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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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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顾莞琪此行收获极为丰厚。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两!

    看顾莞琪的来信,总会令她的心情轻松愉快。

    顾莞宁笑着看了下去。

    “此次远行,我不但增长了见闻,更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我在海外的一个岛屿上,收集了一些罕有的香料种子。在另一个岛上,发现了几种大秦没有的食物。其中一种,最适合旱地播种,果实长在地下,外表不甚起眼,味道却颇为美味,又十分耐饿。”

    “我收集了许多种子,带了回来。到时候都一并送到京城。或许日后也能在大秦传种开来,给百姓们多增添一些果腹之物。”

    “对了,忘了告诉二姐。其实,此次远行,我还遇到了几个爱慕者。”

    “其中一个长着黄毛绿眼睛,看着就像妖怪一样。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的话我半个字都不懂。我在那座岛屿上停留的时日最长,约有两个月。那个黄毛绿眼睛,整日追在我身后。别的我未听懂,只听懂了“老虎”两个字。真是奇怪!”

    “我走的那一天,那个绿眼睛追至码头,哭喊着想和我一起走。最后,被他父亲派人捉了回去。对了,那个绿眼睛是岛国的王子。”

    看到这儿,顾莞宁又是开怀一笑。

    “二姐,我并未动心。只觉得他很有趣罢了。我一个人过得自由自在,并无成亲嫁人的打算。”

    “还有,我现在若是站在你面前,你一定认不出我来了。我和以前相比,变化极大。此次回来,郑家人见了我,根本未认出我是谁。”

    这个淘气包,到底变成什么模样了?

    莫非是长胖长高了?还是出去一趟,性子变野,人的相貌也跟着变了?

    顾莞宁猜测片刻,又露出会心的笑意。又继续地看了下去。

    “二姐,我生出了一个念头。我如今和以前截然不同,便是正大光明地露面,想来也未必会被人认出来。或许在几年后,我会悄然回京。期待我们姐妹重聚的一日,也期待我能再次踏进定北侯府。”

    ……

    看完信之后,心情大好的顾莞宁去了福宁殿。

    萧诩正好醒了,正在喝汤药。

    顾莞宁一来,小贵子立刻识趣地让了位置,领着所有伺候的内侍退下。顾莞宁端起温热的药碗,喂萧诩喝药。

    萧诩近来颇有起色,精神颇佳,瘦削的脸孔丰润了一些,目中含笑:“小四今日百日,宫宴是不是很热闹?”

    顾莞宁笑着应道:“嗯,设了十几席宫宴。祖母她们都来了。”

    萧诩太了解顾莞宁了,目光掠过顾莞宁含笑的眉眼,笃定地说道:“一定是另有好消息。”

    顾莞宁点点头,将顾莞琪来信之事说了出来。又将顾莞琪信中内容有趣的一一说了。

    萧诩也听得连连失笑:“四妹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顾莞宁舒展眉头,唇角扬起:“她过的开心就好。”又细细打量萧诩几眼:“你现在感觉如何?”

    萧诩笑道:“药方经慧平大师改了之后,颇为见效。我今日醒来的时间已有三个多时辰,神智颇为清明。我特意召了傅卓和崔三郎前来,看了几封边关送来的战报和要紧的奏折。倒也能勉强应付。”

    顾莞宁笑容微敛,略略皱眉:“你应该安心静养,岂能这般消耗心血精力?”

    之前那些战报奏折,都是她代为批阅,根本未让萧诩沾手。

    萧诩凝视着顾莞宁,低声道:“阿宁,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我一样心疼你。你生了小四之后,便亏了身子,应该好生养上一年半载。我如何忍心让你承担起本应该属于我的责任?”

    “我现在既有好转,便该打起精神,处理一些政事才对。”

    “我是大秦天子,也是你的丈夫。我应该成为你的依靠,而不是负担拖累。”

    萧诩的眼睛亮了起来,神色也微微有些激动。

    顾莞宁哑然无语。

    是啊,萧诩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他爱她敬她信她也依赖她,可这绝不代表,他愿意躲在她身后,将所有本应他承担的重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她应该尊重他的责无旁贷!

