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如冬阳-第7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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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苗靓还没有看明白乔楠的这个眼神，只当乔楠也开始对自己的儿子有意思，与儿子眉目传情起来之时，脸上带着愠怒潮红的翟华拉着佳佳过来吃饭：“爸妈，你们怎么还没有吃，等我和佳佳呢，不用等的。”

　　　　“外公，外婆，舅舅，乔姨。”佳佳懂事地跟所有人打招呼。现在佳佳已经知道，乔楠真的是她小舅的对象，但在没有确定之前，都不能随便喊舅妈。一想到乔楠是自己人，自己在乔楠怀里哭，似乎也就变得不那么丢人了。

　　　　见到佳佳，乔楠吁了一口气：“翟华姐，佳佳，你们俩坐这儿吧。”乔楠让翟华和佳佳坐到苗靓的身边去，当然，苗靓旁边的那个位置毫无疑问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孩子的佳佳的：“佳佳，你要有什么喜欢吃的菜，记得说，现在买菜还来得及。今天，你先凑和着。”

　　　　看着佳佳，乔楠特别心疼。不为别的，梦里的小宝小时候，那就个傻白甜啊。妈妈虽然一直在部队里，可田东这个爸爸一直有照顾小宝。田家二老更是宠小宝宠得跟祖宗似的，且小宝打小就有可以一块玩儿的三个哥哥、姐姐，哪像佳佳。

　　　　小宝傻白甜的模样和此时佳佳的脸放在一起做对比，乔楠心里酸涩无比，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谢谢乔姨。”佳佳甜滋滋地笑了笑，在奶奶家的时候，除了妈妈会在意自己喜欢吃什么之外，每次年夜饭，奶奶只准备了卫伟喜欢吃的菜。

　　　　初时，佳佳也会闹小脾气，但在被卫德训了一顿之后，佳佳便不再闹了。卫德说，大过年的，别学你妈使小性子闹得大家都不高兴。有喜欢吃的菜，你多吃几口，没有喜欢的，你就少碰几下。等吃完了，觉得还饿，再让你妈给你弄。闹得爷爷奶奶不高兴，这就是你的不孝顺。

　　　　卫德都这么训了，佳佳还能说什么，只能什么都不说。

　　　　今天被问及自己爱吃的菜时，佳佳心里一暖，在外婆家，她可算是也有这样的待遇了。

　　　　“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是咸了还是淡了，或者你喜欢吃偏甜的还是偏辣的？”

　　　　佳佳认真地尝着菜，扭过小脸来对乔楠笑：“不咸不淡，刚刚好，这些菜的味道都很好，我很喜欢吃，不用挑。乔姨，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味的？”佳佳不是说客气话，桌子上的，的确有好几道她喜欢吃的，炒出来的味道跟她的偏好也差不多。

　　　　这个小舅妈，太称职了！

　　　　佳佳默默地对翟升投去一抹赞赏的眼神，觉得小舅找回来的这个小舅妈真棒。她有这个待遇，可全是托了小舅的福。所以说，什么时候小舅可以再给力一点，让她改口不再乔姨而是小舅妈？知姨哪有小舅妈好听啊。

　　　　知道佳佳是误会什么了，翟耀辉也不解释，只丢给佳佳一个“快了”的眼神。这个时候，翟升倒是认同了卫德一个优点，卫德什么都不好，唯独因为有佳佳这个女儿算是一点好。跟卫德比起来，还是佳佳这个外甥女看得顺眼多了。

　　　　“喜欢就好。”乔楠小小心虚了一下，她都是才知道佳佳这个孩子的存在，哪可能了解佳佳的口味啊。只不过，梦里小宝是让她给养大的，对小宝的喜好，乔楠了解啊。

　　　　乔楠纯粹只是尝试了一下，做了一些小宝喜欢吃的菜。或许两个孩子的母亲都是翟华的关系，佳佳和小宝之间对菜的喜好哪怕不是百分百相似，但也有一半以上的相似。

　　　　见到这个情况，乔楠不知道自己应该觉得高兴好，还是觉得伤感好。小宝是小宝，佳佳是佳佳，两个孩子到底是不同又独立的存在，她不应该总看着佳佳的时候，想到小宝的。要知道，两个孩子的母亲是同一个，但父亲不是啊。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田东跑哪儿去了。

