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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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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家怎么可能同意?”

    钱豫忍不住反问。

    “傅家当然会同意。”

    周毓白比他更笃定,随即便轻轻笑了笑,“你不如去问问令妹。”

    等钱豫见到钱婧华在他提到傅渊时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话的姿态时,心中就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什么时候的事?

    妹妹心里竟然有了人。

    竟然还是傅渊。

    他这个做哥哥的一点都不知道。

    比惊讶更多的是愤怒,他还以为钱婧华同傅渊来往,被人抓住了把柄。

    当然这是他自己的猜测。

    二人之间确实清清白白。

    周毓白倒像是看了一场免费的好戏。

    他提醒钱豫:“家族与情义,一直都不是矛盾的选择,钱兄主持家业几年,相信也有自己的判断。”

    钱豫早就到年纪摆脱家族的束缚,到了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恰好她妹妹又心属傅渊,他其实没有更好的选择。

    为了未来博一把,更为了妹妹的幸福博一把,他没有理由不去试。

    所以他站到了这里。

    站到了傅相书房的门口。

    钱豫确实是紧张的。

    他微微偏过头,嘱咐身后侍从:“东西捧好了。”

    身后的侍从也不敢稍有怠慢,仿佛手上匣子里装的是比传国玉玺还宝贵的东西。

    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傅琨对钱豫还算客气,但也仅仅是客气而已。

    他没有必要对钱家未来的主事人有高看一眼的必要。

    钱豫闭了闭眼,在心中命令自己镇静。

    这是他的决定,但他更有信心,这是改变钱家固有宿命的决定。

    永远成为张淑妃的钱袋子,等待着兔死狗烹的那天,还是反客为主,真正成为这场争斗的胜利者。

    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有件东西,出自傅家,晚辈希望傅相能够看一看。”

    钱豫让侍从打开那只描金漆的朱红色木匣。

    傅琨微微拧眉。

    对于钱豫来说,这就是他来傅家的敲门砖。

    一只光彩夺目的步摇。

    傅琨微微拧眉,视线从那步摇之上落到了钱豫的脸上。

    他的第一反应,便猜钱豫是朝傅念君而来。

    女儿家的首饰,男人多半是无法判断出不同的。

    钱豫道:“傅相大概不认识这东西,这是我妹妹的首饰。”

    他表明了这件东西并非出自傅念君。

    傅琨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钱豫索性心一横:“将它送给晚辈妹妹的,正是令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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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5章 终于来了

    傅琨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傅家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唯独傅渊不可能。

    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了,傅琨太了解他是个什么人了。

    但是转念一想,若是空穴来风,钱豫怎么可能这么大阵仗上门来。

    钱家有什么资格敢诬到他和傅渊身上来?

    对方必然是有备而来。

    “钱世侄想要什么?”

    傅琨微微睇着钱豫,试图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来。

    钱豫迎着这样的目光,心下自然紧张,他甚至能够感到后背沁出薄薄的汗,沾湿了他的里衣,不舒服地贴在身上。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用最大的勇气对上了傅琨的目光,毫无惧色。

    周毓白说的没错,这是和傅家的合作,但也是交锋。

    钱家一直以来的表现都太过弱势,钱家拥有越多东西,家主往往就越怕失去太多,而实际上,其实他们的筹码足以让他们在任何一场交锋中都不会处于绝对的劣势。

    所以前人们不敢的事,他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傅相言重了。”

    钱豫恭敬地朝傅琨拱了拱手,以谦卑的姿态说道:“晚辈只是想求一个说法。”

    说法?

    傅琨觉得有点可笑。

    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女儿,现在是儿子,给了多少人说法?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匣子中那只步摇之上,做工精致,用料讲究。

    但是他很快想到,即便退一万步讲,这如果真是傅渊送的……

    可真是什么男女之间的定情绪之物的话,为何会是这样一只步摇?

    若不是定情之物,便一定有别的讲究。

    虽然钱豫这个后辈表现地有些出乎他意料的镇定和自若,让他一时不能笃定,但是傅琨在官场混了多年,多少也不会被区区这样一个东西迷惑。

    “说法不该由我来给钱世侄,等三哥儿回来,他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钱豫只是微微笑了笑,“傅相公,晚辈愿意等。”

    傅琨倒是很久没见过这么有胆识的孩子了,他是认定了傅家一定会给他个说法,还是手中握有别的把柄自己不得不妥协?

