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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同人]诛仙之白衣凌波-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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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浅红的水珠溅在兽神手背上,是微凉的湿意。抬手望着手背上的水痕,兽神皱眉,心中再不是昔日兴奋沸腾的杀戮欲望,而是一种深深的倦怠,就像是干透的木柴,在极近热烈的燃烧之后,只余下了一滩灰烬,再炙热的火也无法让它燃起温度。
他的目光又望向海面。一重重的水柱冲出,数百名鱼头人持叉而立,望向自己的目光满是肃杀之意。末了,海水向两边分开,一座近似于马车的车驾浮出水面,以八只极强壮的海兽牵引,金嵌玉镂,饰以水龙图腾。车驾停在海面上,瑰姿秀致的少年从内中步出,海蓝的龙袍,冠冕上垂下的蓝色宝石在月下光晕幽然:“这位是我鲛人族的大恩人,不得无礼,都给朕退下。”简单而平淡的一句话,却有着十足的气势。十年未见,苏摩的长相并没有多少变化,然而举手投足间比之往日更具威严,满是帝王之象。
兽神眼中的黑雾一分分散去,缓缓道:“是你?”
鱼头人大部分都已退入海中,只有十数个仍护卫在苏摩左右,看修为应是众侍卫中的最强者。苏摩临空飞行,落在兽神不远处,拱手道:“一别十年,神公子别来无恙?”
兽神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苏摩早已习惯了他的狂傲之举,倒还不觉得什么,但那十几个侍卫见王上被眼前之人如此轻慢,面上虽神色依旧,但眼底却是现出了几分不悦之色。苏摩仿佛没有感觉到侍卫的不悦,神色自若,举动温雅,端的是翩翩君子:“凌姑娘没有和神公子同来吗?定是青丘事务繁琐,无法抽身吧。” 他摇头一笑,“在下三年前接任鲛人族的王位,我族中族民不过千万,重重事务便已堆积如山,在下每每忙得焦头烂额也无法理出头绪。想那青丘族传承至今,人口滋生,事务定是比我鲛人族还要多上数倍,凌姑娘又是五年前便已正式接任圣女之位,也难怪会忙得分身乏术。”他注意到兽神在听到“五年前”之语时面上掠过一丝惊愕,当下道,“神公子有什么事吗?”
兽神沉默,许久目光重新转向此刻已然恢复平静的海面,波涛阵阵,浩惘无极。
“我记得十年前这里还是沙滩。”他静静道,目光有一瞬间的惘然,带着淡淡的清寥之色。
苏摩恍然大悟,微笑道:“我听说过人类中有一个传说,汉孝桓帝的时候,神仙王远和麻姑下降于一个叫蔡经的人类家中,两人交谈时提到,麻姑得道以来已经三度见到东海变为桑田,而当时的蓬莱海水日浅,圣人说那里不久后又会扬起陆地的尘烟。我鲛人族的人虽不如神仙一流与天地同寿,但也有千年寿命,所谓沧海桑田,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奇事。在下虚活了三百多年,也亲眼见过数次。”
“天地无极,变化无方,沧海可变为桑田,桑田也可化为沧海。就像这片海水,十年前曾是沙滩,但因着当年北冥山的喷发,海水上涨,便将其慢慢侵蚀淹没……”
兽神的思绪越飞越远,苏摩的声音仍在继续,他却已听不见了。海水翻起一重重的潮汐,在月色下有着沉重的颜色。那月光极好,一个恍惚间,竟和十年前的一幕重叠起来。银月高悬,女子白衣鼓舞如花,手心凤钗上所坠的铃铛摇晃,如同一滴紫意蒸熏的泪珠。
瑚舟中,两人并肩而坐,有幽香淡淡萦绕,那是她衣间发上的香。海市夜明珠的光辉下,她的眸瞳幽深温润,唇畔笑意温婉如明丽春水。那时他们的瑚舟与苏摩他们的相撞,两人互相致歉,一般的温文有礼进退有度,乍一看竟似是一对璧人。清波待人处事向来亲和,却由于待所有人都一般无二而从骨子里透出淡淡的疏离,这一点他本是知道的,却在那日看到两人隔着窄窄的浅水行礼时,突然觉得她这幅四时不变的温润姿态异样的刺眼,甚至在事后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讽刺苏摩的话,弄得清波半天摸不着头脑。现在想来,原来从那时起,她在自己心中便已不一样了么?
