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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浩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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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而雪焚终于无法再压下去了。
受到了阻力。
自然无法再往下。
这白发苍苍的老者,须发如银,顶着那重重刀气,一掌拍出,太极相随,而雪焚竟然偏移开来。
他身起若白鹞,太极虚影犹如天倾,风起云涌,威势极强,展示出无愧于旧时代传奇,天下第一的绝世风采。
明明天方才还算晴朗,但不知何时已经阴沉。
夏日暴雨本就如此,无踪无影无法捉摸。
那蓄须的男子仰头看着焚烧自己精血、孤注一掷的师兄。
第一滴雨,也在此时落下。
滴答。。。
撞击在了男子脸颊上。
然后,滑落。
他不曾叹息,不曾再说,似乎刚刚那个“走”字,他已经不想去违逆,不想去反驳。
所以,他转过了身,如逃兵一般,急速离开。
但孟哀晚眼中却闪过一丝欣慰之色。
做的好!
没有人能比你更好了。
师兄老年还能有你这般的师弟,实在是此生无憾啊!!
这位曾经的天下第一哈哈大笑起来,而周身气势再无收敛,疯狂、汹涌的与那怪物进行着势均力敌的对抗。
而此时,风长起与莫谢罗也纷纷赶到。
两人相视一眼,其中无数信息、无数情感糅杂其中,无从谈起。
“先助师父。”风长起低声道。
师父?
他早已堕入魔门,何来师父?
但莫谢罗却没反驳,而是点了点头,沉声道:“好。”
两名剑圣,一正一邪纷纷加入了战团,随在孟哀晚身侧,在周边围绕着,不时刺出绝厉、躲无可躲的剑。
声轰鸣。
而那男人却跑的越来越远。
大雨似是压抑住了,只是落了几滴,便暂缓了下来。
反倒是更多彤云密布堆积。
天下,一片黯。
再无光。
在经过一处岩石时,夏极突然停下了脚步。
侧过头,那石后是两名女子,一人满身红衣如血浸泡过,重伤倒地,奄奄一息,另一人则是紫衣,手持断箫,狼狈至极。
可是却依然在运气向那倒地的红衣女子输送。
任无月听到动静,警惕抬头,看到来人,却是一愣。
然后她便不再管,继续运力,给教主疗伤。
任清影亦是有所察觉,而微微张开了眼,她的脸庞不复美艳,很脏,全是血,像是搞笑的小丑。
她从未有如此狼狈,如此虚弱的时刻。
而还被自己今生唯一真正爱着的人,看到。
真是。。。丑死了。
魔教教主心里竟然闪过这样的完全不符合身份的念头。
蓄须男子,却只是站着,并不过来援救,抑或说还在犹豫,挣扎。
耳畔是远处那轰鸣不断的巨响。
而那个“走”字,还沉甸甸的压在他肩头。
他面对着选择。
是天下,亦或是她。
这个问题,已经无法逃避,也没有时间再去思考,短短一秒的对视,彷如经年。
任清影也在看着他。
但她却难得的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你还欠我”之类的话,她满脸肮脏,却也在等待。
等待了一个世纪。
等待了三千年。
夏极决然的闭上了眼,“对不起。”
然后,便转身,如逃兵般,向着小山飞奔而去。
任清影一愣,旋即轻叹一口气,然后笑着摇摇头,只是这笑,却分不清是苦笑、嘲笑,抑或是其他什么。
爱情里,有谁对不起谁呢?
“真傻。”魔教教主轻轻道。
却不知说自己,还是说那逃离的男人。
如果还能重来,她会不会宁可放弃“纯阳炉鼎”,也不想再与他相遇?
真傻。。。
这世间哪有什么能重来呢?
132。迟来的救赎
“小师父来了!”景香兴奋道。
“啊。”江南月继续装着哑巴,平静回应。
大佬玩的真投入啊。。。
突然这长辫子的小女孩灵光一闪。
难道。。。难道说这就是大佬如此强大的秘密??
经历人类的悲欢离合,然后才能变得更强?
躯体的强大,与心灵的强大,两者皆不可少?!
大佬是在告诉我这个道理吗?
这念头一发而不可收拾,她觉得自己似乎隐隐看到了一道光。
远处的大门缓缓打开,其中有着自己从未想过的新世界。
便在此时,异象突生。
如梦似幻般的幻影,到了江南月身前,小女孩一愣,刚准备动手,却看到来人竟是大佬的姐姐。
便停下了出手的念想。
只是她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同了?
