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婚老公,一宠到底-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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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出浴室时，就发现沈妄言站在窗前抽烟，像是在想心事。

　　　　她上前关上窗门：“夜里风大，你又喝了那么多酒，容易感冒。进去洗一洗，早点休息。”

　　　　沈妄言伸手就要把她带入怀中，柳非烟却嫌弃地闪一边：“我才洗完澡，你身上又是烟又是酒，臭死了。”

　　　　“就是要熏死你。懂什么，这是男人味儿，也是你男人的味道。”沈妄言作势欲扑上柳非烟，却被她闪身躲开。

　　　　这个死丫头，滑溜得像是一条鱼。

　　　　沈妄言洗浴之后，特意打开冰箱看了看。发现有五道菜，还有一大碗剩下的汤。

　　　　今天这顿晚餐她是用了心的。

　　　　他没过来吃晚饭，也没有给她一个电话，她却没有提起这件事。

　　　　到底是她心太大，不记仇，还是他已经让她失望到不愿意再失抱期望了？

　　　　正在他恍神的当会儿，柳非烟走过来问：“你在干嘛呢，冰箱里有花吗？”

　　　　沈妄言为掩饰自己的失态，忙关上冰箱门，解释道：“今晚有饭局，我忘了给你打电话。这样吧，我明晚过来陪你吃晚餐。”

　　　　柳非烟没说话，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令他的心提在了半空。

　　　　“怎么这样看着我？”沈妄言不敢直视柳非烟清澈见底的双眼，他很心虚。

　　　　在以前，他觉得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理所当然。他不会低头，不会难过，也不会心虚。

　　　　是她教会了很多东西，让他觉得自己也有作为人该有的诸多情绪。

　　　　“你听过一句话吗，过时不候。”柳非烟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转身出了厨房。

　　　　沈妄言跟在她身后，不满地嘀咕：“我是你老公，没有过时不候这样的说法。”

　　　　柳非烟轻笑出声：“明天是真不行。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结婚前一天不能见面，这样不吉利。”

　　　　“你还信这个？真迷信！”沈妄言不以为然，根本不相信这样的鬼道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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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6章　放彼此一条生路

　　　　“就当我迷信吧，反正明天你不能来见我。就算你来找我，我也会避而不见。”柳非烟似是而非地道，钻进了被窝。

　　　　下一刻，沈妄言也钻了进来。

　　　　他把她拥入怀中，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他的手才探进她的睡衣，就被她抓住：“咱们好好说说话吧。”

　　　　“说不如做，感情是做出来的！”沈妄言正要亲上柳非烟的嘴，她伸手一挡，皮笑肉不笑地道：“结婚前不能做这种事。你要么睡觉，要么跟我说说话，要么滚回你的梦园，自己选。”

　　　　沈妄言仔细看着柳非烟娟秀的眉眼，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巧鼻：“你舍得赶我走？”

　　　　“有什么不舍得，一个男人而已。错过了这一个，还有无数个好男人在等着我。”柳非烟说着，钻进沈妄言的怀里：“算了，我和你好像已经无话可说了。”

　　　　早在很久之前，她和他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有些人，有些事，该放的时候就该放开，哪怕还是会有一点不舍。

　　　　“谁说我们无话可说的？”沈妄言蹙眉看着怀中的女人。只看得到她乌黑亮丽的长发，她软绒的脑袋瓜子藏在他的胸口，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她是高兴还是悲哀。

　　　　柳非烟没有作答，她闭上双眼，有了睡意。

　　　　她想，这该是她最后一次以这么亲密的姿态躺在他怀里了吧。

　　　　也许有一天这个怀抱会躺其他女人，到那时，她已经没有在意的资格，是她自己决定放彼此一条生路。

　　　　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总觉得这样和他亲密相拥的时刻已经很久不曾有过。

　　　　很快，她就要彻底放开他了，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和他这样近距离接触。

　　　　“睡着了？”沈妄言见怀里的女人没动静，索性把她拖出了被窝，逼她正视自己。

　　　　她今晚看起来很正常，正常之余让他有一点不安，而他不明白这点不安来自哪里。

　　　　柳非烟在沈妄言的脸上唧吧了一口，“你就是自私。自己不想睡，还拉我一起。”

