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局中局-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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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千帆把这个背景一说，颜如玉喜形于色：“太好了，我给夏总打电话。”

　　　　这笔“账”夏总当然认，而且当初承诺过骆千帆，发行款到位，要给他一部分发行提成作为补偿，后来总编室商量，研究了一个1/5的数额，也就是说，骆千帆可以拿4000份的发行提成。

　　　　这个数额已经相当之大。

　　　　夏繁天当即亲自打电话给餐饮协会秘书长，请餐饮协会兑现诺言。

　　　　订阅2万份报纸，对于餐饮协会来说不算太大的难事，给全体会员单位发一条短信，要他们到餐饮协会办理订报手续。

　　　　小饭店订阅三四份报纸，大酒楼订阅个十份二十份的都不是问题。骆千帆派四名工作人员坐镇餐饮协会，上门服务服务服务，现场开票，半个月下来，订出去21000多份。

　　　　虹城都市报的人笑了，可是虹城晚报有点傻眼。他们的发行人员、条口记者到餐饮协会、各个饭店订报纸极不顺利。

　　　　“对不起，我们已经订了。”

　　　　“我们也没有办法，经费就那么多！”

　　　　“明年吧，明年我们再订晚报……”

　　　　明年？明年的江湖就变天了！今年已经开始变了！学校的报纸订阅全面失守，餐饮行业大势已去，虹城都市报联合各个物业公司在全市各个小区抢滩布点，再要这样下去，虹城晚报不但要沦为虹城老二，而且“二”得非常彻底。

　　　　而且，虹城都市报的势头一起来就再也无法压制，想要反击无从下手……

　　　　虹城晚报的季中发行大会简直开成了批斗大会，一把手总编亲自出席，把上到发行部主任，下到基层人员，全骂个遍。

　　　　最后形成决议，要全面反攻，所有记者编辑头上，人人分摊发行指标，到各自的条口上“抢”订量。

　　　　一时间，晚报记者编辑怨声载道，但高压之下，虹城晚报的订阅量有所反弹，至少在各个机关部门，与虹城都市报订阅量不相上下，部门条口保持对都市报的压制。只有公安等条口失守严重，因为对手是骆千帆。

　　　　发行是一场战争，就像美国大选一样，虹城都市报和虹城晚报在各个行业、各区各部门都形成对杀的局面，“得票率”犬牙交错。

　　　　12月底，发行季节结束，盘点发行量，虹城都市报完成对虹城晚报的反超，从去年落后5万份，到反超5万份，虹城晚报勉强保持总数不变，但虹城都市报超出了10多万份，算下来，增长量主要集中在小记者部的发行上。

　　　　当然，总编室收到的数据：小记者发行只有2。8万份——这个数据是颜如玉和骆千帆修饰过的。

　　　　骆千帆让财务上加紧盘点统计，最后确认，小记者的实际数量是9万多个，发行报纸9万多份，扣除一份5元返还给学校的建设费用，仅仅靠发行提成，虹都传媒公司就拿到了约120万的收入。

　　　　小记者开版两个月，广告收入、活动收入超过150万。去除印刷成本、税收成本、人员成本、各种花销费用，以及上交报社的12万元，纯收入超过130万。算下来，虹城传媒的毛盈利达到250万。一个季度而已，盈利超过250万。这个数字……很喜庆。

　　　　骆千帆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有钱的感觉真好。

　　　　1月下旬骆千帆就要重新回到记者部上班。骆千帆会做人，在此之前，该回报的利润要到位，该发放的福利要到位。

　　　　他将约250万收入中的50万留作虹都传媒公司运作资金，剩下的200万平均分成两份，每一份100万元，自己一份，颜如玉一份。

　　　　骆千帆确认后，将100万的钱款打入颜如玉的账户。报社返还的20万押金，骆千帆也一并汇给了她，总计120万元。

　　　　还剩下100万元，骆千帆从中拿出20万元来，当做福利发给虹都传媒公司的员工，按照贡献大小，白露拿其中的8万元，程香拿4万元，剩下的8万元，2名工作人员和4名编辑平均分配。

