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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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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太后当然不会想到,众臣和两位世子对顾莞宁的怀疑并非无的放矢!

    “萧诩”确实被顾莞宁软禁在椒房殿里!

    至于欺辱……

    这世上,还有谁能欺辱他们母子?

    顾莞宁无声地扬了扬嘴角,目光掠过安静躺在床榻上的“萧诩”。

    ……

    “萧诩”每日喝的汤药,是徐沧精心配置而成。除了让人整日昏睡之外,对身体无任何损伤。

    流言刚起,顾莞宁便预见到今日发生的一幕,也因此,早有防备。这几日来,已让徐沧停了汤药,改为金针刺昏穴。如此一来,便是众太医前来会诊,也察觉不到异样。

    便是阿奕没让人送信到椒房殿来,也不会有纰漏。

    以言语相激韩王世子,也在顾莞宁算计中。

    相比沉得住气心思缜密的魏王世子,韩王世子冲动易怒的暴躁脾气更易对付。

    众人离去后,寝室里很快安静下来。

    徐沧直到此刻才长舒一口气,走上前拱手道:“幸不辱命!”

    顾莞宁微微一笑:“辛苦你了。”又对陈月娘说道:“幸好夫子及时出手,不然,今日阿奕必会受伤。”

    当时玲珑离得远,只来得及将匕首当做暗器扔出,伤了韩王世子的手腕。好在陈月娘离得近,出手迅疾,拦下了韩王世子。

    陈月娘从容应道:“奴婢份内之责,不值一提。”

    顾莞宁笑着轻叹:“祖母高瞻远瞩,想来早已料到我出嫁之后患难重重,所以才会将夫子派到我身边。祖母委实有先见之明。”

    陈月娘心中也颇有几分唏嘘。

    顾莞宁数次遇到凶险,只靠玲珑一个人,实在力有不逮。好在有她一并在顾莞宁身边。

    顾莞宁看向徐沧,轻声吩咐:“徐沧,你让他醒上片刻。”

    徐沧略一点头。

    ……

    片刻后。

    徐沧收回手,床榻上的“萧诩”睁开眼只是睁眼而已,能听见,却不能说话,半分不得动弹。

    在“萧诩”怨毒的目光中,徐沧神色镇定地起身告退。

    很快,一张熟悉的女子脸庞出现在上方。目光冷冽,神色漠然,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几个月来,他每日一睁眼,见到的总是这张脸庞。熟悉的憎恨不甘在胸膛涌动,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沉下心来继续等待。

    “如你所愿,今日,众臣终于按捺不住,闯进椒房殿。”顾莞宁淡淡张口:“萧凛萧烈一并来了。太医院里的一众太医也来了椒房殿。”

    “萧诩”目中骤然一亮。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天子数月未露面,众臣必会对顾莞宁生疑。只凭阿奕,根本拦不住他们……或许他很快就能离开该死的椒房殿了!

    顾莞宁似洞察了他的心思,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不过,众太医会诊后,并未诊出病因。众臣已知误会本宫,一起请罪。阿奕挺身而出,代众臣领了二十杖责。众臣心中俱感念储君仁厚。”

    “萧诩”:“……”

    好一个阴险狡诈的顾莞宁!

    竟瞒天过海,骗过一众朝臣。还利用此事为阿奕演了一场好戏!

    “萧诩”心中一凉,既怒又急,一张白皙的俊脸涌起异样的潮红,目中闪出愤怒的火焰。

    顾莞宁看着这样的“萧诩”,心中只觉快意。正欲继续说话,门外忽地响起琳琅刻意扬高的急切声音:“殿下刚受过杖责,应该好生歇着,让太医上些伤药才是。”

    “我要进去向母后请罪!”一个熟悉的少年声音随之响起,透着坚定固执:“琳琅,你开门。”

    是阿奕来了!