    傅琨一辈子都不习惯同人怒目圆睁,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同一个小辈发脾气,便直接让下人请了钱豫去歇息,让人快马去寻傅渊回来。

    傅渊原本正和同僚切磋诗词,傅家很少有这样着急忙慌来唤他回去的时候,同僚们因此还取笑他:

    “傅东阁尚未娶妻,家中竟还催的如此着急……”

    “也不知哪位小娘子日后有福分,可以催促傅东阁归家……”

    在昭文馆的同僚多半是今科或上科的学子,与傅渊年纪相差不大,也敢凑趣一两句。

    谁都知道傅渊也到了该说亲的年龄。

    只是面对这样的话,傅渊一向是没有什么回应的。

    他的回答让家丁觉得很是震惊。

    他只是淡淡地应了声:

    “终于来了……”

    终于来了是什么意思?

    家丁十分疑惑,是说三郎君早就等着钱家郎君了?

    家丁一头雾水,傅渊倒是有如释重负之感。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

    傅渊没有换衣裳就去见自己的父亲。

    傅琨手里正端着一杯茶,却只是端着,并没有喝,显然在想事情。

    他面前不远处还摆放着钱豫带来的那只木匣。

    傅渊瞥过去淡淡的一眼,又重新将视线放回到傅琨脸上。

    “爹爹急唤我回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傅琨抬眸,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一般。

    他什么时候开始会这样明知故问。

    傅琨淡淡地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出口的话是:

    “我一直以为,你是最让我放心的孩子。”

    他指着桌上的匣子问:“你老实告诉我,这个步摇是怎么回事?”

    傅渊答道:“端午那日,一时不慎撞坏了钱小娘子的首饰,便赔了她一件,是我私下用念君的名义吩咐工匠赶制的。”

    傅琨点点头:“你做事一向谨慎,所以今日钱豫拿着这东西来,或许是因为……根本是你授意的。”

    傅渊不亲口说,这样的事就是永远查不到证据。

    “是。”

    傅渊欣然承认。

    是他告诉周毓白的。

    傅琨的脸色瞬间便沉了。

    傅渊顿了一顿,反问傅琨:

    “爹爹也有过年少气盛的时候么?”

    傅琨的一生都走在一条中规中矩的路上,家学渊源,作为傅家的长子嫡孙,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而要他来说,他会觉得自己的长子在沉稳和镇定上尤甚自己当年。

    起码以一件事来说,傅渊在这个年纪上就胜过了他。

    傅琨少年之时,与大姚氏请深爱笃,虽不至于耽误仕途,但是对古板的傅老太公来说,总是对此略微不满。

    而傅渊,生来就在七情六欲上表现地极淡漠。

    傅琨如何可能相信他会突然迷上了钱家的小娘子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他冷冷地说道:“你何必以己比我,你不是我少年时,钱小娘子也不是你母亲。”

    傅渊说:“爹爹想错了,我指的并不是这个。我指的是……爹爹在少年时可有过那种,想要擘青天而飞去,以一己之力挽狂澜的豪情与气势?”

    傅琨重重地将手掌拍在桌子上,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有想法便同我说,你与念君,我几时阻拦过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我何时不肯放权?我少时便受你祖父桎梏良多,如今便成全你们兄妹这样极大的主张,若是你只为了一口气要来违拗我这个父亲,我也算是养到了个好儿子!”

    傅琨从未对子女说过这样严重的话。

    如傅梨华那般不服管教之人,他懒得教诲,但是对傅渊和傅念君兄妹,确实像他说的一样,多少大事,都是由他们自己拿的主意。

    亡妻大姚氏是个很有想法的女子,傅琨一直记得她的嘱托,对待两个孩子,规矩和礼教一直都不是最重要的,他们觉得开心自在,就是最大的福气。

    傅琨从来没有想到傅渊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他想要做什么?不惜站到他这个父亲的对立面也要去做的是什么?

    不可能只是迎娶钱小娘子。

    傅渊不是这样短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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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6章 理由和弱点

    傅渊抿了抿唇,掷地有声地道:

    “我要的是,爹爹不再插手枢密院。”

    话音落,屋里只有沉默。

    气氛十分难言。

    在这么多年之间,似乎在傅琨与傅渊父子之间,第一次有这样难熬的沉默。

    “理由。”

    傅琨只是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就像傅琨了解他一样,傅渊一样也了解他的父亲。

    傅琨从来不会脸红脖子粗地与人争辩,他这样平静的语气之下,傅渊却能够感受到,其实他已经相当生气了。

    毕竟傅渊选择了一种最直接最粗暴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方法逼自己的父亲接受这个选择。

    这是逼迫,也是威胁。

    也许从今天以后,他们父子的关系会进入一个新的变化。

    但是傅渊并不后悔。

    “因为我了解爹爹,您抛不开黎民百姓,也抛不开江山社稷,更抛不开如今正在边境挣扎的军民,但是这战局的复杂或许远超我们的想象。对不起,爹爹,这是最好的方法。我只能这样做。”

    傅琨淡淡道:“你认为你已经有资格和我叫板了?”

