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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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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念娘有女,名“珺”,年方二八,生得清丽脱俗,明媚动人。某日在街上被曹桂堂与马锦台看见,两人立刻色授魂与,被迷得茶饭不思。

    许珺出身武馆,自非寻常闺秀,性格明爽,身手更不错,等闲三五汉子都挨不着身。

    正因为如此,曹桂堂两个才不敢放肆,想来想去,最后想了个法子,争相跑到武馆拜师,打着学艺的幌子,近水楼台先得月,看能否一亲芳泽。他们想着;许珺年少,性子娇憨,不怎么通晓人情世故的样子,哄骗上床还不容易?能打又如何,只要占了她的清白身子,爱怎么弄就怎么弄。

    有人拜师,酒钱有着落,许念娘答应得非常痛快。

    曹、马两人进武馆已有半年时间,但受不住练武的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马步都扎不好。一次许珺亲自下场来指点,他们心中大喜,以为机会终于到了,色眯眯地盯着人家看。

    许珺见着,好不恼怒,便提出要和他们切磋练手。

    与之练手,那不等于肌肤相亲了吗?

    曹桂堂当即眼睛放光,第一个抢着出来。马锦台慢了半拍,好生懊恼。但下一刻,当他看见曹桂堂被许珺轻轻一巴掌打得像个猪头似的,不禁吞了一肚子口水,赶紧说肚子疼,逃之夭夭。

    自从那一次,两人就像焉了的黄瓜,垂头丧气,来武馆的次数更少了。

    前些日子,他们忽然听说陈三郎进了武馆,又听了不少关于陈三郎近期行为古怪的言论,感到诧异,心中却下意识地认定:这臭书生恐怕和己等一样,别有目的。

    “凭这呆子也想当咱们兄弟的情敌?我呸!”

    于是两人奔来武馆看个究竟,正看到陈三郎在院子里扎马步。

    陈三郎听许念娘说过曹桂堂和马锦台,虽然之前没见过,但现在一看,就猜出了对方身份。

    他们三人都跟许念娘学武,其实并无真正的师徒名分,彼此之间自然也没有师兄弟的说法。

    听着言语可恶,陈三郎就懒得理会。

    他不说话,曹桂堂两人更加肆无忌惮:“我说三郎,外面都在传你得了病,究竟是什么病?说来听听。”

    马锦台皮笑肉不笑地道:“瞧他面黄肌瘦的模样,每天又要喝人参养荣汤,多半是不举之疾。”

    曹桂堂故作惊讶:“不举之疾?不会吧,那玩意岂不像根面条似的,软绵绵,一点用都没有了?”

    “还有一点用,可以用来嘘嘘,哈哈。”

    “哈哈!”

    两人捧腹大笑。

    陈三郎却理也不理,好像没听到似的,神态安然地继续扎马。

    取笑对方,但没有等来预想中的愤怒和反驳,曹桂堂两人便觉得有些无趣,心道莫非这臭书生没有听懂他们的消遣?

    而且陈三郎不理会的话,下一步的计划就难以实施了。

    “你们在做什么?”

    声音脆生生,听着就是一种享受;来人是个少女,眉目娇媚,宛如画中人,看着更是一种享受。

    但曹桂堂却不禁浑身打个冷战,莫名想起那次被打成猪头的悲惨遭遇——事后许珺若无其事地说只是“一时失手”,曹桂堂无从追究,只能哑巴吃黄连,可从此心中落下阴影,见了她就犯怵。

    马锦台赶紧讨好地道:“许珺姑娘,我们听说武馆来了新人,就过来看看……”

    他倒想亲切地唤“师姐”,以拉近距离,但许珺不准。因为在她看来,这两个被父亲收入武馆的富家子弟,一无是处,不配当自己的师弟。

    曹桂堂附和道:“对,来看看。”

    许珺眉头微微一蹙,淡然说着:“有甚好看的,没见陈家公子在勤奋练功吗?休得打扰。瞧瞧你们,多少天没来武馆了?”

