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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凤天下-第6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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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时候,他也是意气奋发,以为乃是人中之龙,尤其是当初在殿前科举的时候时候,更是得到赵昀钦点,被点为状元之位,更是被赠予宋瑞两字,可以说是相当说的重视。

    只是后来,他因为不屑董宋臣的行径,将其视为一如高力士、赵高一般的佞臣,屡次上书劝谏赵昀,结过反而因此被贬,不得不转任外地,积累地方行政经验。

    这一去,便是十年功夫!

    “那贾似道呢?”

    “贾似道?”

    陈宜中冷笑数声,然后回道:“你也知晓。那太子对贾似道敬重有佳,将其视作肱骨之臣,凡是任何事情,都需要问过贾似道之后,方才会行定夺之事。得了官家宠爱,纵然北伐失败了又如何?他贾似道依旧傲立朝堂,任谁都怕他三分。要不然,为何吴老丞相以及赵尚书都被迫辞职?”

    “这般糟糕?”

    文天祥紧张起来。

    任谁都知晓,这贾似道绝非诸葛亮、霍光一类贤臣,要不然为何会贸然开启对谁都不好的北伐,而且还打的一踏涂地。

    而那赵璂更是脑瘫弱智之人,就连自己都无法料理好,又如何能够辨别清楚谁是贤臣、谁是佞臣?

    这两者结合在一起,简直就是莫大的灾难。

    陈宜中点点头,无奈道:“正如你所猜测的,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吴潜、赵希泊等人已经被赶出朝廷,那牟子才也已经被逼死,也就他位卑言轻,方才苟活至今,虽是如此只怕近日时候,那贾似道的报复也将会到来。

    到时候,陈宜中可不觉得自己能够侥幸得存。

 第二章世事板荡行

    (全本小说网,HTTPS://。)

    “那你就没阻止吗?”

    文天祥高声骂道,赤红的双眼中带着不忿。

    陈宜中眼中带泪,也是一样高声回驳道:“偌大朝堂,全都是他贾似道的人,你叫我怎么阻止?要知道我就一个人,怎么和他们斗?”

    “那当年的六君子呢?你难道忘了,当年扳倒丁大全的六君子了吗?”文天祥又是问道。

    那个时候,他才刚刚成年,正在外面求学,因为听到了六君子的事件,心中仰慕之下便前往拜访,自此之后两人便缔结了友情。

    “六君子?你以为还存在吗?”

    陈宜中沙哑着嗓子,垂下来的头颅,似是带着几分悲苦:“曾经的六君子,死的死、散的散、离开的离开,如今这临安之内,也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罢了。”

    “就只剩下你一个了?那其他人呢?”

    “你也知晓。自那之后,陈宗、刘黹便因为不忿我朝弊端,直接离开临安,投往长安去了。至于黄铺、曾唯两人,也因为此事而熄了从政之心,自此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至于那林则祖?他却是没有那么幸运,之后因为遭到丁大全残党打击,却是直接病逝了。”

    陈宜中黯然伤神,将曾经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明。

    对于这些事情,他一直都看在眼中,害怕之下自然也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朝行错,自此葬送了性命,如今会在文天祥之前坦诚此事,也是为了劝谏对方,莫要和那贾似道正面冲突。

    “那牟子才呢?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此人,也是一时俊才。”

    “牟子才?”嘴角微翘,陈宜中越发感到自己的失败,低垂下来的头就和败犬一样:“为了和那贾似道作斗争,他从来都是奋勇向前的,你觉得他有可能避免吗?”

    文天祥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告诉我,他怎么了?”

    “死了,就在七天之前,因为忧愤朝中之事,在自家的庭院之中上吊自杀了。”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文天祥身子一晃,险些从座椅之上跌倒下来,连忙搀扶着扶手,又道:“那他的妻儿呢?他们也遭遇毒手了吗?”

    若是就连其家室都被牵连,那他现在只怕会直接闯到丞相府之中,当着面质问贾似道。

    陈宜中这才勉强挤出几分庆幸来,回道:“这儿你倒是不用担心,他们从临安搬走了。”见文天祥还是有些担忧,又是解释道:“是长安!毕竟那长安乃是赤凤军的地盘,贾似道可没有能力敢叫嚣晋王!”

    “赤凤军吗?没想到,昔日我等以为的仇敌,如今时候却成了唯一能够容纳我们的地方。”文天祥感叹道。

    对于那萧凤,他自然也是佩服,只是因为往日时候饱受理学君臣大义所影响,所以对萧凤的诸般行径也颇为不满,将其视作为邪门歪道,向来都不与置喙。

    “说真的,其实我也曾经动过念头前往长安。”

    陈宜中笑了笑,然后说道:“毕竟听闻那长安早已非昔日之景,已然有当初强汉风采。只可惜碍于身份,始终不敢前往。”

    他在这临安之内,尚且有着许多的亲人,自己一个人离开也就罢了,但若是连累到那些亲人,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说真的,你若是呆不下去的,我觉得你也可以前往长安。”

    文天祥坚定的摇着头,回道:“这不可能!”察觉到对方诧异神色,又是诉道:“你也明白,我曾经被陛下赐名宋瑞。我若是投入赤凤军麾下,那我宋朝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这倒也是!”

