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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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辰这腿一直就没好利索，常大夫是不是不应该带着他到处跑。

　　　　“我们要去吃饭。”常青回答。

　　　　周洲皱眉。

　　　　去吃饭？

　　　　是王辰答应的？感谢饭？

　　　　可他行动不便啊。

　　　　“那我……”

　　　　“周洲。”王辰的声音平静，常青看了他一眼，开了车门：“你们说吧。”

　　　　他和周洲在一旁说了几句话，周洲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我和她出去吃饭，顺便约会。”

　　　　周洲都没敢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现在的心情非常的乱，勉强挤出来一记笑容上车，也开不了车，她就是想不明白。

　　　　王辰回到车边，拉开车门。

　　　　坐了进去。

　　　　“走吧。”

　　　　自己系着安全带，常青看了后面的车一眼。

　　　　确认。

　　　　“她没事儿吧。”

　　　　王辰瞥她。

　　　　嗤笑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

　　　　常青很想踢他下去，你笑什么笑？

　　　　我这话问的不对吗？

　　　　他说没事可能就没事吧，踩着油门，车就离开了家门口。

　　　　晚上找的是一家牛排店，王辰比较喜欢牛排，嘴挑的家伙。

　　　　一前一后进了店里，来过很多次了，店员对他们俩也比较有印象。

　　　　老位置。

　　　　……

　　　　周紫和盛明华坦白从宽以后，可想而知周恺就不可能无声无息就这样算了。

　　　　第二次打了周紫，比前一次下的手更重，周紫当时也是狠，直接拿着刀就摔倒她爸的眼前了。

　　　　“谁也没骗我，谁也没糊弄我，那床位就是我自己要买的，我就是想去做生意，要么你今天就剁了我，要么你就认了，我将来也不求你和我妈给我留什么，我都不要，赚了赔的我自己认。”

　　　　周恺那刺激受的，女儿说找不到工作，他的心气儿多高啊，就想着女儿能给自己争点脸呢，结果到头说，还不如人家没念大学的孩子呢。

　　　　完了又借了五万去买什么床位。

　　　　真想活劈了周紫，但是舍不得啊。

　　　　就骂盛明华，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的。

　　　　夫妻俩上火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以后，这钱算是凑上了，周恺回家里借的，他从来没和人张嘴借过钱，摔到周紫的眼前。

　　　　“我怎么就生了你。”

　　　　可嘴上说的多狠没用啊，他心疼女儿，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孩子说找不到好工作，她不愿意看别人脸色，自己做点小生意呢，至少自己说了算，不受气。

　　　　和大哥手里多借了点，那就是给周紫的本钱了，本钱就四千块钱，够呢你就用，不够呢，你爸就这点本事了。

　　　　你捅出来这么大的一个窟窿，我给你添上就不错了。

　　　　盛老太太就说盛明华这个做妈的。

　　　　“你是她妈，她要做什么你都不知道。”

　　　　盛明华委屈啊。

　　　　“我哪里知道，她什么都没对我说，都是和常青商量的，你说常青也是，都没和我打声招呼，我当着周恺都没敢提那钱和常青有关。”

　　　　母女俩撒谎，统一口径，就说钱是和盛明安借的。

　　　　盛明华还怪常青呢，觉得常青太纵容周紫了。

　　　　不是自己的事情，不慎重。

　　　　她和周恺攒一辈子就攒这么点钱，现在好了，都折腾卖了，还欠上外债了。

　　　　老太太瞥女儿：“你还怪上她了，周紫但凡和你能讲，她至于找她姐嘛，妈亲姐亲？父母都沟通不了，才会姐姐亲。”

　　　　明华不吭声了。

　　　　周紫那生意就这样干上了，她每个星期去向京进一次货，都是大半夜一点多就走，早上七点多回来，盛明华陪着去进了两次货，就不行了。

　　　　她这辈子呢，虽然没大富大贵过，但是也没受过太多的苦，家里所有事情都是丈夫办，有点好吃的也是可着她吃，她就离那能干越来越远，大半夜的爬起来去上货，那上货地方的人又多又挤，完了必须赶在天亮回来，省得影响当天做生意，没有座也得赶回来，就扛着一堆的东西，大包小包的，她年纪又大，自己又不是做生意的，就有些扛不住。

