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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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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瑟优娜扬手扔下的翠绿色鹅毛羽扇,我忍俊不禁,几乎想要放声大笑起来,可还是忍住了,因为我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正透过欢乐的人群向自己遥遥看来。
  我惬意地抬首,隔着轻提裙角正要步入舞池的少女、隔着戴有单片镶银边眼镜的伯爵、隔着头饰眩目招摇的贵妇,对那舞池另一端,有着干净清朗面容、犀利湛蓝眼眸的男子浅浅一笑。
  “盖勒特……”
  他高举起酒杯,透过澄净的金色液体,站在欢乐喧闹,摇摆起舞的人群中央,向我致意。
  前世今生,这里,究竟是谁的舞会……?
  “啪哒……”
  泪水混合在笑容中,眼前的景物渐渐晕开……
  “啪哒……”“啪哒……”“啪哒……”
  淡淡的腥气入鼻,我缓缓睁开眼,动作僵硬地将因睡着而掉到床下的书捡起。
  “醒了……?”房间的门被推开,亚伦西斯大步走了进来,“盖勒特,我们停止好不好?”他满脸焦躁,显得比我还憔悴。
  “你答应了要帮我的。”我淡淡地笑道,“只是四盆而已,还早着呢……”
  在床边的黑色小案上端放着一个银盆,正对着它的上方,我的一只手始终保持着下垂的姿势,搁在盆的边沿。
  那从不间断的浸着甜腥气味的“啪哒”声,就自手中静脉上新添的狰狞裂口内,顺着白皙的皮肤,缓缓淌出。
  满盆的黑红,仿佛一直都有翩跹的蝴蝶从银盆的底部破碎着飞出,扇动着它们华丽到令人眩目的蝶翼。
  然后,在飞到半空之后,“啪”地一声,跌落在暗红色的地毯上,灰飞烟灭。
  “我们就停一会儿……”亚伦西斯趴在我的床前,“盖勒特,你看看你的脸,虚弱成了什么样子?!”
  我浅浅的笑,“对不起,不能停。很疼的,这样的感觉一次就够了。”
  “……一开始,我就应该去把那个邓布利多找来!”亚伦西斯气恼地转身捶墙。
  “那我还来求你干什么?”我抿唇一笑,“我可不要前功尽弃。”
  “可你——你能保证你这样做真的有效?”
  “大概。”我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亚伦西斯错愕地瞪着我,片刻之后,他烦躁的吐出口气,“好、好、好。反正,你是知道的。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
  “亚伦西斯。”我截住他的话,“我并不惧怕死亡,但,这里有更令我留恋的人,所以,我也不允许轻易让自己离开。这个方法,我已经思考了很久。我的生命,就好似一滩浑浊的死水,停止了流动。灵魂的重叠,对身体造成的损伤是致命的。残缺的身体无法支持多久,停滞的时间是必要向前的,我阻挡不了……或许,只有彻底的毁灭,才会换来纯粹的新生!我,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你就想出了这个变态的鬼主意?!”亚伦西斯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嗓门,“把残余在体内的鲜血全部放光!你这是变相的自杀,你疯了么,盖勒特?!”
  “我有分寸的。”我摆了摆手,“不要担心,就算死了,我或许也——”
  “你想过身边的人么?!”亚伦西斯突然激动地喊道,“你这样做,万一出事,你有想过身边的我们么?有想过我吗,有想过瑟优娜吗,有想过巴沙特夫人吗,有想过……那个该死的邓布利多吗?!嗯——?!”
  “亚伦西斯……”一时间,我竟好似失去了语言,“我爱你们,你们也爱我,这些,我都知道,都知道……”
  “珍宝在何处,心就在何处……”不知为何,我失神地想起那一年,偷偷来到坎德拉和阿利安娜的坟前所看见的墓志铭。
  “是的……所爱在何处,灵魂就在何处……”眼前,黑暗渐渐上涌,迷离中,我似乎看见亚伦西斯惊惧地扑到床前,我试图冲他笑笑,揉一揉他柔软的短发,还未抬起手,便被潮水一般汹涌的黑暗吞没……
  “你,想好了么?”
