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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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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无所知?”元佑帝忽地冷笑一声,打断了声泪俱佳的王氏:“那你随身携带的金银细软银票是何时收拾好的?”

    王氏也已想好了说辞:“这些东西都是齐公公平日收着。他做事仔细,一直将这些东西放在同一处。走的时候便顺手拿上了。”

    元佑帝挑眉冷笑,看向王皇后:“皇后,你果然挑了个好儿媳啊!到了这个时候,还敢满口谎言,欺瞒朕。这是拿朕当傻瓜!”

    王氏浑身一个激灵,脸上陡然没了血色。

    王皇后面色如土,跪下请罪:“是臣妾有眼无珠。求皇上息怒!”

    元佑帝冷冷道:“朕已经命人将玉真等人分别关押用刑审问,个中缘由,自会查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此言一出,王氏顿时面无人色,连跪着的力气都快没了。

    玉真等人对她确实忠心。可绝不是所有人都能熬得过宫里的刑罚……

    元佑帝目光扫了过来,厉声道:“王氏,顾氏是你的侄媳。你身为长辈,不照顾提点,反而痛下杀手,心思歹毒,其心可诛!现在朕只问你,顾氏到底哪里碍了你的眼,你为何要对顾氏痛下杀手?”

    ……

    天子之威,犹如巨石临顶。仿佛随时都会化为实质,将她压得粉身碎骨。

    王氏全身颤抖个不停。

    元佑帝的目光又掠过跪在一旁面色惨然的齐公公,目光愈发阴沉:“王氏!朕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若是还不肯实话实说,朕这就让人将齐虞拖下去,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王氏满心绝望,泪水唰地涌了出来。

    元佑帝连齐虞的名字都知道了……元佑帝已经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

    她完了!

    齐虞也完了!

    王家会受牵连,高阳郡主会因她饱受羞辱,还有王皇后,也会被她连累……

    人被逼到绝境,总会迸发出平日没有的勇气。

    王氏深呼吸一口气,用袖子擦了眼泪,挺直了腰杆,张口说道:“是,此事确实是儿媳所为。”

    “因为顾氏察觉儿媳的秘密,儿媳唯恐她将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才想杀她灭口。”

    王皇后神情僵硬,身体僵直,宛如一截树桩。

    齐公公倏忽抬起头来,看着王氏,目中流露出无尽的痛楚:“娘娘……”

    “他叫齐虞,是王家管家之子,自少起做了大哥的书童。”

    王氏再无半分顾忌,回视齐公公,目中露出凄楚的温柔:“我和他彼此有情,却碍于身份之别,从不敢流露出来。后来被大哥察觉,大哥便将他逐出了书房。我出嫁几个月后,他便自己净身,求大哥将他带到了我身边。”

    齐虞眼中也闪出了水光。

    “楚王殿下病逝后,我想着和他长相厮守,便自请去了静云庵。”

    “这些年来,我和他朝夕相伴,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顾氏上山之后,便命人盯着我身边的动静。对他也生出了疑心。我唯恐她将这个秘密传开,所以狠心对她动了杀手。却未料到,顾氏早有防备。我灭口不成,反而因贸然出手,落入顾氏的算计。”

    “千错万错,皆是我王芸娘之错,和其他人无关。”

    “父皇将我赐死,我毫无怨言。齐虞随我一同赴死,也是理所应该。只求父皇不要迁怒于王家和高阳,还有母后。”

    说完,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

    咚咚咚!

    额上顿时血迹斑驳。

    齐虞一声未吭,也随着王氏一起磕头。

    元佑帝目中满是怒火,冷笑不已:“好一对有情有义的同命鸳鸯!”

    那股怒火,在胸膛熊熊燃烧,五脏六腑都被炙烤得滚烫。又如岩浆在心中滚动。

    王皇后的怒意,丝毫不弱于元佑帝。她狠狠地瞪着王氏。

    这是她亲自选定的儿媳!

    这是她嫡亲的娘家侄女!