    “殿下还是回去吧!娘娘若是见了殿下这副模样,不知会怎生心疼。”琳琅竭力劝阻,奈何阿奕坚持己见,硬是要进来。

    顾莞宁眉头略略一皱。

    徐沧还在门外,此时已来不及进来施针。阿奕若是执意要进来,便会和“萧诩”打照面……

    “萧诩”目中怒意一敛,露出嘲弄的冷笑。仿佛在讥削顾莞宁机关算尽,依然躲不过无计可施的一刻。

    顾莞宁目光扫过“萧诩”冷笑连连的脸孔,忽地扬声道:“琳琅,开门。”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照面

    门外的琳琅找不到借口拦着阿奕,不过是故意拖延时间,让顾莞宁有些心理准备罢了。

    听到顾莞宁的声音,琳琅略略松口气,终于让了开来。

    被杖责二十的储君忍着后背的疼痛,竭力装着行走如常。一不小心牵动到了背上的伤口,疼得钻心,忍不住龇牙咧嘴。

    行杖责的是椒房殿里的女官们,早已得了叮嘱,下手轻之又轻,绝不会伤到阿奕的筋骨。不过,再轻也是二十板子。不免要吃些皮肉之苦。

    阿奕挨了打,心中并无半丝怨怼,反而充满了愧疚自责。

    他走到顾莞宁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哽咽着喊了声:“母后!都是我没用,竟让母后遭受今日这样的耻辱!”

    身为中宫皇后,竟被朝中众臣联手相逼闯进寝宫。大秦建朝以来,这还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是他没用!

    他不但没能护住母后,还要靠母后撑腰解围。最后为众臣代领这二十杖责,令众臣归心。更见母后的一片爱子苦心……

    阿奕略显单薄的肩膀不停耸动,泪水迅速滑落眼眶。

    顾莞宁轻叹一声,温和抚慰:“阿奕,别哭了。事情已经都过去了。”

    “你不必对母后心存愧疚。你不过才十一岁,临朝听政只有几个月,弹压不住众臣也怪不得你。再者,你父皇久病未露面,惹人生疑也是难免。今日闹了这么一出,让众臣疑心尽去,也不是坏事。”

    “你受了二十杖责,后背一定疼的很。别跪着了,快些起身吧!”

    温柔的宽慰,如溪水潺潺,流淌过阿奕的耳边。

    阿奕心头一热。

    别人都以为母后性情冷厉不近人情。唯有亲近她的人才知道她的温柔包容。只是,母后这一面,能窥见的人太少了。

    阿奕胡乱用袖子抹了眼泪,然后站起身来。动作一大,后背的伤痕更痛了。阿奕咬牙忍痛,下意识地看向床榻。

    和“萧诩”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阿奕瞬间激动起来:“父皇!”

    ……

    他有多久没见过父皇清醒时的模样了?

    每次到寝室来,父皇总在昏睡。没想到,今日父皇竟然醒了。

    阿奕顾不得后背疼痛,一个箭步冲到床榻边,激动不已地抓住“萧诩”的胳膊,一声声地喊着父皇,目中泛起喜悦的水光。

    “萧诩”只恨自己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大好机会就在眼前,他竟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奕喜极而泣。

    顾莞宁心思缜密,行事谨慎。只让徐沧解开他的昏穴,麻穴和哑穴未解,显然就是为了防备此刻!

    阿奕还在一声声地喊着父皇。

    顾莞宁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萧诩”,目光冷然。

    “萧诩”心中冷笑连连。

    他虽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却能用目光和阿奕“交流”,令阿奕生疑。便是没什么实质的用处,给顾莞宁添添堵也是好的。

    “萧诩”看向阿奕,目中露出憎恨嫌恶。

    如此强烈的情绪,任谁也不会忽略。

    父皇看着他的样子,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不,不是陌生人,而是看着仇人才对。

    阿奕心中无端生出凉意,泪珠挂在眼角,迟迟未落:“母后,父皇为何这般看着我?”

    “萧诩”嘴角扯出讥讽的冷笑。

    阿奕果然聪慧敏锐,远胜过蠢钝的姐儿。只一个眼神,便已惊觉到他的异样!他倒要看看,顾莞宁作何解释!