  我站在风中,眼前是结冰的、青苔斑驳的花岗石墓碑,那上面刻着的名字是不堪回首的过去。
  风中,有个声音这样问我,“盖勒特·格林德沃,你想好了么?要去哪里?”
  我回首,身后是一个个或认识或陌生的活泼新鲜的生命。他们在行走,有说有笑地路过我停住的这个山岗,他们的旅途还充斥了无尽的可能。
  而我,没有苍老,没有疾病,没有疲惫,没有踪迹……
  “向前。”我简单地回答,“我要向前,如此而已。”
  倏忽间,大风猎猎刮起。我安静的呼吸,静默不语。
  ……
  “邓布利多教授,我必须回去,是吗?”年轻的黑发男孩皱着眉询问。
  “这由你决定。”阿不思站在雾气的中央,对着他,对着我,清浅的微笑,“你说我们在国王十字车站,不是吗?我想,如果你决定不再回去,那么,你可以……比如说……登上一列火车。”
  “它会把我带到哪儿呢?”
  “往前。”阿不思简短地回答。
  ……
  是的,只有你,只有你才会——
  “向前,这就是我的选择。”
  心在跳动,温热的血液在汩汩流淌……
  我周身被包裹在暗红色的水里,梦见了死亡。
  “……有呼吸啦有呼吸啦!!”耳边有人在呜咽着大喊,掩饰不了的激动,“梅林保佑!梅林保佑啊……”
  低低的哭泣声时断时续,我烦躁地甩了甩头,想要把这声音赶走,却讶异地发现自己全身似有千斤重,深深地陷进一个黑暗的地方,拔不出来。
  “盖勒特,睁眼。”
  突然,有人握住了我的手,坚定地命令道。
  我蹙眉……
  身后似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断,吸引着我。
  “睁开眼睛,为了你所爱,你必须睁开,盖勒特!”
  那声音坚定而缓慢,一下下地印进我的脑海深处,不容人拒绝。
  是谁?你的声音对我而言是那样的熟悉?似乎,我曾经,为了这声音,跋涉千里……
  向黑暗虚无的伸手,然后,骤然间,被一股大力拉出了深陷的腐烂居所。
  光线突兀地泄进眼帘,我迷茫地正对上那布满血丝的湛蓝眼眸。
  “阿不思……”我低喃。
  “我在。”阿不思深吸了口气,他浅浅地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垂下头,深情亲吻着我的手,我看见那上面血迹斑斑,伤痕累累,醒目狰狞却已愈合。青色的血管下,是鲜活流畅的血液,生命力的象征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身体里,“盖勒特,我就在这里,永远在这里。”他一遍遍的低语,仿佛已说了一生那样长的时间。
  我勉力半睁开眼,透过他赤褐色的长发,看见瑟优娜和阿利安娜哭得红肿的眼睛与巴希达姑婆皱纹满面的带泪的笑容。不远处,坎德拉埋首在二儿子的怀里,无声地抽噎。
  我缓慢地寻找,却吃惊地看见了放在柜子上的华贵冰冷的黑宝石戒指。
  它已破裂。
  “我……亚伦西斯·卡兰登,在这里庄严起誓——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安全。”
  ……
  “心如此誓,缔结……完成!”
  ……
  “别白费力了,摘不下来的——除非我死去。”
  ……
  不、不——!
  银色月夜下,温柔浪漫的灰眸哀伤的注视着我,看尽我的灵魂深处。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泪流满面,“阿不思……他在哪儿?”我语无伦次,混乱地扣紧了阿不思攥着我的双手。
  “他在哪儿?!”我环视四周,心痛得喘不上来气。
  那年轻的、浪漫的、聪敏的、温柔的帅气爵士在哪里?他本应享有数不尽的灿烂光阴,不能够仅仅因为我——!
