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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偷-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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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一十一 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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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你那个也不咋样啊？几个人一天挣一万，一年也就三百万！我这里只要进对了门，随手一个扫荡，那就比你多！一年干一个，不比你那个好吗？”胡大发从路边拎起一辆自行车，开了锁，直接回家了。
花姐和柳芸儿出去了，他们已经开始运作自己的店面，准备开始卖鞋，至少现在的时差已经恢复正常，不至于每天中午才睡醒。
胡大发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唉，回来干嘛？接着走吧！”转身出门，继续那辆公租车，直奔老刘的住处。
“师父，有人可是惦记着你呢啊！”胡大发笑眯眯的看着遛弯回来的老刘。
“啊？谁啊？”老刘觉得，是胡大发在琢磨自己，自己孑然一身，无亲无故，谁还能惦记自己啊！小偷没事才惦记别人呢，被别人惦记，肯定不是好事。
“您猜猜，今天我碰到谁了！”
老刘上下看着，心中大概有了些眉目，“里面的货啊？哪个啊？”
“厉害！吴力，就那个牢头！因为寻衅滋事进去的那个，他还想着您呢，我看那意思，可是想跟我争您啊！非要把您接过去，给您养老送终似的！”说着，胡大发眼前出现吴力的样子，捂着嘴就开始乐。一边乐，一边把今天的局讲给老刘听。
“哦！呵呵！有点意思，这小子学聪明了，知道藏在后面了！呵呵，有点儿长进啊！”说完，再次摇了摇头，“长进，也是做坏事，也就那样了！”
“师父，主要是他还想着带我去干那个呢！呵呵！拉我入伙啊！……听听，还想把您招募进去，当个八十万禁军教头呢！呵呵！保证让您吃香的喝辣的，那牛吹的，就差给您找个老伴儿了！呵呵！”
“就我这身子骨，还吃香的喝辣的？一把辣椒面，还不把我呛回去！哼，迟早出事，离他们远点吧！”老刘好像习惯了这种安逸的生活，被人照顾着，简单的自理一下，这个岁数了，还要什么幸福感呢？
“师父，不出去趴活儿了？呵呵，不去趴几个干儿子干闺女啊？呵呵！”胡大发想起上次在医院中的桥段，打着哈哈，陪着老刘收拾着午饭。“师父，你说，我把他们再送进去，合适吗？”
“恩？什么？你还想立功请赏去啊？”老刘有些不快，虽然和吴力没什么交情，但是总归是认识，这么做，合适吗？如果是本门中人，就凭着胡大发刚才说的话，就应该受到责罚。好歹也算是师兄弟，绝对不能这么做的。
如果是普通人的邻居呢？偶然知道别人家的秘密，你会揭发检举吗？还是像机关单位门口的保安一样，睁一眼闭一眼得了！明知道送礼，也不是送自己的，管那么多干啥啊！
“师父，我知道这个是犯了门规，我当时就是坏了他们的事，没报警！可是，他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坏啊！都是赶着上班的人，他们又挡道，还扒钱，这个不对吧！给人家添堵啊！”
“你办的那些事，就不给人家添堵吗？”老刘白了一眼胡大发，“天天念叨着惩治这个、惩治那个，哪个你惩治了？切！人家也就是挣点小钱，还不至于吧，比那些…………隔壁的…………主人们，差很多吧！”
