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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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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诩早已猜到顾莞宁的打算,点点头道:“好。”

    他没问顾莞宁到底要怎么做。

    她既已安排妥当,无需他多管多问。

    ……

    几日后的朝会,御史台的御史上了奏折,奏请藩王归藩。

    魏王韩王早料到会有这一日,两人并未慌张,一起出列。

    魏王年长,便先张了口:“新帝登基,诸事未稳,本王不才,厚颜恳请皇上,容我和六弟在京中多逗留数月。一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二则,我们也愿为朝廷出力当差,希望皇上首肯。”

    韩王也拱手,言辞恳切:“我也愿为皇上鞍前马后,请皇上只管吩咐。”

    坐在龙椅上的萧诩,一脸动容:“四皇叔六皇叔如此关心朕关心朝堂,堪称藩王表率。朕心甚是感动。”

    “只是,藩王就藩,不得长期在京城停留,这是先祖开朝时便定下的规矩。朕绝不会疑心两位皇叔有何居心,奈何有齐王作乱在前,朕若再苦留两位皇叔在京城,岂不是让两位皇叔担下居心叵测觊觎龙椅的恶名?”

    魏王韩王听得心中一沉。

    萧诩这话说得太阴险了!!!

    居心叵测觊觎龙椅这样的话一说出口,他们两人还有何颜面借口留在京城?

    果然,傅阁老立刻拱手张口:“皇上仁厚之心,臣等尽知。魏王殿下韩王殿下深明大义,必不会辜负皇上心意,更不会令自己背负恶名,令先帝蒙羞。”

    紧接着,另外两位阁老也张口附和,六部堂官中出言者比比皆是。

    有几个站出来为魏王韩王说话的,很快被淹没在众臣的声音中。

    魏王的心直直往下沉。

    萧诩登基才几个月,收拢人心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大势已去,再挣扎,徒惹人笑。罢了,还是走吧!

    魏王和韩王迅速对视一眼,一起萌生退意。

    没想到,事情还没完。

    在两人表示出要离京回藩地的意愿后,户部尚书出列,愁眉苦脸地哀叹国库空虚,无力供给兵部钱粮。

    兵部尚书不肯相让,立刻严词声明,十万边军的军粮绝不能少。守卫京城的神卫军和禁军也不能少了粮饷。

    这么一来,便只有削减各地驻军的军饷了。

    魏王何等精明,很快便听出不对劲了。这分明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

    韩王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听众官员绕来绕去的,心中十分不痛快,沉着脸冷声道:“国库怎么会空虚?”

    他一张口,户部尚书正大光明地冲着他来了:“韩王殿下有所不知。国库原本还算充盈,只是前年拨出大笔钱粮赈灾,去年又操办先太子和先帝的丧事,耗费极多。今年再应付兵部粮饷,实在吃力。”

    御史台大夫立刻提议:“韩王殿下魏王殿下心系朝堂,定会为皇上分忧。”

    坐在龙椅上的萧诩,便用希冀又期待的目光看过来。

    韩王魏王:“……”

    两位藩王心中气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太阴险太狡诈了!

    奈何他们两个已经被架到火上,想不脱层皮也不行。主动张口还好看些。不然,只会更难看。

    于是,两位“高风亮节”的藩王,在天子的赞扬声和众臣的夸赞声中,忍气吞声地主动担下了藩地驻军的军饷。

    ……

    心情同样郁闷的魏王韩王,当晚忍不住凑到一起,喝了一顿闷酒。几杯酒下肚之后,韩王一拍桌子,怒骂道:

    “这么阴损的招数,都是谁想出来的!想让我们就藩就直说,我们走就是了。偏整出这么多动静来,还让我们供养驻军,真是气死我了!”