    “阿奕,”顾莞宁未语先叹:“你心中一定奇怪,为何你父皇清醒的时候,我从不允你和阿娇来探望。今日亲眼所见,你总该明白了吧!”

    阿奕心中隐约有了猜测,却不敢相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母后明言!”

    “你父皇自昏厥醒来后,便似变了个人。”顾莞宁低声道:“语气眼神说话和往日都大不一样,情形时好时坏。徐沧也从未见过这等奇病怪症。”

    “我不愿任何人察觉此事,所以才将你父皇留在椒房殿。不让任何人见他。”

    阿奕听得满面骇然,脱口而出道:“母后的意思是,父皇被邪祟入了体?”

    顾莞宁神色苦涩:“我也不敢断言。”

    阿奕满心震惊,再也说不出话来。

    床榻上的“萧诩”,心中也是一沉。

    顾莞宁果然是早有“准备”!便是巫术永远解不开,他永远占据着这具身体,阿奕也不会再生疑,只会配合着顾莞宁一起将“真相”隐瞒下来。

    一个中宫皇后,再加大秦储君,母子齐心协力之下,耗费几年时日,慢慢掌控朝堂。常年养病的“天子”,便成了一具身不由己的傀儡……

    “萧诩”越想越是心凉。

    顾莞宁迅疾扫了如遭雷击的“萧诩”一眼,然后低声对阿奕说道:“阿奕,此事只你我母子两人知晓。绝不能告诉你皇祖母,对阿娇也得守口如瓶。”

    阿奕终于从无边的震惊骇然中回过神来,神色郑重地应道:“母后放心,我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这个秘密。”

    “我既已知母后苦衷,日后定当和母后一起遮掩此事。”

    看着儿子坚定的脸孔,顾莞宁目中闪过一丝欣慰,轻轻拍了拍阿奕的肩膀:“好!”

    阿奕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顾莞宁站在床榻边,定定地看着“萧诩”。

    “萧诩”心中冰凉,面上却不肯示弱,和顾莞宁对视良久。心中到底是何等滋味,只有他自己知晓。

    对视片刻,顾莞宁拂袖离开。

    “萧诩”眼底强撑的镇定溃散,露出浓浓的无奈不甘。

    ……

    众臣以雷霆万钧之势闯进椒房殿,闹了个灰头土脸的结局。

    储君萧天奕代众臣受了杖责,要休养数日,不能再上朝。

    众臣心中各自愧疚,不必细述。

    韩王世子当日便被带进了宗人府。安庆王并未急着审问,将韩王世子关进了宗人府大牢。

    住在宫中的韩王世子妃林茹雪,当日下午便来了椒房殿。

    “韩王世子妃前来求见,”玲珑轻声禀报:“娘娘可要见她?”

    顾莞宁目光一闪,淡淡道:“让她进来。”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请罪

    一脸憔悴黯然的林茹雪迈步进了椒房殿。

    皇上在椒房殿养病,林茹雪和傅妍自要避嫌,这几个月里极少踏足椒房殿。今日,林茹雪却不得不来。

    不但要来,还要来得快。

    想到闯了大祸的丈夫,林茹雪满心晦涩,一肚子苦水。

    夫妻数年,新婚时的情热早已被消磨殆尽。在韩王世子接连纳侍妾进门后,林茹雪便已收起多余无用的哭泣泪水,做一个贤良得体的世子妃。

    她可以不在乎韩王世子会遭什么罪,却不得不在意韩王府的未来。因为她唯一的儿子,是韩王府的嫡长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椒房殿的正殿威严肃穆,一如往常。

    身着正红色宫装的顾莞宁端坐在上首,神色冷然。

    林茹雪早有心里准备,走上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世子犯下大错,臣妾惶恐,前来请罪,恳请皇后娘娘降罪。”

    顾莞宁淡淡道:“韩王世子犯错,和你有何相关。又何来请罪之说!除非,韩王世子今日之举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有意为之。”

    林茹雪心里一紧。

    韩王世子若真的“有意为之”,便是早有预谋伤害储君和皇后。这可是重罪,仅次于谋逆犯上……

    她一直身在宫中,对韩王世子的一举一动并不清楚,根本不知韩王世子是否“有意”。此时顾不得别的,立刻张口为韩王世子解释:“世子生性冲动易怒,此次犯错,必是因为一时气愤。绝不敢对皇后娘娘和殿下动手。恳请娘娘明察!”

