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偷-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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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新的小区，虽然有保安，但是责任心不强，也没什么巡逻的，对于自己做的事根本没什么热情，不丢东西才怪呢！”胡大发不能说所有的保安公司都不行，但是确实太多的问题就出在他们身上。他们只管车辆进出收费，至于谁开进去，谁再开出来，人家一点兴趣都没有。丢东西了，那就报案吧，反正与我无关。

　　　　“那你说多装点摄像头好使吗？无死角的话，至少能看到是谁干的吧！”齐瑞兰继续发问，总不能白花钱一点知识没学到啊！

　　　　“有点用处，一般这些人也都躲着摄像头走。不过人家可以化妆的，像这冬天，人家带个帽子，来个围脖，捂得严严实实的，你能看出来什么啊？那些还都是表面功夫而已。”胡大发心底在撅嘴，想着，你们要是离开摄像头，还能破多少案子呢？没了摄像头，出去之后不成了睁眼瞎了。

　　　　“那这种社区就没法子了吗？”眼镜问的就是齐瑞兰想问的，也是很多人想了解的，到底如何防盗才更加完美呢？

　　　　胡大发看着几位警官，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建议。“一，如果小区档次可以的话，那就全封闭，那样没有外人进出，或者进出都有登记，这种小区不会丢东西的。二，如果小区没那个经费这么做，那就向老旧小区学习一下吧，组织一下退休的大爷大妈，没事多走走，溜达一下，发动一下老百姓，那种效果一样很好的。你摄像头就算是360°无死角的，但是它不能动弹啊，还不是在那里站着，大爷大妈可是活动的，一个社区有这么多义务情报员，你们还怕什么发案率降不下来吗？”

　　　　胡大发心中冷笑，就这个建议，你们还真的未必会用。你们宁肯多招几个保安，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聘请社区的大爷大妈干这个活儿。至于为什么，谁又能说得清呢？

　　　　发挥每个公民的自觉性，社会才能倍增的进步，否则只能是一些人在前面走，其他的人在后面跟着，至于路走的是否正确，身后大批的人是没有主动分辨能力的。而这种省心省力的习惯，却是前面这些人给惯出来的，他们希望身后的人不要想，不要动脑，只要听话就好。

　　　　正在聊着，胡大发的电话响起，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意外，平时可是一整天都未必有一个电话打进来的。最多也就是和姥姥联系一下、嘘寒问暖。

　　　　胡大发低头看了一眼，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仇大龙。一早上没去练功，这都中午了，怎么还打上电话了。“喂，大龙哥，怎么了？我啊，我在和几位警官吃饭呢！”说到这里，胡大发心中暗笑，估计能把仇大龙吓得够呛。没事还能和警察一桌吃饭，心真大啊！就这话，还真不好解释。“回头再跟你说吧，什么事啊？哦……。晚上喝酒啊！恩行，先答应你，我看几点回去吧！咱们再联络吧！”还是先别说死吧，万一有点别的事呢。

　　　　“齐警官，咱们下午去哪里啊？”胡大发吃饱喝足，想来个午觉了，打着哈气看着齐瑞兰。

　　　　“吃饱了就困啊？”齐瑞兰飞起了惯用的白眼，“下午还得在这里死守，分派一下，眼镜带两个人回所里，帮忙把上午这三个解决了，我、大发，还有郭子吧，咱们下午再蹲半天，看看还有没有了。”

　　　　“还有啊？”胡大发心想着，下午肯定是睡午觉的时段了，附近出了这么大的事，谁还敢来啊，就算是揭不开锅了，宁肯自己饿一顿，也不会主动跑这里来犯事啊，那不成了投案自首了。

　二百　歌厅

　　　　（全本小说网，HTTPS：//。）

　　　　不出胡大发所料，等到四点多，没有一个符合小偷的各项特征的人出现。最终，齐瑞兰也屈服于事实了，今天抓十个的任务是不可能完成了。扭头看向胡大发的时候，早就哼出了鼾声，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只想用眼神杀死胡大发一万次。

