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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吟-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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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时刻不离身的钢剑被他握在手里,声音颤抖着,鼓起勇气大喊道:“出,出来!我……我看见你啦!”

    举目四盼,仍然没有动静。

    这下,身躯的颤抖更加剧烈了,仿如筛糠一般。

    “呵呵。”

    正当他要崩溃之时,不知从何处,终于传来人声。

    “小兄弟,练功可不是练给师父看的,偷懒可不好。”

    那声音倒也温和,只是听在尹修空耳中,却不异于勾魂恶鬼。

    他颤颤抖抖地再扫了一圈四周,仍是半个人影也不见,顿时崩溃道:“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出……出来!”

    这一声出来倒也有用,话音还未落下,他只觉眼前一花,果然有东西出来了。

    “啊——!”

    这一惊非同小可,直如尹修空心中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惊叫一声,面前出来的是什么,根本来不及看,双手持着钢剑猛然冲眼前乱劈乱砍。

    岂料,他的钢剑才刚刚砍出了一剑,陡然一顿,似乎嵌入了石头缝里,任他如何使力,也拔之不动。

    “救命啊——!”

    尹修空吓得面无人色,双手闪电般一松,人已噔噔噔连退数步,脚踝一扭,重重跌坐在地上。

    “那个……我有这么可怕吗?”

    那道温和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自他前方传了过来。

    本已双手抱头准备等死的尹修空一听,对方似乎并无恶意,这才大着胆子,捂在眼睛上的双手隙了一条缝,从缝中往前看去。

    这一下终于看得清楚,于是,尹修空又是一声大叫:“妈呀!”

    双手重又合拢,脑袋咚的一声嗑在地上,再也不敢抬起来。

    在他前方,站了一个人,那人的手中,正夹着他的钢剑。

    仓促从手指缝里看的一眼,只能令尹修空看见这些内容,而这,并不能将他吓得如此严重。

    真正将他吓得头也不敢抬的,是那人身上穿的衣服。

    血,全部是血。

    突然出现在白岳峰上的人,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干涸污糟的血衣!

    “你你你……你是哪里来的恶鬼!”

    尹修空脑袋埋在地里,连声大叫道:“我给你说,我这一辈子半点亏心事也没做过,身上的阳气壮得很,可不怕你!”

    “那你怎么不站起来说话?”

    那道温和的声音突然自他耳边极近处响起,吓得尹修空当即就地一滚,就要逃跑。

    骤然一只大手按在他脑袋上,力道不弱,将他想要翻滚的动作生生停了下来。

    “咦?”

    尹修空正吓得六神无主,陡然只觉按在他脑袋上的大手,很是温暖,惊疑地叫了声,心中害怕的情绪倒也减弱了不少。

    手上有温度,那么就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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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2章 回归

    尹修空很怕鬼,但却并不是那么怕死。

    在感觉到面前这人应该不是鬼后,他终于敢大着胆子把头抬起来。

    目光从下而上,首先见到的,是一双破烂不堪的鞋子,鞋面已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只知道,有很多血。

    再往上,裤子、衣服,全数如此,入目所见尽是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

    这么多的血!

    尹修空的心下又有些打鼓,好在这次,他已豁了出去,要死,也得作个明白鬼!

    目光继续往上,好在这次看到的,总算不再是血。

    这是一个中年大汉,满面的胡须生得老长,但面相却生得不赖,若是将那一脸的络腮胡刮去,想来也是个丰神俊朗的人物。

    此刻这大汉蹲在地上,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里正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向尹修空,笑道:“你看,我长得也不算太吓人吧?”

    尹修空愣了愣,就这么趴在地上,保持着脑袋高高仰起的模样,迟疑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捉弄于我?”

    那大汉笑了笑,按在他脑袋上的大手移了移,一把捏着他的衣领,在站起来的同时,顺带也将尹修空提了起来。

    笑道:“谁叫你偷懒不练功来着?吓吓你,好长点记性。”

    尹修空茫然的眼睛眨了几眨,突然回过味来,顿时怒气冲冲地一把扫开大汉的手,悲愤道:“我练不练功关你什么事,要你来吓我!”

    对于尹修空的怒气,大汉不以为意,又笑了笑,道:“怎么不关我事?我可是你师兄来着。”

    “屁的师……师,师兄?”

    尹修空的怒气,陡然转为惊诧,看着大汉,舌头都开始打结,疑道:“你是我师兄?不可能!”

    他断然道:“我的师兄只有一个,叫剑……”

    “剑晨是吧?”

    大汉将他打断,笑道:“我下山时,他还没上剑冢,所以就连他也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

    “不过……”他的面上,有着骄傲,继道:“我可是如假包换的剑冢伍元真人门下大弟子!”

    若是剑晨在此,定然便会发现,这个中年汉子正是他当日在白岳峰下遇上的那位大叔,也正是这人,将玄冥诀的其中一册交到了他的手里。

    不过,当日他曾说,叫剑晨等他十日,若十日没来找剑晨,那便说明他已死了。

    而当时的剑晨果真也按他的吩咐,待到第十日上,才将其留下的小册子打开,一直以为大叔已经死了的剑晨,还对此好一阵神伤。

    却不想,事隔两月,这位大叔,竟又突然出现在剑冢。

    尹修空心中一动,突然啊了一声,惊道:“难道你是,是……靳冲师兄?!”