    马锦台连忙站到一边,摆开姿势:“我这就练。”

    曹桂堂见状,也跑过去,在旁边拉开马步。

    两人站得不伦不类,一个像马跛了脚,一个像马塌了背。

    许珺看着,摇摇头。嘴角微微荡起笑意,如同春风吹皱了一池春水。曹桂堂见到,中了定身法似的,双眼发直,差点要流出口水。

    “嗯?”

    许珺眼眸一转,顿时把看得走神的曹桂堂吓了一跳,飞快低下头去。不料仓促间动作变形,不知踩着了什么,失去重心,一跤摔倒在地,啃了一嘴泥。

    “啧啧,这一招是什么功夫?貌似很厉害的样子,难道是传说中的蛤蟆撒尿?”

    陈三郎扎完马,收了脚步,笑吟吟说道。

    曹桂堂大怒,跳起来,指着他喝道:“臭书生,你敢嘲笑本公子?”

    许珺面色一沉,娇叱:“吵什么?再敢争执,统统赶出去。”

    这话其实有偏颇,偏于陈三郎一边,要是陈三郎和曹桂堂他们动手,肯定会吃大亏,所以她出言压制住事态。

    对于弱不禁风的陈三郎,许珺倒有好感。觉得对方进武馆,是真心想学东西,而不是别有所图。

    记得第一次见到陈三郎,不是在武馆,而是在晚晴桥附近。看见陈三郎呆呆地站在一株柳树底下,凝视着泾河流动的水。恰其时,水面游来一群羽毛洁白的鸭子,呱呱叫着。

    许珺就听到陈三郎在吟诗,只听到了一句:“春江水暖鸭先知。”

    她觉得很美。

    但为什么陈三郎要弃文从武?听说他考不得试,进不得学,又患了病,真是可怜。

    许珺却想读书。

    她自幼便跟父亲流浪天涯,印象中根本记不到母亲的模样。后来父亲说倦了,便在泾县定居下来,教她学武。

    许念娘不仅是个武夫,还会些诗书文章,顺便也教给女儿。

    因此许珺识字。

    不过许念娘明显是个不称职的“老师”,当父亲也不大负责任。许珺自幼独立,刻苦练武,只是没有条件再进私塾读书了。

    在夏禹王朝,没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歪曲说法,女子自幼读私塾,请家教,很是普遍——只要家庭条件允许。

    学风甚盛之下,多有才女涌现,各地还成立有专门的女子诗社,经常举办些踏青采风活动,莺莺燕燕,煞是引人瞩目。

    许珺并非想当什么才女,只是喜欢诗词文章。陈三郎能吟出“春江水暖鸭先知”,故而她欣赏他。

    许珺发怒,曹桂堂自是不敢再多说,狠狠盯了陈三郎几眼,心想有机会,一定要让这个书呆子好看。

    陈三郎视若无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拱手对许珺说道:“许珺姑娘,我还要到私塾一趟,告辞。”

    许珺哦了声,随口问:“你要去私塾上课?”

    她感到有点奇怪,陈三郎可是好几天都没去私塾了。

    陈三郎笑了笑:“不是,是要找杨先生引荐,参加今年的童子试。”

    每年童子试都定在春季举行,计算时日,今年考期快到。

    许珺一怔,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还要考呀……”

    一边的马锦台忍不住插一句,讥讽道:“陈三郎,你已经考了三届,屁都考不到一个,就你这德性,还想当相公!你有这个本事吗?”