　　　　周紫呢，自己想做什么不用别人管，和家里也是憋着一口气，不是恨，再打她，不是把钱也给她了，还给了她资金，她对她爸吧，有些时候形容不好是什么感情，但肯定不是恨，就想做出来点模样给她爸瞧，证明自己能行。

　　　　见她妈确实脱手脱手的，后来就不带了，就自己一个小姑娘大半夜走，早上扛东西回来。

　　　　在这方面她是真的挺能吃苦的，你说上大学，她人还在本地呢，天天打电话回来抱怨学校吃的不好，现在愣是一声不吭。

　　　　常青周六周末要去学校上课，研究生课程，好在课程不紧。

　　　　床头上的手机响，闹钟响了。

　　　　常青打滚，太困了。

　　　　一点多睡下的，现在两点多啊，实在困死了。

　　　　隔着门。

　　　　“不是说要去接你妹，不起了？”

　　　　王辰隔着门喊她。

　　　　常青坐了起来，抓了几把头发。

　　　　爬了起来，套上衣服，他在客厅呢，见她出来瞥她。

　　　　“吃口面？”

　　　　常青觉得惊奇。

　　　　“什么时候做的呀。”

　　　　哎呦，这是怎么了。

　　　　突然对她这么好，叫她有点不习惯。

　　　　“这里面别是下了什么药吧。”

　　　　他眉目皆笑。

　　　　“放了耗子药，打算毒死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谢啦。”

　　　　她吃了两口，但实在胃口不好，就睡了那么一会，哪里有什么胃口啊。

　　　　拎着车钥匙，去接周紫就得开车，平时大多数她极少动他的车，两个人一起不算。

　　　　走了几步到门口去套鞋子，套上脚一只，另外的那只还穿着拖鞋呢。

　　　　王辰靠在沙发里，他准备一会就去睡了。

　　　　正好叫了她，就顺便去睡觉。

　　　　他几点睡，这是他的习惯，常青扭转不了，你能让他一两天按时睡觉，但不能保证他一直都会这样听话，后来干脆也不管了，随便吧。

　　　　“什么东西忘记拿了？”他问。

　　　　怎么站着不动呢。

　　　　常青用没有换上鞋的那只脚往回蹦，一跳一跳的，奔着他就跳了过来。

　　　　王辰忍着笑。

　　　　“干嘛。”

　　　　她捧着他脸，亲了一口。

　　　　“我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影响我睡觉。”跳跳跳，她穿上另外一只鞋，开了门就出去了。

　　　　说着被影响的某人，唇角不自觉向上翘了翘。

　　　　这就是爱情里的不平等。

　　　　等多久他都能等，但是想让他先低头。

　　　　没门儿。

　　　　常青去车站接周紫，姐妹俩早就联系好了，周紫下车跺着脚，出了车站大门就看见她姐等着，一路小跑。

　　　　挽着常青的胳膊向外走。

　　　　“车上人多不多？”

　　　　“多着呢，坐车的人永远都多。”

　　　　“怕不怕。”

　　　　“怕什么，那么多的人。”

　　　　周紫的声音。

　245　谁混的好

　　　　开车送周紫去上货，就这活，常青自认她都干不了。

　　　　周紫那店呢，根本不大，都说了就是个床位大小的位置，能有十平？可她每次上货上的特别狠。

　　　　自己下手快准狠，谈下来立即装，装上自己扛，常青是帮了一小会，拎了一会累够呛。

　　　　她给人当姐的，就不能开口提累，但事实上真的累懵了。

　　　　从来没干过这样的活。

　　　　周紫看起来就强大极了，自己一边看着货一边去谈货，完了潇洒一走。

　　　　进完货随便找了个路边吃了个早餐，豆浆油条。

　　　　“老板，两碗豆浆，一斤油条。”

　　　　常青：“……”

　　　　“我就不吃了。”