    那大汉闻言,面色一诧,奇道:“你知道我?”

    突然又有些黯然:“师父他老人家……提起过我?”

    尹修空欲言又止,他本想说没有,靳冲这名字,还是前些日子从上山来的白焰剑派口中听过,但见他神色晦暗,一句话冲至嘴边,却说不出口。

    “师父他……不在山上。”

    尹修空不善说谎,当下脑袋埋得低低地,很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名叫靳冲的大汉叹了一声,收拾起面上的黯然,苦笑道:“我知道。”

    心底却有一句话没说,若伍元道人在山上,他就不会出现在此了。

    他在白岳峰上潜藏了已有大半个月,直到近半月都未曾发现伍元道人的身影,方才敢踏上剑冢。

    “小师弟。”

    靳冲看着尹修空,沉声道:“你我虽未曾谋面,但师兄却有一事求你。”

    “什么?”尹修空将头抬起来,呆呆地应了一句。

    “师兄我这次回山之事,日后师父若回来,你切记不可提起!”

    他面色极为郑重,话音落下,甚至还向尹修空躬了一躬。

    尹修空大急,连伸手去扶他,道:“师兄你这是为何?若师父知道你回来了,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高兴吗?

    靳冲苦笑了一下,只是摇了摇头,道:“无论如何,还请师弟答应我。”

    尹修空愣了又愣,靳冲所提出的要求虽然可疑又奇怪,但他心中对面前这人就是他传说中的大师兄这事,倒又信了许多。

    无他,单看靳冲先前露的那一手,便可知其武功不知比他那三脚猫功夫高了多少。

    如此一个高手,若对剑冢心怀不轨,大可一剑将他杀了便是,又何须如此对他一求再求?

    “好吧……”看着靳冲恳切的神色,尹修空心中莫名地对其升出一阵亲切感来,下意识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靳冲的要求。

    “如此,师兄谢过!”

    见他答应,靳冲面色一松,当下又是郑重地对尹修空拱了拱手,方才为难道:“师弟,还有一事,为兄得麻烦你。”

    “啊?”尹修空呆了片刻,才疑惑看向他。

    “为兄要去一趟葬剑池……”

    靳冲沉吟道:“可是,师父的厢房门是锁着的,你那里……应该有钥匙吧?”

    “不行不行!”

    尹修空一听,把头摇得像波浪鼓,双手骤然死死捂着腰间,面色大变道:“师父的厢房怎么可能让人随便入内?”

    “这绝对不行!”

    剑冢上人丁稀少,尹修空在山上,除了修习武功之外,还肩负着照料一切饮食起居的职责,在剑晨走后,他便相当于是剑冢的小管家。

    是以伍元道人的厢房钥匙,他确实是有的。

    只是师父的厢房暂且不说,那葬剑池更是剑冢的禁地,历来只有掌门方才可入内,这靳冲一来就说要进葬剑池,这令尹修空如何肯给钥匙。

    他的表现落在靳冲眼里,倒也丝毫不出乎意外,当下又道:“师弟你有所不知,你那二师兄,嗯,就是剑晨。”

    顿了顿,面上有着迟疑,却不往下说。

    “师兄怎么了?”

    尹修空与剑晨关系极好,闻言顿时一惊,连追问道。

    “他……”靳冲沉吟不语,惹得尹修空上窜下跳,着急上火地连连追问。

    “他……”

    靳冲凑近他身边,趁尹修空不备,并掌如刀。

    啪——!

    全无防备的尹修空陡觉后脑一沉,身躯一软,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靳冲在他腰间摸索了一阵,面色一喜,一大串银制的钥匙已拿在手里。

    这才松了口气,暗道:“若不是怕寻不着钥匙,又何须与你费这许多唇舌。”

    “不过……小师弟,你倒是单纯得紧,只一试便试了出来。”

    他看向尹修空紧闭的双目,面上也有着一丝愧疚,自语道:“师弟,这次是师兄对不起你,待雨过天睛后,再当面向你道歉罢……”

    又仰天长叹,目光显得极为萧索,叹道:“希望……师兄还能活到雨过天睛之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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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3章 剑门雄关

    剑门关,巴蜀之咽喉,开元十五道之剑南道的起始。

    巴蜀位于大唐版图西南,乃是巴郡与蜀郡的统称,因其辖区内水域遍布,物产丰富,又素有‘天府之国’的美誉。

    此刻,剑门关外三十余里。

    雄山峻岭间,一条水势平缓的小河流潺潺自剑门关处流淌而下。

    河边,地势开阔处,四匹雄壮的马儿正悠闲地踱着步子,时而低头啃上两桶嫩草,时而打上两个响鼻,显得无比惬意。

    有四匹马,自然,也应有四个人。

    哗啦——!

    河面上,一个硕大的光头从水底冒了上来,大口一张,喷出一道水箭,陡然哈哈大笑道:“爽!”