    傅渊勾了勾唇角,“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您要做的事,我拦不住,我唯一赌的,就是您身上与别的父亲不同的,对子女的爱护。”

    曾经的傅渊很不满傅琨对于傅念君的宠爱,甚至可以说傅琨是在溺爱傅念君。

    在她那样荒唐的情况下,他都舍不得下狠手去管教,放任她一再地给傅家丢脸。

    可是傅渊现在有些明白了。

    人性都有弱点,傅琨的弱点,很明显,就是他的亡妻和亡妻的子女。

    就是傅念君,和他自己。

    现在他能够威胁傅琨的,只有自己了。

    曾经觉得父亲身上最没有必要存在的东西,如今他却觉得十分有必要。

    这一点,其实周毓白很早就看明白了,所以他对自己提出了这个计划,让傅渊来做这件事。

    而同样的,周毓白也看明白了傅渊。

    傅渊以为自己是和傅琨不同的,但其实只是因为曾经的他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其实在他傅渊的骨子里,他有同傅琨一样的弱点。

    家人。

    并且他发觉,这样的弱点其实并不能称为弱点。

    周毓白一样将他的弱点暴露在自己眼前。

    傅念君。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弱点,傅渊和周毓白才能同意互相合作。

    因为对周毓白来说,有傅念君的存在,他就不会对傅家下手。

    而对傅渊来说,有傅念君和傅琨的存在,他也一样不会轻易踏上别的险途。

    这是他们交锋与合作的基础,也是支撑他们在权势路上斗争的理由,更是他们在做出一个极其危险选择时的羁绊。

    就像现在。

    傅琨一旦接掌枢密院,或许战局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因为连周毓白都说,无法肯定幕后之人到底在其中渗透多深。

    他不敢想象,唯一能做的,他就是不想让傅琨,一个人承担起这个国家和万千军士的性命。

    这太重了。

    傅琨并不是不知道危险,只是他将宰相的职责、皇帝的信任还有未完的抱负看得太重。

    或许也是因为他逐渐感受到,他在慢慢老去……

    傅琨当然会老,并且他已经不如当年了,就像圣上一样,也一样在渐渐老去,如日暮西山,江山终究会落到他儿子的手上。

    这个人,多半就是周毓白。

    而傅渊,也将会在各个方面彻底地取代他的父亲,成为傅家和朝堂的中流砥柱。

    如今这只是一个开端。

    傅渊还年轻,阅历还远远不够,或许属于他的磨难还未真正到来,但是在这件事上,他敢说自己看得比傅琨明白。

    并非年轻人才是不顾一切、少年气盛。

    该退的时候应当退,该怂的时候也应当怂。

    傅琨站起身来,直视着儿子,愤怒渐渐退去的同时,他这才切身感觉到儿子是真正长大了。

    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超过了自己的个头。

    他也已经有了不同于往常的气势。

    前十几年,傅渊唯一的要务是读书,而从读书人转变为朝官,有一个漫长的磨砺过程,就连傅琨自己,也是一步一步学着如何做官,千辛万苦到了如今的权位。

    傅琨一直担心傅渊年少得意,甚至还让他晚了三年参加科举,就是怕他人生太过一帆风顺而自负高傲,为今后埋下隐患。

    但是近一年来,傅渊的成长让他吃惊,褪去傅相之子和新科探花的风光,他还剩下什么?

    望着傅渊如汪洋大海一般表面平静却暗潮汹涌的眼眸,傅琨依然没有否定自己的结论:

    傅渊,确实比自己少年时更加出色。

    “你说吧,这是谁的主意?”

    傅琨突然问傅渊这样一句。

    傅渊只是停顿了一下,还未想好完美的答案,就听傅琨自己继续道:

    “你是不会想到这些的,也不敢。是寿春郡王吧……他倒是,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

    傅渊浅浅地舒了一口气,说道:“是,一直以来,寿春郡王都被低估了。”

    集天地之灵气的人,也不过如此了。

    “他想要什么?他这样的人,都能做到这一步了,傅家,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傅琨的敏锐依旧还在,一眼就看破了周毓白有所企图。

    而显然,傅渊已经私下与他达成交易。

    傅渊也没有想瞒过傅琨,毕竟要瞒住傅琨这些,或许二十年后的他可以,可眼下还是没有这个本事。

    傅渊点头道:

    “他想要……念君。”

    他只是想要傅念君?

    若是今天以前,傅琨怎么也不肯相信的。

    一个对储位虎视眈眈的皇子,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

    他算计傅琨的目的不是为了傅琨即将唾手可得的军权,他竟然要的是傅念君这个人。

    可是现在傅琨终于明白了。

    因为傅琨得到军权就不能同皇家联姻,所以周毓白就让傅琨无法得到军权。

    这是多疯狂和大胆的举动。

    “他是拥有极大的信心和魄力啊……”

    若非如此,他怎么敢呢?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储位之争的号角尚未吹响,周毓白就如此费尽心机来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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