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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大官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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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哪里。”

    “坐。”

    两人寒暄几句,推杯换盏。

    “如今宋兄在秦淮,可是出了名的状师,一本《大京律》烂熟于心,听闻有你宋大状掺和的案子,十讼九赢,还有一场连讼都不讼,直接销案了。”

    “哈哈,雨村兄过奖了。宋某只是不接那些不把握的案子罢了。听说雨村兄退出官场有些年头了,如今有何建树?”

    中年男子眼皮一颤,笑容有些尴尬,说道:“不才无能,只在林大官人府上当一教书先生罢了。此番前来,有一事还请宋兄帮忙。”

    “哦?雨村兄但说无妨。”

    “明渊兄可知今日闹得沸沸扬扬的葛家村一案?”

    宋明渊以为贾雨村要说什么大事,没想到是桩烂事,便道:“这件事说来可笑,不知道雨村兄有何吩咐?”

    贾雨村替宋明渊倒上酒,缓缓道:“这桩案子讼赢的把握大吗?”

    “听说这人证物证皆无,本来县官老爷早就该定案了,非要拖到明日,看来私下收了葛夜年什么好处,再来那葛芳是扬州知府古子章的门生,而那古子章又是他同窗,所以这桩案子也不是不能翻。”

    花屏外传来扬琴的叮咚声,贾雨村听完之后,问道:“明渊兄怎会如此清楚?”

    “实不相瞒,葛家其实找过宋某人,不仅如此,江都县里大大小小的讼师都找过好几家,不过没人接这个案子。宋某也吩咐底下人打探了一番,一来讼费微薄,二来这个案子有一个致命的关键点。”

    “哦?何关键点?”

    宋明渊见贾雨村如此紧张,眉头一挑,道:“莫不是雨村兄也想插手这个案子?”

    “你能帮那对母子讼赢这桩官司,在下另有酬谢。”

    宋明渊摇头笑道:“若是当初雨村兄来寻在下,这事即便是分文不收,在下也定当倾力相助,可如今牛县令摆明了有偏袒葛家的意思,再让宋某人出面,得罪葛家事小,若是得罪了牛县令和古知府,这扬州城,恐怕就没有宋某人的一席之地了。”

    贾雨村见状,权衡再三,终于凑到宋明渊的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原本还淡定自若的宋明渊立马大惊失色,“此话当真?”

    “明人不说暗话。”

    宋明渊看了看天色,道:“我得动身了。”

    “这才几时,诉讼不是在明日吗?再者这案子不是十拿九稳,何须让宋兄如此匆忙?”贾雨村革职在家,如今这身份,想要去登门施压,也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难有起效,但这案子确实如同宋明渊所说,明面上摊着的事,这才来找宋明渊出面罢了。

    “贾兄有所不知,有一种升堂,叫做三更堂。”

    “此话何意?”

    宋明渊皱着眉,道:“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贾雨村大惊失色。

    ……

    ……

    果不其然,才过子时,林岚母子就被衙役押解上堂。

    一边葛家三父子笑容满面地站着。

    县太爷哈欠连连,审这样的三更堂,是不常有的事。

    林岚还没等县太爷开口,便笑道:“大人夜审案子,真是劳心劳命啊。”

    “唉,为了百姓,本官劳累些有何妨?一方父母官,理应如此。”

    林岚笑了笑,“只怕这青天白日还未苏醒,黑灯瞎火容易瞎眼。”

    “嗯?”还在打哈欠的牛何君听出林岚这是在嘲讽他,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刁民!本官审案,向来秉公执法,明察秋毫,念你年幼无知,就不掌你嘴了,再敢胡言乱语,定要治你一个藐视公堂之罪!”

    这声惊堂木,将所有人的瞌睡虫都敲没了。

    “升堂!”

    这声升堂一出,衙门里的门子刚刚要开门看看外边动静,忽然一大群人拿着灯笼蜡烛涌了进来。

    “唉,唉,你们这是干什么?”门子猝不及防,被推到在一边。这些提着灯笼,打着蜡烛之人也不闹事,规规矩矩地站在公堂之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牛何君刚刚揉眼,忽然就看到这一大群人站在公堂外,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要死了,这群人是什么过来的?三更堂之所以是三更堂,那就是已经布好了局,而且是蛮不讲理的局,不可让旁人听堂之案,如今这一大群人围着,这叫什么回事。

    “大人夜审葛家村一案,四周街坊邻里听闻大人如此辛勤,自发提灯点烛,前来为大人您打灯,此等鱼水之情,实在是令宋某人感动啊。”

    葛芳同样回过头。

    “宋明渊?”之前找过宋明渊,然而人家不接这个案子,结果淮扬一带的所有状师见宋明渊都不接的案子,也都不敢接了,也只能让葛芳硬着头皮自己上阵,最后还得破费点钱财,将自己恩师的大旗给招摇出来。

    “宋状师前来作甚?”

    宋明渊手中纸扇轻摇,“到公堂上来,不是讼案,难不成还是找大人聊天不成?”

    牛何君被噎了一句,心中稍有怒意,然而这宋明渊是出了名的巧嘴,自然懒得与他争口舌之利,便道:“不是宋状师来讼什么案子?”