  “盖勒特……”
  雾蒙蒙的灰眸自门口向我望来,我浑身一软,似哭似笑,“亚伦西斯……”
  ……
  窗外阳光明媚,再醒来时,瑟优娜告诉我,我曾一度没了呼吸。
  是风尘仆仆赶来的阿不思以惊人的冷静稳住了临近崩溃的亚伦西斯。
  在那之后,阿不思力排众议,坚持继续我清醒时曾强令的放血。他独自一人,守在我冰冷僵硬的尸体前将近三个昼夜。
  这期间,他没有流泪,始终一语不发。
  终于,在第三天的深夜,我手上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的戒指发出炫目的光芒,复活石从中裂开,消散在我体内……
  “如果我说,我死了,亚伦西斯会追随着我死去……那么,你呢?”
  在曾经的那一天,我淡金色的眼眸紧锁着面前的男子,轻启唇,“你的选择又是什么呢?”
  “我想,”阿不思直视着我,嘴角竟浮上一抹淡而缥缈的微笑,“我想,你死后,我会选择继续活下去——”他定定地痴迷地看着我,眼眸深处的点点幽光是绝不逊于我的疯狂……
  “往前,盖勒特。”
  阿不思说,他看着我。我俩一起微笑起来,“往前……”
  是的,这或许就是命运,它在低吟……只有你,才是我的唯一。
  “才不要!不好吃!”我靠在软软的棉垫上,耍赖地扭头,鼓起腮帮子。
  “不行,盖勒特。”阿不思的神色没有丝毫松动,他坐在床边淡淡道,“或许会有些腥,但都是补血的良药。况且,谁叫你自作主张瞒着我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你事先应该想好后果!”说到最后一句,他那湛蓝的眼眸严厉地扫了我一眼。
  我缩了缩脖子,小小声恳求道,“那……放点糖吧……只一点……”
  “会影响药效。”阿不思干脆的拒绝。
  “啊啊啊啊~~”我凄厉地哀号,几欲满地打滚儿,“你等着,邓布利多,”我气势汹汹地指着阿不思挺拔的鼻子大声说,“下次轮你生病时,我肯定给你喝全巫师界最苦最苦的药!”
  “呵……”阿不思无所谓的笑笑,“那我就恭候了。”
  梅林大人,对这种水火不进的家伙还要加上龙粪!我偷偷比了个中指。
  “打扰了。”门被轻轻推开。
  “亚伦西斯~~”我欢快地摇起了尾巴,来得真及时啊,哦哈哈哈~
  身形有些消瘦的爵士走进屋,他礼貌地对阿不思笑笑,“邓布利多先生,我想与盖勒特单独谈一会儿,可否——”
  “当然。”阿不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随着门“咔嗒”一声关上,我迫不及待地抓起亚伦西斯的手,“快快快!给我往这变态的药里加点糖,恶心死这味道了!”
  “这个吗?”亚伦西斯坐下来,端起碗,就在他举起魔杖正要施咒的时候,突然又抿着唇中途停下。
  “嗯?怎么了?”我有些讶异于他清瘦的脸庞上,转瞬间浮现出的淡淡悲凉。
  “这,或许就是我和他的区别吧……”亚伦西斯低低地吁了口气,“盖勒特,你的眼光确实很好……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我不如他。”
  “亚伦——”
  “好啦,”亚伦西斯突然笑着抬起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可别逼我,加不加糖还是问你那位吧……”
  “亚伦西斯,你知道的,”我凝视着年轻爵士雾气满溢的灰眸,“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别这么说,我很幸福。今生能够遇到盖勒特,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亚伦西斯顿了顿,冬日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户,清澈地映在他清朗瘦削的脸上,他痞痞一笑,“可惜,你没能爱上如此风流倜傥、有钱有势的我,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哦~~”
  我忍俊不禁,“是、是、是,多谢阁下提醒。”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笨哪,让那么多无关的人喜欢我,却偏偏最爱的人看不上自己……”亚伦西斯自嘲地笑笑。
  一时间,我有些无语。世事就是这样玄妙,我曾想过,如果没有遇见阿不思,或许,有没有可能,我会爱上眼前这个始终守护我的出色男子?