冥冥中似有歌声在耳边回荡,宛转清扬,有着在岁月间徐徐延伸开的悠长。
“爱君芙蓉婵娟之艳色,色可餐兮难再得。怜君冰玉清迥之明心,情不极兮意已深。”
“乱愁心,涕如雪。寒灯厌梦魂欲绝,觉来相思生白发。盈盈汉水若可越,可惜凌波步罗袜……

距离那场兽妖之劫已过去了十年,青云山下的河阳城早就恢复了昔日的喧闹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面上皆是阳光般舒心之色,那场大灾的阴影似乎已经彻底从人们心头淡去了。
兽神一袭鲜艳的绸衣,随着人流漫无目的的行走。饕餮因为太过惹眼,被他在进河阳城之前便安置在城外森林中,他虽然是十年前大劫的始作俑者,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这般混迹在百姓之中,竟也没有被认出来过。不过这般艳丽出众的男子,即便是混迹在人群中也是异常的惹眼,过往的少女偷偷的望上几眼,便羞红了双颊。只是他缓缓而行,对周遭之事尚且浑然不觉,更不用说会知道自己在无形中催灭了几颗芳心。
他活了千许岁月,却鲜少像现在这样放松而认真的慢慢在街上行走,而其中最近也是此前唯一的一次,便是在十年前。身周人类熙熙攘攘,来去匆匆,依稀便如当年,她素手撑伞,回眸微笑,便有秋水无边。
兽神闭了闭眼,阳光透过眼皮射入,是淡淡的金黄之色。他睁开眼,突然很想喝酒。清波曾为他酿了四千坛酒,他喝光了三千七百坛,剩下的三百坛封在凝碧盘中,再也舍不得开启。只是喝惯了她酿的美酒,俗世凡人的酒便再也入不得口了。
“要说这山海居也算是方圆几百里里最有名的酒楼了,听说这里就算是一个揉面的师傅都是老板辛辛苦苦从别处高价请来的,那饭菜还用说么?当然是顶顶的好!不过在我看啊,这山海居的饭菜还算不得是青云山下的第一。”
“据我所知,河阳城外有家小酒馆,张掌柜挥得一手好勺,他娘子酿的酒也不赖,真正的老饕都爱到那里去享受。我哥你知道不?那可是出了名的挑嘴,都爱到那里坐上一个多时辰等一碗骨头汤。他说啊,那酒馆吃亏在店面太小,店里人又少,满打满算就张掌柜和娘子两个人四只手,做不了多少东西,不然名气这山海居是拍马也赶不上。”
“那酒馆我也去过几次,老板娘可是花枝一样的美人,比画上的还漂亮十倍!”
“去你的,还惦记着人家老板娘啊?忘了上次调戏那老板娘的混混儿怎么死的吗?一只胳膊活活的被卸下来,人家张掌柜连手都没抬!我听说,那张掌柜可是修道中人,厉害着呢!”
人海中,鲜艳的衣袂微微翻卷,却是兽神转身离去。
青云山下的草庙村曾是一个热闹的地方,只是后来一村人尽为一神秘人所屠,唯一幸存的两个孩童和一个疯子都被青云门接上山照顾。许是因为死人太多的缘故,草庙村每至夜晚便会响起鬼泣之声,声振里许,闻者胆寒。临近人家畏惧这里阴气太重,别说是开垦这无主之地,便是连走路都不敢靠近这里半分,这个曾经人烟兴旺的村落便就此荒废下来。直到那大胆出奇的张掌柜带着自家夫人在原草庙村村口的地方开了家酒店,过往行人虽仍畏惧这里鬼气太重,但一来草庙村的鬼哭之声在张掌柜来之后便彻底没了声息,二来抵不住小酒馆中从早到晚冒出的浓浓香气的诱惑,终于还是踏入了这方往日视若禁地的土地。
兽神来到这小酒馆时已是午后,因为一个多时辰前天上飘起了微雨,并没有新的客人赶来,原本呆在里面的客人又陆续离开,故而店中只有寥寥几人。面目平凡的张掌柜拿着抹布擦着桌子,面容姣好的老板娘坐在柜台后看着账本,店中零星坐着几名客人,或是喝酒或是享受美食,一片宁静。
听到有人进门,张掌柜望了过来,老板娘仍是认真的看着手中账目,却因为接下来丈夫气息的突转异样而凝眉抬头。
木门外细雨霏霏,门口处的男子衣饰鲜艳,却在暗淡天光下有着清廖的色泽。男子黑发飘散,依旧如少年般面容英俊得几近于妖艳,只是眸底有着淡淡的倦怠之意。