    顾莞宁终于缓缓张口:“你既能撑得住,我便由着你。不过,若对你的身体有损,便是你再不愿意,也得听我的。”

    萧诩目中闪出笑意:“放心,我自会以身体为重。”

    ……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离世

    景佑五年,六月盛夏。

    景秀宫传来丧信,病重躺在床榻上数年的孙贤妃逝世。

    活过五十岁已算高寿。

    孙贤妃病倒数年,能挨到今时今日,已是幸事。

    闵太后和顾莞宁婆媳两人,听闻丧信后,一起赶至景秀宫里。

    比起冷清荒芜的景阳宫,景秀宫的清冷孤寂也是不遑多让。平日里,除了几个伺候的宫人内侍之外,几乎再无人踏足这里。

    顾莞宁这几年也未来过,此时踏进景秀宫,也有恍如隔世之感。

    那个面目温和实则心思毒辣的孙贤妃,已经彻底成了昨日的记忆。

    躺在床榻上的老妇,满面皱纹如树皮,头发全白,身体已经僵直冰冷,脸孔泛黑,气息全无。

    闵太后只看一眼,便觉得心中渗得慌,慌忙将目光移开。

    顾莞宁倒是镇定如常,目光一扫,淡淡问道:“太皇贤太妃是什么时候离世的?”

    景秀宫里的宫女已经跪倒一片,领头的女官战战兢兢地答道:“奴婢们轮班值夜,昨日正逢奴婢值夜,只是奴婢并未听到任何异样的动静。今日早晨起来推门,才发现太皇贤太妃已没了气息。这才立刻去慈宁宫和椒房殿送信。”

    说完,女官便心惊胆寒地等着被训斥责罚。

    孙贤妃是寿终离世,怪不得别人。可她这个值夜的未及时察觉,到底也是失责。

    素以严厉闻名的顾皇后,倒是出乎意料地温和:“这非你之错,不必紧张。你们现在替太皇贤太妃梳妆换衣,来人,送丧信至福宁殿。”

    按着宫中规制,孙贤妃自要葬在皇陵里。

    人死如灯灭,所有的恩怨情仇,也都随着孙贤妃之死随风而逝。

    萧诩听闻丧信后,沉默许久,让人准备轿辇,抬着自己来了景秀宫,见了孙贤妃最后一面。

    看到面容枯槁冰冷僵硬的孙贤妃时,萧诩心中也有许多唏嘘。最终,化为一声悄然长叹:“好生将她安葬吧!”

    顾莞宁点点头。

    这么多年,孙贤妃被困在景秀宫里,整日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也算吃足了苦头。如今合了眼,她自不会在丧礼上刻薄。

    ……

    孙贤妃停灵七日才下葬。宫中所有太妃都前来为孙贤妃守灵。

    闵太后和顾莞宁也一起守灵七日。

    孙贤妃娘家只剩下侄儿孙武一家三口。这七日,孙武领着佳阳县主和女儿孙柔一直待在灵堂里。

    孙武常年病恹恹的,这些年来精心调理,倒是远胜从前。一身素服的佳阳县主还是放心不下,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

    跪在佳阳县主身边的孙柔,天生淘气,根本耐不住性子。跪了一两个时辰,便小声嚷着腿痛。

    佳阳县主心疼爱女,默许孙柔去偏殿休息。

    孙柔松了口气,起身之际,装模作样地揉膝盖,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

    佳阳县主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又按捺下去,做出悲痛的神情来。

    自嫁给孙武之后,她便知道孙贤妃不喜欢她这个破了相的侄媳。这些年,她颇为识趣,极少进宫。

    后来,孙贤妃患了“重病”,只能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孙武心疼自己的姑母,每隔一两个月,总要进宫探望一回。佳阳县主也很少跟着来。

    没什么感情的人,死了也没什么可伤心的。进宫守灵,都是做给他人看的。

    事实上,跪在灵堂里的人,又有几个是真心为孙贤妃伤心的?真正伤心的人,也只有孙武了吧!