“唉，师父啊，我就是不明白啊！你说，论危害，是隔壁的那些人大，还是吴力这帮人大！为啥普通人见着吴力他们都得喊打喊杀？见着隔壁的那些主人们都得满脸陪笑，弯腰鞠躬呢？这人……是不是有点儿……”
“哦，你想问这个！哼，还是那句话，趋利避害，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普通人只见到了眼前的权位、地位，看不到深层次的东西，只见到主席台上面作报告的样子，不知道这些人回家之后做什么！是好是坏，有没有约束，到最后，只给出自己觉得合理的解释，那是狗咬狗，出的事！”
“至于危害，没轮到自己身上，那就不是危害，相反，看到人家手里的章了，就得好好的伺候着！不怪普通人不长眼，分不清楚好与坏，只能说，他们有担心！就算是认识到了那些人的坏，为了自己的事情，也得忍着啊！”
“吴力这帮人就不一样了，直接动了人家的奶酪，不揍他们揍谁啊！他们做到最后，也跟那些人一样，既会掩护，又会遮挡，甚至于发展成为其他的样子。最终一句话，就是看清楚了这个社会！”
“不过，你倒是个很例外的，前面给人家鞠躬陪笑，转身就是一刀！就最近那位来说，带着日记来的，那天我算计了一下，呵呵，八位数啊！你让吴力他们可劲招呼，连吃带花的，能剩下这么多钱，那得多少年啊？一辈子都整不出来。”
“可是你呢，刚陪着吃喝完毕，扭脸就把人家给连窝端了，好几年的心血啊，都被你给搬了家了，唉！”老刘说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应该支持鼓励一下，还是让胡大发赶紧金盆洗手，能不干就不干了。
“这事情乱啊，师父啊，您这么大的能耐，也说不清楚啊！呵呵！”
“总之，人，应该有点敬畏之心！敬畏道德、敬畏法律、敬畏公德、敬畏所有人。只有人太狂了，才会不知不觉的受到诱惑，才会透支自己的名誉与信誉，甚至以身试法。”老刘简单的总结了几句。
“可是，我们所有人并不这样想啊，见到领导，都是耗子见到猫，见到小偷，还得拉上几个人一起斗争！遇到吴力那样的团伙，恐怕就是无计可施了。唉，正气不在啊！”胡大发也只能陪着老刘摇头叹气了。
“嘿，臭小子，挖坑埋我呢！吴力的事情我不管，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老刘一撇嘴，背着手回屋了。
春困秋乏，随着作息时间的调整，胡大发又可以和花姐一起起床了。可是今天，天气不好，阴雨连绵，本想出门跑跑步，一阵犯懒，又钻进了花姐的被窝。
“铃…………铃！”胡大发藏在被窝里，随手接了起来，直接被电话那端的喊叫声吓得一下子精神了，直接从被窝里面做起来了。
“胡大发，你小子跑哪里去了？躲着我呢！你现在在哪儿，马上给我过来！”齐瑞兰今天已经是连续第三天给自己打电话了，前两天一直没接，也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不想和她联系在一起，可是今天，纯属意外啊！
七百一十二 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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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喂…………这是啥破信号啊！喂！你说什么？听不清啊！”胡大发半捂着手机的话筒，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打着马虎眼，一边出了屋，钻进了阳台。
“喂…………嗳，听清楚了，是我！咋着了这是，领导，有事啊？”
“胡大发，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说！”齐瑞兰等着胡大发找到合适的位置，继续对着话筒喊着。这嗓门，也就装听不见的听不见，躲到了阳台上，花姐在被窝里都能听到了。
“是…………吗？我不知道啊？没收到你的电话啊？不是，领导，您找我有事啊？有事您说话，是上次那个婚介骗钱的事吗？结了吧！”