“兽……神公子!”清脆的惊呼响起,散入了漫漫雨声之中,很快便听不清了。






第75章 云豹
大竹峰的日出并没有通天峰上的辉煌壮美,也没有风回峰上的奇谲瑰丽,但是当那一轮红日逐渐从茫茫竹海上空升起之时,那种舒展隽丽亦是其他诸峰所永远不会有的。
云豹收剑,抬起手臂用袖口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无意间望见冉冉于万千云霞之间的朝阳,一时看得有些痴怔。他在大竹峰呆了已有十年之久,早已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但每当他看到这大竹峰的朝霞晚霞时总是会看得出神。惊羽师父总笑他有些呆性,原也不错。作为青云门新生代弟子中资质最佳之人,他虽有早慧之名,但和上一辈的佼佼者萧逸才、陆雪琪等人相比,总显得有几分痴性,不及他们通透机变,冰雪聪明。
云豹今年已长得十二岁,十年前和奶奶风娘在大竹峰安身。他的师伯们待他极是关怀,师叔祖苏茹行事温柔,平日里也甚是照顾与他。独有师祖田不易,平日总是一副懒得搭理于他的模样,就算是勉强开了金口,十句里也有九句是问他的修行问题,剩下的一句便是教训他道海无涯苦作舟回去务必勤学苦练云云。六师伯杜必书向来嘴快,从他的口中,云豹知道了师祖之所以待自己这般冷淡是因为自己的两位师父之一、师祖的小徒弟凌清波,也知道了自己的这位师父原是师祖最心爱的弟子,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成为了宗门中讳莫如深的话题之一,还知道了自己幼时其实见过这位师父两面。只是任云豹如何回想,也只能记起一个面目迷蒙的白色身影,模糊如渺渺白云,却似乎有着惊人的美丽。
他的奶奶风娘在他十岁那年离世,早年的辛劳和苦难磨去了她所有的健康,纵是再多的灵药也无法为她续命。不过能在临终前看到自己的孙子逐渐长大成人,并为青云门中的众仙人所喜爱,也足以让这名为孙儿操劳半生的老妇人含笑九泉了。
也就是在风娘去世后不久,林惊羽从通天峰赶来正式收云豹为徒,因为云豹终是大竹峰的人,且已经学会了御剑,便让他每天辰时、巳时御剑去通天峰跟随林惊羽修行,而后则回大竹峰自行练习。云豹很是勤奋,每日里不到卯时便起身在黑竹林练习,过人的努力和出众的资质使他的道行精进得飞快,如今已修到了太极玄清道第五层,这样的速度便是连本身便是同辈中出了名的奇才林惊羽也是甚为满意的。
赶回守静堂吃了早饭,云豹和往日一样御剑去了通天峰。林惊羽虽为龙首峰弟子,却奉道玄真人之命一直在通天峰后山祖师祠堂守灵,听说已守了二十年之久。云豹熟门熟路的拐过几条岔路,祖师祠堂便出现在眼前,气韵恢弘而沉寂,似乎无论人事如何变迁,都不会有分毫改变。
林惊羽盘膝坐于一块青石之上闭目打坐,身形挺拔,腰系斩龙剑,阳光洒在他依旧年轻的脸上,神采飞扬间更多了几分成熟。云豹快步走到他面前,恭声道:“弟子向师父请安。”林惊羽没有睁眼,道:“将昨日交给你的剑法演习一遍。”声音昂然,自有凌厉剑意暗藏其中。
云豹退后一步,御起自己的仙剑莫存,拉开架势舞了起来。莫存剑是田不易以极品焰精和冰雷石祭炼而成,火灵深厚,且锋锐之极,威力甚至在田不易自己的仙剑赤灵之上,此番被云豹的真力激发,熊熊火光自剑刃燃起,威势甚是不凡。此时天上渐渐聚起彤云,阳光时明时暗,云豹身形矫健,剑光睥睨四合,烈焰环绕,看去宛如火童子一般。一套剑法演练完毕后已是一个多时辰后的事,他收剑而立,气息悠长,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沉稳。
林惊羽睁开眼,眼底是淡淡的满意之色,面上却丝毫不露:“下山帮我买坛酒回来。”