　　　　“吃吧，我请客。”周紫大方道。

　　　　地方是她选的，账是她结的，姐妹俩就随便聊聊，聊完了常青还得送她回客运站，这个时间回老家没有火车，她只能坐客车。

　　　　其实某些时候常青也挺佩服周紫的，别小瞧这小丫头了，不能吃苦的时候那是真的不能吃，能吃苦的时候也下本钱。

　　　　周紫坐在靠车窗的位置，对着她姐摆着手，那边客车马上就要开了。

　　　　回去吧。

　　　　常青看着她车走的，自己才回到车上。

　　　　一开始是一个星期接一回，后来常青忙了起来就变成了一个月能碰一次面，再后来就是两三个月，碰不到面就光靠打电话了。

　　　　常青正在给患者看病呢，外面推门就进来两个患者，二话没说推门就进了。

　　　　正在进行的诊疗停止。

　　　　“外面排下队。”常青开口。

　　　　上了年纪的女人道：“大夫，我们是过来看病的。”

　　　　“我知道你是过来看病的，这里还有病人呢，外面等一下。”

　　　　对方瞅了常青两眼，不过到底是退出去了。

　　　　没一会又轮到她们了，是婆婆带着儿媳妇过来看不孕不育的。

　　　　讲话过程当中呢，那老婆婆很是主动，常青问话大多数都是她来回答。

　　　　常青抬眼：“我能单独和她谈谈吗？”

　　　　老婆婆瞪眼睛：“大夫啊，你刚刚让我在外面等，我都外面等了，现在轮到我自己家的人了，我听听怎么了？她哪里有毛病我得知道啊。”

　　　　对方罗嗦了一串子的话，大概就是讲，儿媳妇和她也不是陌生人，这为了生孩子找了很多的地方吧啦吧啦的。

　　　　常青中午十二点三十结束看诊的，去了一趟国际门诊，今天主任在那边出门诊。

　　　　向京附属第一医院的国际门诊呢，算是高端消费，挂号以及治疗费用都是翻倍，不过你花出去多少钱受到的服务也是更加便捷的。

　　　　探头。

　　　　“没人呀？”

　　　　她问。

　　　　还想过来偷师一下呢，结果没病人。

　　　　老耿正在整理资料，看见她来了，招手。

　　　　“正找你呢，你那边结束了？”

　　　　常青点头。

　　　　“说吧，要我做什么。”

　　　　老耿叫常青帮自己写病历，国际门诊这边十二点四十约出去了，上午最后一诊。

　　　　病人看的也是不孕不育，陪着病人来的是病人的亲妈，老耿请对方出去，就在门外候着，病人享有绝对的*权，如果是夫妻同来呢，他会请两个人同时进入，因为要孩子这是夫妻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亲妈也好婆婆也罢，都会给病人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

　　　　师徒俩吃午饭，常青拿着汤匙，盯着老耿看。

　　　　老耿：“觉得我今天又帅了。”

　　　　不然盯着他看做什么。

　　　　常青盯了一会，幽幽道：“还是国际门诊好呀，让在外面就在外面等着。”

　　　　她不是讲能高消费的就一定有教养，但大多数真的是国际门诊这边的更好沟通一些，像是他们看的普通门诊不要说自己家人出去等，某些病人就连别的病人的病史都乱听。

　　　　老耿漂了她一眼。

　　　　手机响，常青放下筷子。

　　　　谁？

　　　　盛黛瑶？

　　　　她的妈呀。

　　　　严炳正的妈妈生了点病，看了几家医院一直都没看好，想着查不出来就找中医查查，就想到常青身上了，毕竟是家里人嘛，都是亲戚，不至于糊弄。

　　　　可黛瑶不想欠常青的，一开始没想来向京看病，就给婆婆找了几个地方，药是吃了不少，钱也花了不少，不见效。

　　　　“你给常青打电话，叫她帮着找个人看。”

