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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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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已被别人定下,你一张口就要抢,稍微有些血性的人都不肯让。若不是你行事无状,也不会惹出这么多风波来。”

    “你身为储君,习惯了被众人捧着,事事顺遂。一旦撇开这层身份,你和别人并无不同。谁也不会让着你。”

    “今日之事,你需谨记于心,日后绝不能再犯。”

    阿奕被训得满面羞愧,低头应是。

    萧诩眉头微皱,声音缓和:“阿奕,确实是你有错在先。既是出了宫,便不该自恃过高。行事谦和有度,方是储君风范。”

    阿奕一脸愧色:“父皇教导的是,儿子知错了。”

    换了平日,阿娇早已跳出来为阿奕说情。

    今晚阿娇却有些心神不宁,一直未曾出声。

    顾莞宁目光掠过阿娇的俏脸,淡淡道:“你们出宫一趟,一定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

    孩子们都走了,夫妻两人耳根清净了许多。

    顾莞宁若有所思,未曾说话。

    萧诩以为顾莞宁还在生气,笑着劝慰:“阿奕自小就被众人捧着长大,顺心顺意惯了。说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日后多教导几句便是了。”

    顾莞宁抬起头:“萧诩,你有没有察觉阿娇今晚极少说话?”

    萧诩顿时闻弦歌而知雅意:“你是说,阿娇有心事?”

    顾莞宁目光微闪,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十六岁的姑娘家,也到了该有心事的时候了。”

    萧诩:“……”

    一提起女儿,萧诩立刻就成了护短不讲理的亲爹:“阿娇还小,出嫁的事早的很。不必急着定下亲事。”

    顾莞宁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心里却暗暗想着。明日便命人查一查这个周梁的身份来历。

    ……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

    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

    满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赛社神。

    不展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三寸见方的诗筏上,整齐地书着四行诗句。

    字迹工整,力透纸背。

    写这首诗的人,不仅诗才出众,在练字上也下过苦功。

    阿娇独自一人坐在寝室里,手中握着诗筏,目光定定地落在诗筏上。

    短短几行诗句,她已翻来覆去看了数回。

    无需细细比较,她已知自己在诗才上输了一筹。

    屋里只燃着一盏宫灯,光线略有些昏黄。昏黄的光芒下,阿娇的脸孔似被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似喜非喜,目光奇异。

    “周梁,”阿娇低声呢喃:“周梁,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否看出了她是女儿身?

    为何连她的姓名也不问上一问?

番外之相遇(八)

    隔日,众人在上书房里碰面。

    无一例外地无精打采,目下泛着青影。

    “谦表弟,你昨晚也没睡好吗?”虎头用肩膀碰一碰谦哥儿的肩膀,低声问道。

    谦哥儿点点头,神色有些阴郁颓然。

    虎头也没好到哪儿去,长长地叹息一声,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半晌,意兴阑珊地又叹一声。

    谦哥儿被叹得心烦意乱,抬头怒瞪虎头一眼:“好好的,你唉声叹气做什么。”

    虎头轻哼一声:“什么好好的。我们两个跟在阿娇表姐身后多年,她待我们虽好,却从未用那样的目光看过我们。”

    什么样的目光?

    当然是看周梁那样的目光!

    这句话,顿时戳中了谦哥儿脆弱的心灵,一阵刺痛。

    是啊!

    阿娇看那个周梁的眼神……和看他们完全不同。他从未见过阿娇对一个男子那般留心过。周梁走了之后,阿娇兴致全无,几乎再未说过话。

    昨晚他回了罗府之后,越想越是气闷心慌,一夜辗转难眠。

    仿佛有样极重要的东西,即将远离他而去。而他却束手无策。

    虎头忽地凑到谦哥儿耳边,低声道:“我今日已让人去查周梁的身份来历。待查出结果,便让人送一份到罗府。”

    平日两人时常争锋较劲,如今“外敌”当前,兄弟两个再无心内斗,先“攘外”要紧!

