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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旧事徒闻说-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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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露出~水面的鱼尾昭示着她异类的身份,非但没有为她魅力减分,反而使她多了些神秘莫测。

    总有人说女人半~遮~半~露才最为性~感,可眼前的这条人鱼却根本不需要做什么格外的装饰。她就这么赤~裸裸的袒露着身体,依旧足以让人为之疯狂追逐。

    别说是男人了,就连身为女人的夏白露,在看到眼前这道背影时,都莫名的有些口干舌燥。

    高不可攀的神圣与极致色情的性~感在她的身上融为一体,造就出了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尤~物。

    只可惜这个美人只有人类才能够欣赏。尸龙见了她这个动作,不知是被触动了哪根神经,眼眶中的鬼火猛地爆开,高扬头颅冲下方狠狠砸下。

    腥臭的气味从它的嘴巴里喷涌而出,黄绿色的瘴气环绕在它身边,又被它下坠时带起的风吹散。

    鬼王闭上了眼睛,瞬间从原地消失。

    再下一秒,他的身影直接出现在尸龙头顶。长剑顺着它头盖骨上原本就有的一道裂缝穿过,直直~插~进了充满鬼火的头颅之中。

    尸龙吃痛,摇头摆尾的从水中脱离出来,向着上方无边无际的火焰冲去。

    人鱼完成了她拉仇恨的任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夏白露,甩着尾巴向天空追去。

    “她刚刚是不是瞪了我一眼?”

    缩在巨石上随波飘荡的夏白露小声的自言自语,拉紧了身上的外袍。

    然而并没有用,这件单薄的衣服完全起不到一点御寒的作用。刺骨的风顺着细密的布纹吹过,犹如无数根极细的钢针扎入她的身体。

    这样的寒冷和刺痛她已经很熟悉了。

    那是生者的世界想要驱逐亡灵时才会刮起的风,她在人间遇到的次数并不算少,只是没想到这个两界交汇之处的裂缝中竟然也会刮起这样的风。

    大概是因为我真的该走了吧。

    她苦笑了一下,仰头向天空中看去。

    飞入火中的人和其他不是人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会回来的吧。”

    她伸手抚摸着衣服上细密的花纹,失落的笑了一下。

    “毕竟衣服还在这呢。”

    夏北风在手指触碰到火焰的一瞬间就被它们包围了全身。

    虚空中似乎有无数双手拉扯着他的身体,将他向上拽去。甚至由不得他多说一句告别的话。

    应该说一句的。

    视线被火光彻底占据之后,他才开始后知后觉的后悔起来。

    耳边有火焰燃烧的声音,不断有挂着火苗的纸灰从身边坠落,还未燃尽之前还会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上升,也能感受到下方某些不肯放他走的存在拉扯着他的身体。

    总体来讲他还是在上升。虽然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缓慢。

    包围周身的火焰也不算热,只能勉强算作是温暖。然而对于在寒风中呆了许久的人来说,这一丁点温暖也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情了。

    夏北风自我安慰着,鬼使神差的向身侧坠落的一块纸片伸出了手。

    手指触到火焰的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手指一下。有点疼,更多的是酸楚和麻痒。

    某种难以名状的伤心情绪顺着手指传到心底,勾起了他自己刚刚还在感叹的遗憾。

    “妈妈……”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那块被他捧在手心的纸片中传来。

    “妈妈……妈妈……妈妈你不要睡了,起来陪我玩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陪我玩的吗?”

    “爸爸为什么说你会睡很久,你能不能不要睡那么久呀?”

    “这个箱子这么小,妈妈你在里面睡着舒服吗,还是起来跟我回家去吧,要睡觉的话明明家里的床更舒服一点呀。”

    “你不是每天早上都跟我说赖床会变成小懒虫的吗?那你现在躺在这里不起来是不是就要变成大懒虫了呀?”

    女孩的声音听上去极其稚~嫩,最多不过三四岁。吐字含糊不清,抽抽搭搭喊着妈妈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令人动容。

    随着纸片在手中燃烧殆尽,耳边女孩的哭声也渐渐弱了下去,直至消失。

    夏北风扬手将灰白的纸灰扔了出去,望着飘落的粉末,陷入了沉思。

    我当时是怎么样来着?也像这个女孩一样哭了吗?

    好像没有。

    记忆中搜寻不到自己抱着棺材嚎啕大哭的场面,似乎连伤心失落的画面都极其模糊。更多的时他穿梭在人来人往的院子里寻找着什么。

    正当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没心没肺时,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突然闯入了他的记忆之中。

    那是另一位母亲,特意从千里之外的小村落里赶来,送她的女儿最后一程。

    她一辈子没有走出过自己家乡的小村子,第一次出远门竟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送葬,大概也很难过吧。

    他还记得老太太站在人来人往的院子里茫然失措的模样。因为一下子看到了太多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又因为语言不通,始终不敢与人搭话,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的模样一眼看去还有些滑稽。尽管她一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整洁端正,却依旧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夏北风捂住眼睛,透过模糊的记忆拼凑出了一段往事。

    当时我笑了吗?