    ……

    宫中操办丧事,上书房也停了课业。

    孙柔“一瘸一拐”地进了偏殿。

    同样在偏殿里休息的,还有阿娇姐弟三个。

    阿娇看着孙柔走路不便的样子,目中迅疾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口中却道:“柔妹妹是不是腿痛?正好我们姐弟三个也跪得乏了,你也一起来休息。”

    孙柔是阿娇伴读,每日在一起读书,颇为熟络亲近,立刻点头应了。待坐下之后,悄然松了口气。

    装腿痛也不是易事。

    阿奕目中同样闪过会心的笑容,面上却绷得颇紧。

    阿淳到底小了几岁,颇为天真地问道:“柔姐姐,你的腿不是好好地么?”

    孙柔狡黠地反问:“你的腿痛不痛?为什么没在灵堂里守灵,反而跑到这儿来了?”

    阿淳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然后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明白了!

    孙柔姐姐和他一样,都不想跪着守灵,所以找个理由就偷溜出来啦!

    阿娇轻轻敲了敲阿淳的头:“就你话多。再问长问短地,我就送你回去跪灵,不准你在这儿了。”

    阿淳最听阿娇的话,立刻乖乖住了嘴。

    这么乖巧的阿淳,最是讨人喜欢。

    阿奕摸了摸阿淳的头,孙柔忍不住也伸手,揉了揉阿淳的头发。

    孩子们一起长大,彼此间感情颇佳,言行举止也随意惯了。孙柔丝毫未觉得自己的举止是“冒犯皇子”,阿淳也习以为常。

    阿淳一直很喜欢淘气机灵的孙柔。自孙柔来了之后,便黏到孙柔身边。

    过了片刻,门口又传来脚步声。

    阿娇等人一起看了过去,然后各自眨眼偷笑。

    原来是瑜姐儿朗哥儿来了。

    都是父母心里的宝贝疙瘩,舍不得孩子跪灵吃苦头,找个由头便让孩子们溜出来休息。

    又过片刻,姐儿也来了。

    此时,偏殿里已有不少人。

    不过,各人都很有分寸,只轻声说话闲谈,并未发出太大动静来。

    姐儿安静地坐在一旁,并未出声,眉间隐有一丝郁色。

    阿娇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奇怪,凑到姐儿身边,低声问道:“堂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姐儿咬了咬嘴唇,低声答道:“没有。”

    这哪是没有心事,分明是心事重重才对。

    阿娇心中生疑,有心追问,又嫌人多不便,便住了嘴。

    待到了晚上,各人俱回寝宫休息。阿娇一个人悄然去了碧瑶宫。

    姐儿显然未料到阿娇会来找自己,既感动又羞愧不安,不等阿娇主动追问,便张口道:“阿娇,这些时日,我心中总有些不安。”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微恙

    阿娇最是聪慧敏锐,立刻猜出几分:“你是不是觉得母后待你冷淡了许多?”

    看,就连阿娇都察觉到了。

    果然不是她多心。

    姐儿轻轻点头:“是,往日皇伯母见了我,虽然话语不多,却颇为亲切和蔼。对我也很是怜惜照顾。”

    “这几个月来,我每日去椒房殿里请安,皇伯母和我说话却愈发少了。”

    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淡漠了许多。

    姐儿自小就是个敏感脆弱的性子,对别人的情绪分外敏锐。在察觉出顾莞宁态度的微妙变化后,姐儿便心中惶惑不安起来。

    “阿娇,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姐儿的眼眸中浮出惊惶和疑虑:“皇伯母为何忽然对我心生不喜?是不是我表现不佳,惹皇伯母生厌?还是宫外又有人传出闲言碎语,使得皇伯母不快?”

    阿娇张口安抚道:“母后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不会为了些许小事心生计较,更不会因为一些不相干的闲话就冷淡你。”

    姐儿愈发惶然:“不是因为这些,还会是为了什么?”