    谦哥儿回过神来,咳嗽一声:“不用了。我也派人去打听周梁了。”

    虎头:“……”

    好吧!两人也算有默契!

    正小声嘀咕着,阿奕和俊哥儿也迈步走了进来。

    ……

    虎头谦哥儿立刻若无其事地站直身子,笑着迎了上去。彼此打趣几句。

    阿奕显然也没睡好,面色暗淡,远不及往日。不等谦哥儿虎头追问,阿奕便主动道:“昨日回宫,父皇母后都训斥我了。说我不该主动生事,更不该仗着储君的身份为所欲为。”

    “现在想来,我昨晚确实太过冲动。”

    “父皇母后说的对。我平日被众人追捧,行事肆意惯了。在外行走,便也觉得人人都该顺着我的心意。”

    阿奕的话语中满是后悔懊恼:“好在昨日没惹出大乱子,你们也无人受伤。否则,我真无颜见你们了。”

    谦哥儿立刻出言安慰道:“这怎么能怪殿下。也是那个周潇态度嚣张,语出不逊,一张口就招惹傅家妹妹。换了谁也无法容忍。”

    虎头接过话茬:“是啊!殿下不必为了这点小事耿耿于怀。”

    阿奕打起精神应道:“总之,此事于我而言,也是一个教训。我日后当以此事为镜,说话行事应谨慎。”

    俊哥儿也从阿奕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张口劝慰阿奕一番。

    众人轮番劝慰之下,阿奕心情渐有好转。目光掠过谦哥儿虎头面色不佳的脸孔,心中隐约猜出几分,却只做不知,并不追问。

    连谦哥儿和虎头都能看得出来的事,他这个亲弟弟如何看不出来?

    表弟们再亲,也不及他和阿娇的姐弟情意。

    事关阿娇的终身大事,他自是盼着阿娇能嫁一个优秀出色又钟情的夫婿。

    ……

    散学后,众人聚首。

    众人各怀心思,随意说了几句,便各自散去。

    阿奕跟着阿娇去了寝宫,屏退左右,试探着问道:“阿娇,你觉得那个周梁如何?”

    阿娇警觉地看了过来:“你为何忽然问这个?我和他萍水相逢,对他的性情脾气又不熟悉,哪里知道他如何。”

    阿奕翻了个白眼:“在别人面前遮掩也就罢了。在我面前有什么可害臊的。昨晚你看周梁的眼神,连我看着都觉得脸红。”

    “你若中意他,我这便命人去仔细查一查他的底细。”

    阿娇:“……”

    阿娇的脸庞悄然红了一红,然后踹了阿奕一脚:“不要你多事!”

    阿奕“诶哟”一声,直抽凉气:“我这是关心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踹我?像你这等易怒的暴躁脾气,以后得找一个性子温柔肯让着你的驸马才行。”

    “其实,谦表弟虎头表弟都不错。奈何你对他们两个就像对我这个弟弟一样,生不出男女之情。勉强嫁了,心中总有些遗憾。既是如此,便另选一个驸马也好。”

    “我昨晚一直在留意周梁,他身手更胜你我,才学不必说,年少会元,总不会差。又生得十分英俊。”

    一边说,一边瞥着阿娇的神色变化:“说起来,比我还俊了那么一点点。也勉强能配得上我的阿娇姐姐了。”

    阿娇俏脸更红,瞪着阿奕:“你还说!”

    阿奕乐不可支:“芳心萌动,情窦初开,竟然还会害羞了……诶哟!”

