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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系法师的春天-第6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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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铭微微皱眉，如此冰寒的眼神实在平生仅见，韩铭见到过很多人充满怒火的双眼，也见过表达各种不同情绪的眼神。但却没有一种具备如此强大的寒意。
这种寒意是来自本心，而不是情绪。仿佛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什么叫做仇恨。
你杀我，那可以，我杀你，也属正常。仅此而已。没有愤怒，没有任何一切的附加情绪，只有冰冷，和冰冷。
这人倒是有点意思。韩铭微微点头。
“喂，我问你话呢。”女人朝韩铭呵斥。
韩铭愣愣的笑了笑，猛然向女人动手。
“把她留给我。”姑娘的声音从鼎炉里传送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韩铭心思动了一下，下意识的一掌将女人打昏过去，从其胸口拿出来一个小小的吊坠，便是护体光盾的来源了。
轰！
一脚将鼎炉踹翻，手中电光冰火刃上下翻飞，八条串联姑娘身子的铁链被砍断了。
这姑娘身子依然保持完好，只是被涂抹了大量的辅料看不出原本模样，但面孔却十分骇人，被人剥去了脸皮。
“你怎么知道我会对她动手？”韩铭饶有兴致的问。心说难道这姑娘看得出来自己不是神族人？
姑娘一双眼睛只看着昏迷的女人，根本不去瞧韩铭一眼，一边靠近一边淡淡的说：“眼神。”
说话间，姑娘双手十指直接插进神族女人的头顶。
“啊！！！”神族女人因为剧痛而醒来，疯狂的挣扎。
紧接着，唰的一声，那姑娘竟然徒手将女人整张人皮一分为二撕开，揭了下来。
韩铭看的直发呆，这小姑娘下手竟然无比狠辣，而且没有丝毫的迟疑。显然这种事儿干过不少了。
“你想要我的皮？”姑娘淡淡的问。说话间，居然一双手将自己的皮也给撕了下来。
神族的女人完全忘记了惨叫，只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彻底吓傻了。
吓傻了的不仅是她，还有韩铭。
何曾见到过如此疯狂的人！！
韩铭确实经常自虐，可那是因为迫不得已，为了提升实力或者求生。
但眼前的姑娘居然如此疯狂，将自己的皮也给揭下来了。
“给你，你的愿望完成了。”姑娘淡淡的说。
神族女人吓的全身发抖，两个没了皮的女性就这样对视。神族女人忘了逃跑，而姑娘却也不动手去杀她。
突然，一阵难闻的骚臭味飘荡，竟然是神族女人被吓的失禁了。
“原来这叫恐惧。”姑娘点点头，一把穿透神族女人的脖子，将整条脊椎骨给生生的拽了出来。
韩铭愣了好半晌，无语的摇了摇头，将神族女人的储物戒指取走，走出了飞行宫殿。
第九十章 恐怖的交换
来到飞行宫殿外面，韩铭看了看仅剩的十几个跪在地上的虚人，刚刚张嘴道：“你们……”
身后姑娘却径直穿过韩铭，率先来到前方。
指着一个秃顶的胖男人道：“你想要我的身子，前前后后侮辱我二十四次，其中有三次未能完成便结束。
算作二十一次吧。”
男秃顶胖男人愣了愣：“你……你说什么，快放了我。”显然被姑娘的模样吓了一大跳。险些辨认不出来。
光娘点点头，又走向另一个男子：“你与他同谋十六次。”
又走向另一个中年男人：“你与他同谋二十次。”
渐渐的，姑娘将活下来的所有虚人都转了一遍。让韩铭惊奇的是，这些应该本是一个部族的人，居然全都玷污过这姑娘。
“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很失望，失望的不是你们残忍，而是我竟然没有愤怒。
不知道谁能够给我一种感觉，哪怕是稍微的波动也好。可惜，我终究不知道什么叫做七情六欲。”
说着，一脚踩在秃顶胖男人的小腿上，伸手将其半截小腿骨给掰断了扔到一边，引得秃顶胖男人大声惨叫。鼻涕眼泪全都出来了。
“二十一次，还有二十次需要归还。”
姑娘淡淡的说。
韩铭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姑娘将所有存活下来的虚人折磨致死，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种亲近的感觉。
她，倒是有几分与韩霜相似……只是韩霜是在享受屠杀，而她却并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杀一个人，跟走路吃饭睡觉一样正常。只不过实力不够，才需要现在报仇。
或许……在她眼里这恐怕也不算是报仇吧。
韩铭对这些虚人曾经犯下的罪行丝毫不感到意外，也没有任何的愤怒情绪。
因为他知道，神界的神族，和来到这里的虚人，没有谁是干净的，都是一样的该死。所以他不曾怜悯过任何人。
表面上看起来，神族是在屠杀虚人，但实际上，虚人也从未老实过。
杀完了虚人，姑娘定定的看着韩铭：“你救了我，说吧，想要什么，我的身子，还是我的命。都给你。”
韩铭摇了摇头：“我对你没兴趣，再见。”
“等等。”
见韩铭要走，姑娘突然出声阻拦。
“还有事吗？”韩铭回头问。
姑娘淡淡的说：“给我太阳之泪，越多越好。”
韩铭哑然失笑：“我听错了吗？还是你神志不清了？我为什么要给你？如果不给呢？你是不是要杀我？”
