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大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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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佛朗机炮的发展也已经到了暮年，因为它使用子铳，导致和炮壁的缝隙太大，密闭不严，火药的爆发力泄漏，致使炮弹不能及远，正逐渐被欧洲淘汰。新型的前装滑膛加农炮正在列装，也就是后世所称的红衣大炮。

　　　　虎蹲炮用来对付欧洲列强是不行的，但用来对付徐鸿儒、李自成之类的农民起义军，还有科技落后的女真人就算得上高科技产品了。

　　　　测试完火炮，辛明要看看骑兵，现在骑兵是由霍毅负责，骑兵是辛家军最强的兵种，经历过辽东血战，兵丁又都是老兵，现在有一千人左右，战斗力最强。

　　　　霍毅兴冲冲的召集数百重骑兵，在堤坝前方摆放了几十个稻草人，准备来一次列阵冲锋。

　　　　辛明笑着摆手道：“重骑兵就不看了，我要看的是上次对你说的轻骑火枪兵。”

　　　　辛明是了解历史走向的，重骑兵现在看起来厉害，但在热兵器面前是最早被淘汰的，因为速度慢很容易成为枪炮的靶子。包裹全身的重铠能挡住刀剑，还能挡住炮弹？又不是坦克装甲车。

　　　　霍毅有些扫兴，又叫来数十名轻骑兵，这些骑兵身上穿着轻便软甲，身上的装备是一副弩箭加上一支长柄的火铳。

　　　　火铳又名快枪，和明朝普遍列装的三眼铳差不多，不过只有一个铳眼，只能射击一次。价格便宜，用法简单，只能散射，基本没有精度，射距在个位数以内。

　　　　这支火铳有些特殊，除了长杆之外，在铳口还镶嵌了一截刀尖，有点像现代步枪中的刺刀，好处就是热兵器冷兵器合二为一，射击完毕后，可以当成长矛使用，这种武器也是当年戚家军专用。

　　　　霍毅吹响号角，这数十名骑兵奔驰起来，目标就是前方的二百多米的稻草人，奔驰到百米左右的时候，队伍中的队长呼喝一声，这些骑兵拿起挂在马鞍上的弩箭来了一次齐射。由于马匹颠簸的厉害，这种射击几乎没有准头，只能起到火力压制的作用。

　　　　射完弩箭，这些骑兵一面奔驰一面点燃火铳，到了距离这些稻草人之前十几米远的地方，同时举起火铳，“嘭！嘭！嘭”火铳射击声连成一片，这时，骑兵已经冲到稻草人之前，手中的长柄火铳平举，露出一片雪亮的刀尖。

　　　　辛明忽然拿起号角呜呜吹响，骑兵冲击到这个位置时候，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敌人散乱便可以发起冲锋进攻，直接冲入敌阵之内。一种是敌人阵形没乱，这时候，骑兵便沿着敌阵的侧翼奔驰，寻机攻击敌阵较弱的侧翼。把正面冲击的空间让给后面的重骑兵。

　　　　刚才这些骑兵是准备冲入稻草人组成的敌阵当中的，忽然听到后方号角声，他们不愧是老兵，反应极快，只见他们一抖缰绳，马蹄纷飞，尘土飞扬。这些轻骑兵瞬间分成两列沿着敌阵的侧翼掠过，枪尖平伸划过，在稻草人的铠甲上拉出一溜火花，骑术相当高明，整个马队一分为二，却没有一点混乱，相当默契。

　　　　辛明微微点头，道：“不错！”这是辛明从到军营检查以来说的一个赞扬的话。这些人都是他选拔出来的，跟着他到辽东血战，见过血的士兵能和普通新兵一样吗！

　　　　待到这些士兵回来，顺便也把稻草人搬了回来，只见这些稻草人身上铠甲伤痕累累，弩箭的伤害是比较少的，火铳距离比较近，又集中散弹发射，基本上是所有稻草人都受到伤害。但火铳攻击力有限，致命伤很少，最致命的则是被骑兵掠过的侧翼，所有侧翼的稻草人从脖子向下一直到腰部全是横线似的划痕，如果是真人，早被斩杀了。

　　　　辛明又点点头，道：“这战果不错，不过，骑兵以后发展的方向是鸟铳轻骑兵，每一名骑兵配备鸟铳战斗，而不是用长枪近身。”