    连日赶路所带来的身体疲乏感仿佛随着那一口甘甜的水箭喷之一空。

    然后,他便迎上一道杀人般的目光。

    管平脖子一缩,硬生生止住了再畅游一番的念头,虚头巴脑地爬回岸边。

    河岸边,那道杀人的目光来自郭传宗,而他的身旁,剑晨一言不发,望着剑门关的方向怔怔出神。

    带着满身水珠,管平有些尴尬地挠着头,冲着一旁正双手掬起一捧河水要喝的凌尉,没话找话地道:“凌兄弟,你老家就在巴蜀吧?”

    “呸——!”凌尉一捧水喝了一半吐了一半,擦了擦嘴巴,不无鄙视地道:“这不是废话吗?青城派可是巴蜀第一剑派!”

    管平嘿嘿笑了笑,也不生气,两眼放光道:“常听人说青城天下幽,乃是名山大川中一等一的好去处,好难得来一次巴蜀,凌兄弟你可得带咱们好好游览游览。”

    凌尉的眉头在听到此话时,微不可察地跳了跳,不待说话,旁边早有人冷声刺道:

    “咱们来巴蜀,是来玩的吗?”

    郭传宗一脸冷色,目光如剑,先刺管平,再捅凌尉。

    “你——!”

    管平终于有些生气,这一路上的沉默压抑于他实在是种煎熬,适才也只是想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来活跃活跃气氛,岂知郭传宗会如此认真。

    “怎样?”

    郭传宗小小的身躯一挺,毫不畏惧气得水珠乱甩的管平,大有一言不合那就动手的架势。

    两人的剑弩拔张丝毫没有影响到凌尉喝水的心情,他连看也懒得看仿佛斗鸡般的两个人,自顾自又捧了一掬水,稀哩呼噜洗起了脸。

    正在这时,一柄纯白的剑鞘突兀地横在大眼瞪小眼的两人中间,剑尖又慢慢落回地上,以此为支点,剑晨撑着剑,站了起来。

    “走吧,还要赶路。”

    他平静到有些冷漠的说着,像是对眼前的闹剧一无所觉,话毕,转身。

    管平与郭传宗仍然大眼瞪着小眼,只是,目光交错时再没有怒火,而是一阵泄气。

    “哈哈。”

    看着剑晨已经牵上了马头缰绳,凌尉这才笑出了声,“戏演得不够好啊。”

    他在一边看得明白,管平与郭传宗哪里是想打架,分明就是没事找事,想逗剑晨说话而已。

    结果对方的心思根本不在他两人身上,除了横剑的刹那,完全连半个劝字也欠奉。

    郭传宗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很是不甘心的管平,叹道:“走吧。”

    离开万药谷已又过了一个月。

    当日在暗道中,花想蓉终究还是跟着司徒无双走了,而司徒无双不知为何,似乎很害怕花想蓉寻了短见,是以果然没有继续打剑晨手中沥血剑的主意。

    可是,司徒无双虽然退走,但仍然给剑晨的心灵留下了一片阴霾,以至于初登立派境界的喜悦,也在无情的现实面前被击得粉碎。

    虽然花想蓉说,她的离去只是为了不想成为剑晨的负累,她想变强,但就剑晨来说,这何尝不是因为他能力不足,不能保护好身边人?

    还有安安,安安走了,没有说为什么,可是剑晨相信她定是有着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为了不连累他,所以才选择离去。

    说到底,也是因为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应付安安遇上的麻烦。

    所以,这一路的沉默,剑晨的心底,只有一个念头。

    变强!

    强到无可匹敌,强到整个江湖在谈到他剑晨的名字时,无不骇然变色。

    如此,不管安安在哪里,花想蓉又在哪里,他的强,总会传到两人耳中,他要让安安,甚至花想蓉相信,不管遇上任何麻烦,他剑晨,都有能力解决!

    那么……他变强之路的第一站,便用唐门之血,来祭奠吧!

    四骑扬蹄,卷起滚滚烟尘,剑晨一马当先,纵马狂奔大半个时辰后,雄壮巍峨的剑门关,已然在望。

    有峰天下险,剑劈一道关。

    雄据天下的剑门关,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有诗云: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诗中其意,未曾亲到剑门,根本无法体会。

    一道小小的关隘本不出奇,但修建在千仞绝壁上的关隘,其份量,却又不同。

    又过了小半刻,四人终于行至关门近处,顿时,一股古朴苍桑之感迎面而来。

    “吁——!”

    剑晨勒住马头,身躯随着跨下健马原地踏了两个圈,方才定住,目光所向,令他皱了皱眉。

    离他十来丈远的的关隘处,半个人影也无,而那唯一一扇可供人通过的斑驳厚重包铁木门紧紧地闭着。

    “吁——!”

    他停下片刻间,郭传宗等三人也策马赶到,见状俱都露出奇怪的神色。

    “咦?”管平骑在马上,大手在自己的光头上摸了两把,奇道:“怎么门关了?”

    郭传宗抬头看了眼日头,也是疑惑道:“此时正好日上三竿,正是往来行人最多的时候,即便蜀道难行,但也不可能如此之早就闭了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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