　　　　回忆起翟华儿时三十才嫁人的戏言以及田东的死心眼，乔楠心累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假如这个也是真的的话，那么因为儿时的一句戏言和执着，真是有一段大好姻缘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乔姨，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别是为了给她烧这些菜，累着乔姨了吧？

　　　　在来的路上，翟华先跟女儿打过招呼，表示今天桌上的菜，都是乔楠给做的。到底是未来的小舅妈，无论如何，翟华让佳佳也一定要给乔楠这个面子。

　　　　佳佳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喜欢吃也要多吃几口，好为自己的舅舅多争取一点印象分。当然，最后尝菜出来的结果，那是让佳佳相当满意。7

　第1857章　气黑脸

　　　　这一桌子的菜，她完全不需要作做，按实力给，没有一百分，那也有九十九啊。

　　　　非常喜欢吃乔楠做的菜的佳佳，这会儿看乔楠不舒服，小脸特别紧张。万一未来小舅妈是为了给她做菜累着的，那她多不好意思。

　　　　“没，应该是刚才吹了点风，没事儿。”乔楠摆摆手，她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动作，惹来这么多人的注意：“现在天气冷，大家赶紧吃吧，万一菜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对，大家快点吃。”苗靓相当给面子地赞同了乔楠的话：“佳佳喜欢吃这个对吧，来，多吃点，好长肉。佳佳，我们可不学外面的那些小姑娘，减什么肥啊。小姑娘还是要有一点肉，才好看，最重要的是，身体得好。”

　　　　“谢谢外婆，外婆，你也吃。”这会儿的佳佳只觉得在外婆家的自己，简直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原来，她不只有一个妈妈才会对她好，原来，外婆家这么多的亲人，都把她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着，宠着，她也是家里的小公主了。

　　　　桌上的菜一开动，翟家的气氛又热络了几分，那热热闹闹的样子，仿佛这一桌子的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一个外人都没有。

　　　　翟家人吃得高兴了，但被“赶”走的卫德全程是黑着一张脸，开着车直回自己的家，那个有他爸妈，有“妹子”有“外甥”的家。

　　　　“哟，这都快要九点了，阿德，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说，要在你丈人那儿过年吗？”过年现有两天呢，阿德这个时候回来，难不成是为了回来看她，怕她太想他了？

　　　　这么一想，卫母特别感动：“阿德，不就是几天的时间吗，你天天待在部队里，我再想你这个儿子，不都一样熬过来了？以后可不兴这样啊，大半夜的开车，不安全，还冷。”

　　　　“别提了！”卫德觉得晦气：“妈，家里有吃的吗，我饿了，多弄点来。”

　　　　“啥，你还没吃饭，你等着，妈给你做好吃的去。”卫母一个转身，拉着卫小妹一块儿进了厨房，给卫德准备了不少吃的。现在是年关，家里准备了好多的菜，想给卫德搞顿吃的，大多都有现成，所以准备起来也挺快的：“阿德，赶紧吃，饿过头了别伤着胃。”

　　　　卫德稀里哗啦一顿吃，直到肚腩都挺出来了，才放下碗筷：“妈，真的是太气人了，翟家那两个老的回来了，翟华觉得这是有人给她撑腰她都要上天了。妈，你说得对，女人啊，不用对她太好，全是贱骨头，就该凶一点。我迁就她，让她回娘家过个年，她现在都快要不记得，她不再是翟家的姑娘，而是我们卫家的媳妇儿了！”

　　　　想到自己要拉着翟华和佳佳回来，吓唬吓唬翟升，谁知道，翟华这个老婆一点都不配合，还说翟升做得对，是他先不地道的。翟升那是脑子不清楚，正对乔楠入迷的时候，翟升帮乔楠说话，排挤他这个姐夫，大家都是男人，他还能理解一点。