　　　　霍毅皱眉头，他很不理解，骑兵的威力就在于冲击力，如果用鸟铳在远处射击，那和步兵又有什么区别？这个疑问应该骑兵转向使用火枪前，每一个士兵都会有的疑惑吧！

　　　　辛明微微一笑并不解释，他对这支军队有绝对权威，他不解释，霍毅也会按着他的要求去做。再说他很难解释清楚的，他是能看到未来的，想想二战时候波兰骑兵最后的挽歌吧，骑兵勇猛的冲击坦克，足够悲壮，但没有任何用处。热兵器的发展，注定近战骑兵的消亡，虽然正常历史中后金骑兵干灭了大明朝。

　　　　辛明又对李落梅道：“部队参观完了，我还带你们看看此行的最后一站，我刚刚建立的铁匠铺。”

　　　　新建筑的铁匠铺在军营的后面，几乎和沙河连接到一起了。是一个很大的院落，没进院子就能闻到一股煤铁的焦糊味道，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音，一股很粗的黑烟在院子上空飘荡向上。

　　　　出来迎接的喜儿，只见他身上好多煤灰，样子狼狈。喜儿本来是辛明的亲随，负责处理辛明身边最重要最机密的事情，不知怎么忽然被辛明派来管理铁匠铺，这让喜儿好郁闷，不过他若知道辛家铁匠铺日后会发展到怎样可怕的规模，估计就会变得欣喜了。

　　　　一进院子，就看到好高的一座炼钢炉，数十名铁匠正围着炉子忙碌，一名面孔黧黑的大汉走过来，双手抱拳叫了一声“辛守备”。

　　　　“吴师傅辛苦了！”辛明抱拳还礼，这大汉叫吴刚，原来曾跟随戚家军学过炼钢，制造戚氏军刀的技术，辛明给义兄赵梦麟去信求助，他就把吴刚给派过来。吴刚性格刚直，在原来明朝军队体系中很不得志。到辛明这里很受器重，心中十分开心。

　　　　他把新炼出来的戚氏军刀给辛明看，锋利坚韧，已经跟辛明购买的刀差不多品质了。戚氏军刀的特点就是兼具锋利和韧性。采用的是包钢技术，在刀刃上用的含碳较高的百炼精钢，增强锋利性，刀脊上则用的含碳较低的软钢，增加柔韧性。这样在实战中既能斩断对手的武器，自己的武器还不容易折断。

　　　　辛明拿起这柄新打造的军刀，用手轻轻一抖，登时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音。大牛几人都赞了一声，这一抖如果手劲不足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练兵实记中说，铁要多炼，刃用纯钢，这柄刀现在就差不多了。”辛明把刀插入刀鞘之中，转身递给李落梅，道：“这柄刀是辛家铁匠铺的开山之作，送给你留作纪念吧！”

　　　　他是看李落梅没有趁手的兵刃，才送给她这柄刀的。其实，依着李落梅的武功，就像武侠小说中所说的，飞花落叶皆可伤人，基本上用不到武器了。

　　　　李落梅一笑，接过刀，道：“多谢！”

　　　　听喜儿介绍，这铁匠铺虽然成立不久，但发展很快，一个是银子充足，再一个是有吴刚这样有经验的老师傅悉心指导。现在铁匠铺能自己锻造各种冷兵器，包括技术含量最高的戚氏军刀。热兵器中虎蹲炮最简单，可以自行铸造修理。简单的快枪三眼铳也能自己锻造。但鸟铳还不行，这种精度较高的热武器，不是光靠冶炼技术，还必须有制造枪械的能力，同理，佛朗机炮和红衣大炮也是如此。

　　　　辛明一行人回到营房，辛明笑着对朱瑛、朱世玉道：“今天的第一课，你们有什么感想？”

　第163章　收房小环

　　　　朱瑛、朱世玉半张着嘴都说不出话来，这一天看到的全是新奇和震撼，接二连三，眼花缭乱，太多的新东西，新事物，甚至还有一些新思想，这需要一些时间去体会。（全本小说网，https：//。）这可不是讲一篇圣人之言和分析一首诗那么简单。

　　　　辛明笑道：“你们回去写一篇感受给我看。”

　　　　又问李落梅道：“你有什么感想？”

　　　　李落梅皱着眉头，半晌才道：“你训练这么多精锐的士兵想要干什么？”

