骨头,已经红了。

    其实不太疼。

    宁也把手伸到她跟前:“很疼。”

    她眉头皱更紧了,让人去叫了两个男医生过来盯着,然后小心避开宁也的手腕,拉着他去了办公室。

    宁也乖乖跟着,温顺得没有半点刚才踹人的戾气。

    “牙科也会有医闹?”

    “比较少。”何凉青让他坐下,“你动一动手腕。”

    他左右动了动。

    “应该没有伤的骨头。”她蹲在他右手边,仔细查看红肿的地方,他应该是刚洗过澡,有很淡的薄荷香味,头发也有几分湿,“下次不要这样冲动。”

    宁也低着头,目光刚好落在她头顶头:“我没冲动。”

    怎么没冲动,要是角度再偏一些,那一凳子下去,可能会重伤。

    他卫衣是白色,加之表情乖顺,倒显得很无害温良,怕她生气,说话声儿都小了:“总不能看着别人欺负你。”

    何凉青没说什么,把他卫衣的袖子往上卷了些,起身。

    宁也跟着起来:“你去哪?”

    她失笑:“去拿冰袋。”

    他才乖乖坐好:“哦。”

    方才打人的时候,那股狠劲儿与这会儿的模样,天差地别。

    院长半小时后赶来了医院,警方也过来了,那对夫妻才暂时安生。

    次日,医院里的小护士们都在谈论这件事,除了那对奇葩的夫妻,被最多次提到的便是宁也,各种路见不平的版本都有,好几个护士还旁敲侧击地来何凉青这里打探。

    当然,也有大胆直接的。

    “何医生。”

    医助晴晴今年刚毕业,念书早,与宁也一般大的年纪,何凉青带了她两个多月,也知道这姑娘胆大奔放的性子。

    “有事吗?”

    晴晴欲言又止了片刻,问了:“昨天那个男孩子,是你弟弟吗?”

    意图很明显了。

    何凉青说:“不是。”

    晴晴面色一喜:“那何医生你有没有他的微信?”

    她点头,眉心微蹙。

    “能把他的微信给我吗?”

    年轻女孩热情奔放,眼里的雀跃与期待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何凉青放下笔,把病例合上,抬头:“不好意思,不太方便。”一向脾气好的她,语气稍稍冷了,“我还有病人。”

    晴晴愣在那里,尴尬不已。

    何医生好像生气了……

    一整天,何凉青都有点心神不宁,连地铁都坐过站了,到小区已经快七点了,心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住的那层楼只有三户,里面那户人家前阵子回老家省亲了,剩下一户是江裴,连环纵火案之后,江裴被捕,那套公寓就一直空着。

    她刚下电梯,没走几步,却听到了脚步声,就在她后面,越来越急,越来越近,走廊里空旷无声,她越走越快,刚到拐角,一个人影突然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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