　　　　可翟华是谁，翟华是他老婆！

　　　　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翟华都该无条件地站在他这边，帮助他，让他找回场子。哪想到，翟华胳膊肘往外拐，不帮老公去帮乔楠这么一个陌生人，知道翟升赶他离开，翟华不但不生气，还跟翟升一个鼻孔里出气，真让自己走！

　　　　事实上，卫德不是那种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除非翟升跟他道歉，求他留下来，否则的话，他要带着老婆和女儿一块儿离开，回翟家去。他要让翟家二老好不容易拥有的一次可以跟外孙女团圆的机会，都失去了。

　　　　谁让他们没有生一个好儿子，生了儿子没有好好管教，对他这个姐夫这么不礼貌，活该享受不到天伦之乐，他们要因为翟升这个儿子，付出代价。

　　　　翟华是成年人，有自己的行为选择权，可佳佳还小啊。实在是带不走翟华，他也要拉着自己不重视的女儿回去。他料准了，跟翟华这个女儿比起来，翟家二老更稀罕的是佳佳这个外孙女。

　　　　一句话，谁让他难受，他就要让翟家一家人连过个好年的机会都没有！

　　　　卫德在卫家，向来都是一言堂，他说的话，从来没有人敢反对，都只有老老实实执行。真的是这些年来的好日子，让卫德忘记了他娶的是一个怎么样的老婆，他丈人家又是什么样的情况。

　　　　见到卫德敢对女儿用强的，非要拉女儿离开，还用恶言恶语伤害女儿，翟华气得不行。以往，卫德的确是更重视卫伟这个外甥，但表面上，对佳佳还算是过得去的。正因为这样，翟华才没办法对卫德发脾气。

　　　　她总不能说，她希望卫德对女儿更好一点，更亲一些。真这么提了，卫德也只会用一句，佳佳是女儿，不是儿子，他又是爸爸。女儿长大了，他跟佳佳太亲近，本来就不合适。别总拿佳佳去跟卫伟比。

　　　　之前卫德这种说法，翟华忍了。但今天卫德的这种做法和话，翟华忍不下去了。一般女人在男人使用暴力的时候，唯有处于弱势，力气完全不敌对方。

　　　　可翟华是谁？翟华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可是女长官，是那种能撂倒一百个新兵蛋子的女刹神。

　　　　卫德从大头兵顺利升上排上，之后又成了连长之后，疏于锻炼，只勤快于耍官威，想着自己怎么样，才能再努力往上升一升。翟华不一样，翟华退役离开部队之后，哪怕在家，她对部队的思念反而越发深切了。

　　　　卫德在家的时间又不多，加上佳佳长大之后要上学，翟华一个人在家的时间变得特别长。这种时候，谁都不知道，翟华一直都有在做体能训练。

　　　　这不，夫妻俩一动手，别人家都是因为老婆的力气比不上男的，被男的给家暴了。而在翟华和卫德之间，卫德一动手，不出三招，翟华就把卫德按得死死的。7

　第1858章　消停点

　　　　头一次见到爸妈动手打架的佳佳都惊呆了，她还没来得及害怕，她妈就赢了她爸，她爸跟只乌龟似的，整个人都被她妈押着，脸贴在了冰冷的墙上：“卫德，告诉你，别以为十几年过去了，我脾气全被你们卫家的人给磨没了。我那是觉得，我们是一家人，不想跟你们计较太多，重要的是怎么把日子过好。你要再这么过分，我不介意让你好好想一想，我在退役之前，已经是副营长的事实！”

　　　　跟卫德不同，卫德的连长那是靠着翟华的裙带关系才上来的。翟华当初在部队里的时候，每一次升职，都是靠自己实打实的实力以及军功。一个是实力过人，另一个是名不副实。这两人一交手，谁胜谁负，完全没有悬念好吗？

　　　　“翟华，你真是好样的！”刚在乔楠的面前丢了一个大脸，谁知道这个时候又在女儿的面前摔了一个大跟头。大过年的，卫德都快有一种整个世界的人都在跟自己做对的错觉，认为这日子是没法儿过了。