身上的味道似乎变得很好闻,很亲切,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她小巧的鼻子嗅了嗅。
“小月儿,谢谢你一直保护着我的孩子,你辛苦了。”夏甜露出温和、赞赏的微笑。
这态度,令江南月有些不好意思。
但令她绝对无法想到的是,夏甜出手了。
她出手不为攻击,只是一把夺过孩子,江南月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也无法反应,即便反应过来了,也不想去反抗。
母亲抱自己孩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只觉得大佬姐姐是情绪激动,所以才表现出了“抢”的模样。
夏甜将女婴用左手搂于怀里,深深看了一眼正在上山的弟弟,眼中流露出复杂之色,但只是刹那之间,她已经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踪。
她只是带走了女婴,却空下了男婴。
似乎也是知晓自己的儿子,身携大气运,是夏极所求,是天下所需,所以她留下了。
托付给弟弟,她也安心。
而且她觉得留下孩子会使得两人之间,依然存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就足够了。
所以,当夏极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景香和江南月,还有那个被自己造出来的气运之子。
唔。。。自己当舅舅了。
卧槽,这真是奇妙的感觉。
可是。。。还有个孩子呢?
自己可不应该知道还有个孩子啊,
现在时间仓促,又来不及细问。。。
算了吧,反正有一个男孩就足够了,之后让他当种。马,开枝散叶,配种多容易。
但是如此一来,会不会沉迷声色犬马,而被当做暴君?
唔。。。看来需要武力镇压了。
见到孩子的一瞬间,夏极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而他自然也是明白姐姐不在此的原因,毕竟倾城人在哪他都知道,被自己下了“缝言”,又刚刚从这里跑开。
怕不是姐姐抢了女孩,自己玩去了。
也对,毕竟自己是大侠,她融合了浩劫,不敢见自己也能理解。
心里如此想着,很快变得通明,夏极神色却是不变,淡然道了句:“你们辛苦了。”
“小师父,你终于来了。”裹着灰色斗篷的景香内里却是一丝不挂。。。
“啊。”江南月道。
夏极道:“保护好这个孩子,我们先回武当山!”
“啊。”江南月点头赞同。
“嗯嗯。。。”景香也点头,随手逗弄了下男婴,“小可爱,你舅舅来了。”
男婴张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为何小脸突然皱起,然后哇哇大哭起来。
这出生都没哭娃,在看到夏极的一瞬间,竟然嚎啕大哭。
“小可爱,看来你是很开心,很激动呢。”景香侧头看着发生大哭的男婴,转头对夏极解释道,“宝宝太高兴了,喜极而泣。”
夏极点点头,深以为然。
然后三人从后山往着东边而去。
身后声响渐不闻。
数十分钟后。
三人站在断崖前,无言以对。
向着两边再看,却依然是万丈沟壑,此处已是极西,地貌情况很为奇特。
却未曾想到,竟然落入了这般类似于“环”的“孤岛”上。
蓄须男子沉默片刻,却洒然一笑:“回头吧。”
“可是,小师父,那怪物好厉害啊,我们打不过,还是躲一躲吧。”景香表达了看法。
蓄须男子笑了笑道:“那我们三人举手表决。”
说罢,他举起了手,江南月紧跟着举起了手。
开玩笑,大佬都表态了,就算是要去灭世,她也跟着举手。
景香幽怨的看了眼这个自己的“闺蜜”,然后也只能跟着举起了手。
三个人都赞同了。
……
彤云重叠,层层压下。
越是平静,便越是狂风暴雨。
桥头的厮杀,依然白热化,只是孟哀晚已经生出颓势,他“焚烧”自己,才能勉强对战这怪物,但精力一过,便是无尽疲惫袭来。
风长起,莫谢罗也是全身浴血,在奋战着,只是那怪物却是毫无疲惫,与力量的削弱。
魔门精英,正道高手,五王的盗寇士兵,如无数蚂蚁,密密麻麻包围着那怪物。
但,依然,无能为力!