    陈宜中笑了笑,随后有像是否定样子的摇着头,回道:“只可惜我不行。毕竟,我还不想死。我才三十岁,刚刚才到而立之年,若是就这样死了的话,我可不甘心。”

    天晓得自己这段时间怎么度过的,为了避免被那贾似道盯上,甚至就连昔日好友的联系都断绝了,也始终待在自己的府邸,压根就没出去过。

    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陈宜中实在是太过害怕了。

    文天祥有些诧异,感觉自己似乎第一次认识陈宜中,质问道:“你就这么怕死?”

    “当然,这世界有不怕死的人吗?不管如何,我是不想死。”

    “但你这样子,也未免太过窝囊了。而且你心中,还有一点君臣大义吗?”

    “君臣大义?我倒是想有,但是那君可是要我的头,你让我如何尊崇?不然你以为为何我待在这里,甚至就连出去都得让人代我吗?”陈宜中冷淡的回道。

    虽是知晓对方心思,但被这般说来,任谁也无法接受!

    “若当真如此,那实在是对不住了。”

    文天祥俯身一拜,算是为自己之前鲁莽行径道歉。

    陈宜中无奈之下,也只好侧过半边身子,算是勉强接受了下来,又问:“你也清楚如今的形式,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会临安?我相信,以你的实力,若是在外面的话,应该能够立下更多的伟业。”

    对于文天祥的实力,陈宜中十分清楚,在户部吏部的考核部之中,皆是上上之选,可见其能力如何。

    “你也清楚,如今我朝病根不在外,而是在这临安之中。根本不固,如何奢谈枝繁叶茂?正是因此,所以我才要回临安!”文天祥坦然说到。

    陈宜中有些担心,但他自知对方性情坚定,非是外力所能阻止的:“好吧。既然如此,那你打算做什么?若是有我能帮上的,尽管说吧。毕竟,我们也是好友,不是吗?”

    “如今时候,我朝外部局势危险,可以说是危若累卵,自然应该以军务为首要,否则的话当初川蜀失利、北伐失败就会再度重演。正是因此,所以我希望能够暂时接任军器监一职。”

    文天祥眉头紧锁,似乎自他入京以来,这哀愁以及担心,就始终未曾消解。

    “而且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担任崇政殿说书一职!”

    “崇政殿说书?你打算以此为机会向官家劝谏?”陈宜中问道,对于军器监一职,他并没有任何的意见,却独独好奇文天祥竟然选择了崇政殿说书。

    文天祥透着期望的说道:“不管如何,若是能够对陛下稍作影响,也总是好的不是吗?”

    “好吧。那我试一试吧。”陈宜中点了点头,然后又带着几分担心,又是说道:“但是你也明白,如今朝政都被那贾似道把持在手中。仅凭我的话,只怕还无法完成此事。”

    文天祥再度起身,又是弯下腰来:“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第三章另寻他处

    (全本小说网,HTTPS://。)

    辞别陈宜中,文天祥起身离座,准备离开此地。

    “你刚刚回到临安不久,应该还没有下榻的地方吧,为何不在我府中留宿一宿?”陈宜中出言挽留道。

    文天祥摇摇头,警告道:“你难道忘了自己现在的状况了吗?若是被人发现你我曾经有所联系,只怕就会惹来那贾似道的猜忌。而且你也清楚我的性格,这一番踏入朝堂,定然会和他产生矛盾,到时候若是被他晓得你我关系,那又该如何?”

    “好吧,那一路走好。”

    陈宜中祝福道,此刻的他似乎也只能做这些事情了。

    “希望如此吧。”

    走至门前,文天祥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天空。

    此刻雨云已经散去,些许阳光透过缝隙,洒落在临安之中,多日被阴沉、潮湿所折磨的人们见到这阳光,也在一瞬间感觉心中开心了许多,仿佛曾经的那些事情都在这一刻,被彻底驱散了一样。

    大概是刚刚才下过雨,砖缝之间还残存着雨水,踩着这些浅浅的水坑,文天祥离开了此地。

    见到好友离开,陈宜中簌然感觉心中平静许多,诉道:“幸好,幸好还有你,要不然就我一个人,只怕是支撑不住了。”回首见了那一桌的残羹冷炙,挥挥手让手下人将其收拾掉,自己却站在一边默然不动,心中也是怅惘不已。

    “只是这一桌的残局,又有谁能够收拾好?”

    ——————

    自陈宜中府中离开,陈宜中却没急着前往官府述职,反倒是直接前往了太学。

    径直走向了藏书阁之中,陈宜中推开门扉,就见在那满堂的书架之前,正有一位老者站在梯子之上,借着那从窗棂射入的阳光,似乎是正在寻找着什么书籍。

    “师尊!”

    谨守弟子礼,文天祥对着那老者躬身一拜。

    那老者双目始终注视着眼前书籍,听到这话也没转过身来,只是平淡的回道:“是履善吗?”