    曹桂堂嗤笑:“可不是,去年更离谱,居然考了个零蛋,真是笑死人了。”

    在去年的童子试县试中,由于悚场得厉害,陈三郎的手一直在发抖,连笔都落不下,最后交了白卷。此事宣扬出来后,成为一大笑话。

    陈三郎默然,也不分辨,转身离开武馆。

    目送他落寞而瘦削的背影,许珺忽然间觉得心情很不好,柳眉倒竖,喝着曹桂堂和马锦台:“你们两个,既然来了武馆,今天要扎马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曹桂堂和马锦台大惊失色,本想推诿,但硬是不敢吭声。

    一个时辰后,两名富家子弟互相搀扶着,一拐一拐的离开武馆,那四条腿犹在不停地颤抖,好像被生生掰弯了似的,形成个大门户,半天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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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屡败屡战,终能一胜

    前往私塾的途中,陈三郎买了五斤肉提在手里。不用走多久,远远就看见私塾院落的那一株白杨树,在春风的吹拂下,新绿漾然。

    有朗朗的读书声传来,声音稚趣。

    在私塾里读书的大都是蒙蒙学童,像陈三郎这般弱冠之年的,甚为少见。毕竟到了一定的学龄,该学的东西都学完了,无需再呆在私塾。

    陈三郎没有急着走进去,而是停留在院落中,闭着眼,静静听着。这般状态,被别人见着,难免觉得稀奇。

    等里面的读书声停歇,下课了,他才去见先生。

    先生姓杨,年过花甲,留一丛山羊须,面目清癯。他为秀才出身,年青的时候热衷科举,可惜屡考不中,无法及第。当年纪大了,念想断绝,为求生计,便在泾县开了间私塾,教书为生。

    杨老先生为人正派,老成持重,在县里颇有名望。

    见着陈三郎提肉来,他心中分明,叹了口气,问:“三郎,你今年还要考?”

    陈三郎点点头:“学生还要考一年。”

    这句话,他已经说好几年了。

    杨老先生看着他,久久不语。以他的看法,只要陈三郎悚场之疾不愈,就算再考十次,一百次,都无济于事,白白浪费钱财罢了。既然如此,何必再做这徒劳无功的事情?

    坚持是美德,但无脑的坚持,就是傻瓜。

    在夏禹王朝,考试可不是随便考的,路途盘缠,人际交往,各种花销,耗费不低。考试考得倾家荡产的读书人,大有人在。

    陈三郎自幼有天资,好读书,杨老先生甚喜欢他。无奈天妒人才,隐疾缠身,考不得试。老先生却不愿看着这个学生执迷不悟,死钻牛角尖,把一生都毁掉。

    “三郎,听说你去武馆了。”

    见陈三郎神色坚毅,杨老先生便话题一转,找另外的突破口。

    陈三郎回答:“不错,学生自感体质孱弱,便想学些粗浅武艺,强身健体。身体好了,读起书来,也有力气。”

    杨老先生一怔,惊喜地问:“这么说来,莫非你不再悚场了?”

    陈三郎搔了搔头发,老实回答:“这个……还不清楚。”

    杨老先生“哦”了声,掩饰不住的失望:“那么,你一定还要考?”

    陈三郎一字字道:“屡败屡战,终能一胜。”

    听着这句话,杨老先生有些恍惚,在陈三郎身上,隐隐看到自己以前的样子,都是那么的执拗坚定,总觉得只要坚持到底,就一定能成功。于是乎,那时候的他,一连考了二十八年,最后考得家境破落,考得老眼昏花,考得白发垂额,却依然名落孙山。

    不过很多事情,非亲身经历不得领悟,别的人,不管怎么劝说都收效甚微。反会被人误会,以为是作梗刁难。

    所以最后杨老先生还是收下陈三郎的肉,答应帮忙请人作保——他有个得意门生,名叫“秦羽书”,如今在南阳府的南阳学院里做廪生。以前时候,都是秦羽书替陈三郎担保的,今年也不会有问题。

    辞别先生后,见时候尚早,陈三郎就绕到泾河边上,驻足观望。

    他心中隐隐有期盼,希望那条神秘红鲤会再度破浪而至。

    然而泾河水上有白鹅,有鸭子,有被春风吹起的一圈圈涟漪,就是没有看到那一尾精灵古怪的红鲤鱼。

    泾县虽然是个小城,但建城千年,历史悠久,而泾河水,也是流淌千年,粼粼不息。

    水流十里开外,贯通一条大江,名为“泾江”。

    泾江乃天下六大水系之一,源远流长,奔腾磅礴。

    不难想象,如果红鲤溯流而下,肯定是进入了泾江。鱼儿入大江,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陈三郎一声叹息。

