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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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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太孙政事一结束,便立刻回府陪伴儿女。元佑帝心怜曾孙曾孙女,倒也没张口让太孙留在宫里。

    太孙见太子妃一脸愠怒,立刻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太子妃三言两语将事情道来:“……这个贱~婢,仗着你父王宠她,竟敢做出这等举动来。丝毫没将我这个太子妃放在眼底,也是成心给莞宁添堵。若是莞宁知道此事,不知会怎生恼怒。”

    太孙的面色陡然沉了下来,目光森冷。

    “你父王也是昏了头。”太子妃咬牙切齿地说道:“耳根又软,被那个贱~婢吹几句耳边风,就什么都忘了。”

    “等你父王回来,我就好好和他分说一番……”

    “不用等父王回府。”太孙冷然道:“此事我去处置。”

    太子妃下意识地点点头,待反应过来,又皱了眉头:“不妥!沈青岚如今是你父王心尖上的人,又是得了你父王首肯,才将沈谨言接进了荷香院。我出面名正言顺,你父王就是不高兴,也不便和我翻脸。”

    “你到底是晚辈,不能落下忤逆不孝的名声,更不宜和沈青岚有什么接触。免得落下话柄,传出什么难听的流言来。”

    夫妻争执是一回事,父子闹冲突又是另一回事了。

    太孙淡淡说道:“母妃的顾虑,我心中都清楚。如果沈青岚只在内宅里闹腾,我确实不便插手。现在她将阿言带进府,我这个做姐夫的,却不能不管。”

    姐夫?

    太子妃一惊,压低了声音道:“沈谨言是那个沈谦的孽种,莞宁到了今日这个地步,都是被沈梅君所累。正好趁着这一回断得干干净净才是。你还自称什么姐夫。”

    太孙定定地看了过来:“母妃,稚子无辜。”

    “沈梅君犯下的错,不该由阿言来承担。当日阿宁将阿言送到普济寺,费尽心思为他留了生路。现在,沈青岚想将这条路封死,想让阿言成为众矢之的,成为顾家洗刷不清的羞辱,想让阿宁为此痛苦难过。我决不允许!”

    ……

    沈谨言哭了半天,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才茫然地睁开眼。

    屋外一片漆黑,屋子里没燃烛台,也是一片黑暗,又没有炭盆。这一日米粒未进,此时他又冷又饿。

    姐姐,我真没用,只会给你添麻烦。

    沈谨言十分聪颖,仔细一想,便猜出沈青岚将自己带进荷香院的真正用意。一时悲从中来,又自厌自弃,恨不得立刻死了才好。

    对!

    他做不了别的,却可以舍出这条性命!

    沈青岚休想利用他来伤害姐姐和定北侯府!

    沈谨言心里陡然生出这个念头,就像暗夜里无路可逃的人忽然找到了方向。满脑子里只有一个死字。

    他没有犹豫,挣扎着站起身来。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个男子声音:“阿言,别怕,我来接你出去。”

    是太孙的声音。

    太孙没有嫌弃他。

    沈谨言笑了起来,目中满是泪珠:“姐夫,我哪儿也不去了。”

    然后,用尽全力往前冲,头重重地磕到坚硬的墙面上。

第六百九十五章 短见

    咚地一声闷响。

    门外的太孙面色陡然一变,用力地踹开门。

    模糊黯淡的光线下,只见一个细瘦的少年软软地倒在墙边,额上血流如注。

    太孙心里一沉,厉声道:“穆韬,立刻去叫徐沧过来。”

    穆韬飞速跑了出去。

    太孙大步进了屋子,跟在太孙身后的小贵子也慌忙进了屋子。这个沈谨言对自己倒是狠得下心,竟然一声不吭就撞到了墙上……这得有多疼啊!

    太孙不敢挪动沈谨言,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取出干净的帕子堵住他额上的伤。

    鲜血立刻将帕子浸湿了。

    太孙头也没回:“小贵子,拿帕子来。”

    小贵子平日随身伺候,身上总备着几条干净的丝帕。

    换了一条干净的堵上,很快浸湿。再换一条!