    她真是瞎了眼,竟让这么一个心有所属自甘下贱的女子进了楚王府的门,竟任由王氏和齐虞逍遥自在相守了这么多年!

    “王芸娘!”王皇后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你这么做,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丈夫!如何对得起你的女儿!如何对得起将你的娘家!如何对得起本宫!”

    “你想死,本宫这就成全你!”

第七百一十五章 鸳鸯(二)

    “等等!”元佑帝却出人意料地拦下了怒火中烧的王皇后:“王氏还未交待,这伙匪徒到底是何来历?”

    “胆敢行凶刺杀当今太孙妃,这个幕后凶手,朕一定要将他找出来,绝不姑息!”

    此言一出,王皇后和王氏的面色都变了。

    “此事和别人无关,都是儿媳所为。”王氏急急说道:“这些匪徒,是我暗中命人豢养的死士……”

    元佑帝冷哼一声:“你不说,朕便让人严刑拷问你的身边人,总有人熬不住会张嘴交代。到了那个时候,朕必会痛下杀手,绝不留情!”

    王氏一颗心如置冰窖,悔恨不已。

    早知今日,她真不该将兄长也拉下水。

    天子之怒,谁能承受得起?

    王皇后将王氏恨得咬牙切齿。自己想死只管去死,如今连累了一圈人。王少常去年刚升官做了礼部侍郎,犯下这等重罪,还不知会落到何等下场。

    元佑帝目光一扫,没耐性再多问了,冷冷说道:“皇后,他们两个,朕交给你发落。幕后主谋是谁,朕自会查明,给阿诩顾氏一个交代。”

    说完,拂袖而去。

    王皇后情急之下,追上前将元佑帝拦下,然后跪了下来:“求皇上开恩,饶过王家这一回。”

    饶过王家?

    元佑帝面无表情地看着王皇后,冷冷地扔下几句话:“当日定北侯夫人事发,皇后口口声声要赐死顾氏。如今王家出了这样的女儿,我们萧家有这等败坏门风的儿媳,不知皇后心中作何想?”

    王皇后面如死灰哑口无言。

    元佑帝铁青着脸离开椒房殿。

    ……

    王氏满脸绝望颓然。

    一直没有出声的齐公公,挪动着膝盖,到了王氏身侧,沙哑着嗓子低声道:“娘娘,奴才早知会有今日。能随娘娘一起奔赴黄泉,奴才死了也甘愿。”

    王氏身子一颤,泪眼模糊地看着身侧的男子。

    他们自幼时相识,到今日,算来已有三十余年。

    他将他的一切都给了她,如今,还要陪她一起下黄泉。

    他说死了也甘愿……

    “齐虞,”王氏轻轻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瞬间泪脸满面:“齐虞!”

    将死之人,也没了半点畏惧。

    齐虞忽地笑了起来,伸出手,为王氏擦拭脸上的泪痕:“别哭,不管你在哪儿,我都陪着你。”

    王氏哭着扑进他的怀里。

    两人紧紧相拥。

    这一幕,落在转身而来的王皇后眼中,就如数根尖锐的金针刺进眼中。

    王皇后的眼睛顿时红了,仿佛要生吞活剥了两人:“王芸娘,你真是不知廉耻!”

    王氏也已豁了出去,凄然笑道:“姑母,你当年选了我做儿媳,可问过我是否愿意?我已心有所属,根本不愿嫁给别人。”

    王皇后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面容狰狞:“所以,我儿怀远一死,你就迫不及待地和一个内侍双宿双栖,做了夫妻。王芸娘,你扪心自问,你这么做,可对得起怀远?你让他在地下戴着绿帽子,死了也不得安宁。”

    “你们两个想做一对同命鸳鸯,同生共死,真是想得美!”

    “王芸娘,你休想一死了之。我要将你留在宫中,让你受尽痛苦,慢慢死去。这个齐虞,我立刻就让人将他拖出去,千刀万剐,剁成碎肉喂狗,让他死无全尸,死后连做孤魂野鬼的资格都没有。”

    “你们两个,死后也不得重逢!”