　　　　还剩下80万元，骆千帆又拿出10万元来，一份为二，悄悄去了一趟尚云峰和夏繁天的家，一人5万，就说是发行部的发行提成。

　　　　一切钱款的收入和支出，骆千帆详详细细做了一份财务报表。当然，报表里没有提送礼和给白露等人发放福利的事项。

　　　　报表做好以后，拿着报表去找颜如玉。

　　　　虹都传媒是他们俩出资的，亲兄弟明算账最重要。

　　　　关上门，报表呈上。颜如玉一看报表，如梦初醒：“我上午查账，说我账户里突然多了120万，我还以为似乎银行搞错了，原来是你汇给我的。话说我的弟弟啊，你可真是个赚钱的机器，不到三个月，你赚了两百多万。”

　　　　骆千帆说：“还不是靠你给的本钱！姐，你看看报表，看看有没有问题，我粗心，怕出错。”

　　　　颜如玉看着看着，脸色就沉下来了。（未完待续。）

第223章　胡菲菲去哪儿了

　　　　颜如玉说：“千帆啊，你这么分配可不行！有了收益，得让员工也沾光，还有，我们是不是得考虑给尚总、夏总表示表示？不为别的，万一小记者数量的事情穿帮，给他们送点礼，将来也好堵他们的嘴。”

　　　　骆千帆说：“不送也没关系，其实我们是严格按照合同办事，之所以谎报数字，主要是怕报社反悔、撕毁合同。”

　　　　颜如玉说：“话虽如此，毕竟数字上做了虚假文章。”

　　　　骆千帆挠着头嘿嘿笑：“姐，还是别送了吧？”

　　　　颜如玉看着骆千帆突然明白了什么：“千帆，不对吧，你是不是已经表示过了，你得给我说实话，万一你表示过了，我再表示一次，非穿帮不可。”

　　　　骆千帆一看瞒不过去了，只好承认。

　　　　颜如玉这才知道，骆千帆竟然从他那一份中拿出了30万用来给员工发福利，给尚云峰和夏繁天送礼。

　　　　“你这么做让姐惭愧啊，我简直无敌自容。虹都传媒公司从策划到成立到运营，从编辑报纸到拉广告，全是你一个人负责，可以说，业是你创的，钱是你挣的，反过来，你还要把好处都让给我，你是把我当亲人，还是不把我当亲人？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分配。这样吧，你听我的，20万的押金我收回来，剩下的100万元，我留下20万，80万还给你。”

　　　　“那不行！”骆千帆说什么也不同意。“姐，你知道的，我的收入可不止虹都传媒这一块，我和乐天还开了个乐天培训机构，虽然报社的其他领导都不知情，但我自己心知肚明，我是借着报社的平台发展乐天培训中心，你明明知道内情还替我兜着……”

　　　　颜如玉说：“那是你自己的本事，你没有坑报社，没有以公肥私，浪费报社的资源，而且你为报社做出了巨大贡献，任谁也没有资格说长道短。反正，等会我就去银行，还给你80万。”

　　　　两人争执不下，各说各的理，最后颜如玉说：“你知道吗？我跟你共事，就算是一分钱不挣我心里都特别高兴。你清楚的，报纸发行压力特别大，我这个发行部主任担子非常重，8月份，尚总定下反超晚报的目标，从那以后，我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你知道我睡不着的时候想的最多的是什么？”

　　　　“什么？”

　　　　“我就想你，我就想着无论如何要把你弄到发行部来。后来你总算来了，来了之后，我一下子就睡踏实了，就像找到靠山一样。再后来，你轻而易举创刊小记者报，发行气势简直像是大江改道，一周发行3万份报纸，我晚上做梦都能笑醒。

　　　　“你知道吗千帆？那个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应该一年四季全搞发行，那样你就能一直留在发行部，留在我的身边。而且，我有一个特别奇怪的想法，就是你跟我把账算得越细，似乎离我越远，算好了账，你就跟发行部没关系了，一想到这个，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说了这么多，我就想表达一个意思：钱我不要，我就一个人，我的钱够花，你不一样，你有房贷，你需要挣钱成家立业。你如果把我当成你的亲人，钱的事情就别争论了，听我的话，乖乖把钱留着，就当是姐把钱放在你那里，什么时候花，我什么时候跟你拿，这样总行了吧？再说了，我无产无业的，万一纪检部门查下来，我凭空多了一大笔资产，解释也费劲。”