    “大人审什么案子,宋某人就讼什么案子。”

    葛芳笑道:“宋状师当日不接案子,今日不请自来,小生可没雇您呐。”

    “在下是来替葛王氏母子讼案,至于你……”宋明渊眼神不屑,一副你爱往哪边凉快就往哪边呆的样子。

    林岚眉头一挑,有些好奇地看着宋明渊,自个儿可没钱雇这样一张铁嘴,究竟是何人所为?难不成是葛家村那些叔伯姨婶长良心了?

    宋明渊拍了拍林岚的肩,小声道:“案情吾已了解,待会儿没有县太爷问你话,一切交给我便是。”

    牛何君惊堂木一拍,不再给宋明渊说话的机会,这案子越让他掺和越难办,必须以迅雷之势办下来。

    “传六子,铁头,阿虎!”

    三个二流子前夜刚刚赌钱归家,还没沾到床板,就被等候在门口的衙役给带了过来,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参见县太爷。”三人一副要死的样子,跪在地上后都垂着头。

    “本官问你们,当日赌钱,是不是收了林岚五十文铜钱?”

    “嗯。”

    “嗯。”

    这事情在昨日便说过,牛何君今日旧事重提,又有何意义?

    啪!

    惊堂木再次拍响。

    “大胆葛六、葛虎、葛铁,你等三人可知罪!”

    “啊?”还在打瞌睡的葛六惊得瞬间清醒了,“青天大老爷,咱什么都没干,哪有罪啊?”

    牛何君说道:“汝等三人收了林岚的钱,替他做伪证,还说没罪?”

    三人连连磕头,“青天大老爷,咱们说的句句属实啊。那日岚哥儿确实和我等三人赌钱,直到要出门的时候才听见的响声,绝对无半句虚言啊。”

    “既然收受钱财,你们的证词不足为信,所以本官有理由将你们的证词忽略。昨日衙役探访葛家村,可有其他证人?”

    葛芳笑道:“有。葛七那日亲眼看见在事发之地,林岚鬼鬼祟祟。”

    “传葛七上堂。”

    葛七被衙役带上堂。

    “葛七,本官问你,那日可看到林岚?”

    葛七瞥了眼林岚,点点头。

    牛何君满意地笑道:“林岚,对此你可供认不讳?”

    林岚点点头,道:“那天草民确实路过案发之地,然而与葛七叔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并没有逗留在案发之地。”六子三人的证词被否,他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看来这牛何君已经和葛芳沆瀣一气。

    “葛七,你说说看,当时是如何的经过。”

    “回禀大人,当时小人在田间劳作,后遇见林岚,闲聊几句之后,便见他蹲在大树底下乘凉,等到葛太爷出来如厕,他才起身过去,不知和葛太爷说了些什么。”

    牛何君笑靥如花,目光一聚,问道:“林岚,葛七所说可是真话。”

    “没错。树下乘凉有何不可?草民之所以过去,只是单纯地去打个招呼而已,很快就离去了。”

    牛何君胜券在握的样子,将背靠在太师椅,问道:“葛七,那你可看见林岚离去?”

    “没。草民收完稻子,便往家中背去了,之后确实没有看见。”

    啪!

    牛县令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林岚。好一个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昨日本官险些被你蒙骗,没想到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案情明了,被告林岚因母受欺,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致葛老太爷不慎跌落,致其中风。现在判……”

    “等一下!”

    “等一下!”

    林岚和宋明渊异口同声地喊道。

    宋明渊按住要起身的林岚,低声道:“我是状师。”随后便躬身一礼,笑道:“大人全程一人断案,不容他人半句插话,莫非……”

    他眉头一挑,“真当我宋明渊是死的不成?!”

第六章 联手翻案

    牛何君与葛家父子脸色皆变。

    这宋明渊要是掺和一手,不知道事情又要生出什么异数。

    “牛县令刚刚避重就轻,将那五十文赌钱硬说成收买证人之银,那不知道牛县令可知道,这葛七自从葛三全死后,便一直占着他家的田地。若是这母子俩蹲了大狱,恐怕连每年意思意思的几袋稻米都省了吧?

    既然葛六几人做不得数,那么试问大人,这与葛王氏利益纠纷更大的葛七所言,还能做证词吗?”

    牛何君被反将一军,这这那那了半天。

    宋明渊纸扇一合,后边凑热闹的人立马振振有词地道:“牛县令不可厚此薄彼啊!”

    “牛县令,这碗水得端平咯。”

    “我们牛县令如此明察秋毫,怎会颠倒是非呢?”

    牛何君算是看出来了,这后边的一大帮子人,都是这宋明渊的托儿,这起哄声一闹,他也不能强词夺理,便道:“葛七,你是否强占葛王氏母子的稻田?”

    葛七脸色一变,没见过世面的人,一看县太爷将矛头指向了他,还以为要拿他兴师问罪,立马紧张道:“县太爷,饶命啊。小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之前占人田地,只是葛王氏母子不善耕田,这地荒着怪可惜,便种上了自家稻子,而且每年都给他们母子二人送米,也算是租的田,这在村里都是知道的。

    都怪小人昨夜一时贪起,听了葛家大儿的话,对那几亩水田起了歹念,才做了伪证,还请大人饶恕啊!”