    沈谨言还有些神智,勉强睁开眼,冲太孙挤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断断续续地说道:“姐夫,别救我。我死了,就不会连累姐姐,也不会连累顾家了……”

    小贵子听得眼泪都出来了。

    太孙也觉得酸涩不已,声音有些沙哑:“阿言,你要好好活下去。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想想沈青岚会何等得意,想想阿宁会如何伤心?”

    “以后别再做傻事了。”

    沈谨言已经无力再说话了。

    ……

    徐沧一路拎着药箱跑进了屋子里。

    宫女点燃了几支烛台,屋子里亮堂堂的。

    沈谨言早已昏迷,额头上的鲜血已经流了一地,猩红刺目,看着触目惊心。太孙用帕子捂着沈谨言的额头,目中满是焦虑,神色急切:“徐沧,快些来给他止血。”

    徐沧神色凝重地应了一声。

    他眼疾手快地为沈谨言敷上特制的上好伤药。药粉敷上不到片刻,血便止住了。然后诊脉施针,忙碌起来。

    太孙低声问道:“阿言的伤势可有大碍?”

    徐沧头也没抬地应道:“沈公子一心寻死,用力极猛,额头伤得颇重。之前流了许多血。现在血是止住了,脑子里是否有伤,一时也诊断不出来。得观察两日再说。不过,救治得及时,这条性命是抢回来了。”

    太孙略略松口气。

    能救回来就好!

    就在此时,门口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弟弟,”一个急切又凄然的女子声音在门口响起:“你这是怎么了?”

    太孙目光一冷,看了过去。

    ……

    站在门口的,当然是问询而来的沈青岚了。

    之前“昏厥”了一回,在床榻上躺了许久,一不小心便睡了过去。等醒来之后,沈青岚听闻太孙到了荷香院来,顿时一惊。再听闻沈谨言寻死自尽,更是暗道不妙,立刻命宫女将她搀扶过来。

    沈青岚正要哀婉地哭上几声,一抬头,迎上太孙冰冷的目光,心里莫名地一凉。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太孙。

    当年她随着顾莞宁去傅家做客,曾和太孙有过一面之缘。太孙俊美雍容,性情温和,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眼前的青年男子,相貌和昔日没太大改变,却看不出半点温和的样子。目光冷凝如冰,无形的威势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青岚定定心神,挤出一丝笑容:“太孙殿下怎么会到婢妾的院子里来了……”

    “没有人教导过你礼数吗?”太孙冷冷地打断沈青岚:“你自小没亲娘,总有亲爹在身边。为何不会行礼?”

    沈青岚:“……”

    沈青岚脸孔陡然涨得通红,明知太孙是故意揭她伤疤令她难堪,却一个字都无法反驳。她如今只是太子侍妾,见了太孙,确实应该行礼。

    沈青岚忍着心里的羞愤,敛衽行礼。

    太孙眼皮都未抬一下,冷然道:“阿言伤得很重,我将他带到梧桐居里养伤。以后你不得靠近他半步。”

    沈青岚一惊,急忙道:“阿言是婢妾同父同母的亲弟弟。照顾他是婢妾分内之事,如何敢劳烦殿下。还是让他留在荷香院吧……”

    冷冷地一瞥,将她未出口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太孙定定地看着沈青岚。

    沈青岚心跳加剧,手心冒出了湿漉漉的冷汗。

    “你想软禁阿言,令顾家颜面无光,令阿宁痛苦难过。”太孙缓缓张口,字字句句皆化作利箭,直直地飞向沈青岚:“有我在,绝无可能。”

    沈青岚下意识地为自己辩驳:“殿下误会了。婢妾只是出于姐弟情意,不忍见阿言在普济寺里辛苦度日,所以央求太子殿下,得了殿下首肯,才将阿言接进府中。绝无他意,更无伤害阿言的意思……”

