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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豪侠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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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难以从心,一连数日,都不过是引出细细一缕,再难有当初那般江河奔流之象,心中也知自己必是遇上难关,可四老却是从不指点这其中道理,让张良也是没个奈何,只得自己用心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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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夜祭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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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老自上山以来,便十足跟老农一般,耕种一完,便收拾锄耙之类,得到青苗破土,又是每日里下地除草,只张良天天坐在树下,始终悟不透那内息渐弱之兆,非止如此,这几日这内息更是难以引动,眼见这树上叶子都渐渐长大,日头已暖,再过些日子夏天便至,奈何自己这内息却如这山溪入田一般,竟然就此消逝不见!只不过溪水入田,到底灌溉的青苗葱茏,自己这内息一去,倒是甚么都不曾留下!
“几……几位老神仙!”张良忖度自己这点孱弱内息,如此再过几日,便一丝也引不起,虽有好强之心,也难免开口像四老求教,见他四人今日早早便忙完活计,坐在山前或看闲云,或趁着日暖酣睡,也只得过来叫了一声,干笑着寻个由头道:“今日里怎地这等悠闲?”
“哦,张公子这是怎么说?”东园公眯着眼睛,看着天上慢慢飘过的白云,应了一声道:“难道咱们前几日在田里做活的时候,不甚悠闲么?”这一句问的张良登时一哑,原想说这下田做活,不免有些劳苦,可闷头想想,这四老在田里之时,何曾有劳苦之意?从来都是口中俚歌唱,手中活计忙,竟是两不耽误,比之现下这份清静,倒还热闹几分,只得改口道:“是在下疏忽了,前几日四位老神仙也是如此悠闲,不过不如今日这般闲适罢了!”
“嗯,闲适却是说的不错!”东园公仍然是抬着头凝视天上道:“不过我心中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指教指教!”张良原本是想来同他几人请教请教那内息运转渐弱之兆,哪知东园公却要有事来请教他,不觉有些愣怔,一拱手道:“请教二字不敢当,但有在下所知,知无不言,只是不知老神仙要问何事?”
“也不是甚么大事,不用这么多礼!”东园公此时才低头看着张良一笑,指着旁边一块石头道:“坐,坐么,你我又非师徒,这般站着作甚?”张良也是心中诧异,只得依言坐下,东园公却是抬头看着天上,伸手一指道:“张公子可识得那是何物么?”
张良顺着他手指之处望去,就见天上白云朵朵,缓缓而动,正想说这不过是云朵而已,如何不识,忽的瞧见其中一个黑点,在天上盘旋来去,有时甚或动也不动,凝神细瞧片刻,略有几分迟疑道:“那莫不是一只苍鹰?”东园公也是勾了勾头道:“不错,正是一只苍鹰!可现下天上云朵飘动,显见是有风,何以吹不走这一只鹰去?却不是有些稀奇么?”
“这……”张良不由心中一阵纳闷,依着这四老见识,怎地能问出这等事情来?鹰翔于天,乃是本性使然,纵然有风,也能自在翱翔,这算的甚么稀奇之处?哪知他还在迟疑,一旁懒洋洋假寐的绮里季也是睁开眼睛道:“这有甚么稀奇,我还曾见过那鱼在水中,穿波跃浪,终日不出,竟然都不曾淹死,那才是真稀奇事哩!”
“你二人是老糊涂了么?”这一番不等张良开口,原本呼呼大睡的甪里先生翻身跳了取来道:“怎地才上山几日,就这般胡言乱语?这都算甚么稀奇事情?真要说稀奇,我昨夜所见才是真稀奇事!”夏黄公似乎被吵得的有些不耐烦,一把除下盖在脸上,遮挡阳光的一片树叶,一脸不悦道:“凭你能见着甚么稀奇事情,莫要跟着他二人瞎裹乱!”甪里先生一跳脚道:“我怎地就不能见稀奇事?我昨夜夜观天象,见月色明朗,掐指一算,便知今夜乃是十五月圆,可这天公不作美,不知哪里来了几片云,那月亮便就此不见,也不知还在不在天上,今夜可得好好瞧瞧!”张良听得当真是有些无语,这三老所言,简直是信口雌黄,便是三岁小儿也不是这般见识,却见夏黄公一脸惊异道:“咦,这般说来,倒真是稀奇事情,我今夜索性不睡,也瞧瞧那月亮还在不在!”
