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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法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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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罪犯还在昏迷中,而且他也不沉,我一拎就把他拎起来了。我打算把他扛着,就跟扛大米似的弄下楼。
  这一切看着都很顺当,可就当我们要出屋时,意外来了。
  刘千手想给保安打电话,让他把摄像头停五分钟,但他电话没播呢,保安就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这不是啥好事,我们都警惕着,还把脑袋都凑在手机前面,刘千手摁下接听键。
  那保安只说了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他让我们小心,秘书朱梓涵回来了,正在上楼。
  我心说不对啊,按线报她不是去外地了么?咋这么晚还赶回来了呢?
  她正在上楼,那我们就不能出去了,不然撞到一起咋办?不过事也没那么绝望。她肯定回自己的屋子,不会来陈奎竹办公室捣乱的。
  刘千手让我俩别慌,说咱们先在这里窝一会,等朱梓涵进屋后,咱们再伺机溜出去。
  我们仨都凑到门口去,隔着门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多久,走廊里传来高跟鞋吧嗒吧嗒的声音,她回来了。我们仨很默契的一同捂住嘴巴,怕突然打喷嚏啥的。
  这段时间很熬人,朱梓涵走的也很慢,但这走廊也就一百多米,没多久她就走到尽头了。
  我心里不住念叨,让她快点开门进去吧。不过她是要开门,却是奔着陈奎竹的办公室来的,还把钥匙咔的一下插在门锁上了。
  第十三章 逃离
  被这咔嚓声一弄,我心都跟着突突一下。这可是七楼,爬窗户逃肯定不行,那些书柜也都塞满书了,我们想躲进去藏身也不可能。
  朱梓涵只要一开门进来,保准能把我们仨逮个现行。
  我们是找到证据了,但问题是现在我们也见不得光,要是在这情况下跟她尴尬见面,我们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我有种被憋得团团转的感觉,不过刘千手和杜兴都很冷静。杜兴还对我俩打手势,让我俩躲门后面去,他自己则在门前蹲下身子,把口罩帽子戴好,将食指伸直候着。
  他这举动的意思很明显了,朱梓涵要真进来,他保准立刻发起攻击,用食指戳对方脖子将其弄晕。
  我觉得我们是被逼的真没路了,杜兴这么做也算不得已而为之。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了,虽然这屋里没钟,但我彷佛能听到秒表咔咔走的声响,我眼睛死死顶在门把手上,等待着朱梓涵进来的那一刻。
  不过钥匙在门锁里拧了几下后,突然停了,门外还传来朱梓涵的一声抱怨,“这一天天的,看错屋了。”
  随后她又拔出钥匙,那高跟鞋声又吧嗒吧嗒响起来,往对面屋奔去。
  我有种想大口喘气的冲动,心说这妞一定是没少喝,人都糊涂了,不然咋能办这马虎事呢?不过不管咋说,她没进来就好,刚才就当是一段小插曲吧。
  我们也听得清清楚楚,朱梓涵又拿钥匙开对面门,走进去后关门声还特明显,砰的一下。
  杜兴站直了身子,又把我俩叫回去。刘千手让我俩准备好,他先把门打开个缝,往对面看了几眼,接着又悄悄打起手机来。
  他让保安现在就把摄像头弄卡屏了,我们即刻往下走。他还在手机上弄个秒表,算是对这五分钟把握一下。当然了,扛小怪人的活儿还是我的。
  在我们鱼贯出去后,杜兴并没急着离开,反倒凑到对面屋门前,又用起刚才的姿势,埋伏在门旁。
  他还给我俩打手势,让我俩先行离开。
  杜兴身手好,他后走一会,我倒真不咋担心,而且他这么做也让我们逃得保险一些。刘千手轻轻把陈奎竹办公室的门带上,招呼我先行离开。
  这次我俩不敢大意,走的特别小心,都拿脚尖点地,试图不发出任何声响。我发现刘头儿走的挺自然,大有一副老手的样子。
  可我就不行了,我头一次这么走,以前在警校也没受过这方面的培训,我记得动画片里倒经常有这种走法,索性就模仿起来。
  一定是我模仿的动作很搞笑,刘千手不经意的一瞥眼睛,差点被气笑了,还对我打手势,让我正常点行不行?