    “滚!”太孙丝毫不掩饰心里的厌恶:“等父王回府,你只管去找父王告状。现在立刻滚。”

    如果不是这个沈青岚,顾莞宁不会有此劫难。定北侯府也不会陷入此等尴尬境地。

    他不会在此时动手。因为,他要将沈青岚留给顾莞宁亲手处置。

    沈青岚此生从未受过年轻男子这样的羞辱,一张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心中涌起无边恨意。

    凭什么顾莞宁能拥有深爱自己的夫婿?而她,却被心爱的男子当成棋子,送到好色昏庸年纪足以当她亲爹的太子身边?

    老天为何待她如此不公?

    她恨顾莞宁,更恨齐王世子。如今,她的仇敌名单里,又多了一个太孙!

    ……

    沈青岚满面羞愤地退了下去。

    小贵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殿下,奴才刚才看着,这位沈美人怕是怀恨在心。走的时候脸都快扭曲了。少不得会在太子殿下耳边吹枕边风。”

    多事之秋,何苦再招惹麻烦。

    太孙冷笑一声:“她想做什么,都由她。父王想来寻我的麻烦,有了现成的借口,也正合适。”

    太子张口让顾莞宁去静云庵一事,令本就面和心不和的父子两人彻底生了隔阂。太孙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怒火。

    小贵子闻言暗暗心惊,低声劝道:“殿下还是谨慎些为好。父子失和,总是不太妥当。万一传出去,也不体面。”

    太孙目中闪过冷意,淡淡说道:“我心中有数,你不必多虑。”

第六百九十六章 冲突(一)

    当天晚上,沈谨言被抬进了梧桐居。

    阿娇阿奕等了许久,才等到亲爹,俱是十分委屈,一前一后地扑进太孙怀中。

    太孙搂着两个娇软可爱的儿女,身上的冷意迅速褪却,脸上展露出温柔的笑意:“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睡?”

    “我们等爹回来。”姐弟两个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些日子,姐弟两人渐渐接受了亲娘不在身边的事实,对亲爹格外亲热黏糊。

    太孙先是笑了一笑,继而心中一阵酸涩。

    阿宁,我每天都在想你。

    你也一样想我吗?

    太孙深呼吸口气,将孩子抱进屋子里,耐心地说道:“今日我带了你们的舅舅到梧桐居来。他现在还没醒,等明日醒了,你们去看看舅舅好不好?”

    “舅舅是什么?”阿奕习惯吃手指的习惯一直都没改,一边含着大拇指,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

    对一岁多的孩童来说,理解亲友关系也是必要的。

    太孙张口解释:“舅舅是你们娘亲的亲弟弟。”

    不提娘亲还好,一提起顾莞宁,姐弟两个顿时被勾起了伤心事,很快嚎啕哭了起来:“娘,我要娘。”

    太孙苦笑不已,只得耐着性子哄孩子。

    ……

    隔日清晨,天际微微发亮的时候,沈谨言醒了。

    太孙听闻此事,立刻去了客房。

    沈谨言额上受了伤,裹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因为失血过多,他俊秀的脸孔几乎没有血色。见了太孙,沈谨言才从迷惘无措震惊中清醒过来,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姐夫……”

    原来,他不是在做梦。

    昨天真的是太孙救了他。

    “阿言,你别胡思乱想,就在梧桐居里安心住下。”太孙怜惜地安抚道:“以后寻死觅活这样的傻事,可千万不能做了。”

    沈谨言哽咽道:“姐夫,你何苦救我?我是世人眼中的笑话,人人都瞧不起我。我活着一日,就会拖累姐姐一日。倒不如一死了之,也免得再连累姐姐。”

    太孙正色道:“为了保住你这条性命,你姐姐不知费了多少心思。你这样轻易舍生求死,令她的心血付诸流水。这样岂能对得住她?”