　　　　往日，胡大发不可能下班这么早，最早的晚班也是十点多了，到家最早不超过十一点，可是今天这个班上的，五点半就没事了。在齐瑞兰再三反复的叮嘱“明天一定八点半到岗”之后，胡大发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家了。

　　　　“这是直接回家还是回单位呢？回家不太合适啊！人家那里还忙着呢。再说只有回单位，晚上才能有饭吃啊！等待客人都散了，十点多钟的时候，饭庄的服务员厨师才开始吃饭的！今天中午吃的有点早了，要是回单位，扛到十点再吃，估计得饿坏了。要不去找仇大龙？万一又是喝酒呢？”

　　　　胡大发已经怕了这位师兄了，喝酒像喝水一样，离他远点才好。“可是这次确实是人家帮的大忙啊！简直是两肋插刀了，这个比喻绝对不为过的，任谁找几个朋友办这个事，十个得有十个都会拒绝的。可是，听他的电话里的意思，还不光是喝酒吃饭，想干啥啊？不会真的去唱歌吧！我哪儿会啊！”

　　　　正在路上胡思乱想间，耳边听到有人低声喊着自己的名字，听着还挺耳熟。扭头看过去，仇彪正在一个胡同口向自己摆着手。见自己看到了，还竖起食指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啥意思？有事啊？”胡大发立刻给与了足够的重视，四下张望了一下，在仇彪手指的方向上，看见胡同里面还停着一辆破车，车里的人好像是仇大龙。

　　　　“不是，师兄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又借一辆车啊？有啥任务啊？这回可没人给报销了啊！”胡大发还在猜测中，只能先聊再问吧。

　　　　“胡大发，你先说说，你怎么跑到派出所去了，什么情况啊？有啥事啊，还是前些天那档子事？漏了啊？你咋说的？学一个我听听！”仇大龙一边开车前行，一边问了一堆问题。

　　　　“呵呵，我就知道你得忍不住这个事，没事，不是为的那个事！别的事！你甭管了！”胡大发面露微笑，知道中午的一个电话，足够仇氏兄弟猜测一下午的了。不过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是别和你们说那么清楚的好。

　　　　“别啊！大发，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们。你得说清楚了，这一天跑派出所干什么去了，都聊什么了，我听听也能放心，知道不？”仇大龙提高声音，继续逼问。

　　　　“得，为你睡个踏实觉，我就告诉你吧！”胡大发想了想，还是说一部分吧，到底是兄弟啊，瞒着他们也有点不够意思。就把大面上的话讲了一遍，可是这里面只有派出所想降低发案率的事，抽调了一些人员，至于为什么找自己，那是自己的隐私，绝对不能说的。

　　　　“什么？嘿，让你帮忙抓小偷！你懂吗？哈哈哈哈，应该找我啊！”仇大龙有些相信了，拍着大腿开始了下一段聊天。

　　　　“找你？你懂啊？”胡大发眼珠转着，心下狐疑，难道你能比我这门长都明白，还是你也拜过师，涉足江湖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折过？还是吹牛呢，老是拿那句话顶包：哥一直在江湖上，但是江湖上从没有哥的传说！

　　　　“嘿，我干过啊！半年前，我那时候有个金杯车，其实也是借的，那几次，一个朋友说帮忙，每晚出个活，一晚上给两百，油钱他们出。我觉得还凑合吧，就去干了两回，你猜他们找我干嘛啊？拉贼车。他们去小区、路边偷电动车，直接把车扔我车上，装上就跑。就这个活，我干了两次，我爹知道了，不让我干了，我觉得还行啊！一晚上拉两趟，也不累，我只管开车，到地方拿钱。唉，可惜了！要不能多挣点呢！”

　　　　“啊！就这个偷啊！”胡大发心里暗想，幸亏你没在继续干下去，要不人家年底去小区附近蹲点，非得把你蹲进去不可了，哪有你现在开车吹牛的事啊！“再说，你这叫偷吗，最多是搭把手！你这都什么路子啊，真是不想好好过，没事非得想和派出所、劳教、监狱亲近去啊！”胡大发心里想着，总觉得应该再劝劝仇大龙，自己是知道这些事的，要是不警告他一下，会对不起师父的。“我告诉你一句话：没事别伸手，伸手必被捉！记住了啊！”