　　　　“你现在才知道我自私吗？”沈妄言指了指自己的唇：“亲我一下。”

　　　　柳非烟摇头，趴躺在他的胸口位置，突然说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情景。那天我第一次以夏烟雨的身份进片场，虽然知道是演戏，却还是不习惯跟那么多男人有身体接触。那个时候，你出现了。”

　　　　一年前的事，她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人的记忆真是奇妙的存在。

　　　　“那个时候就被我迷住了？”沈妄言失笑。

　　　　他也记得那个情景，但那不是他第一次见柳非烟。

　　　　似乎每一次见到她，都有一种很新鲜的感觉。以至于江怀影用各种方式撮合他和柳非烟时，他就由着江怀影胡闹。

　　　　说起来，如果没有江怀影的撮合，他和柳非烟也不可能有过多的交集。

　　　　“你说当初如果没有江怀影，你和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柳非烟的声音惊醒沈妄言的思绪。

　　　　他如实摇头：“不知道！”

　　　　他只知，后天就是他和这个女人结婚的大喜日子。一切的假设或如果，都不具备任何意义。

　　　　“也对，除非推倒一切重来。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你还会愿意和我有纠缠吗？”柳非烟状似不经意地问。

　　　　明知和他不可能有结果，她还是愿意和他有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她曾经后悔遇见林落，因为林落的存在，让小善受到伤害。

　　　　但是沈妄言这个人，无论他以何种方式让自己伤心，她甘之如饴。

　　　　沈妄言思索一切重来的可能性，找不到答案。

　　　　等他考量许久，想告诉她答案的时候，发现她窝在他的心脏部位，安静地睡着了。

　　　　睡着的她有孩子般纯净的容颜。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如水般的明眸，一张精巧的小嘴巴，还有好看的翘鼻，粉嫩的脸颊白得有些透明。

　　　　沈妄言只觉这张脸，令他百看不腻。

　　　　在她不设防的睡姿下，他陡然发现并不是那么难以抉择。老天爷既然把她送到他跟前，自有它的道理，他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推开她？

　　　　第二天沈妄言睡醒时，第一时间闻到厨房飘过来的食物香气。

　　　　他迅速洗漱完，一进客厅，就看到系着围裙的柳非烟从厨房出来。

　　　　她长发扎成了马尾，露出巴掌大的小脸。她额头饱满，红唇粉嫩，精神气十足。

　　　　见他出卧室，她哂然一笑：“坐下吃早餐吧。”

　　　　“今天有什么喜事吗？”沈妄言看着柳非烟脸上的笑容，目不转睛。

　　　　在他印象中，这个女人最近很少笑，尤其是这么明媚的笑容，令他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和你在一起安心地吃顿早餐算不算是喜事？”柳非烟笑眯眯地回道，明眸弯成了月牙状。她的笑容，有一种温暖人心的力量。

　　　　沈妄言失神地看着，握住了她的手：“咱们结婚后，你以后别再做家务活，让文泽做早餐就行了。”

　　　　仔细摩梭才发现，她这么美的一双手，其实生了老茧。

　　　　她也不过是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还这么年轻。

　　　　柳非烟抿唇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吃早餐吧，不然凉了。”

　　　　她和他之间，哪来的什么结婚后。他不想结婚，她也不想。她的机票都已经定好了，两个小时后就会离开东城，她要出去散散心。

　　　　等到再回这座城市，相信她能完全放下沈妄言，沈妄言也能彻底放下她。

　　　　她成全他们彼此，不是很好吗？

　　　　她正在埋头吃早餐，一抬头就见沈妄言如墨玉一般的眸子紧盯着她不放。她莞尔，摸上自己的脸：“我脸上长花了吗？”

　　　　沈妄言摇头：“你比花儿好看。”