　　　　李落梅是带兵打过仗的人，所以心中的震撼更大，在郓城县与辛明的兵丁交战的时候，就感觉辛明的兵丁很厉害。此时再看，辛明的部下又升一个级别，与闻香教已经不是一个级别的军队了，如果说辛明这五千人可以全歼闻香教十几万人，她都能相信。

　　　　辛明微笑，“改变世界啊！我对你说过的。”接着收起笑容，表情严肃的说道：“谁欺负我，我就打谁，这个世界想要欺负人的混蛋太多。”

　　　　李落梅心中一震，谁要欺负他，闻香教？鲁王府？还是关外女真人？抑或是整个大明朝？辛明始终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他是一只雄鹰，高高的在天上飞翔，目光能越过山河大地，看到自己不曾见过的景致，这也是辛明始终吸引她的地方。

　　　　辛明把朱氏兄妹送回鲁王府，又回到自己家中，此时，天已经黑了。

　　　　辛明照例到秋菊的院子先看石头，逗弄了一会儿孩子，再回到花厅，不由得一怔，只见花厅中摆放了一桌整齐酒菜，鸡鸭鱼肉，虾蟹果品具有，一共十五六个菜肴。辛明知道秋菊不喜欢浪费，这桌酒席必有缘故，便笑道：“怎么了？今天非年非节，也不是秋菊的生日，哦！我知道了，你们三个是谁过生日？”

　　　　辛明笑着对小荷、小环、碧桃三人道。只见她们三个都穿的花红柳绿，脸上擦着胭脂，头上堆满朱翠，打扮的十分艳丽。

　　　　小荷、小环、碧桃笑嘻嘻的站在桌旁，辛明目光在她们三人身上逡巡，最后落到小环身上，笑道：定是你过生日了，穿的这么喜庆！”

　　　　只见小环穿着一身大红的比甲，粉红的裙子，白纱衫绣着粉红色的桃花边，脚下红翘翘的鸳鸯鞋，头上带着银丝发髻，露着四鬓，耳边青宝石的坠子，脸上薄施淡妆，抹着腮红，粉妆玉琢，娇艳可人。

　　　　辛明和秋菊坐下，回头笑道：“岂有祝寿的人坐席，寿星倒站在后面伺候？”

　　　　秋菊笑道：“小环坐下，小荷、碧桃站着也不成样子，不如今天没上没下，不分尊卑，大家一起坐下吧！”

　　　　于是，小环、小荷、碧桃三人告了罪，也挨着辛明依次落座。

　　　　众人先共饮了一杯为小环贺寿，然后辛明笑对小荷、碧桃道：“今天有寿星，你们没准备唱个八仙贺寿之类的么？”

　　　　小环不等她们两个回答，笑道：“听说老爷是最会唱的了，不如先给我们唱上一段吧！”

　　　　小荷、碧桃都笑了，古代尊卑分明，就是亲生女儿也不能和父亲这么说话，全府也就小环敢跟老爷这么说了。

　　　　辛明笑道：“我只会唱十八摸，一呀摸，摸到小环头发边呐！小环的头发桂花油鲜……”

　　　　辛明一边唱一面去摸小环的头发，被小环伸手挡开。

　　　　小环笑着唱道：“二呀摸，摸到老爷的眉上边呐！老爷的眉毛柳叶般啊！匹吧隆咚呛……”一边唱一边伸手摸了一下老爷的眉毛。

　　　　众人一起大笑，秋菊边笑边道：“小环过份了，没上没下，该打！”

　　　　小环笑道：“是娘说的今天不分尊卑，没上没下的。”说完又对辛明吩咐道：“老爷唱的不好，罚老爷斟酒一圈。”

　　　　辛明真的站起来，端着酒坛斟酒，于是众人把酒都喝了，让辛明斟满。

　　　　重新落座，秋菊笑道：“今儿高兴，小荷、碧桃都唱一曲给小环祝寿，老爷要是听的好呢！就多喝几杯！”

　　　　碧桃站起来唱了一曲南戏“庆寿”，只听“……南极寿星高照，开几度春风碧桃，见几度春风碧桃……”

　　　　小荷捂着嘴笑和小环咬耳朵说：“她是给你祝寿，还是给自己唱呢！左一个碧桃，右一个碧桃的！”

　　　　被碧桃听到了，碧桃一面唱一面去揪小荷的耳朵，小荷笑着站起来跑到老爷身边躲藏，叫：“老爷救命！”辛明将小荷揽在怀中，笑着伸手挡住碧桃道：“算了，看她唱什么，你也说她就成了！”