    “父皇一走,萧诩便翻脸不认我们两个皇叔了!我这就去父皇墓前哭上一回。”

    魏王没有阻止韩王宣泄心中的不满,他心中也十分懊恼。

    早知如此,早些离开多好。

    他们两个没有齐王的胆量,却又不甘年轻的侄子坐上龙椅,被天子忌惮,也是难免。

第八百八十三章 割肉(一)

    魏王韩王喝了一顿闷酒。魏王话语不多,性情冲动的韩王却是牢骚满腹怨言不绝,只差破口大骂了。

    “罢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益?”魏王终于长叹一声:“我们兄弟两个也别发牢骚了。如今萧诩坐了龙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两个只能低头。”

    不低头还能怎么办?

    齐王前车之鉴摆在那儿,他们两人本就比不过齐王,也没那份造反谋逆的胆量。驻留京城,也只是心有不甘想看看新帝的“热闹”罢了。

    现在新帝正式命他们就藩,不走也不行。

    韩王阴沉着怒道:“藩地驻军的军饷可不是小数目。一年下来,我们藩地的税赋便要去掉一半。父皇在世时,从未让我们负担过军饷。萧诩倒好,算计到你我头上来了。这是要生生要割我们两个的肉。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魏王看了满脸酒气满目通红的韩王一眼:“咽不下又待如何?今天我们在朝堂上已经应下了,总不能反悔。”

    说完,又拍了拍韩王的肩膀:“这口闷气,不咽也得咽下。不然,萧诩一旦翻脸无情,只怕阿凛阿烈兄弟两个,也会被撵到藩地去。”

    “还有,你总得顾着宫中的淑太皇太妃。你这一去藩地,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京。趁着这个机会,将她也一并带到藩地,去享几年清福吧!”

    提起此事,韩王满面苦笑:“你以为我没这个打算吗?前几日,我便让王妃婆媳两个进宫去劝母妃了。母妃却不甘这般离宫……”

    “我劝你,还是早些接她出宫为好。”魏王话语不多,一张口便戳中要害:“如今宫中已是萧诩夫妻的天下。她如何斗得过顾氏?万一轻举妄动,在宫中惹出祸端来,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

    韩王的酒意顿时清醒了几分,郑重地点了点头。

    ……

    隔日,韩王亲自进了宫。

    刚踏进景月宫,便听到窦淑妃的哭声。

    韩王被吓了一跳,大步走进寝宫:“母妃!”

    窦淑妃正哭得伤心,见韩王来了,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可算来了。顾氏今晨竟下旨,命我搬出景月宫。我在宫中住了数十年,一直待在景月宫里。她一张口,就要撵我走。我心里如何甘心啊……”

    韩王最是孝顺,见窦淑妃哭成这样,恼怒不已。想也不想地说道:“既是这样,母妃也不必在宫里住下去了。这就随儿子去藩地。儿子自会好生孝敬母妃,总好过在宫里低声下气看人脸色过日子。”

    窦淑妃也知大势已去,擦了眼泪道:“好,我随你去藩地。我现在就去椒房殿,告诉顾氏,我要出宫养老。”

    韩王唯恐窦淑妃在顾莞宁手下吃亏,立刻道:“我陪母妃一起前去椒房殿。”

    身为皇叔,到侄媳的寝宫,其实不太合适……不过,韩王急着带窦淑妃出宫,便也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了。

    ……

    终于下定决心离开皇宫的窦淑妃,万万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她忍气吞声地张口说要离宫随韩王去藩地。

    顾莞宁却一脸诚恳地说道:“当日皇祖父临终前,曾叮嘱皇上善待宫中各嫔妃。如今先帝孝期未过,淑太皇太妃便要离宫,岂不是让皇上和本宫难堪?那些无事生非的小人,不知会在背地里编排出多少难听话来。”

    “再者,韩王藩地偏远,远不如京城。淑太皇太妃在宫中住了几十年,想来也早已习惯了宫中的生活。何必舟车劳顿,长途奔波。倒不如就留在宫里。”

    窦淑妃:“……”

    韩王:“……”

    窦淑妃傻了眼。

    韩王也是一脸懵。

    顾莞宁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强留窦淑妃在宫中不成?想来也是,有窦淑妃在宫中,韩王便投鼠忌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顾莞宁若是张口让窦淑妃出宫,她未必想走。现在顾莞宁不肯放行,窦淑妃反倒心中惶惶,非出宫不可了。

    “我这一把年纪,就不给皇后娘娘添麻烦了。”

    窦淑妃也不敢再摆出先帝嫔妃的架势了,低声下气地陪笑脸:“我已过五旬,不知还能活几年。余生能和韩王相聚,颐养天年,心中也觉安慰。求皇后娘娘应允!”