    “正是弟子。”

    “你不是被派往江西,就职提刑官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个,还不是听闻了朝中发生的事情,所以匆忙赶了回来。”

    眼见眼前老者始终专注于眼前书籍,文天祥心中忧愁更甚,却是张口问道:“只是师尊。我记得我离开时候,你尚且乃是礼部尚书,为何却委身在这太学之内,只是当一位教习?”

    “年纪老迈,所以就选择离退了呗。”

    那老者张口回道,双目在书架之上不断的逡巡,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文天祥见着无奈,自感自己之前话语太过激烈,低声问道:“师尊,不知您正在找的,究竟是什么?”

    “是一册竹简!”

    “竹简?写的是什么?”

    “春秋!”

    “春秋?”文天祥奇道:“若是春秋的话,怎么会找这么长时间?”对于春秋,他自然也是熟稔无比,自年少时候就开始朗诵,至今想来都历历在目,浑然不知为何自己的师尊会寻找这种东西。

    “但若是自春秋以来流传下来的呢?”那老者轻笑一声,诉道。

    文天祥心中一愣,隐隐中似有猜测:“春秋流传下来的?”

    “没错!你也知晓,便是伟大如孔子,也曾经笔削春秋。而在经过累次刊印,这春秋和最初版本,早已大不相同,这般状况如何能够知晓过往春秋时期所发生事情,也是因此我便产生了重新校对的念头。至于那一方竹简,乃是我拜托长安的好友送来的,只可惜因为材料太过巨大,却不知道被我放在哪里去了。”这老者一边摇头,一边带着几分焦躁的继续寻找。

    “原来是这样吗?”

    文天祥眼光一扫,却见旁边书阁之上,正放着一卷帛书。

    翻开一看,上面所记载的乃是,凝神看了一下之后,却发现上面内容虽是和自己所知晓的大多类似,但有些字儿却变了一个模样来。

    而且这帛书也和他阅读的书籍颇为不同,却是直接绣在一方丝帛之上,需要将其拉开方能阅读,和现行书籍截然不同,因为是如同卷轴那样整个书籍卷起来的,所以一般都被称之为一卷书。

    宋朝因为印刷业发达的原因,所以刊印了许多书籍,而为了方便贩卖,这些书籍也一改往常样式,改为了以细线将书页缝起来,这样的话不仅仅方便印刷,而且还便于携带,一经推出就备受欢迎。

    那老者似是因为苦寻不到,似是埋怨一样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若是寻找不到的话,也许就无法继续了。”

    “师尊,敢问你想要的,是不是这样?”

    文天祥双目微动,却是注意到就在自己不远处,一卷竹简就那么摆放在书架之上,他走过去将这书简取下来,然后抵到了老者之前。

    老者这才露出欢喜,叫道:“没错,就这个!”

    也没怎么理会文天祥,便拿着这竹简自书阁离开,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文天祥顿感黯淡,低声问道:“唉!师尊啊,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正欲离开时候,却见旁边走来了一个书生,那书生见到文天祥一副茫然的样子,顿时感到好笑。

    “哈!又一个贪图浮名、意图一步登天之人,只可惜深宁居士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动的。”

    “深宁居士?这是师尊新进起的名号吗?”

    文天祥心中暗暗感到奇怪,便是张口问道:“你刚才说我贪图浮名?莫不是有很多人前来拜访厚斋居士?”

    “厚斋居士?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晓的人啊,居然知晓王应麟曾经的居号。只可惜自当初自请辞官之后,王应麟便废了曾经的字,改了新的名儿了。之后除了那些老学子外,也很少有人知晓他曾经的居号。”

    那人笑了笑,似乎是感同身受一样。

    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之前的那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出名的儒士王应麟。

    此人自有聪颖,九岁便通六经,十九岁举进士,其后受真德秀影响,拜入了程朱学派门下,便是之后历任各地为官,也依旧熟读经史,未曾有日放弃,所阅读的书籍颇多,不仅仅涉猎经史百家、天文地理,更是熟悉历朝历代掌故制度,长于考证。

    一生著述颇富,计有二十余种、六百多卷。所撰《玉海》二百卷,囊括当时科举考试所需的各类知识;考据性笔记《困学纪闻》以考证为特色,居“宋代三大笔记”之首;蒙学著作《三字经》风行700多年,流传海外众多国家,是一部优秀的儿童道德教育教材。

    昔日文天祥考取功名时候,便是得了此人钦点,就此成为了状元。

    也因此,文天祥便始终对王应麟执弟子礼,将其视作师尊一般的人才。

    文天祥嘴中念叨了一下:“‘深宁居士’,师尊、你这是从此不愿意再度牵涉朝堂了吗?”复又张口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可否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师尊变成这样子?”

    “唉?还不是那贾似道?当初王先生也瞧出这贾似道非是仁臣,数度上书弹劾,也因此招惹了贾似道的不满。那贾似道自然不满,一直以来都伺机报复。但王先生素来刚正,如何是他所能扳倒的?”

    那人摇头叹气起来,一时间也陷入激愤之中,开始诉说昔日贾似道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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