  我也想正常点,但一时间板不住这劲来。我俩这么走了有一分多钟,才走完一半。
  我一算也没剩多少时间了,大油要是再不走,可就有些吃紧了。我扭头赶紧对杜兴摆手,那意思别埋伏了,快点赶过来吧。
  可在我摆手期间,出岔子了。那小怪人竟然突然醒了。
  他真狠,刚醒来就猛地一窜身子,从我肩头滑下来,嘴里呜呜怪叫着,扭头要往楼梯那跑。
  我们好不容易逮住他的,不可能让他跑了。刘千手反应快,张开双手掐过去,一把将小怪人摁在地上。
  那小怪人看跑不了了,又乱蹬胳膊乱蹬腿的,嘴里呜呜声叫的更大了。
  我急忙凑过去,伸手把他嘴捂住了。不过这小怪了长得很丑,没面具遮盖,冷不丁看的挺吓人,尤其他嘴里那几个龅牙,我怕我捂的紧了,别被他咬伤了。
  这让我挺纠结,我这手不敢太用劲,但稍微一松开点,他的呜呜声又传出去了。最后我一赌气,对着他脖颈连续切了两下,心说让他叫唤,弄晕了一了百了。
  等摆平小怪人以后,我们又把目光落在朱梓涵屋门处,虽说小怪人没喊太大声,但我怕朱梓涵能听到。
  杜兴刚才还有撤的意思呢,现在又不得不蹲在门口等着。
  刘千手拽了我一把,让我别熬着了,赶紧走。
  这次没在有意外,不过等我们退到楼梯口时,时间都快四分半钟了。也就说还有半分钟,那摄像头就恢复录制了。
  我俩是没事了,但杜兴还没开始走呢,这短短半分钟,他踮着脚根本走不过来吧?
  我跟刘头儿提个醒,让他快点给保安打电话,看能不能把卡屏时间延长。但刘千手摇头说不用,枪狼啥身手啊,能赶过来。
  他还把小手电打开了,对着杜兴那连续晃了好几下,算是给他个信。
  我发现杜兴有点警惕,在离开之前,依然盯着朱梓涵的屋门看着。
  接下来他露了一手,竟然拧着脚尖冲我们跑了过来。他这跑法很别扭,脚尖落地时有点外八字,但真没声。不用半分钟时间,他轻轻松松就跑了过来。
  我们又一起下楼,这期间杜兴还念叨一句话,说他刚才有种直觉,觉得朱梓涵就站在屋门口呢,只是一直没出来罢了。
  我听得有点慌神,心说难不成朱梓涵早就发现我们了?只是她一时胆小,没敢当面撞破?
  但这事儿现在没法验证,我们只能压在心里,在下楼跟保安汇合时,刘千手还特意交代一嘴,让那保安多留意下,看明天一早朱梓涵那儿有啥反应没有。
  保安连连点头应下来,而且他也对那小怪人挺感兴趣。想想也是,他混这好几天了,却一直不知道这小怪人的存在。
  我们顶着夜色出了千盛,这次刘千手开车,带我们先去了一个民宅,把小怪人交到两个陌生男子的手上。
  我知道,这俩男子一定是线人这类的,他们负责临时把小怪人关押起来。
  随后我们回了警局,这一晚上我觉得自己心挺累,别看没经历啥大事件,但也挺练胆,而且收获颇丰。
  刘千手最高兴,还叫着我们别急着走了,一起吃顿夜宵。
  我和杜兴也有这心思,我们就在警局附近找了个烧烤店,一起吃吃喝喝起来。