    此时的王皇后,犹如地狱里的修罗恶鬼,口中吐出阴森恶毒的话语。

    王氏听得遍体生寒。

    齐虞猛地抓紧了王氏的胳膊。

    王氏心中抽紧,和齐虞对视一眼,看出彼此心中所想。然后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

    王皇后盛怒之下,犹不忘自身安危,立刻后退数步,厉声斥责:“你们两个想干什么?”莫非是想和她拼个同归于尽?!

    王氏什么也没说,和齐虞手握着手,一起用力冲向椒房殿里坚固结实的宽大圆柱。

    嘭嘭!

    两声闷响!

    两个身影一起倒下,交叠在一起,犹如一对交颈的鸳鸯。

    圆柱上留下了两抹殷红的血痕。

    生未能同寝,死不能同穴。好在,他们到底死在了一起。

    此生,也算圆满。

    王皇后死死地盯着刺目的血痕,然后眼前一黑,仰面倒了下去。

    ……

    高阳郡主府。

    高阳郡主今日邀了隔壁的衡阳郡主来赴宴。

    衡阳郡主年前腊月成亲,李郡马住进了郡主府。上无公婆,当然格外自在。不过,每隔几日,衡阳郡主便会去李府一趟,给公婆请个安。

    李家人对衡阳郡主这个儿媳,自是满意至极。

    衡阳郡主和李郡马琴瑟和鸣,日子过的十分顺心。唯一不太顺心的,就是和高阳郡主比邻而居。

    这个性情浪荡的大堂姐,时常设宴取乐,整日丝竹声阵阵,嬉笑声不绝。身边的“内侍”一个比一个俊俏。

    衡阳郡主只恨不得将门关上,不和高阳郡主来往才好。可惜,高阳郡主丝毫没能领会到她的心情,对她的沉默忍让颇为满意,时常请她来赴宴。

    李一鸣今日正逢休沐,便陪着衡阳郡主一起来赴宴。

    正是初春,天气颇有几分凛冽。

    高阳郡主只穿了薄薄的紫色罗裙,外面罩了一层紫色轻纱,目中带着媚意,抿着红唇,未语先笑:“你今日总算舍得将郡马带来了。”

    那眼睛,就像带着钩子一般,不时地在李一鸣俊俏白皙的脸孔上飘来飘去。

    单论相貌,李一鸣也是极少见的美少年,兼之饱读诗书,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读书人特有的儒雅。立刻将一旁伺候的“内侍”们比了下去。

    衡阳郡主脸上笑着,心里却懊恼不已。

    真不该将郡马带来……

    李一鸣也有些坐立不安,垂着眼,不敢多看。

    高阳郡主瞄了李一鸣一眼,总算收回目光,笑着问衡阳郡主:“这些日子,你可回过府?”

    衡阳郡主点点头:“三日前还回去过。”

    高阳郡主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别有居心地问道:“顾莞宁已经走了三个月,阿娇阿奕还整日哭着找亲娘吗?”

第七百一十六章 恩怨(一)

    这话问得十分刻薄。

    衡阳郡主心中也觉得不痛快。大人之间的恩怨,何必扯到孩子身上。这等事情,怎么可以拿来随意说笑?

    只是,衡阳郡主从不与人当面交恶。再者,顾莞宁此生不知能否回京,为了顾莞宁开罪高阳郡主,显然是不智之举。

    衡阳郡主定定神答道:“大嫂走了这么久,两个孩子也快习惯了。如今极少哭闹。”

    高阳郡主扯了扯唇角:“听闻沈梅君生的那个孽种,也被接到了梧桐居里住着。堂弟真是好脾性。来路不明的野种,竟也认作了妹夫。”

    讥笑顾莞宁也就罢了,辱及兄长,衡阳郡主却忍无可忍,立刻沉了脸:“堂姐,请慎言。”

    高阳郡主只有对上顾莞宁的时候吃过闷亏,对着其他人,依旧是那副跋扈不让人的脾气。闻言立刻冷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何要慎言?那个叫沈谨言的,应该和沈梅君一起沉塘才对。”

    “还有顾莞宁,她母亲闹出这样的丑闻,亏她还有脸赖在太孙妃的位置上。依我看,她迟早要自请下堂。”

    衡阳郡主略略蹙眉,委婉地说道:“定北侯夫人做下的错事,和大嫂没什么相干。怎么能怪到大嫂的身上?”