　　　　盛国文嘱咐黛瑶，找你妹妹啊，自己家的人，不用白不用。

　　　　黛瑶实在没办法，还是打了这通电话。

　　　　平时两个人根本不联系的。

　　　　严炳正开车载着自己妈和岳母过来的，黛瑶这老二马上就要生了，实在不方便。

　　　　钱鑫下了车看看这医院，觉得不过就那样吧。

　　　　这些年大家都说常青混的好混的好，不就是个小医生，能混的多好。

　　　　撇撇嘴。

　　　　看看她女儿过的。

　　　　盛黛瑶结婚一年后就生了个儿子，这次怀的还是个儿子，给她婆婆乐的，严炳正又听话对着他们又好，常青怎么比？

　　　　就说了，就都是进了二本的大门，你常青也比不得黛瑶。

　　　　这叫高人一等。

　　　　常青看着时间觉得差不多，就迎出来了。

　　　　“姐夫，这里。”

　　　　招招手。

　　　　严炳正扶着他妈，满脸窘迫：“是不是挺耽误你工作的，真的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他这个姐夫平时和常青联系也不多，有事了就冒出来相求了，他觉得这样不好。

　　　　“别客气，都一家人。”

　　　　常青领着去挂号，说她中午正好有时间，她一会就给看了。

　　　　“你给看啊？我们是想找个资历老的，你们医院不是说有看腿看的特别棒的嘛。”

　　　　钱鑫听说那个郗大夫看的就挺好。

　　　　严炳正连忙道：“妈，常青看就行。”

　　　　可钱鑫是那种谁都能摆弄的人嘛，在家里她和黛瑶都是说一不二的，凉凉扫了女婿一眼。

　　　　“咱们来都来了，就看个靠谱的，别白来一趟。”

　　　　常青：“那就挂主任的号吧，我一会和他打声招呼，看看中午时间能不能插个号。”

　　　　以她和主任的关系，这事倒不难办。

　　　　好不容易和主任沟通好了，老耿看到这病例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常青。

　　　　“怎么不是你看？”

　　　　常青这方面还是挺有本事的。

　　　　常青笑了：“我家亲戚，主任你就给看了吧，大老远跑一趟，奔着您来的。”

　246　臭不要脸

　　　　看完病常青送他们一行人出去，就在停车的位置，严炳正拿出一红包。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这个你拿着。”

　　　　“姐夫，你这样就是见外了。”

　　　　常青自然是不肯要的。

　　　　常青的生日比黛瑶小了三个月，她不至于喊盛黛瑶姐，关系也没那么好，可严炳正这人呢，那是真的挺好，叫姐夫也就叫了。

　　　　“你拿着，就当是姐夫请你饭的，我这得马上回去，不然我就亲自请了。”

　　　　钱鑫一旁跟着插科打诨：“对，你拿着吧，你姐夫现在条件比你好多了，你一个月开的那点钱够花吗？”

　　　　常青就想笑。

　　　　她觉得钱鑫讲话还是那么不着调。

　　　　“勉勉强强够花吧，毕竟赚的不多。”

　　　　钱鑫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轻轻抬着下巴。

　　　　“那就太辛苦了，你说瞧着职业还挺光鲜的，讲出去大医生，结果过的苦哈哈的，还不如黛瑶呢。”

　　　　常青说：“是，我这工作就很一般。”

　　　　严炳正的脸都要烧透了，他很想和岳母说，别这样讲话，这是做什么呢。

　　　　明晃晃的炫耀。

　　　　“妈，咱们走吧，别耽误常青工作了。”

　　　　“姐夫，路上慢点开啊。”

　　　　严炳正点头。

　　　　钱鑫还想说，她当然想说了，盛黛瑶第二个儿子都要出来了，常青嫁都没嫁出去，要成老姑娘了。

　　　　“常青啊，你自己得抓紧点，你现在这个年纪就挺尴尬了，再不找到时候只能找离过婚的了。”

　　　　常青看了钱鑫一眼。

　　　　没理。

　　　　严炳正开着车才准备走，常青走了两步，他以为常青是有话要对他说，就降下来了车窗，常青将红包顺着车窗扔了进来。

　　　　“姐夫，慢点开啊。”

　　　　晚上回了王辰那里，想起来这件事，自己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有点可乐。

　　　　他拿瓜子皮砸她。

　　　　“自己笑什么呢。”

　　　　常青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