  其实这顿夜宵也有点庆功的意思,我觉得明天一早,刘千手就得布置人手,把那魔方的线索光明正大的揪出来,我们再把陈奎竹请到警局里一审问,这案子就结了。
  饭桌上也没外人,我们几个说话没啥禁忌,还一起讨论起这个看着人模人样的淫乐杀人狂来。我们都猜测,那个照片一定有什么说道,甚至那照片中的女人一定对陈奎竹有过很大的伤害,这才导致他出现变态的心理。
  这期间我们也喝了点酒,毕竟吃烧烤无酒不欢,不过我们都没多喝,怕耽误事,一人来了一瓶啤的。
  在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刘千手电话响了。这都快半夜了,他电话能响,十有八九是正事。
  我和杜兴都望着刘千手。不过刘千手没太在乎,接电话时,还慢斯条理的喝了一口。
  可他这口酒没喝好。
  他听着电话明显一愣,还忍不住要咳嗽。可他嘴里含酒呢,这一咳嗽也咳嗽不出来啊。
  最后逼急了,他噗的一下把酒全喷到饭桌上了。我们桌上还有个小炭炉,正热着肉串,这下好,被他一口酒浇灭个差不多。
  我知道刘千手心里素质很强,他能有这变化,说明这事小不了。
  他对着电话连连应声,又说我们立刻出警后,就把电话挂了。我和杜兴都等着呢,想知道发生啥事了。
  但他没着急,反倒拿出一副古里古怪的表情往椅子上一靠,沉默寡言起来,只是时不时的,他咯咯笑几声。
  我心说这咋了?一个电话而已,受啥刺激了?
  我和杜兴都挪着椅子,凑到他身边追问。刘千手最后长叹一口气,跟我们说,“咱们还在这儿有闲心喝酒呢,以为这案子水落石出了,其实咱们仨就是笨蛋,连这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抓住。”
  我搞不懂刘千手这话的意思,虽然我能听出来,他是告诉我们,这案子又有变化了,可不管怎么变化,我觉得陈奎竹是凶手这事是没跑了,就差帮凶啥的没抓住了,就是那个给陈奎竹当摄影师拍摄凶杀现场的人。
  刘千手肯定品出我的想法了,他索性直言,“刚才警局调度打电话,又有人被强奸了,这事你怎么看?”
  我一听心里急了,心说陈奎竹不是跟政府领导出去吃饭了么?那么多人看着他,他不可能分身出来作案,那刚发生的强奸案就绝对不是他做的。
  我怀疑这是不是巧合呢?也就此问了一句。
  可刘千手摇摇头,又说,“这人被喂了迷药,也是一头红发,胸口被啃了一口,本来被扒光了抛弃在荒郊,要不是过路车司机解手时意外发现,这人一晚上会被活活冻死的。”
  刘头儿描述的几个特征很符合之前奸杀凶犯的作案手法,我听完也坚信了,这绝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我突然上来一种颓废感,觉得这案子真的越来越浑了。
  这还不算什么,刘千手又强调一句,把我和杜兴全震慑的啊了一声。
  他告诉我们,“这次受害者是个男的!”
  第十四章 迷案
  我脑袋一时间混乱了,嘴里还连连念叨着,“爷们?这次竟然是爷们?”