　　　　“得了，大哥啊，你就别提这个了，就这事，大发你是不知道啊，上次我爹差点把他腿打折了！还吹牛呢！”仇彪坐在后座上直接揭破了仇大龙的牛皮。

　　　　仇大龙脚踩刹车，直接把车停在了一家餐馆门口，“到地方了，咱们先吃饱饭再说！”说着，收拾东西带领着两个兄弟下了车。

　　　　一阵风卷残云，仇大龙剃着牙，看着正在做收尾工作的两个兄弟，心中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每个人生活的目的是不同的，仇大龙想挣钱，然后就是痛痛快快的花钱，然后再去挣。

　　　　胡大发心里有些纳闷，仇大龙这么爱喝酒的，今天竟然没要酒，这是什么想法呢？“大龙，一会儿吃完了，还有什么安排吗？”

　　　　“有啊！今天咱们好好的庆祝一下啊！活儿干了，钱拿了，好好潇洒一下！”仇大龙伸过脑袋，好像是在询问胡大发的秘密似的，“大发，你说句实话，你去过歌厅吗？找过小姐没有？”

　　　　胡大发看着仇大龙的一脸搞笑的样子，心里明白了，这是想看我的哈哈笑吗？我才多大，犯得着和你比这个吗？再说，平时下班那么晚，哪有功夫玩那个啊！更何况，我才挣多少钱啊？哪有那么多闲钱喂小姐啊！留着点儿娶媳妇好不好！“没有！”胡大发实话实说，但是觉得没了面子，补上了一句：“不过我见过的，也没啥吧！”

　二百零一　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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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是吗！今天带你见识见识真的！实操一把，呵呵！快吃，我联系一下，咱们就过去！喝点儿酒，唱会儿歌，聊聊天儿，乐呵一下！”说着摸出手机，播了一个电话：“喂！刘姐啊，我啊！我都听不出来了！呵呵，对！一会儿我过去啊！来个中包就好了，再给我找几个漂亮的妹子，陪我唱会儿！恩，就在你们附近呢，走着过去没几分钟。好，到了我给你打电话。挂了！”

　　　　“哥，你还有妈咪的电话啊？”仇彪也来了兴趣，竖着拇指，乐呵呵的调侃着自己的大哥。

　　　　“废话！”仇大龙收起手机，“要不你要手机干啥啊？人家的电话给你，干嘛不记着点儿啊！万一有点啥事呢！这不就用上了。咱们先说好了，到了地方好安排。要不去晚了都没啥可选的了！”仇大龙故作神秘的挤挤眼。

　　　　“你也没去过啊？”胡大发听出来了，仇彪应该也没有来过这种场合。

　　　　“没，去过一次，那次我们队长非得让我作陪，陪着公司的领导，还有一个物业的头，来过一次，打下手儿来了。”仇彪解释了一下。

　　　　“呃！”胡大发才明白，原来在这里自己才是初哥。仇彪比自己小几个月，竟然都来过这里历练过了。

　　　　男人，没进过歌厅唱歌喝酒的，在大城市里还是不多的，这也许是那一代人必须经历的人生课程。v藏身在社区边缘、商业街区，有的已经延伸到了远近郊区，各色各样的服务种类繁多。有的主打唱歌消费，量贩式，只有简单服务，没有陪酒，这种只能靠品牌、靠规模挣钱；有的则是靠三陪。

　　　　陪酒、陪聊、陪休息，当然还会有各种各样的特色服务，在这种ktv百花齐放的年代，拼的就是特色。你要是有歌舞，我就上制服，你要是有后门，我就得有门路。v每年的利润也是很可观的，当然，这种利润就像社会上的腐肉，自然会吸引很多食腐动物围绕着，黑社会、不黑不白的群体，难免混杂其间。