    一会之后,他走路回家,将参加今年童子试的事情告诉母亲。

    陈王氏听着,慈爱地道:“既然原儿要考,去便是了。”

    陈三郎沉默片刻,忽地开口:“娘亲放心,今年孩儿会考上的。”

    陈王氏一怔,她从不曾听儿子说过如此自信的话。以前的三郎,性格内向,当屡考不得,饱受讥笑后,更加沉默寡言,天天除了去私塾,就是躲在书房里不敢见人。

    现在的儿子,若有改观。

    陈王氏不知道儿子的变化,是否缘于上次莫名其妙的晕倒;她依稀记得,在三郎十岁的时候,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突发高烧——高烧差点要了陈三郎的命,他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最后才醒来。

    也就是那场突如其来的高烧,使得陈三郎原本活泼的性子变得木讷。陈王氏甚至怀疑,儿子悚场的病根,都是高烧留下的。

    而眼下,又出现了另一种变化。

    “也许,是儿子长大了的缘故……”

    陈王氏如斯想着。

    都说女大十八变,男孩子也会变。当经历得多了,成熟了,自然会有所担当。

    忽然间,陈王氏觉得欣慰,忍不住掉了眼泪。倘若陈三郎今年真能成功进学,考中秀才,那眼下困扰不已的烦恼都将烟消云散。

    见母亲落泪,陈三郎心中一酸:“娘亲何必流泪。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不用理会,等孩儿进了学,诸多不好听的话,自然无人再说。”

    功成名就,向来都是堵人口舌的最好办法。

    陈王氏连连点头,抹去眼泪:“那是,娘亲等你好消息。”

    当晚,她亲自下厨,煮了一桌陈三郎最爱吃的菜。看着儿子大口嚼吃,吃得很香的样子,陈王氏又觉得泪眼婆沙,赶紧背过身去,不让陈三郎见到。

    吃饱喝足,梳洗完毕,陈三郎坐在书房中,看着书架上一本本书籍。

    这些书,早已被他熟读于心,倒背如流。

    过了一会,他才坐正起来,在桌面上铺开文房四宝,开始写字——很随意的写,或随手写上某篇文章的警句,或写一行诗词。

    其实对于陈三郎而言,他的文章书法,对付童子试绰绰有余,屡考不得,只是心理作祟,无法正常发挥罢了。

    但做了那一场难分真假的荒诞大梦后,精气神焕然一新,相信定能克服内心对考场的恐惧,稳稳当当地考一场试。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醒来,起床吃早餐的时候,看见陈王氏跟吴媒婆在说话。

    很快吴媒婆便告辞离去。

    “娘亲,这婆子又来说什么?”

    陈三郎问道。

    陈王氏干咳一声:“她来传话,说刘家那边松了口,只要三百贯聘金。娘亲就在想,是不是答应算了。”

    三百贯聘金虽然还是狮子开大口,但比五百贯少了许多,她就有些意动。关键在于当下流言四起,陈三郎声名折损,陈王氏真有点担心儿子娶不到老婆。

    陈三郎嘴一撇:“娘亲,我并不着急成家,都快要考试了,哪里有功夫理会这事?”

    陈王氏道:“这个不用你忙活,娘亲和华叔自会帮你操办妥当。”

    “孩儿还是不愿意……我昨天就说了,只要成功进学,考了秀才,哪里要受这等闲气?更不用白白花费如此多的聘金。”

    夏禹王朝,阶级分明,士农工商,士子排名第一。所谓士子,不是一般的读书人,而是有功名在身的人。

    秀才便是一种功名,哪怕只位于士大夫阶层最低级。但功名就是功名,依然拥有不少特权。比如免除差徭,见县令不用跪拜,知县不可随意对其用刑等。

    成为秀才,社会地位即可扶摇上升。

    陈王氏道:“秀才也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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