　　　　此刻看到她的这张笑脸，能让他心安。

　　　　“突然间学会甜言蜜语了，沈公子，真是难得啊。”柳非烟微笑打趣，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妄言的脸。

　　　　还是会有一点不舍啊，想到从今往后他们再不会有交集，莫明地有一点伤感。

　　　　“现在换我脸上长花了？”沈妄言见柳非烟看自己的专注眼神，把刚才柳非烟说过的话扔了回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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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7章　聚散两依依：沈妄言，再见！

　　　　柳非烟描摹沈妄言的五官轮廓，淡然浅笑：“你长得好看。”

　　　　以后会有一个幸运的女人得到他的爱，能够****夜夜守着他，每天早上睁开眼的那一刻，就能看到他的这张脸，也能在他怀中醒来。

　　　　这是她以前期盼过的，也是她没办法做到的事。

　　　　沈妄言被柳非烟痴迷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他把自己的脸送往她的手掌蹭了蹭。才感觉到她掌心的暖意，她已收了手。

　　　　柳非烟低头继续吃饭，强迫自己别再看沈妄言。既然决定放手，就要果断，绝不能拖泥带水。

　　　　她告诉自己要洒脱一点儿，偏偏食不知味。

　　　　沈妄言看了好一会儿，才提醒：“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吃？”

　　　　她喝了三碗粥，三个荷包蛋，还有六个水饺。

　　　　柳非烟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常，她吞下嘴里的水饺，笑道：“昨天晚上没吃饱。”

　　　　“不会是因为等我没吃晚饭吧？”沈妄言想起昨晚放她鸽子的事，说话有点急。

　　　　柳非烟笑着摇头：“当然不是。大概是天气太冷，容易饿。刚才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自己撑死了。你也赶紧吃，吃完上班。”

　　　　沈妄言点头应了一声，强压下心头的怪异感。

　　　　她一直在笑，他却觉得她笑得有些牵强。

　　　　沈妄言迅速吃完早餐，柳非烟正要收拾的时候，被沈妄言制止：“我来！”

　　　　他从来没主动做过家务。等以后结婚了，他多少也要承担一点。

　　　　柳非烟没有制止他，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

　　　　她看着沈妄言笨拙地洗碗，那双好看修长的双手洗起碗来也像是一门艺术，让人移不开视线。

　　　　“结婚后你如果还想回这边小住，索性也买个洗碗机。”沈妄言的声音惊醒柳非烟飘远的思绪。

　　　　“手洗挺好的，没必要买什么洗碗机。”柳非烟还盯着沈妄言的手看。

　　　　沈妄言见她一直盯着他的手瞧，哭笑不得：“是不是我的手比脸长得要好？”才让她看得这么专注？

　　　　柳非烟笑着脸点头，又摇头：“都好看。沈公子是天之骄子，无论是脸还是手，或是头脑，都是最出挑的。”

　　　　在她眼里，他就是最好的。

　　　　沈妄言朗声而笑。

　　　　如果不是知道这丫头的性子，恐怕他也会觉得她是在对自己灌迷汤、拍马屁。

　　　　“小嘴抹了蜜似的，难得你会说好话哄我。”沈妄言不由得感叹一声。

　　　　这个女人以前根本不爱这一套，但她如果真想要哄哪个人，一定能哄得服服帖帖。

　　　　沈妄言心微微一动，就要亲上柳非烟。

　　　　在离她红唇寸许之处，她突然转开脸，他的吻就这样落在她的颊畔。

　　　　沈妄言眸光微闪，这丫头是嫌弃他的吻吗？

　　　　不等沈妄言发难，柳非烟靠近他一步，躲进他的怀里，倾听他沉稳的心跳声：“你上班要迟到了，刚好我要去市场买菜，顺便送你下楼。”

　　　　没必要再留恋这个男人，这个怀抱了。

　　　　“只是顺便送？”沈妄言不满地冷哼一声。

　　　　“不然呢，你以为八楼上下一趟容易？”柳非烟说着，走出沈妄言的怀抱。

　　　　她去到客厅，拿了手提袋和钥匙，吃剩的早餐装进垃圾袋。最后，她拧起沈妄言的公文包，率先出了门。

　　　　柳非烟走在前面，沈妄言跟在她身后问：“你在这儿住了多少年了？”