    高阳郡主冷笑连连:“怎么没相关!她是沈梅君的女儿,亲娘种下的恶果,自然会报应在她身上。”

    衡阳郡主听得满肚子闷气。

    只是,她一来不善口舌争锋,二来不想和高阳郡主翻脸,便又忍了下来。

    高阳郡主见衡阳郡主一声不吭,心中愈发得意:“说起来,前些日子京城里的传言可真不少。一桩桩一件件的,格外有趣……”

    三句中,至少有两句都在羞辱顾莞宁。

    衡阳郡主索性闭上嘴,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还是少来高阳郡主的府邸为好。

    李一鸣也不惯听这些背后辱人的话,有心想起身告辞。碍于颜面,又不便张口。正在踌躇之际,高阳郡主已经笑着看了过来。

    “李郡马去年秋闱考中了第四名,今年会试必能考中进士。衡阳有你这样才华出众的夫婿,委实令人羡慕。”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娇媚,勾得人心慌意乱。

    李一鸣正襟危坐,恭敬地应道:“郡主谬赞了。”

    衡阳郡主心火直冒。她还坐在这儿呢,高阳郡主明目张胆地勾~引她的夫婿,简直是欺人太甚。

    衡阳郡主绷着俏脸,淡淡说道:“我忽然想起府中还有事,先行一步。”

    高阳郡主不但没怒,反而扑哧一声乐了:“我的好妹妹,我不过是和你的郡马说几句话,你怎么就吃上醋了。罢了,我不和他逗乐就是了。你安心坐着……”

    调笑的话还未说完,便有内侍来禀报:“启禀郡主,席公公来了。”

    高阳郡主略略一怔。席公公这个时候来做什么?莫非是皇祖母有事要召她进宫?

    ……

    席公公的脸色颇为难看,顾不得衡阳郡夫妇在场,匆匆说道:“宫里出了大事,还请郡主立刻随奴才进宫。”

    大事?

    高阳郡主一头雾水:“出什么事了?”竟这般急着召她进宫?

    席公公不肯明言,又说了一遍:“请郡主随奴才即刻进宫。”

    衡阳郡主十分识趣,立刻起身道:“我和郡马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府。”

    高阳郡主从未见过席公公这般焦虑急切,也没了心思说笑,立刻随席公公进宫。一路上不管怎么追问,席公公都不肯明说,只道:“到了椒房殿,郡主就知道了。”

    高阳郡主心里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

    进了椒房殿,这份预感成了现实。

    王皇后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面白如纸,太医正为她施针急救。

    高阳郡主生性荒唐,对王皇后却十分敬爱,见状一颗心都悬了起来,扑到床榻边:“皇祖母,皇祖母。”

    情真意切的呼唤,叫醒了王皇后。

    王皇后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高阳郡主熟悉的脸庞。

    往日,这张脸是她心中最大的慰藉。如今,一看到高阳郡主,她的脑海中便晃动着王氏和齐虞的脸。

    王皇后又闭上眼,一滴浑浊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皇祖母,好端端地,你怎么忽然晕倒了?”

    “皇祖母,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皇祖母,你怎么不理我了?”

    最后一句话,透着十分的委屈。

    王皇后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勉力张口:“席公公,领着高阳去见王氏最后一面。”

    ……

    最后一面?

    王氏不是一直住在静云庵吗?

    高阳郡主一懵。

    没等她回过神来,席公公已经走了过来:“郡主请随奴才过来。”

    高阳郡主愣愣地随着席公公去了椒房殿的正殿。

    然后,两具交叠的尸首骤然撞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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