    好像也没有。

    关于这位老人的记忆,更多的是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抚摸自己头顶时温暖的感觉,还有那句生硬别扭的汉语。

    “别哭啊,小北。”

    哦,对了。老爷子当时大病了一场。刚从病床~上滚下来,站都站不稳就要主持葬礼,根本没空顾孩子,所以那天我一直跟着她。

    记忆这个东西有时候相当的奇妙。当你努力想回忆一件事的时候,它就藏身在某个角落和玩起了捉迷藏,无论怎么回忆、联想,那些重要的片段却始终不肯出来相见。

    直到看到了它残留的一点足迹之后,就能顺着这串脚印将它从某个阴暗的角落中拖出来了,暴露在阳光之下。

    只要一点线索,就能在一瞬间将所有遗忘的事情补全。

    是了,那天没人管孩子,是我带着小天的。在院子里乱跑是为了找不知道放在哪里的奶瓶。后来在窗台上找到的时候,还吓跑了一直绿色的蝴蝶。

    院子外面,还有两个人隔着栏杆跟我打招呼。

    那些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

    寒冬腊月在雪地中翩然起舞的蝴蝶,那个一直被自己当成梦境的场景。

    站在一边看着的两个男人……是夏奕和叶白羽。

    “啊,原来我那么早的时候就见过他们了!”

    夏北风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顿时对自己的回忆产生了些许的怀疑。

    还不如不想的好,我现在忘掉还来得及吗?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子里,下方就应景的传来了一声颇为耳熟的咆哮,打断了他的思绪。

    “卧~槽,还有完没完了啊!”

    他哀嚎着低下头,看到了踩在尸龙头顶的鬼王正飞快接近。

    “帮个忙!”

    鬼王笑容满面的冲他打了声招呼。

    紧随其后的是一片绿色鬼火,气势汹汹的向上方涌来。

    “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把它解决了。”

    夏北风伸手拽下了挂在肩膀上的黑龙,拎着它的尾巴用力抖了两下。

    “起来了嗨,丧尽天良的王八蛋工头喊我们去搬砖了!”

    飞炎睁开眼睛,先是迷茫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又惊讶的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

    尸龙的身影越发接近,挂在他手臂上的黑龙瞬间进入了战斗模式,化身成一条比尸龙要大上一圈的黑龙,环绕在他身边,向下方吐出了一口火焰。

    “来啊!”

    它愤怒的咆哮着:“看我这次把你的骨头都给打成渣。”

    “磨成骨粉当药卖。”

    夏北风悠闲的接了一句,伸手拍了拍它的头顶以示鼓励。

    黑龙张开嘴巴,喉咙里露出了一点黑色的寒光。

    夏北风从黑龙嘴里抽~出了长枪,飞旋的思绪终于落在了葬礼那一天的夜晚。

    两人身边围绕着一圈白色的蜡烛,脚边的泥盆里黄纸还未燃尽。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坐在墓碑边哼着一首不知什么语言的小调,看向他的眼神无奈而又宠溺。

    傍晚的最后一丝阳光落入了地平线之后,母亲的身影伴随着老人家沙哑含糊的歌声,从墓碑后缓步走了出来。

    原来我虽然没哭,但是还干过这么操蛋的事情吗?

    他惊讶着自己终于补全的回忆拼图,挂在黑龙背上,迎上了下方冲上来的怪物。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十九章 过去(一)

    (全本小说网,。)

    年幼的夏北风自阴冷的医院走廊里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地的鲜血和窗外闪烁不休的红蓝色灯光。

    短促的警笛交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刺耳而又杂乱的噪音。

    他迷茫的睁开了眼睛,顿时被窗外的灯光晃得双目刺痛,飞快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发生了什么?

    鼻腔里充斥着血腥的气息,哪怕是年仅十岁的孩子也依稀意识到了周围发生过某些糟糕的事情。

    他眯着眼睛在黑暗中摸索,一伸手却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液体。

    “什么东西……:

    他疑惑的自言自语着,按住墙壁将脏兮兮的手蹭干净,转动脑袋观察着四处的景物。

    窗外的红蓝灯光过于刺眼。任凭他如何努力,在不断变幻的闪烁灯光下也只能见周围的东西看出个轮廓。

    墙壁上散落的血迹在颜色鲜艳的警灯映照下显出了某种诡异的深紫色,反倒没那么吓人了。

    耳边有女人低声哭泣,从残破的窗户里吹进来的风划过玻璃裂痕时发出了一溜刺耳的气声,就像电视里吃人妖怪出场时发出的尖锐笑声。

    他手脚并用的顺着墙边爬了几步,忽然看见前面似乎有个东西。似乎是一团卷起来的白布,上面沾着些血迹,怎么看都十分可疑。

    可他却并不害怕。反而飞快的冲上前去,抱起了不远处的那团白布。

    这个只有十岁的孩子在这个时刻似乎忘记了恐惧。

    这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保护好他。

    有声音在耳边这样说道。

    保护他,不管是谁跟你要都别给,直到……

    直到什么?