  可是,遇见了就是遇见了。
  没有如果……
  而且,这一切,应该并不全是命运使然,若是真有这个可能性,那么,早在漫长的学生生涯,我就应该……
  “亚伦西斯,多留心你的身边,不要再被这种执念蒙蔽了双眼。”我柔声道,“属于你的,跑不了。”
  “谢谢……”静默了片刻,清俊的爵士才疏朗地笑笑,他睫毛低垂,如阴影覆盖,掩去了一切多余的神情,“我会记住的,盖勒特,放心。”
  “安心,盖勒特。”
  曾经的月夜下,花香馥郁。
  顿时,我胸中无尽的酸楚上涌,握住他冰凉的双手,只觉眼中似有泪在静静荡漾……
  “梅林啊……”
  站在温暖的山坡之上,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眼前这座——矗立在明媚的阳光下、庇荫在摇曳的枝丫旁的美丽小巧的白房子。
  阿不思静静的微笑,是那样纯粹明亮如火般的笑意。他斜靠在屋外的一个木制铭牌前,那上面清晰地用斜长的花体字写着:欢迎来到我们的家。
  “哦……”我激动地捂住嘴,想要高歌大笑,却早已是泪流满面。
  一声欢快的啼鸣,冲入云霄,火红的凤凰簌簌飞落到我的肩膀上,用柔软的羽毛轻触着我的脸。
  “迟到的圣诞礼物,盖勒特。”阿不思走上前,拥住了我,草香扑鼻,“喜欢么,我们的家?”
  ……
  在很多很多年以后,在同样相似的初春时节,无数优秀的传记作者与热诚地仰慕着这曾经的两人的游者们,踏着新生的草,争相到访这座可爱的白房子。
  那久远之前、命运伊始时分立下的木制铭牌始终站在屋檐外的青石台阶下。
  “欢迎来到我们的家。”
  它,一直、一直矗立在这里……
  在繁花盛开的山坡之上,也在你温柔的心里……
眉山远
  “真是值得骄傲啊,令爱以后一定会继承您的职业吧……”
  身侧,花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端坐在华贵的椅子上,乖巧地低垂着头,白皙的双手矜持地放在镶嵌着细碎钻石的礼服长裙上。
  “哈哈哈,那是当然!”我听见父亲春风得意地仰头大笑,“百年来,有谁可动摇我们——‘卡兰登家族首席治疗师’的地位?!”
  “是呀是呀,贵府在……”
  窒息、溺水、黑暗、愚昧……
  我低垂首,无声的冷笑,闪烁的耳坠叮当作响。
  暂时的妥协不代表永远的臣服,亲爱的父亲,你难道以为我,瑟优娜,会这样无声无息地接受你既定的安排么?!你太不了解你的女儿啦……百年的光阴,全消耗于附庸在卡兰登家族之下,难道这还不够长吗?!
  ……
  “瑟优娜小姐,这里就是您的专属处置室,内侧是病房,如果想要——”介绍人的话被激情洋溢的解说声淹没。
  “福伦斯拿到鬼飞球——漂亮的传球——哦,梅林啊,卡兰登在俯冲——奔向——等一等,那是金色飞贼!他一路飞驰,躲开一只游走球——”
  我抬起头,窗外是难得的晴朗到刺目的清澈蓝天。巨大的喧哗声与呐喊声从窗下的魁地奇球场清晰地传来。
  “哦!”地面看台上的人们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他抓住啦!亚伦西斯·卡兰登以打破校最快纪录的成绩抓住了金色飞贼!”
  欢呼的人群排山倒海,一个栗发少年,挺直身板,骑在闪闪发亮的飞天扫帚上,大笑着升至高空,悬浮在窗户外。
  “难以置信,又是意料之中!”解说员依旧在激动地抒发着亢奋的情感。
  少年亲吻着手中的飞贼,亮晶晶的汗水从他额头上滴下。地面的尖叫声令人讶异地此起彼伏。
  “卡兰登……?”我喃喃自语。
  阳光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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