“张公子,你方才该当不是有事要问咱们罢?”东园公此时却是回过头来,瞧着一脸愕然不解的张良,笑了一声问道:“你若是要问咱们,那咱们已然算是说过了,还请张公子思量思量咱们方才之话,替咱们譬解譬解那其中稀奇之处才好!”说罢竟是再不来理会张良,自顾自伸了个懒腰,翻到头酣睡去了!
这是何意?
张良坐在石头上,望着四老,已是有些木然,四人这一番胡言乱语,多少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不过东园公最后一句,分明是说四老已知张良今日故意搭话,有心求教的用意。这么说来,方才四老之话便算是指点,可这鹰飞鱼游,有何稀奇之处?至于甪里先生所言的那稀奇事,分明是云朵遮住月亮罢了,世人谁不知晓这其中道理?难不成甪里先生自昨夜才看见天上有月亮么?可四老如今人人都是酣睡之意,看来是再不会有所指点,也让张良不免有些腹诽四老故弄玄虚,只得起身,也不回树下,却是沿着山路缓步而上,不时望望天上那只盘旋的苍鹰。
他这一路拾级而上,走走停停,只顾着心中暗自琢磨,也不看路程远近,忽觉身上有些清冷,猛一抬头,不免吃了一惊,但见夜色已至,一轮明月现在山巅,左右一回顾,却是不知身在何处,不过看这月亮方位,自己该当是不知不觉走到山后来了,好在这一路脚程不快,也只是刚过山头不久,连忙转回身,沿着来路而行!
“如鸟有翼,若鱼在渊,此心不动,月自在天!你怎地连那书中之话都想不起来么?”只是他还未走几步,忽的身旁树林中传出一声来,这人声突至,吓的张良也是一惊!听着话音,并非是四老之一,不由有些警觉,小心翼翼望着那树林问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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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夜祭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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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何人?”树林中那人并不回话,却是跟着反问一句,张良也是一怔,又道:“你既知道我书中言语,想必知道我是谁?”树林中那人也是笑了一声道:“说的不错,不过照此说来,你该当也知道我是谁!”
张良一边听着那人说话,一边趁着月光明亮,不住朝着那树林中打望,他如今眼力已非寻常,便是在夜里也比常人犀利的多,多少也看出那人在树林中所在,只是矮了自己半个身子,好似坐在地上一般,再听这说话声音,心里突的一明,脱口而出道:“你是那雪地怪客?”
“呵呵,在公子面前,这怪客二字可不敢当!”那人在树林中回了一句,身形一动,竟似那般坐着出来一样,吓的张良退了一步,直到那人到月光下,这才瞧得明白,却也更为讶异!原来此人不过十三四岁孩童一般身材,难怪方才模糊之时,还当他是坐在树林之中,再借着月光细一打量,非止身材,这人就连容貌也有如孩童,脸上笑嘻嘻的,可这举手投足之间,却是毫无孩童气,两只眸子精光四射,便是月光下,也透出几分剽悍凌厉来。
“你……你……你怎地是个……”张良自那日四老未曾拦住此人,已知他定然身手非常,听当日绮里季话中意思,这人武功似乎还在甪里先生之上,却从未想过此人竟是个侏儒之身!惊讶恍惚间,几乎问出口来,不过他乃是知礼之人,也知道此人既然跟四老一般,多少也有些来历,侏儒二字出口,多少有些不敬,因此强自忍了下去!
“张公子说话何必这般吞吞吐吐!”那人倒是不以为意,似乎侧耳听了听周围动静,也不往前来,就地盘膝坐下,笑了一声道:“我自是个侏儒,你便说了出来,也没甚么!不过这侏儒自有侏儒的好处,立时你便知晓!”