    说完,用力地磕了三个头。

    ……

    林茹雪一脸焦虑忧心,绝非作伪。

    顾莞宁和林茹雪相识多年,对她的性子颇为熟悉,此时故意出言试探,便是想知道林茹雪对韩王府背地里的举动到底知道多少。

    现在看来,韩王世子并未向林茹雪透露口风……

    顾莞宁心念电转,目光微微一沉。

    就在此时,玲珑又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魏王世子妃在外求见。”

    傅妍也来了!

    顾莞宁简短地下令:“宣!”

    片刻后,满面忧色的傅妍迈步进了椒房殿。

    看到林茹雪跪地请罪,傅妍并不意外。若换了闯祸之人是魏王世子,现在跪在这儿的人便是她。

    妻以夫荣,妻以夫贵。嫁给天家子孙,做着王府世子妃,享受了世间女子尽皆艳羡的荣华富贵,一旦落难,便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韩王世子和魏王世子同进同出,感情深厚。她和林茹雪同住宫中,彼此虽有攀比猜忌,感情却也胜过旁人。此时匆匆赶来,自是为了帮腔说情。

    傅妍行了一礼,然后说道:“韩王世子犯错,娘娘责罚是理所应该。只是,林氏母子俱在宫中,对此事茫然不知。恳请娘娘切勿迁怒于他们母子。”

    这才是林茹雪迫不及待来请罪的真正原因。卑躬屈膝,卑微请罪,为的是消顾莞宁心头恶气,不至于迁怒到朗哥儿身上。

    顾莞宁忽地问道:“傅氏,若有人意欲伤害瑜姐儿,你会如何?”

    傅妍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句:“臣妾便是豁出这条性命,也绝不会放过对方。”

    顾莞宁淡淡道:“我也一样。”

    傅妍:“……”

    傅妍被噎得哑口无言。直到此刻,才霍然想起韩王世子差点伤到阿奕之事。

    为母则强。

    当儿女受到威胁时,再柔弱的女子,也会化身为凶悍的母狼,将所有敌人撕碎。更何况,顾莞宁从来和柔弱两个字扯不上关系。

    林茹雪自然也听懂了顾莞宁的话中之意,秀丽的脸孔悄然泛白。如此看来,顾莞宁根本不会轻易饶过韩王世子了。

    顾莞宁的声音响起:“林氏,只要你和朗哥儿恪守宫中规矩,本宫绝不会因此事迁怒于你们母子。”

    绝口未提韩王世子。

    林茹雪心中一颤,谢了恩典,起身告退。

    傅妍也一并告退。

    ……

    两人沉默着一起回了会宁殿,相对而坐,久久无语。

    太阳西坠,暮色降临。室内一片晦暗。

    傅妍终于张口打破沉默:“她说话素来算话。既说了不会迁怒于你和朗哥儿,你且放宽心,在宫中安心住着。”

    安心?

    如何能安心?

    林茹雪惨然一笑:“他是朗哥儿的父亲,若他出了事,王府动荡难安,我和朗哥儿又该何以立足?”

    伶俐善言的傅妍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

    事情是明摆着的。顾莞宁绝不会善罢甘休。韩王世子进了宗人府,想安然脱身难之又难……再怨憎,也是夫妻。林茹雪岂有不担心的道理。

    韩王世子出了事,林茹雪母子在宫中的处境也顿时窘迫尴尬起来。

    不说别的。只说阿奕,心中对朗哥儿岂能不生芥蒂?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寝室里的光线愈发暗淡,彼此的面孔也模糊起来。唯有林茹雪眼角的泪痕,晶莹夺目。

    傅妍鼻间也是阵阵酸楚,低低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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