    牛何君直翻白眼。站在葛七边上的葛大秀才更是差点晕过去。

    这是有多蠢?

    牛何君眼见事情都要露馅了,赶紧说道:“本官累了,稍作休息,等来日再审。”

    “大人!按照《大京律》,若无罪证,羁押一日,连审两堂未能定罪,当无罪释放。”

    牛何君鼻孔气得比眼珠子都大,“本官知道,不用宋状师提醒。暂歇一炷香,一炷香后定当断个水落石出。”

    内堂之中,牛何君来回踱步,气得不行,“你说说这个宋明渊,这是摆明了跟本官作对。这俩破落户的孤儿寡母,哪有钱请得起这宋明渊,定是没事找事,自己贴上来的!”

    “大人息怒。这如今已经这样了,依小人之见,还得想想补救的法子才是。”

    “还能有什么法子,这葛七个瘪三,本官这这么一问,他倒好,竹筒倒豆子,什么都给秃噜出来了,这还补个屁,赶紧判无罪释放得了。这么屁大点的事,不就是给粪缸被崩了吗?就算判能判什么?”

    常师爷可是收了葛家不少的钱,便道:“大人您往身后看。”

    牛何君看了眼身后桌上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眉头一皱,问道:“这都什么?”

    “这些都是从那……案发的缸里掏出来的东西,大人您心如发丝,一定能够发现什么线索的。”

    “滚!你让本官去动这些污秽之物?赶紧给我滚!带着这些恶心的东西给我滚!”

    牛何君连多看一眼都不想看。

    门外忽然传来轻叩声。

    “谁?”

    “大人,有个人想要见您,说是巡盐御史林如海林御史的门客。”

    牛何君瞳孔一缩,道:“赶紧有请!”

    贾雨村终究还是不放心赶来了。

    贾雨村拱手一礼,道:“在下贾雨村。”

    “贾兄有礼,在下江都县县令牛何君。不知道林御史有何嘱托?”

    贾雨村坐在位子上,道:“也无他。在下前来,为的就是葛王氏母子,这母子俩乃是林御史的亲戚,本来无什么大事也就不出面来叨扰了,但听闻牛大人三更升堂,怕是……”

    “非也非也!贾兄多虑了,此案案情明了,本官早就要无罪释放葛王氏母子俩了。您在此稍等片刻,本官立马就断案。”

    牛何君一路小跑,旁边的常师爷则一脸的黑线,眼看银子就要到手,却就这么搅黄了,便道:“县太爷,古知府那里如何交代?”

    “古知府?他葛芳不过就是个小小秀才,等真发迹了,人古子章才可能来攀关系,还不知道知府大人撑不撑得到那个时候呢。不然谁会去搭理他。你可知这林御史什么来头?京师宁荣二府,贾家的女婿!虽然如今贾家势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敢去动它?撇开他不说,就是这林御史,乃是四品,甩开那古子章几条街?”

    常师爷如遭雷击,没有想到这葛王氏竟然有如此关系,这要是得罪了,今后还真没什么好日子过,赶紧擦汗小跑跟上去。

    贾雨村坐在堂内,长衫一抖,看向一边放着的包裹,忽然眉头一挑,用手拿起一块透明的东西,细细看起来,呢喃道:“此物不常见呐。”

    ……

    ……

    堂前葛王氏一脸愁容,要是他的儿真的定罪了,那她也不想活了。

    牛何君喘着大气坐定。

    堂下都快瞌睡连连的几人打起精神,等着宣判。林岚并无惧色,在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娘亲。

    啪!惊堂木一响,底下瞌睡的人都惊醒过来。

    宋明渊哈欠连连,为了这桩官司,自己也是一宿没睡,经不住瞌睡上脑。

    “本官宣判!葛王氏母子无罪释放!”

    葛芳眉头一皱,“大人!”

    “大什么大,退堂!”

    “慢着!”林岚笑着看向牛何君。

    “你……还有何事?”

    林岚嘴角的笑容,让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云淡风轻地说道:“葛夜年为老不尊,调戏良家妇女,依据《大京律》第一百零三条,当处以绞刑;葛芳身为生员,贿买证词,知法犯法,依据《大京律》第二百一十六条,理当革去功名。还请大人依法定罪!”

    此言一出,葛芳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就连一边的宋明渊也是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个少年对于《大京律》如此了如指掌。

    握在竹榻上的葛夜年呜呜地挣扎着,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诉说,然而口不能言的痛苦,让他忽然一口老血喷出,晕了过去。

    “爹,爹!”

    牛何君有些忌惮地看着林岚,他没想到堂上最厉害的并不是宋明渊,而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姓林的小子,你太狠了!我爹都气成这样,一切都是你干的!”

    林岚腰板挺直,说道:“大人明鉴。葛家村上上下下,皆知葛夜年这些年如何欺凌我母子二人。如今遭了天谴,我看那爆炸定然是五雷轰顶,连天公都看不下去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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