“这……有甚好处?”张良见他坐在地上,更是有些奇怪,口中虽问了一句,心里却又几分不以为然,只不过那侏儒二字,到底没叫出口去,再看此人,双目微瞑,气息凝定,只这一坐,好似瞬间便没了生气一般,也是有些好奇,正要再问一句,鼻端忽的闻见一股腥气,心里陡然一颤,再看树林中,两点绿光,离地约有两三尺高,就在那人身后飘飘悠悠晃荡,心里猛地想起四老叮咛来,此处正是后山,这树林中之物,必然便是此山那只猛虎!
“尊驾小心!”张良顾不得那虎凶猛,赶忙出声示警,踏前一步,想要将那人拽了起来,哪知身形刚动,树林里一声咆哮,一个身影带着风声跃扑而出,正落在那人身侧,后面两爪微蹬,前面两爪据地,身形微伏,两只虎眼一动不动盯着张良!看样子这虎竟似不觉身旁有人,乃是直奔张良而来一样!
这一下张良却是有些惊慌失措,这么大一只虎,牙尖爪利,自己如何斗得过?便是逃走,只怕也逃不出两步便被扑倒,情急之下,看着身前一段枯枝,猛的俯身捡了起来,当做长剑一般对着猛虎,虽只这一瞬,手心里也已攥出汗来,犹自有几分纳闷,这虎如何对身旁那人这般视而不见?
一人一虎对峙不过片刻,张良却似觉得自己在此站了几十个时辰一般,两腿都有些微微发颤,手中枯枝也好似有千斤重,又被汗水浸透,只得死死攥住,用力之猛,手背青筋尽显,额头冷汗也是一滴一滴落下!心中只盼着四老已然听见方才那一声咆哮,可山前山后,路程不远,等到四老赶来,自己只怕是要成了这虎口中食了!
他在此心中左思右想,度日如年,那虎却是见他拾起枯枝,略一停顿,四爪发力,一声大吼凭空跃起,直扑张良面门,不待他有所应变,一张血盆大口已到面前,阵阵腥气扑出,让张良呼吸都为之一滞,索性双眼一闭,听天有命!那想等那虎爪都快要落在肩上之际,耳边却是一声啸鸣,声音既尖且历!急忙睁眼看时,正是对面坐着那人,声音既出,身形便动,似乎一晃便到眼前,他身材矮小,正在虎腹之下,就见单掌往上一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拍在老虎胸腹上,这一下拍的甚重,老虎身在空中,无从借力,竟而被这一掌拍的斜斜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翻身便是一声哀嚎,全然不似虎吼,倒有几分猫叫意思,往后退了两步,再无方才那股威猛之风,缩在一边,似有几分惧怕盯着那人,仍是有些不舍!
“孽畜!还不走,找死么?”那人见虎无去意,也是回头厉喝一声,中气十足,登时就这树林边有如炸响一声霹雳,连张良都是一跤坐在地上,目瞪口呆望着此人,远处归林夜鸟都被惊的一群群飞起,那虎更是叫了一声,再也不敢向前,几个扑跃,便钻进树林,不知哪里去了!
“那……那虎方才为甚的不来扑你?你到底是何人?”张良眼见猛虎逃遁,只是坐在地上有些挣扎不起,颇有几分畏惧瞧着那人,看他不过是个侏儒身量,怎地有如此大声音?问话之时,自己声气都不免有些颤抖!
“它扑我作甚?”那人却是笑吟吟过来,一把将张良拽起坐的端正了,这才道:“我无生人气,那虎看我,便如看这木石一般,它要的是口中食,又不是要搭房子,自然是要奔你而来,这有甚么奇怪的?”