    阿娇恶狠狠地拧住阿奕的耳朵:“再多嘴半个字!今儿个我就痛揍你一顿!让你三天没脸去见蕙妹妹!”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阿奕连连告饶,耳朵吃痛,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阿娇脸红了又红,恨恨地松了手。想了想又叮嘱道:“此事你别告诉母后。”

    阿奕想也不想地点头应下:“放心,我绝不说半个字。”

    ……

    阿奕确实信守承诺,在顾莞宁面前决口未提。

    可惜,顾莞宁早已从阿娇的异样中窥出蛛丝马迹。短短一日功夫,便已将周梁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

    周梁,金陵知府周昌之子。

    周昌年轻时是出名的才子,未满二十便高中,因相貌俊雅,被元佑帝点做探花郎。然后进翰林院做了编纂。几年后,被放任金陵做了知府。

    周梁年少聪颖,天赋过人,十岁便考中童生,十六岁便考中举人功名,还是头名会员,名噪金陵。

    可惜周昌六年前病重离世,周夫人哀伤过度,一直缠绵病榻,于三年前亡故。周梁为母守孝,耽搁了来年的会试。领着幼妹寄住在自己的二叔家中。

    如今孝期已过,周梁自是进京赴考。至于那个周潇,至今连个童生功名都没有,硬是要跟着到京城来开眼界。二叔婶娘亲自张口,周梁不便推拒,这才带着他来了京城。

    薄薄的一张纸,道尽周梁生平。

    顾莞宁看完之后,略略蹙眉。

番外之状元(一)

    “你在看什么?为何皱眉?”

    萧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顾莞宁眉头舒展,抬头冲萧诩笑了一笑:“你回来的正好。我有要事和你商议。”

    萧诩走了过来,低头扫了一眼:“这张纸上写了什么?”

    顾莞宁拿起纸,塞进萧诩手中:“你自己看。”

    萧诩有些意外,却未多问,拿起纸筏看了起来。看完之后,眉头也皱了起来,定定地看着顾莞宁:‘你为何让人去查周梁?”

    顾莞宁不答反问:“难道你猜不出来?”

    萧诩:“……”

    萧诩默默地拿起纸筏,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

    “你打算看上一晚不成?”顾莞宁好笑不已,瞪了萧诩一眼。

    萧诩心情显然不甚美妙,轻哼一声道:“不过是萍水相逢,只见了一面。阿娇怎么会中意这个周梁?”

    顾莞宁淡淡道:“我记得你说过,当年你见我第一面时,便已心系于我。原来都是哄我的。”

    萧诩据理力争:“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顾莞宁白了一眼过来:“阿娇是你的女儿,性情脾气和你相同,也不稀奇。”

    “昨晚阿娇的模样你看见了,不言不语,像丢了魂一般。若不是因为周梁,难道还能是为了谦哥儿虎头?”

    萧诩终于哑然无语。

    顾莞宁默然片刻,轻叹一声:“其实,我对这个周梁也不太满意。”

    “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妹妹,寄人篱下。家中二叔婶娘显然不是宽厚之人,那个叫周潇的堂弟更是不值一提。从家世来说,比起谦哥儿虎头都是远远不及。”

    “只是,阿娇既是中意他,我们做父母的,也不便一味阻难。总得先看看这个周梁如何再做定论。”

    半晌,萧诩才点点头:“也罢!周梁若有真才实学,此次科举大比必能高中。之后有殿试,我亲自见一见他。若他连会试都不中,便什么都不必说了。”

    顾莞宁嗯了一声。

    ……

    罗府。

    “奇怪,天已黑了,虎头怎么跑过来了?还说要和谦哥儿秉烛夜谈?”姚若竹颇有些诧异。

    罗霆不以为意地笑道:“孩子们大了,总有自己的秘密,不愿和我们说。便随他们去吧!”

    姚若竹点点头,心里依旧悄悄琢磨不已。

    谦哥儿和虎头素来要好。不过,两人如今都已长大,都对阿娇心生恋慕,算是彼此最大的情敌。

    今晚凑在一起,两人是要做什么?