云豹闻言眼睛一亮。如非师长特许,青云门弟子不得随意下山,而田不易对他管束甚严,下山玩耍什么的是不必去想了。而林惊羽对他虽也颇为严厉,甚至从未说过一句褒奖之语,但只要他很好的完成了任务,林惊羽总会让他下山为自己买坛酒回来。林惊羽并没有喝酒的习惯,所谓的买酒不过是句托词,可以让自家徒儿顺理成章的下山去痛快的玩上半天。
无论云豹如何沉稳懂事,骨子里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山居虽然清净逍遥,对他来说还是过于的冷清了。
阴云汇聚,天上渐渐飘起了细雨。午后,云豹回大竹峰禀明了田不易,便御剑下了山。因为有雨,河阳城的街上行人极少,偶尔有人出现,也是撑着伞匆匆的赶路,云豹看得无趣,略转了转,便出城向青云山山脚下的一座小酒馆走去。林惊羽虽并不好酒,但云豹做事认真,就算明知师父要自己买酒只不过是个借口,也要买到最好的酒回去孝敬林惊羽。这座酒馆虽然地处荒僻,但老板娘酿的酒着实不俗,在方圆百里内是大有名气,云豹每次下山都必要在这里买酒。而张掌柜夫妻二人对他也很是热络亲切,一来二去竟有了几分亲人般的情谊。
不同于往日的喧闹拥挤,今日酒馆里甚是安静,不但只剩下了一个客人坐在光线暗淡的角落处,而且掌柜夫妻俩都陪坐在旁,桌上有酒有菜,看来三人是旧相识。云豹瞥了一眼,那客人背对着他而坐,衣着打扮和中原人并不相像,但衣料甚是名贵。虽只一个背影,却有着卓然逼人的气势,令人一见难忘,不由多看了几眼。只是这一看之下,他却分明的发现,此人虽然气势凌然,内中却偏偏翻出淡淡的颓然黯淡,纵有鲜衣如火,也遮不住其中的清廖之意。
云豹眼神先是渐渐暗了下去,后来陡然一亮,由混沌转为清明。他连连吸气,终于将心中的异样情绪压了下去,面上冷汗涔涔,惊骇之色几乎掩饰不住。林惊羽曾经说过,高手常能以己身之意影响对手情绪,于不动声色中制敌,正道中的天音寺、魔教的合欢派都擅长这种手段,当然一个平和悲悯,一个妖邪魅惑,高下立分。他如今已有太极玄清道五层的修为,也算是一个小小高手了,这名客人却仅以一个背影就能牵引住他的情绪,险些便让他深陷心魔之中无法挣脱,这又是何等的修为和手段?幸好……
云豹低头,目光掠过自己的心口。幸好关键之时,一股清流从自己佩戴的翡翠平安扣中冲出,才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出。那位清波师父与自己并不熟悉,她留下的法宝却着实护着自己避过了不少劫难,比如幼时流亡途中的饿兽,比如现在。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那名客人突然转头望向云豹。这一转头,便露出了一张华艳灼目的面容,原本暗淡的光线竟似是瞬间亮了一亮。云豹的心跳了跳,勉力将自己的视线拉开。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的响起,带着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到的恐惧,如同猛兽注视下的无害幼兽一般瑟瑟发抖:“掌柜的,来一坛女儿红。”
张掌柜起身打酒,面上笑容喧喧,道:“小仙长又来替林仙长打酒啊?这坛女儿红是内子三年前酿好的,一直埋在外面的杏花树底下,昨儿才刚刚挖出来。不是我夸口,这方圆百里绝对找不出更好的酒!”他的笑容殷勤,衬着平凡的脸看去很是忠厚朴实。云豹看着他的笑容,心里积压的恐惧感慢慢消解,这才感觉到身上一阵冰冷,却是冷汗浸湿了衣衫。随着心中惧意的消失,云豹逐渐找到了平常的心态,笑道:“听张掌柜说的,谁不知道你店里的酒香?不过那边那位客人喝的不知道是什么酒,我闻着味道跟以前的不大一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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