　　　　“我记事起就住在这儿，这是我爸妈留给我和小善的遗产。”柳非烟回眸一笑。

　　　　楼梯过道处灯光昏暗，依然难掩她的清丽容颜。

　　　　柳非烟和沈妄言的双眼对上，感觉沈妄言的眼神有点变化。以前她会探究，现在却不会再琢磨他的心思。

　　　　八楼到一楼的距离并不远，没多久，就到了。

　　　　天色还早，路上没有行人，黎文泽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柳非烟送沈妄言上车，把公文包递给他，微微一笑：“好好上班，天冷了多加件衣服。”

　　　　沈妄言点头，发现柳非烟穿得单薄。他果然不够细心，完全没发现这一点。

　　　　他正要把自己的风衣披在她身上，却被她伸手制止：“我不冷，你没必要把衣服给我。”

　　　　她说着看向坐在驾驶座的黎文泽，叮嘱道：“黎管家，天色还早，路上开慢一点。”

　　　　“是，少夫人！”黎文泽大声应道。

　　　　柳非烟摇头失笑，又看向沈妄言。她探头进了轿车，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一吻：“沈妄言，再见！”

　　　　等到他们再见之时，相信她已经释然。

　　　　沈妄言的视线定格在柳非烟的脸上，见她要退开，他伸手，圈住她的脖子，低声道：“今晚我回家吃饭，你等我。”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婚前见面不吉利，别过来了，我晚上不做饭，打算去和商秋云住一晚。还有，也别给我打电话，我会关机。另外的话，明天你没必要过来这边接我，我不会在这边，免得你白跑一趟。”

　　　　柳非烟说着，关上车门。

　　　　也许到了明天，不只是她没出现在教堂，沈妄言也可能打退堂谷吧。

　　　　毕竟一直以来，他都在想办法推开她。

　　　　今天过后，他们都可以解脱了，不会再有交集。

　　　　柳非烟站在原地，看着沈妄言乘坐的轿车越行越远。奇怪的是，并没有多少不舍，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朝轿车的方向挥了挥手，无声地向沈妄言告别，哪怕车内的那个人看不到。

　　　　她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放下沈妄言，就像她当初放下林落一样。

　　　　她的爱来的时候迅猛，去的也迅疾。如她所想，她并非那么长情或专情的女人。

　　　　她想做被爱的那一个幸运儿，不需要再痛，不需要再纠结。

　　　　直到沈妄言乘坐的轿车远了，她收手，却感觉到掌心的冰凉。

　　　　她抬头看去，只见稀稀落落的雪花自空中飞洒而下。不过片刻功夫，雪花越来越大，纷纷扬扬地自天际飘落。

　　　　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

　　　　雪花打在柳非烟的脸上，鼻子上，头发上。

　　　　这一刻，她哭了又笑，笑完又哭。

　　　　路过的寥寥路人看到她的傻样，以为遇到了疯子，纷纷退避三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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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8章　找不到她了……

　　　　沈妄言在后视镜中看到柳非烟朝他挥手的一幕，思绪有点乱。

　　　　轿车很快走过街角，到达宽敞明净的大马路。

　　　　他怔坐了片刻，突然大声道：“文泽，停车！”

　　　　黎文泽被吓了一跳，他忙踩刹车，不明白沈妄言想干嘛。

　　　　这时沈妄言已匆匆忙忙地下了车，往回路大踏步而去。

　　　　沈妄言在车上的时候就发现下雪了。他记得柳非烟问他，明天他们结婚的时候会不会下雪。

　　　　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喜欢下雪天。

　　　　今年的初雪来得太晚，却在今天下了。他想，她应该会喜欢这一天他们并肩一起看今年的这场初雪。

　　　　当沈妄言赶回柳非烟家楼下时，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

　　　　此时雪已经下很大，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过去，浩渺无垠。人走在其中，那么的渺小，有如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