“别跟我废话，赶紧、麻利的到我这里来！一个小时我要是见不到你，我就通缉你，信不信！”憋了三天，齐瑞兰真有点受够了！终于找到出气筒了，那还不像是气球一样，直接爆炸啊！
“三天，最多也就够走失人口，不至于通缉吧！喂，您找我有事啊？先通报一声行不？”胡大发揉着惺忪的眼睛，真不愿意起床啊！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呢！马上来！”说完，嘀的一声，挂了！
“嘿，你这人，什么态度啊！你信不信，我就不去了！还跟我来这套，本少爷是那样的人吗？切！”看着柳芸儿已经开始出来洗漱，胡大发好强的对着慢慢恢复休眠状态的手机，继续演着戏！至少，气势上不能输给对方！
“行了，别演了，累不累啊！人家都挂了！”
“不是，这群人，太讨厌了，见着面，我非得削他们不可！什么玩意啊！”胡大发手机一丢，跟着柳芸儿进了洗漱间，看着一身睡衣的美女，就算只能闻闻味道，也能令自己神清气爽啊！
“这么牛啊？要不要我和花姐跟着你去，给你擂鼓助威，看看你怎么削人家啊？”柳芸儿一边漱口，一边奚落着胡大发的鸭子嘴。“嘴硬没用，得有底气，看你打电话那样子，前倨后恭的，腰都站不直，还削他，演戏呢！要是阳台上有降落伞，你还不直接飞到一层去啊！”
“厉害啊！看一眼就露陷了！”胡大发错着身子，开始洗脸。
“姐是从哪里混出来的啊，察言观色再不会，那不就白混好几年了！呸！”柳芸儿仰头倒了一口漱口水，一张嘴，吐了出去。
“得，今天不陪你们了，我先忙活去了！你们那个地址，怎么样了？进商场啊还是找门面啊！”胡大发随口关心着，开始刷自己的牙。
“商场是代理商去的，批发市场太掉价，专卖店又太贵，唉，头疼啊！没有合适的地方！”
“要不，你们先去乡下啊，农村包围城市，也不错啊！先有量，再说价格！”
“恩，最后不行，也就是这条路啊！做实业，真麻烦！”柳芸儿露出一脸的愁容。这种生意，可真没有以前的好做啊！
“做啥不麻烦啊！吃饭都有噎着的呢！呵呵！走了！”洗漱完，胡大发上床和花姐打了声招呼，转身出去了。
“胡大发，你这两天干嘛去了？我给你打了多少遍电话啊？怎么一个都不接？看见了还不回？你什么意思啊？不会是犯事了吧，想着畏罪潜逃呢！”谈话室内，桌子两侧，齐瑞兰紧紧地盯着对面的胡大发，想要听听怎么回事。
“前两天是周末啊！没看电话！我又没啥事，逃啥啊？哪儿都不如家好。”胡大发冷冷的打着太极拳，根本不和齐瑞兰正面交锋。
“什么？你…………”齐瑞兰一时语塞，被气得胸膛鼓鼓的喘着气，“周六周日你就不接电话啊？你…………可以啊！那你要手机干嘛用啊？光玩游戏看视频啊？”
“周一到周五用啊！比如今天，大周一的，我不是就接电话了吗！”胡大发满脸的无赖样子，“再说了，齐警官啊，咱俩能有啥交集啊，没事，老打电话不好吧，多影响工作啊！啥事你也不用向我通报！难道说，前两天伏哥的个案子，结了，钱追回来了？给他了？”
“哼！你还说那个案子呢，我问你，是不是你帮着姓伏的把那两个人抓住、捆起来，送到我这里的？恩？”齐瑞兰瞪起眼睛，狠狠的看着胡大发。
“啊？”胡大发张开嘴，没想到怎么会有这么一出戏呢！前两天不是都当面指认了吗？你还帮我说话来着呢！难道那两个骗子又翻供了，原有的证据判不了他们！即便是退钱积极，认罪态度良好，就这个事，最少也得一年起步吧！怎么也不可能三个月啊！诈骗金额也不少呢！
要么就是把我告了？
“齐警官，这是怎么了？我…………没明白啊！”装吧，不装也不行了！
“那天，我叫你来的时候，你喝醉了，让那几个人来指认，两个骗子说什么无所谓，但是那个姓伏的说的，我记得清楚啊！他说，怎么找了一个醉鬼啊！”齐瑞兰盯视着胡大发，希望看到他的神色有些变化。
“按照道理说，你俩认识，至少有点印象吧！可是他没有说你的名字，也没有称呼你为朋友，只是说你是一个醉鬼！好像不认识一样！为什么啊？他是想着帮你撇清关系！我说的没错吧！”
胡大发迎着齐瑞兰的目光，只是微微的眨了眨眼睛，颜色未变，心里有些打鼓，在齐瑞兰的提醒之后，稍作回忆，几天前的事情，慢慢的浮现出来，伏哥好像是这么说的。