    那声音还没将话说完就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抱着布团,一头雾水的男孩。

    夏北风并不认识说话之人是谁,甚至连说话的究竟是不是人都不知道,却不由自主的相信了他的话。

    明明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却又感觉无比熟悉。仿佛两人已经认识了许久……几十年,几百年,或者更久。

    是谁呢?

    医院大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听起来并不算大,混杂在刺耳的警笛声中甚至模糊到了听不清的程度。

    刺目的手电光从走廊尽头亮起的时候,年幼的男孩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东西,缩进墙角的阴影之中。

    以一团布料的重量来说,怀里的东西相当沉,抱的久了甚至被它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这里面应该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之前,他已经伸手解开了布团的一角,看到了里面包裹着的东西。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小块沾着血迹青紫色皮肤,摸上去十分的柔软细嫩,却令人无端的感到一阵心慌。

    他飞快的将整块布抖开。

    一个皮肤青紫,冰凉僵硬的婴儿正蜷缩成一团,缩在布块里。

    刚出生的婴儿并不好看,浑身上下的皮肤都皱巴巴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泛着一种充水的白色。五官挤成一团,紧闭的双眼上方也没有多少眉毛……总之就是丑的可以。

    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心跳,触碰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某种刺骨的寒意从他身上传来。

    这东西就算是寻常的成年人看到了都要觉得心里发憷,夏北风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模样。他将那孩子捧在手中,小心翼翼的用布重新包裹起来,只露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小脸。

    这样还不够,他把婴儿重新包好之后,双手环抱着将布包紧贴在胸口,自己也缩成一团,试图用体温来温暖这个幼小的人类。

    没有人对他说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想这样做而已。

    就像他单纯的认定这个婴儿绝对不会死一样的毫无理由。

    成年男人的脚步声从身边来来回回,不断地有惊呼声传入耳中。他眯着眼睛,看到路过身边的男人们脏兮兮的靴子上沾满了混杂着泥土的雪水。

    他们的鞋子上套着一层透明的塑料,走路时会小心翼翼的躲开地面上、墙角边残留的血迹。

    匆忙的脚步在他身边来回路过了几次之后,终于有人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孩子。

    耳边顿时又充斥着惊叹的声音。

    人群顿时在身边聚集,明亮的手电光在头顶晃来晃去,不断地有人询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却一概听不清楚。他抱紧了怀里的东西,心想:“好烦啊!”

    就像盛夏的夜晚半梦半醒时耳边有蚊子吵嚷一般的烦躁。

    于是他也在这种吵嚷的环境中陷入了某种半睡半醒的昏睡之中。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了警车的后座。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面前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在向他询问。

    那男人身上的警服皱皱巴巴的,眼睛里还残留着从睡梦中强行清醒所特有的红血丝。说话时半跪在夏北风面前,膝盖上放着一个本子,手里的笔不断地敲打着纸面,发出了有节奏的声响。

    眼神真凶。

    夏北风望着眼前的男人,向后瑟缩了一下。

    “队长,你态度好一点,别吓到人家孩子。”

    旁边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他刚刚在医院里也不知道都看见了什么,从医院里带出来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睛直勾勾的,一看就是吓坏了。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点神,你又这么一瞪眼睛,说不定又要吓到了。”

    “我什么时候吓他了!“

    男人惊讶的回过头去,用笔尖指着夏北风的额头,难以置信的吼道:“你问问他,我和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多温柔!”

    你那个也叫温柔?我看是砸别人家们的债主还差不多。

    还是收高利贷的那种。

    夏北风不敢苟同的瞥了他一眼,飞快的转过头看向车窗外面。

    尽管周围尽是一些闪烁的红蓝灯光,将它映照的犹如妖魔洞窟,粉刷成白色的医院外墙在雪中依旧显得十分安静。

    就像一位安静胆怯的少女一般,一眼看去绝对想象不到它刚刚经历过多么可怕的残忍屠杀。

    “你看你看,吓到了吧!人家都不敢看你了!”

    耳边年轻人语气夸张的喊道:“队长你还是快点躲开,把地方让给别人吧。不然一会真的把这孩子吓傻了可就麻烦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活着的目击证人。”

    “行行行,那你过来问。”

    “队长”不耐烦的将本子往车座上一扔,转身让出了地方:“正好我再去看一眼现场。刚刚光顾着数尸体了,不少地方都没看仔细。”

    中年男人高大的身影从车里离去,周围的空气顿时跟着清新起来。

    夏北风透过车窗目送男人离去的背影,心中隐约升起了某些熟悉的既视感。

    男人警服穿在身上,没扣扣子。冷风一吹,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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