　　　　翟华松开了钳制住卫德的手脚，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我当然是好样的，我们翟家的人，个个都是好样的。卫德，我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你想当团长却天天只会在我的面前念叨，但你在部队里的表现，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翟华自己当初就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兵，哪怕退役十几年，可有些情况，那是不变的，翟华一直大概知道。以刚才的交手情况来看，说句实在话，翟华不再像年轻的时候，感叹卫德的时运不济，着急于卫德的怀才不遇。

　　　　团长？

　　　　真逗！

　　　　谁特么敢让卫德当团长，那是拿整个团的士兵在开玩笑。别说团长了，连连长这个位置给卫德，那都是给高了。假如给卫德一个排长，那肯定也不是冲着卫德的实力去的，必是因为卫德死磕在部队里的“老资历”。

　　　　早先，一直被卫德烦，又让卫母说说说的，翟华有过偶尔的犹豫，是不是再该帮卫德一把。哪怕，她不会走翟家的路子，可好歹，她手上还有别的人脉关系能达到这个目的的。

　　　　这会儿，这个念头在翟华的心里消失得干干净净。拉拔一下卫德不算什么，可是她得对卫德手底下的那些士兵们负责。她很怀疑，那些兵因为有卫德这么一个长官，还有发展潜力吗？别不少的好苗子，通通毁在了卫德的手里，那她就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也对不起这些对部队格外热爱的士兵了。

　　　　“行了，你现在是自己走，还是想继续留下来？”留下来，她当然不至于不给卫德这个面子，非不让卫德留下来。相反，卫德真要走，她也不强留，免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前提是，卫德要走可以，但只有她一个人离开。

　　　　本来，翟华还想给佳佳一个选择的机会。佳佳是个大孩子了，佳佳有选择权。只是刚刚看到卫德要强拉佳佳离开，佳佳分明是不情愿的，却出于孝道，不敢反抗卫德的样子，可把翟华给气坏了。

　　　　如果她年轻那会儿，也跟佳佳似的，那她根本就不会嫁给卫德，现在也没有佳佳这个女儿。女儿的表现让翟华悟过来，她就是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被家人宠得太厉害了，脾气才那么坏。

　　　　相反，佳佳除了自己这个当妈的稀罕之外，没人宠，所以佳佳反而比她更懂事、孝顺，却也更加敏感。她不清楚别人家的孩子懂事是因为什么，在她看来，至少佳佳的懂事不会是天生的，她跟卫德都没有这个优良的遗传基因给佳佳。而后天让佳佳形成的这种懂事，更让翟华心疼不已。

　　　　嫁给卫德，自己没有过上婚前得到的保证一般的生活就算了，最后闹得女儿过的日子还不及自己小时候。所以，她闹腾了这么多年，坚持这么多年，甚至还觉得自己委屈那么多年，这一切的一切，其实纯粹都是她自己在作吗？

　　　　正是如此，乔楠见到翟华的时候，明显的从翟华的身上感受到了愤怒和不满。

　　　　这会儿，回到家的卫德提起了翟华的情况，听得卫母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了：“我早让你收拾她，你不听，看吧，现在她都敢爬到你头上去了！那个女人，年纪大，脾气大，你娶了她，她和她那娘家都是白眼狼，一点都不懂得感恩。我们卫家真是造了什么孽，会有这样的儿媳妇。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卫母知道，自己是翟华的婆婆，她再怎么跟翟华闹，翟华也只能敬着自己，不能跟自己动手，否则的话，翟华就等着被所有的人吐口水吧。可她儿子不行，两人是平辈，一旦动起手来，估计是自己的儿子吃亏：“阿德，这次你听我的，你老婆，我来帮你管，女人真不能宠。”

　　　　“大过年的，你们母子俩能不能消停消停！”听到卫母嘴上说着要怎么怎么收拾翟华，给翟华难看，要以惩罚佳佳的形式，让翟华难受。只有真的割了翟华的肉了，翟华才知道疼，才知道怕。听到自己的老伴儿这么狠，还要拿孙女开刀，卫父生气了，拿着烟杆子在卫母的身上用力敲了敲。

　　　　被打疼的卫母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