  说实话,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要么是我接受能力太差了,要么就是这罪犯的变态程度远远超出我能接受的范围。
  我听过双性恋的说法,就是既喜欢男的又喜欢女的人,可这类人也有个特性,往往是喜欢跟男人交往,但又能跟女人做那种事,可绝不是说他们能“男女通吃”。
  杜兴变得沉默起来,虽然没说啥,但眼睛都直了,偶尔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摇摇头,我估摸他内心受到的冲击不比我小哪去。
  刘千手最先平复过来,招呼我俩说,“行了,都缓缓,那受害者被送到医院了,咱们去看看吧。不管这案子遇到的是什么妖怪,咱们先别多想,一步步调查就是了。”
  我们急忙往警局跑,又提了一辆车往医院那儿奔。
  这次又是附属医院,让我熟悉又有些无奈的地方,我们上了十三层来到病房区。这时法医先赶来一步,正在病房给受害者做检查。当然了,考虑到男女有别,这次来的不是小莺,是个男法医。
  我们一看法医正干活呢,就没忍心打扰,正巧把受害者送来的司机还没离开,正坐在一个塑料椅子上休息呢。
  他眼光有点呆板,一定是被这事闹的,但我们没时间让他休息,都凑过去,亮明身份询问起来。
  我发现那司机面上呆,心里却很激动,一开口就跟个话匣子似的,而且都忘了有所顾忌了,啥事都往外说。
  他告诉我们,他是市里开黑车的,晚上送了四个客人到外市,又独自开车往回赶,可在半路上来尿了,他一看是荒郊,就寻思就地解决得了,没想到他钻到灌木丛里嘘嘘,却发现有个人光刺溜儿的躺在不远处。他好奇啊,甚至尿撒到一半都憋回去了,提着裤子凑过去看。
  没想到这是个昏迷中的男子,虽然性命无碍,但却被人鸡奸了,尤其那屁股蛋子上,全是粪汤子,一看就没少被罪犯折腾与祸害。
  本来我们是听线索的,没想到这司机“口才”这么好,说的这么细,把我们都听恶心了,尤其看架势他还想说细节,着重描述起那男子的惨状。
  我当先摆手,让他住嘴了,而且看在他这次帮忙的份上,他开黑车的事我们也没追究。
  细品起来,这司机知道的太少,那荒郊明显不是案发现场,应该是罪犯抛弃受害者的地方,我问刘千手我们还用去那荒郊看看么?刘千手摇摇头,跟我说意义不大。
  我们仨也坐在塑料椅子上,吸着闷烟等起来,这样过了半小时,法医出来了。
  我们跟他交谈一小会。他只负责给受害者验伤,别的不管,当然就没问出啥来。不过他倒从受害者胸口上套取到牙印了,但这证据只能压后,等抓住嫌疑人时才能比对。
  我们看受害者也醒了,就又去了病房,想跟他谈一谈。
  那受害者是被迷晕的,现在还有点神志不清,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过当他一听我们是重案刑警时,竟一下子来劲了,带着哭腔先喊一句,“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冷不丁听这话特别别扭,不过细想想也是,谁摊上这事了,不管多强大的老爷们,心里都得憋屈。
  我们搬来三把椅子,围坐在他旁边,刘千手先跟他随便聊聊,稳定下他的情绪,又让他把事情经过讲一遍。
  受害者说,他今晚去酒吧玩来着,跟一个女郎聊的不错,他俩就在一起喝了会酒,但一定是那酒有问题,他喝完就迷迷糊糊人事不醒了,等有意识时,他正被人往车下丢呢,而且能感觉出来,还刚被人羞辱完。
  他想叫唤,只是一时间没那力气,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丢到野地里,那辆车也不再理他,扬长而去。
  当时不远处还有一辆车往这边开,他敢肯定,这车主一定见到他被抛弃的一幕了,可却没停下来,嗖的一下开了过去。
  他恨这个强暴他的人,更恨那个没热心肠的车主,心里上来一股怒火,又把自己给气晕过去了,等再次睁眼时,就在医院了。
  我对他这情况做了分析,虽然这爷们嘴里喊着恨那遇事逃开的车主,但我觉得也亏了那车主出现才救他一命,不然罪犯还不得在做完坏事,按惯例把他掐死?
  这男子又嘀嘀咕咕乱说起来,我们看他精神状态不好,就只好找护士,给他喂了一针,让他继续睡过去养精神。
  刘千手还给警局打个电话,让那边派过来一个素描专家,等男子醒来后,对那艳丽女子做个素描画。
  我能感觉到,刘千手对这素描画不敢兴趣,不然他肯定亲自执笔了。
  我们也没在病房里多待,先一步出了医院,一同上了车。
  晚间很冷,但我们把车里空调打开,也没被冻到,我们没急着走,在车里聊上了。
  我和杜兴发表一番看法,但都没啥实质意义,因为我俩心里已经乱套了,甚至明知道手上有这么多线索,却捋不出一个头绪来。
  刘千手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最后说了他的观点。他跟我们强调一个概念,一切看似不合理的事未必不合理,只是我们还没掌握到关键罢了。本来一切矛头都指向陈奎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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