“那天，我喝醉了，我没听清，我不知道啊！再说了，我上次带他来报案，这都两个月了，谁记得住啊！中间我又没联系过他，也不是朋友，忘了都，正常！”胡大发不动声色的解释着，心里暗自琢磨，难道说就为了这件事，警方开始查我了，也许能从那辆车开始查起吧！那也得先查到仇大龙啊！他都没事呢，查我干啥？难道是诈我？
两三年间，齐瑞兰已经从一个见习警官锻炼成为一个合格的、称职的警察了，这其中，胡大发的一份功劳绝对少不了。至少在他面前，没少受气是真的。
警察与小偷的斗争，就像城管和小商贩之间的游击战，你跑我追、你走我来，大家都在升级各自的战术和装备，你有摄像头，我就有消息树和对讲机，同时还要启用内部间谍，从原始版本到升级版，再到2。0升级版…………3。0终极版。总之，都是工作，都是生活，无非是在其中加了一把作料罢了。
七百一十三 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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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瑞兰不动声色的审视着胡大发的一举一动，足足过了一分钟，要是随便身上有点别的事，被一脸严肃的警察这么盯住了看，真得崩溃了不可。
可是胡大发的神经还可以，也算是“久经考验”的社会系大学生了，歪着脑袋，斜着眼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觉得这样累了，竟然还用手支起腮帮子，托着脑袋，莫名其妙的看着齐瑞兰。
“齐警官，那件案子结没结啊？钱给那个姓伏的了吗？你们…………没有扣下什么手续费吧！”
“切！你以为我们什么钱都挣呢！还手续费！为老百姓追回被骗的损失，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齐瑞兰被噎了一句，摆着手说：“先不说那件事了，我问你，最近见到什么熟人没有啊？就这几天！”
“啊？熟人！”胡大发心中安定下来，至少不是因为那件捆人的事就好，可是熟人，问的是谁啊！要说见到熟人，这两天也就见过几个故人而已。
是罗剑涛，那算一个，和他至少泡过三天时间呢！算不上同吃同住，也差不多了。应该不是他，这人都已经送到派出所了，谁还惦记他啊！
难道说是那天晚上的冰冰？也算是故人，难道说是那个导演把我们的事情揭开了，为了打架那件事？人家是大导演，肯定认识人脉广啊，当着那么多人，被抽了一顿大嘴巴，能咽的下去那口气吗？可不是得找机会报复一下！
可是，那也是他的丑事啊！难道他就不要那个面子了吗？是他为了潜规则人家小演员，才被揍的啊！应该不是！
还有谁啊！哎呦，难道是…………于倩！这个也算是既熟也生的人，至少见过几次了。哦！对了，我在她面前接过电话，提到过齐瑞兰，原来如此。
胡大发瞬间又想起之前的一件事，上次偶遇之后，第二天赵警官就带着人去饭庄查自己，原来是因为她！
“你说的是个女的吧！”既然猜的差不多了，胡大发心里有底，先问问齐瑞兰到底是什么意思吧！
“接着说！”
“说，我说什么啊？男的女的我都不知道呢！我…………怎么说啊？我总不能胡说八道吧！”难道说，是这个于倩被监视了，二十四小时那种，自己就陪着她走了十分钟啊，我啥也没干呢，不会把我牵扯进去吧！
“男的、女的，都说说呗！”
哎呦，没想到啊，齐瑞兰竟然厉害好多啊！胡大发心中暗想，这都是自己无私培训的结果啊，以后必须小心了，否则，她非得弄个套把我装进来不可。“我真不熟，最近见过的，也就是那个女的，见过一次，在外面！叫于倩，其他的，没了！”
“没了？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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