谁料姑娘却摇摇头：“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若不拿走，便必须给我活下去的资本。
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唰的一声将自己左臂生生扯掉。
韩铭立刻傻眼了，心说自己也算见多识广，这种事儿可从未听说过。
这算什么？用自残来威胁我？
“给你一条左臂，换你五十分之一太阳之泪的粉末。”姑娘平淡的看着韩铭。
“怎么不够？给，加上一条左腿。”
说着，又将自己的左腿扯断。用右手拿着左臂和左腿平伸到韩铭跟前。
“这样也换不了五十分之一的太阳之泪粉末吗？那我的右腿也给你吧。”
“别别。算我怕了你了。”韩铭连连摇头。
心中暗骂，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能够威胁到我！！！！
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
该死的丫头！！
“给！！给你！！”韩铭气呼呼的将一颗太阳之泪塞进姑娘的右手。
“一整颗！！”
“那这腿和胳膊你拿去，等我重新长出来再切下新的给你，直到偿还为止。”姑娘接过太阳之泪，淡淡的说。
“不必！我这人就是乐善好施，你的胳膊和腿我要来没用，您自己留着吧。太阳之泪您也收好，从此咱井水不犯河水。”
韩铭这个气啊，这算什么事儿。还没见过这样的。
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化作光束飞走了。
三个月后，这牢狱星球上所有神族人的飞行宫殿尽数被毁。
人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而且，短短的三个月里，有十几个神族家族被灭族，凶手是谁却没有任何的眉目。当然，真正见过凶兽面目的，也早都死了。
这一天，韩铭将新发现的一个神族家族屠杀干净，毁掉了飞行宫殿之后正要离开。
一道淡淡的微弱光芒飞过来落在韩铭身前：“给你，这是我新长出来的，两条左腿和两条左臂。”
正是先前那诡异的姑娘，如今她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原貌，却只用一条腿站着。
“你他妈的还讹上我了！！！”韩铭破口大骂：“滚！滚开！别来缠着我！！”
姑娘摇摇头：“听说欠债终归是要还的，我不想欠别人人情。你拿去吧，三个月后我继续拿自己的四肢还你人情。”
韩铭摇头叹息：“就为一颗太阳之泪而已，你这样作践自己当真值得吗？那太阳之泪对你来说已经重要到如此地步？”
姑娘淡淡的点了点头：“值！要么杀了我，要么我杀了别人，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你让我活下去，我就必须要变强。我知道你手上有太阳之泪，你给我，你说要什么我都愿意拿出来跟你换。”
韩铭点点头：“我这人比较奇怪，什么都不稀罕，你也看到了，太阳之泪我有的是。”
说着，将储物戒指打开，从里面哗啦啦掉落出一大堆，足足有一千多个太阳之泪，是屠杀了十几个家族后得到的。
“看到吗？这东西我有的是，应该有一千两百多个，你想要？那好，我这人古怪，就喜欢看人笑。
你若是能对我笑一笑，瞧见没，这些你全都拿走。”
韩铭抱着肩膀冷冷的看着姑娘。
姑娘茫然的愣了一会儿，用两个手指顶住嘴角，向上一推，做出诡异的笑容。
“我笑了，这些我拿走。”
“等等！！”韩铭简直气的要骂娘了，他原本是想要为难姑娘，这种人应该是不会笑的吧。可他低估姑娘的智商了。
她是不会笑，但不代表没见过别人笑。
“你反悔了？还是想要我的四肢吗？那也可以。”姑娘淡淡的说。
“不是，你这笑容没有半点笑意，不算数。”韩铭硬着头皮说，开什么玩笑，一千两百个太阳之泪，你杵着嘴角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就想拿走？当我白痴？
“那你究竟要怎样？我真的想要太阳之泪。”
韩铭叹了口气，心说这丫头够古怪的。但资质确实好的出奇。生生的将实力提升到真我小境后期，简直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让她欠我一个人情，也许将来会有意想不到的回报也说不定。
弯腰将太阳之泪收起来，但却留下了一半，六百个。
“这里是六百个太阳之泪，你拿去，你欠我人情，以后什么时候学会真的笑了，再笑给我看，这笔账就算结了。我再付给你其余六百个。没学会笑容之前，不要来找我。”
韩铭无语的摇了摇头，如今六百个太阳之泪对他来说，也依然是不小的数目，送出去很是心疼。
可这丫头古怪的厉害，也不知道日后有没有大成就，总之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这种冷漠的人，虽然很难沟通，但一般也不会背叛别人。让她欠我的，总比让别人欠我的要来的好。
姑娘点点头：“那到也行。你记住，我没有名字，以后叫我血就好。”
将六百个太阳之泪收起来，转身飞走了。
这么庞大的数量，依然见不到她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半年之后，又有二十几个神族家族被屠杀。进展缓慢的原因是这些神族后代，都知道有人在猎杀神族，全都分散在牢狱星球各个角落里，躲着不敢出来。
韩铭只能费时费力的四处寻找，却麻烦了许多。
又是整整一年的时间过去，整个牢狱星球的神族家族尽数被杀了一个干净。
而韩铭此行收获丰富，也最后落下了八千太阳之泪。