    谦哥儿和虎头此时坐在书房里,手中各自拿着一张薄薄的纸,俊俏的脸孔都很凝重。

    “从家世来看,他远不及你我。”虎头率先张口。

    谦哥儿点头:“论亲疏,也远逊我们。”

    虎头又拧起眉头,喃喃低语:“不过,感情的事,可不论家世亲疏。”

    谦哥儿瞪了过去:“不要长他人之气,灭你我威风。”

    虎头撇撇嘴:“这等事情,和威不威风无关。阿娇表姐身为公主,身份矜贵之极。便是你我这样的高门子弟,也未见得配得上阿娇表姐。姨夫姨母有多疼阿娇表姐,你也该清楚。只要阿娇表姐愿意,这些根本不成问题。”

    是啊!

    什么也敌不过阿娇喜欢!

    谦哥儿心情阴郁烦闷:“那我们要怎么办?难道还能悄悄派人去将周梁打一顿不成?”

    话一说完,虎头的眼睛便亮了起来:“这倒是个好主意!也不用打得太重,只要让他在床榻上躺几个月,错过会试便成。他没机会在金銮殿里亮相,也就没资格再竞争驸马之位了。”

    谦哥儿:“……”

    谦哥儿和虎头对视片刻。

    过了片刻,谦哥儿才不怎么确定地问道:“虎头表哥,你该不是认真的吧!这等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虎头沮丧地叹了口气:“我也做不出来。刚才说着,纯粹是出出心头闷气罢了。”

    他们都是是高门子弟,家中精心教养长大。在阿娇面前不显,心中都有属于少年人的骄傲,如何肯做出这等自损人格的事情来。

    便是要争,也得堂堂正正,正大光明。

    “不管了!”

    虎头霍地站了起来,用力握拳,晃一晃拳头:“总之,我以后会对阿娇表姐更好。她若是肯嫁我,自会选我。不肯嫁给我,她也是我嫡亲的表姐。这一生一世,我都会待她好。”

    谦哥儿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不轻不重地踹了虎头一脚:“去你的一生一世。要一生一世照顾阿娇表姐的人是我,哪里轮得到你。”

    兄弟两个嬉笑打闹一番,盘亘在心头一日一夜的心事就此散去。

    ……

    阿娇有意隐瞒,顾莞宁故作不知。

    母女两个颇有默契地掠过此事不提。

    虎头和谦哥儿对阿娇倒是愈发殷勤起来。今日你写一首诗送她,明日我就要亲自作画一幅。

    阿娇吃不消这样的热络,又不忍直接拒绝,便让阿奕代为传话。

    “阿娇说了,让你们两个专心读书。”阿奕一本正经地传话:“别再送她任何东西了。”

    虎头和谦哥儿一脸失落黯然。

    阿娇这是在变相地委婉拒绝他们吗?

    见他们两人失魂落魄的样子,阿奕心头一软,又低声道:“你们两个也稍稍收敛一二。这般大张旗鼓地像什么样子。阿娇便是再坦荡磊落,也是姑娘家。你们这般高调行事,倒显得她不够端庄矜持了。”

    这倒也是。

    确实是他们考虑不周。便是心中爱慕,也没这般行事的。

    虎头谦哥儿不再郁闷懊恼,各自点点头应了。

    平静如水的日子一晃即过,很快,便到了二月中旬,会试在众人瞩目之下,终于开始了。

    会试共考三场,每场三天。考完之后,在十日之内阅卷放榜。一千举子,只取百人。这一百人方有资格进殿试,由当今天子亲自做主考官。

    一甲是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其余四十多人,是二甲进士。再余五十人,便是同进士了。

    放榜当日,周梁这个名字,顿时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国子监外公布张贴的榜上,周梁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个!

番外之状元(二)

    萧诩登基已有九年。前三年为元佑帝守孝,后来适逢战乱,之后又病重不起。直至这几年,才有精力举行科举选才。

    会试三年才有一回。对大秦所有读书人来说,这无疑是一次脱颖而出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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