　　　　碧桃不依，摇着辛明的手臂撒娇道：“老爷偏向，只护着小荷，要罚酒！”

　　　　辛明自罚三杯，碧桃才罢休。

　　　　小荷站在辛明身边，唱的是西厢记中长亭送别的一段，“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还没唱完，碧桃先笑起来，“不妥，不妥，今天是小环喜庆日子，你唱的那么悲，是对给小环做寿不满意么！该罚。”

　　　　秋菊也笑道：“你喝三杯，让老爷陪你喝三杯，谁让老爷护着你呢！”

　　　　辛明陪小荷喝了三杯，有了一丝醉意，伸手把小荷揽到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在脸蛋上亲了一下，笑道：“乖女儿，等你过生日也让你娘好好的摆上一桌，让府里的大丫环们挨个给你唱。”

　　　　秋菊笑对小环说，“寿星自己也要唱一首才好啊！”

　　　　小环笑道：“唱曲无趣，不如我跟老爷划拳吧！”

　　　　辛明嗨了一声笑道：“老虎头上搔痒痒，你不要命了，你不知我在部队跟大牛他们行的好酒令，最厉害的就是划拳了！”

　　　　小环笑道：“厉不厉害试过才知道，你不知我绰号‘划拳小仙女’么！”逗得桌上几人又是一笑。

　　　　小环把袖子捋起来，露出雪白如藕的一段手臂，上面有玉镯、金镯、银镯三个镯子闪闪发光，划拳的时候叮当乱响。

　　　　“哥俩好呀！”“五金魁呀！”“六六大顺啊！”

　　　　小环大叫着划拳，辛明一手抱着小荷，一手划拳，结果连输了三杯。辛明惊讶，叫道：“呵！原来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啊！”

　　　　小荷不服，坐在辛明腿上，替辛明划拳，结果还是连输三局，害得辛明又喝了三杯。

　　　　众女陪着辛明笑闹喝酒，不知不觉一坛酒已经见底，辛明喝的最多，脸红心跳，酒力不支，笑着对一旁侍候的婆子道：“再拿一坛酒，让她们娘们先喝着，我去休息片刻。”

　　　　两名小丫环过来扶着辛明去里间炕上躺着，辛明闭目休息，过了一会儿，忽然一双温柔软嫩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轻轻揉捏按摩。

　　　　辛明睁开眼睛，却是小环。辛明微笑道：“可不敢劳动寿星大驾，你们娘们先玩着，等我歇一会儿，再去找你们玩。”

　　　　小环温柔笑道：“老爷说什么呢！我们几个能忍心看着老爷在这里闹酒，自己在一边玩乐么！”

　　　　“只是你今天过生日，还让你伺候，有些不妥。”

　　　　“嘻嘻，我一个下人，过什么生日，不过是凑老爷的兴致罢了！”

　　　　辛明一笑，把手上一个金戒指摘下来，插在小环的手指上，笑道：“不知道你今天生日，也没准备礼物，这个戒指送给你吧！”这戒指又大又重，图案精美，至少值三百两银子。

　　　　小环笑道：“这戒指太大，戴在拇指上当扳指好了。”说完戴着拇指上，让辛明看。

　　　　辛明看着小环玉葱似的一双嫩手，透过指缝，是一张娇艳美丽的少女面孔，笑容可掬。

　　　　辛明心中十分喜欢，装作看戒指，把小环的手拿在手心，轻轻把玩，笑道：“今天这么漂亮，是谁给你化妆，你娘么？”

　　　　小环侧躺在辛明的臂弯中，笑着摇头，“我自己画的妆，很难看的！”

　　　　辛明低头，只见一张年轻娇嫩的面容就在眼前，嗅着少女的体香，心中痒痒起来。不过有上次碰一鼻子灰的经历，他也不敢造次，低下头在小环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小环并不抗拒，只是害羞的把头缩到他的怀中。

　　　　大有可为啊！辛明心中窃喜，揽住小环的腰笑道：“今天怎么这么乖！是你娘强迫你的么？”

　　　　小环诧异的抬头道：“我娘没说什么呀！我只做我喜欢的事情。如果我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

　　　　这句话，辛明倒是信了，小环的倔脾气他可领教过了。

　　　　辛明把她拥入怀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