    顾莞宁淡淡问道:“淑太皇太妃为何不肯留在宫中?莫非是怕本宫苛待?还是和韩王另有所图?”

    窦淑妃只得应道:“娘娘误会了。我绝无惧怕娘娘之意,更没什么图谋……”

    “没有就好。”顾莞宁神色淡然:“那就留在宫中吧!”

    窦淑妃:“……”

    窦淑妃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求救地看向韩王。

    顾莞宁如此威势,自己的亲娘在宫中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韩王又是恼怒又是心疼,更多的却是后悔。

    早知如此,真不该在京城多停留这几个月。新帝一登基,他便领着窦淑妃去藩地多好。现在帝后是故意刁难他来了……

    今日不放血割肉,是休想带走窦淑妃了。

    韩王当机立断,很快张口道:“昨日朝会,户部尚书说国库空虚,无力支撑今年兵部的军饷。藩地驻军的军饷我自会承担,另外,我向国库捐二十万两银子,为大秦略尽绵薄之力。”

    二十万两?

    窦淑妃一惊,想说什么,却被韩王用目光制止。

    顾莞宁将母子两人微妙的互动看在眼底,微微扯了扯唇角,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六皇叔高风亮节,令人钦佩。只是,此事应该告诉皇上才是。本宫可不懂朝堂这些事。”

    呸!

    二十万两还嫌少!

    韩王心中咬牙切齿,面上却挤出笑容:“皇上日理万机,我今日就不去打扰皇上了。我刚才想了想,藩地接连几年都是风调雨顺,税赋颇有盈余。我既是有心捐赠国库,就多出一倍。捐赠四十万两吧!”

    窦淑妃倒抽一口凉气,快晕厥过去。

    顾莞宁神色和缓了一些,看向一脸诚恳的韩王:“六皇叔这般慷慨大方,皇上知道了,心中一定十分高兴。”

第八百八十四章 割肉(二)

    说来说去,就是不松嘴。

    韩王要带走窦淑妃,必须得由中宫皇后点头。顾莞宁只做不知,一味用萧诩来推搪。

    韩王明知顾莞宁借机敲竹杠,也只得咬牙继续加码。

    一直加到一百万两银子,外加接下来三年的税赋盈余都上交国库,顾莞宁才微微笑道:“淑太皇太妃随六皇叔去藩地,母子团聚,也是好事一桩。本宫倒也不便阻拦。”

    “本宫现在便下凤旨。”

    窦淑妃死死撑着没被气晕,颤颤巍巍地谢了皇后恩典。

    韩王倒还有些风度,拱手谢了恩,搀扶着窦淑妃退出椒房殿。

    顾莞宁坐在凤椅上,神色颇为愉快:“琳琅,命人去给皇上送个口信,让皇上不必再为国库空虚发愁。”

    “玲珑,命人将此事传出宫去。今天之内,务必让所有人都知道韩王的‘高风亮节’。然后再传出风声,就说魏王殿下不甘落于人后,也欲向韩王殿下看齐。”

    坑人这种事,实在是令人身心愉悦。

    损人又利己,更是让人开心!