“你明明是个人,怎能无生气?”张良这一句刚问出口,猛地想起一事,当日还在河边茅屋之时,召平不也曾是如此?枯坐河边,落得一身飞鸟,看来也是这般功夫,再细一思量,四老有时何尝不也如此?只不过自己不曾太多留意罢了!登时便有些不解道:“难道这内养功夫,果然能到这般了无生气境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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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夜祭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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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生气,那不是成了死人了么?此乃道也!”那人瞧着张良呵呵一笑,却是在张良对面席地而坐,眼睛霎了一霎道:“你须知大这道周流而生万物,万物虽各不同,却也依道循理,是以鸟凭翼而翔天,鱼有鳞而善水,就是你这身上功夫,不也在这大道之中么?”
张良方才见他眼睛一霎,心底已是觉得奇怪,在听他这话意,似乎又转回那书中那四句上面去,再想想此人跟四老相熟,连忙整容改色,坐地一揖道:“还请先生指教!何谓如鸟有翼,若鱼在渊?”
“先生二字不敢当!”那人摇头一笑,看着张良也是颇为赞许道:“鸟凭翼凌风,则无所不至,鱼以鳞入水水,虽惊涛骇浪犹自恬然,此乃鱼鸟天生的长处,自当以此长处,凭形借势,无往不利,若是鸟舍翼而如水,鱼舍水而上岸,则是自寻死路之法,以你身上功夫而论,这气行诸脉,则如鸟之翼,鱼之鳞,可你这般枯坐行气,终究是鸟不飞,鱼不游,空有鳞翼而不知其用,无形可借,无势可凭,岂不是有些寸步难行么?若鼓翼临风,聚鳞入水,得其形势!还怕这内息不继么?”
“可这风从何来?水又从何来?”张良虽觉心中略有几分明白,却又不甚了然,凝思片刻,又开口问到。那人呵呵大笑,指着张良道:“看你也是有些悟性之人,怎地有时也如此痴呆?这周流六虚一式中,阴阳内外形神六字,阴阳无常,内外无定,形神无别,岂不说的明白么?其中这阴阳二字,乃是大道周流之始,还用我多说么?”
“内外无定……形神无别……”张良被此人点了这一句,心里似乎闪过一丝亮光,这六字他自也琢磨许久,也是跟自己身上内息相互对照,那阴阳无常,多少已有些明白,内息所行脉络不同,穴位各异,阴阳时常变换,但这内外无定多少便有些参悟不透,似是是说气行与内跟这气行于外并无定式,可如何才能气行于外?至于这形神无别也是大略猜出几分,好似说形神相融,互为表里,但形神如何相融,却是始终不知!
“我知了!”张良沉思良久,忽的抬头呵呵一笑,略带惭愧道:“看来到底是我修为太浅,将这阴阳当做水火,却忘了水火也不过是阴阳之象,却非阴阳之本,内外亦有阴阳之分,形神自是阴阳之别,阴阳不融,则大道不成,从来只知枯坐行气,徒练招式,却不知这两者也是阴阳之道,如鸟有翼而不知凭风之劲,鱼有鳞而不知借水之流,蠢!蠢!蠢!当真蠢得紧!可再请教先生一句,那此心不动,月自在天又是何意?”
“当真是蠢!”那人嘴角一咧,轻笑一声道:“道家武功,以从容自在为根本,从容之道,在于心止,心止则忘我。自在之道,在于气静,气静则无欲,是以云虽遮天,心知月明,此心岂能为乱云所动?自在从容,则气融万物,是以坐于树下则如木,站于石旁则性坚,你道那四句之中,便无阴阳之分么?你从来都是用克制功夫,一味屏息凝气,收敛心神,岂不知恰恰偏了大道,庄子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这至、神、圣三字,却不尽在从容自在之中么?”
“我明白了……明白了……”张良至此心中一片豁然,这四句所说,其实便是一个道字,所谓一阴一阳谓之道,而阴阳却又无所不在,并无定势,自己却是有些走了歧途,将这阴阳二字全然分开,阴阳一定,却是失了大道,这周流六虚一式,实则便是说这道无恒定,上下前后左右内外形神,无不有阴阳之分,又无一是阴阳定势,自己心念执着,偏执一理,自然难有那般从容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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