但是他实力提升的消耗量却已经变得无比恐怖了。
将近两年时间，消耗掉四千个太阳之泪，却只从真我中境中期，提升到了中后期左右。看来接下来的近四千个，也很难让他提升到后期。
还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太阳之泪！！
韩铭咬了咬牙，准备离开这里，朝另一个新的牢狱星球而去。
这期间，韩铭每屠杀一个神族家族，都会专门问问有关不灭真魂的情况。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听说过这种东西。
而韩铭也渐渐的有些失望了，看来这些小辈确实没什么资格接触到不灭真魂的有关信息。
还是要从高手身上着落。
上次无意间遇到小神大境的红岩，当时情况紧迫韩铭只来得及脱身，根本没机会询问一下。
沧澜星，沧海派，玄机老祖？听起来好像是挺大的门派。
二十年后召开弟子招收仪式？那玄机老祖要光照门徒了吗。如今算算，距离二十年期限还有十五年。
实在不行，十五年后就去一趟沧澜星，加入那沧海派，也许有几乎接触到不灭真魂的下落。
“你找我。”
那单名为血的姑娘来到韩铭跟前。
韩铭点点头：“我要离开了，看到吗，那里，是一个飞行宫殿。为你留下的。”
姑娘点点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没什么东西跟你换了。”
韩铭叹道：“因为你长的很像我曾经的爱人。”
第九十一章 遇难
姑娘点点头，将衣服脱光：“来吧。”
“来什么来！你有病啊！真是跟你讲不清道理。”韩铭顿感无语。
“原来如此。”姑娘点点头，又将衣服穿上。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韩铭没好气的说：“问！”
“什么是爱？你有爱人一定清楚，你能告诉我吗？”姑娘认真的问。
韩铭想了想：“爱嘛……我也不好形容，那应该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当你想到你的爱人时，心里就会无比的甜蜜。
看看天，好像天也蓝了，云也白了，水也绿了。一切曾经厌恶的东西都似乎不是那么讨厌了。
它可以让你变得胸怀宽广，很容易去原谅一些人和一些事。但矛盾的是，大多数情况下，你却会对你的爱人心胸狭窄，变得斤斤计较。但却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若是两人分开了，天也塌了，地也陷了，曾经觉得美好的东西，也变得越来越讨厌了。
心里空空的，时常感到心慌。好像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韩铭真切的体会到过爱情，所以不会再用什么酸酸甜甜，这种白痴的形容词去形容。而是直接描述自己最直观的感受。
这就是他能体会到所有的有关爱的情感波动了。
“这么复杂……”姑娘点点头：“你能让我爱上你吗？”
韩铭道：“不能。”
姑娘问：“那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心。”韩铭认真的说。
“心……”姑娘有些茫然。
“因为我的心也死了。”韩铭凄惨的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姑娘再次点头。
“飞行宫殿我放这了，你想用便用，里面有我给你留下的另外六百个太阳之泪。
你不必找我笑了，我知道你永远做不到。我也不想为难你。
不用觉得欠我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欠谁的。大家半斤八两，谁都不干净。也没有所谓的人情债。
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连韩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竟然走上前去，在姑娘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这里面或许有一部分是来自于韩霜那倔强的女人，也有更多的是同情。
经历过许多，韩铭已经不再同情任何弱势的人，因为那都是理所当然的。每一个人的命运都不相同，但相同的是，每一个不同命运的人，却有着相同的贪婪。
韩铭其实自小跟随姥姥姥爷在农村长大，一直到十岁以后上了初中才跟了父母一起住。
电视上，媒体上长长宣扬，农民是最淳朴的劳动人民。是最单纯，最善良的。
这种话韩铭每次看到都会冷笑。你没在农村生活过，根本不知道实情。
农民其实并不淳朴，单纯是因为见的少。
弱耍起心眼来，农民弄玩死城里人。可曾见过村头阳光下，矮墙边，一个个揣着袖子四处散播谣言的朴实农民？
张家的媳妇儿是破鞋，专门勾引男人。李家的老头子不要脸，偷别人家的玉米。
王家的小舅子不是人，带着一帮人把张家的人给打了。
这些淳朴憨厚的人，打起群架来能把城里人吓傻了眼，铁锹锄头木棍甚至镰刀全都用上，可谓是心狠手辣了。
尤其是一些繁忙的季节过去后，一些悠闲的妇女会四处串门，各种各样的谣言纷飞，用心之歹毒简直无法形容，可他们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
一个人的品性好与坏，与他的实力和地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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