    琳琅和玲珑今日将这一出好戏看在眼底,也是满脸笑意,很快领命退了下去。

    ……

    窦淑妃回了景月宫,嚎啕痛哭了一场。

    韩王也想哭。

    一百万两银子,对他来说,也是一笔庞大的数字。接下来三年税赋盈余还得上交国库。不啻于挥刀割肉。

    不过,窦淑妃哭成这副样子,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便再说什么,免得窦淑妃自责。

    “母妃,别哭了。金银都是身外物,多些少些也没什么要紧。”韩王忍住心头一口血,张口安抚窦淑妃:“顾氏已经松口让母妃出宫,儿子便心满意足了。”

    窦淑妃哭道:“顾氏心太黑了。怎么张得了这个口。整整一百万两啊……”

    她在宫中攒了几十年的私房,也远远没到这个数字。顾莞宁真是太狠了。

    哭了一场后,窦淑妃命身边的女官收拾金银细软。

    此时,中宫皇后的凤旨也到了景月宫,上面写了允窦淑妃出宫随藩王去藩地养老,盖上了中宫凤印。

    为了这一道轻飘飘的凤旨,花了一百万两银子。

    一想到这些,窦淑妃便心痛得无以复加。

    ……

    宫中放出消息,不出半日,便传遍京城。

    韩王花了这么多银子,才将窦淑妃接出宫,也成了众人心照不宣的笑谈。

    唯一对此事愤慨的,便是魏王了。

    素来城府深善于隐忍的魏王,在听到宫中传出来的消息之后,也被气歪了鼻子,怒骂了几句:“好一个老六!自己割肉,还要将我也拖下水!”

    其实,他更想骂的是心黑的帝后!

    他和韩王已经出银子负担藩地驻军的粮饷了。帝后两个还不知足,这是要将他们积存数年的金银拿走半数之多!

    骂骂韩王倒是无妨,帝后虽然年轻,却俱是心狠手辣精明之辈。魏王府里不知有多少帝后耳目。绝不能肆意张口谩骂。

    魏王黑着脸,命人叫了魏王世子进书房。

    父子两人独处,魏王终于没了顾忌,先张口骂了个痛快:“老六这个缺心眼的,为了将他亲娘带到藩地,出了这么多银子。还允诺将三年税赋盈余都送交国库。也不想想,这个例子一开,三年以后该怎么办?送到萧诩嘴边的肥肉,岂有不惦记的道理!”

    “还有顾氏,心也够黑的。割了韩王还不算,还特意放出风声,说我们魏王府也有效仿之意。我呸!我效仿个屁!”

    愤怒之下,连粗俗的脏话都冒出来了!

    魏王世子苦笑不已:“我知道父王心中恼怒。我听闻此事后,也很愤慨。可堂兄堂嫂既是打上我们的主意,我们想躲也躲不了。”

    “与其等他们主动张口,倒不如我们主动进宫‘进献’‘捐赠’,颜面上也好看些。”

    道理谁不知道?

    就是心里太窝囊太懊恼了!

    魏王重重地哼了一声!

    魏王世子见魏王一脸肉痛不情愿,压低了声音说道:“父王若不出银子,堂兄堂嫂一定会刁难父王。说不定,到时候会打发我随父王一起去藩地。以后我想再回京城也难了。”

    魏王世子当然不想去藩地。

    魏王也不愿儿子早早便离开京城。

    父子两人一个在藩地,一个留在京城,互通消息,守望互助。说不定哪一天老天开眼,萧诩早夭或是出什么意外,有长子在京城也能及时‘应变’……

    魏王深呼出一口气,咬牙道:“也罢,这块肉不割是不行了。我们父子两个,下午便去福宁殿。”

    “反正是要进献给国库,索性直接去见萧诩,显得我们父子更有诚意。也不必受顾氏的闲气。”

    魏王宁愿和内心腹黑表面温和的新帝打交道,也不愿和言辞锐利如刀的顾皇后碰面。

    魏王世子点点头,又低声问道:“父王打算进献多少?”

    魏王没好气地说道:“老六要带亲娘出宫,多出些也是应该的。我又没他这层顾忌,比他少出一半。”

    至于税赋什么的,想都别想。

    料想新帝也不好意思张这个口!

    ……

    魏王很快就发现,他不但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新帝。

    事实证明,帝后沆瀣一气,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魏王父子刚进福宁殿,便发现三位阁老和六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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