    “你昨日若真的死在府里,才是真的连累了你姐姐。外人不知内情,只会以为是你姐姐授意所为,你想让她担上弑弟的名声吗?”

    沈谨言到底年少,禁不住吓,很快便懊恼后悔自责起来:“姐夫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头脑糊涂。差点就铸成大错。”

    太孙温和地说道:“你知错就好。以后万万不可轻生。蝼蚁尚且偷生,不管遇到什么困境,都得坚强地活下去。”

    “你放心,沈青岚蹦不了多久。有我在,她休想再靠近你半步。”

    沈谨言用袖子擦了眼泪,点点头应下了。

    太孙转头吩咐一声,过了片刻,乳母们将一双孩子带了进来。

    “阿娇,阿奕,快些过来,叫舅舅。”太孙含笑吩咐。

    两个孩子走到床榻边,一起大声喊:“舅舅!”

    沈谨言心头一热,泪水又在眼中蠢蠢欲动。

    他这般不堪的出身,贵为太孙的姐夫却未嫌弃,还让孩子们叫他舅舅……

    “舅舅,不哭。”阿娇伸出手,为沈谨言擦眼泪。

    一个不慎,手指戳中了沈谨言的眼角。沈谨言没好意思喊疼,眨巴眨巴眼,将泪水逼了回去:“谢谢阿娇,舅舅再也不哭了。”

    阿奕有学有样,也伸出小胖手给沈谨言擦泪眼,结果直接戳进眼里了……

    沈谨言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泪水哗哗地流出来。

    太孙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小贵子神色有异地走了进来,低声禀报:“太子殿下在雪梅院里大发雷霆,和娘娘发生争执。娘娘身边的人来送信,请殿下快些过去。”

    太孙眉头动了一动,神色冷了下来。

    ……

    太子半夜回府,被哭得梨花带雨哀哀戚戚的沈青岚吹了半夜的枕边风。一大早便沉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到了雪梅院。

    太子妃也是满心火气,夫妻两个没说两句,便争执起来。

    “让沈谨言进府,是孤亲自点头首肯。”太子阴沉着脸怒道:“你为何要找岚儿的麻烦?还有阿诩,昨晚竟闯到荷香院,将沈谨言带回了梧桐居。这么做,何尝将顾放在眼底。”

    这声岚儿,听得太子妃恶心得快吐了,冷笑着应了回去:“殿下眼里只有沈美人,连这等事情都点头首肯,真是令臣妾大开眼界。”

    太子从来就是这副德性。

    当年宠着于侧妃的时候,于侧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后来郑环儿进了府,也颇风光了一段时日。如今,沈青岚又成了太子新宠。

    沈青岚哭上几声,太子便来寻她的不是,还连儿子也一并怪上了。

    太子真是被美色迷昏了头,竟纵容沈青岚到这一步。

    夫妻两个本就因顾莞宁的事心气不顺,今日互不相让,立刻争吵了起来。太子妃到底不擅长口舌争锋,很快落了下风。

    太孙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太子阴沉着脸怒骂太子妃的一幕,顿时心头火起,冷然说道:“昨日是我带走了阿言,父王心中有气,便冲着我来,何必欺辱母妃!”

    太子的怒气立刻就冲着太孙来了:“你来的正好。孤问你,沈谨言在荷香院里待的好好的,你为何要将他带走?”

    太孙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我是阿言的姐夫,照顾他理所应当。不知父王又为何这般在意阿言的去处?莫非也要认阿言做小舅子不成!”

    太子:“……”

    太子太阳穴突突直跳,气得差点当场吐血三升。

    偏偏又无话可反驳。

    顾莞宁是太孙妃,沈谨言是顾莞宁同母异父的胞弟,是太孙的小舅子没错。

    沈青岚和顾莞宁是嫡亲的姐妹,如今是他的宠妾。父子两个扯到这些,本来就很尴尬。太孙这一张口,就戳中了他的痛处。

    只有正妻的兄弟才是舅爷。

    侍妾的兄弟,哪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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