　　　　胡大发最早的时候，想象中只是称之为“皮肉生意”，有些不齿，但是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说法，毕竟大家都是社会的一份子，同样的早出晚归，人家辛苦的时候，仍在坚守岗位的时候，自己可能都已经上床睡觉了。

　　　　每个人都有追求，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追到自己的终极目标的。不论什么原因，自己沦丧了，也不会被剥夺自己的理想。说不定人家的追求比自己远大得多，甚至学历都比你高很多。有的人把这个当做谋生的一种手段，谁让你自己学历低呢？但是有的人，真真正正的把这个事当做一种事业或者工作。

　　　　有需求就会有供给，有要求就会有服务！存在即合理，但未必合法。全在乎法与理之间的缝隙有多大了。

　　　　仇氏兄弟和胡大发走进亮堂的大堂，在服务员带领下穿过装饰豪华的楼道，最终坐进了幽暗的包间。“您稍坐一下，刘姐交代了。她现在有点忙，马上就过来了！”小伙子彬彬有礼的轻声说着。

　　　　来得早，歌声还少，等到人多的时候，就这低声说话，就算在一个屋里，也是听不清楚的。为了这次聚会，仇大龙也算是煞费苦心，早早吃完，早早预定，早点进场。

　　　　“行，那就先打开机子，我们先唱会儿呗！”说着，指挥仇彪先去调试唱歌的设备，自己的眼睛一直向门外瞟着。

　　　　胡大发无所事事，四下观看着，三架沙发，一个长条茶几，一个电视，一套音响设备配着话筒，若明若暗的灯光配置。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游艺玩具，扑克、骰子罐。屋子不大，但是坐下七八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正在胡大发摆弄骰子罐的时候，“呼啦啦”小小的包间一下子涌进十位美女，高矮胖瘦、长发短发、浓妆艳抹，有的严肃紧张，有的温顺淡然，有的偷瞟客人，有的漠不关心。这里仿佛一下子成了菜市场，大家开始了互相挑选的阶段。当然，主动权还是掌握在客人手中。

　　　　被选中的施施然未必欣喜，谁知道这几个客人的品相如何呢？落选的灰溜溜未必丧气，像赶场一样奔赴另外一个战场继续被挑选，万一遇到大款呢？这命运，谁说的清楚呢！

　　　　服务员轻轻的将室内的灯光调暗，这样可以给与客人一定的错觉，也能遮掩住这些货品在装扮上的瑕疵，造成错觉，之后的事情，你就自认倒霉吧！这是ktv安排的小考验啊，但是对面的三个人，眼神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都是不学无术，看书就脑袋疼的人物，你们这点小伎俩还能挡住别人的视线吗？

　　　　仇大龙大马金刀的坐在居中的位置，左边仇彪，右边胡大发，在扫视了一眼面前的美女们之后，大手一挥，“大发，你先来！”

　　　　直接说“选一个！”感觉对人家有些贬低，真像是买菜一样了。所以变通一下，“先来”。至于先来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正在胡大发犹豫踌躇、低头抬眼中，一阵香风从门外直冲进门，红楼梦里面的王熙凤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位妈咪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味。“大龙兄弟来了，姐姐今天有点事，来晚了，不好意思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分开诸多小妹闯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仇大龙的身边，那个距离掌握的相当准确，既让你不能有太多的非分之想；又能表示出自己多日不见的想念及心中的热情；若是有检查突袭，也能说得清楚。

　　　　“刘姐啊！忙啥去了？”仇大龙见到老熟人了，慢慢悠悠的询问起来。这样的稳当做派，就像亿万富翁一样。

　　　　“不好意思啊！有个小会！来抽一支，两位兄弟，别客气啊！点上！”刘姐手里递烟，把火递到仇大龙的嘴前，帮忙点燃，可是并不管仇彪和胡大发，转头向着服务员吩咐道：“先来两件酒水吧！最后果盘我送你！”转过头接着和仇大龙叙旧，“你可是好些日子没过来帮忙了，你都哪里发财去了，不会真把我这姐姐给忘了吧！”说着，连笑捎带打情，在仇大龙坚硬的肩膀上拍打了一下。

　二百零二　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