而一旦被那怪物被挣脱,他就会继续扑向小山,追逐那“天下运势”,以及碾压还在养伤的魔教教主。
人力有时尽。
而孟哀晚终于燃烧到了尽头,他整个人奋力双掌迎向雪焚的千里白影。
轰然一声,如璀璨星辰的落幕。
他整个人倒飞出去,而被凌空跃起的风长起单臂接住。
“是长起吗?”孟哀晚很累,眼睛已经无法睁开。
短暂沉默。
风长起还是开了口:“是我。”
孟哀晚嘴唇动了动,白发愈发枯槁,而那唇终究拉出来温和的笑容。
“您别说话。”
孟哀晚却不理他,而是虚弱着、断断续续着道:“师父,其实从来没责怪过你。所以,你无需活在愧疚里。
你很勇敢,敢爱敢恨,做了师父当年不敢去做的事。
正邪有别。
在天下人面前,我不敢认你,但在这里,我却希望你能明白,你。。。你永远是我孟哀晚的好徒儿。。。”
风长起却是怎么也未曾想到会得到如此的回答。
他整个人呆若木鸡。
这些年,他活得并不容易,在无尽愧疚和痛苦里挣扎,从无一日安心入眠,但此时这番话入了耳,他便似得到了救赎。
可是他宁可不要这迟来的救赎,他宁可眼前的老人睁着眼,站在他的对立面,大声呵责质问他。
“师父。。。”他抱着老人悠然落地。
只是老人却已经合上了眼。
失去了力量,而身形干瘪,脸庞爬满树藤般枯皱,异常难看,丑陋。
风长起独臂紧紧抱住了这老人,如受伤的凶兽般,发出哀怜的声音,再唤了一遍:“师父。。。”
但老人已经睡着了。
他做出了他的选择,死而无憾,所以神色祥和。
可是风长起却已经泪流满面,他不知为何,心里剧痛无比,痛的无法呼吸,十多载未曾流过泪,此时却是花了脸。
133。惊天一刀
而此时,魔教众人却投来了目光。
风长起静静起身,看着急促赶来的莫谢罗,原本的师兄,他再俯头看了眼老人。
看了一眼这疼他惯他教他的老人。
最后一眼。
然后左手一扬,十米外,血剑如受召唤,长鸣着再次入他手心手。
他瞪着眼,瞳孔里满是愤恨、冰冷,而他身上气势随着步伐,疯狂攀升。
众人眼里,他似乎已经化身成了真正的血河。
殷红,粘稠,令空气都震荡,发出腥味。
荒野的地面都可使渗透出红色,在这阴沉到铁青的穹苍下,翻滚咆哮。
血漫千山。。。
也不过如此场景。
待走到近了。
那笼罩在黑烟里的怪物也忍不住转过了身。
一转身,便是看到了冰冷、带着恨、布满血丝的瞳孔。
血河升九天,倒悬千里,逆流而上,只为这一剑,只为化作那悲苦独臂少年手中的一剑。
“孽畜。。。受死!”风长起低吼着,全身气势放开。
将所有的情,所有的感悟,还有欠下那位老人的一切,融入了这一剑之中。
他纵情的起身,长剑不再是剑,人也不再是人。
红流如环抱粗蟒缠绕,这是他的剑意,是他伤透了心,痛苦十余年,却最终得到救赎的一剑。
剑出,天地无音,邪气凛然。
血河对雪焚。
亘古长河对上燃烧黑雪。
伤心痛心决心,对上混乱。
剑对刀。
无形波纹从剑刀撞击之处,无尽扩散开。
雪焚居然被震开了。
红流虚影里,风长起口边也是流下鲜血,只是他却丝毫不觉疼痛,仿佛根本没有受到内伤。
而不论五脏六腑被这怪物的一刀震的多么疼,他都面无表情。
单手握剑,他毫无停歇的,凌空而斩,如飞燕急翔,借滑落之势,携带着再次蓬勃的血河,斩向那巨型怪物的腹部。
期间,根本没有停转,没有调息,没有恢复。
换句话说,他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也不顾如此强行施为,会不会对自己身体造成伤害,如同发泄一般地,将剑意再次提升到巅峰。
没有犹豫,一气呵成。
两剑并做一剑。
众人反应过来时,风长起已经落地了。
而那巨型怪物腹部竟然被斩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风长起半蹲在地,眼中神色不变,只是猛然喷出一口血,染红地面黑色的泥土。
独臂将长剑插地,以此支撑刚刚拼尽全力的两剑。
“小心!”
便在这时,他耳中传来声音,而那怪物反应过来,雪焚倒转,再次落下,向着这竟敢伤到自己的蝼蚁斩落。
疾呼的人是莫谢罗,他身如疾风,昂着头左手抓向风长起,而右手之剑,则幻化出万千云涛,对上那重重压下的雪焚。
轰!!
曾为师兄弟,现在却正邪对峙的两人被同时斩飞,如受巨锤砸击。
然后躺在地上,重重喘气。
“手骨断了。”莫谢罗侧头看了看这曾经的师弟,但两人却再也直不起身子,感受着地面的轰鸣,那怪物的奔来。
“嘿。。。”风长起原本就与那怪物厮杀,后来又为怪物破了剑意,刚刚心神颤动,拼尽全力斩出了超乎自己想象的一剑,此时哪怕是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但,这么死,也无憾了。
只是小昙。。。
而天穹便在此时轰鸣作响。
豆大雨粒,似是试探着落了几滴。
旋即,便是倾泻而下,淹没着满地十多万的死尸。
哒。。。
哒哒。。。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很小,但却很清晰,这使得所有人都看向了脚步声的方向。
包括风长起,莫谢罗,包括魔道苟延残喘、无力再战、各怀心思的精英们,也包括五王的盗寇大将。
雨流狂落,而那孤影倒拖着把长刀,从彼岸一步一步走来。
踏过茫茫荒野,越过萧索孤桥,走到漫步死尸的战场。
雨水早湿透了他的道袍,狂风早扬起了他的黑发,而将刀刃上的雨水一滴一滴吹落。
彤云不动,狂风如凌迟。
他抬起了头,不知何时开始越走越快,从缓缓而行,变为了急走,在变成了奔跑,狂奔,最后拉出一道残影,惊心动魄!
“是小师叔!!”莫谢罗认出来人,心顿时凉了半截,他自然是知道师父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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