    阿娇一时也有些语塞。

    是啊!不是因为这些,那又是为了什么?

    顾莞宁不是小鸡肚肠之人,更不是刻薄之辈。否则,当日也不会允姐儿进宫住下。如今态度变得冷淡,必然是有原因的。

    阿娇不忍见姐儿这般惶惑不安,想了想说道:“父皇一直生病,母后既要操心宫中之事,又要照顾父皇和我们姐弟四人,想来是太过操劳,心情不佳。所以才会对你疏忽了一些。你也别总放在心上。”

    姐儿挤出一丝笑容,嗯了一声。

    ……

    过了两日,孙贤妃的尸首被运到皇陵下葬。

    操办一场丧事,总不是什么愉快的事。顾莞宁疲惫之余,身子也觉得不适,一日之内咳了几回。

    琳琅立刻请了徐沧来。

    徐沧看诊之后,迅速开了药方:“皇后娘娘凤体微恙,喝几日汤药,好生休息几日就无大碍了。”

    虽然只是一场小病,身边人却都十分紧张。

    琳琅玲珑等人不必说了,闵太后特意到椒房殿里来了两回。阿娇姐弟更是满面忧色,连上书房也不肯去了,坚持要陪在顾莞宁身边。

    顾莞宁心里感动不已,故意板起脸孔:“徐太医说了,我只是身体微恙,稍事休息几日就行了。你们姐弟三人老老实实上课去。”

    阿娇阿奕什么也不说,反正不肯离开半步。

    阿淳藏不住心思,泪眼汪汪地说道:“父皇已经病了,母后万万不能再病倒。不然,我们该怎么办?”

    顾莞宁心头狠狠一颤,涌起一阵酸涩。

    萧诩病了这么久,三个孩子心里不知是何等惊惶着急。难为他们三个平日都忍着,很少出言追问。

    “你们放心,母后会很快好起来。”顾莞宁放柔声音,哄着阿淳,又抬头看向阿娇阿奕:“你们两人领着阿淳去上课,别让母后为你们操心。”

    阿娇阿奕只得点头应了。

    ……

    一散学,儿女们便立刻回了椒房殿。

    随着阿娇姐弟一同前来的,还有瑜姐儿朗哥儿俊哥儿等人。

    一群孩子,都在慢慢长大,言谈举止都颇有模样。最调皮的闵达,此时也老老实实地到床榻边行礼问安:“皇舅母身子可有好转?”

    这个闵达,一开始颇不讨喜。时间久了,看得习惯了,又会察觉出他的好处来。说话粗鲁,是因为心思率直。举动偶有冒失之处,也是无伤大雅的小毛病罢了。

    顾莞宁抿唇轻笑:“有劳达哥儿挂念,我睡了一个下午,已经好多了。”

    轮到俊哥儿时,俊哥儿眉头微皱,目中满是忧色和关切:“姑母一定要早点好起来。”

    俊哥儿越长越像亲爹顾谨行。此时的神情,几乎和顾谨行一般模样。

    顾莞宁心中一暖,含笑嗯了一声:“回去之后,若是你曾祖母问起,你可知道要如何答复?”

    俊哥儿迅疾应道:“若曾祖母问我,我便说,姑母近来一切如常。”

    真是个聪明孩子。

    顾莞宁满意地点点头。

    姐儿照例是等到了最后,才走上前来,细声细气地说道:“皇伯母福泽恩厚,自有上苍庇护。便是身子不适,也一定会很快痊愈。”

    顾莞宁随意地嗯了一声,便未再出言。

    姐儿垂下头,心里涌起丝丝难过。

    她做错了什么?

    为何皇伯母不喜欢她了?

    ……

    “堂姐做错了什么?为何母后不喜欢她了?”

    众孩童都退了出去,唯有阿娇留了下来。顾莞宁早有预感,阿娇必是有话要说。却未料到,阿娇问得这般直接。

    顾莞宁轻描淡写地应道:“我什么时候不喜欢姐儿了?你别胡乱猜疑。”

    阿娇扁扁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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