　　　　颜如玉说的语重心长，骆千帆被她说得心中空落落的，尤其一想到自己马上又要离开发行部，而颜如玉身边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可以信赖和陪伴的人，心里的确不好受。

　　　　不过，对于钱款，骆千帆想了想，依然坚持己见：“姐，这样吧，不管什么时候，我和乐天都会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我家就是你家。以后在我的工作不存在发行部和记者部的分工，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部。至于钱，我真的不缺钱，钱就留给姐，我需要的时候，我再问你要，好不好？”

　　　　颜如玉叹口气：“唉，好吧。”

　　　　颜如玉总算答应下来，骆千帆的心里这才踏实。其实骆千帆说的都是真心话，比起虹都传媒公司的营收，乐天教育培训中心才是他的主要事业——两三个月下来，乐天培训已经实现大额稳定盈利。

　　　　&&&

　　　　不管挣了多少钱，回到记者部，骆千帆才真正感觉兴致高昂，采访才是让他激动的事情。

　　　　重新对接上公安条口，偶尔做一些小的暗访，日子不紧不慢地流淌着。比起没钱的日子，现在的他，不管是工作和生活，都多了三分自在。

　　　　一切都非常顺利，要说还有什么抓心的事，那就是胡菲菲。

　　　　胡菲菲已经消失了好几个月，骆千帆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留了多少留言，发了多少短信和邮件，没用，没回。音空信鸟，人间蒸发了一般。

　　　　到底去了哪儿呢？

　　　　临近春节的时候，骆千帆收到一封邮件，是陌生邮箱发来的，但是署名“菲凡搭档”，骆千帆眼前一亮。

　　　　邮件内容很短：“小骆骆，我现在还在加拿大，我很想你，但是我暂时不能回去见你，个中缘由比较复杂。你暂时不要跟我打电话联系，也不要回我的邮件。菲凡搭档的菲。”

　　　　骆千帆更奇怪了：“这怎么回事啊？听她的口气，简直成了通缉犯。”

　　　　如果这件事情让骆千帆心中打鼓，另一件事情一下子让他心惊肉跳起来。

　　　　都过小年了，有一天深夜10点，骆千帆和乐天正准备上床睡觉，有人咣咣敲门。

　　　　骆千帆起身开门。骆千帆家的门是两道，里边一道木门，外面还有一道安全门。

　　　　先打开第一道门，把安全门的锁链挂好，开了一道缝。外面的人没说话，先伸出一张证件来：“骆记者，我们是公安局的，关于胡菲菲，我们有点事要问你，请你配合一下。”

　　　　骆千帆心里一惊：胡菲菲真的出事了？公安找上门来，难道她做了犯法的事情？不可能啊，去加拿大之前朝夕相处，每天到公安局跑条口，她能做什么犯法的事情？

　　　　骆千帆尽量保持沉着冷静，接过证件检查了一下，把门外的人迎进来。

　　　　一共四个人，其中一个骆千帆跑条口的时候见过。他们也认识骆千帆。坐下来以后，骆千帆让乐天泡茶。

　　　　为首的民警铺开笔录纸，说道：“骆记者，关于胡菲菲，简单问你几个问题，耽误你几分钟时间。”（未完待续。）

第224章　过年送礼

　　　　骆千帆的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乐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泡好茶坐在骆千帆的身边，抱住了他的胳膊。

　　　　“骆记者，胡菲菲你熟悉吧？”

　　　　“熟悉！胡菲菲是我的同事，以前我们俩跑公安条口。不光我熟，你们公安上的高层领导和宣传部门的工作人员跟她都很熟。”

　　　　“最近你们联系过吗？”

　　　　“没有，准确地说，联系不上，她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打了很多次，她说出国度假，但是一直没有回来。”

　　　　“你上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啊，应该是五一前，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反正五一前我出了一趟差，回来就见不到她了。”

　　　　“自她离开以后，她给你打过电话吗？”

　　　　“没有，一次都没打过。”其实打过，简单聊了几句，骆千帆没说实话。

　　　　“有过短信或者邮件联系吗？”

　　　　骆千帆想了想：“我给她发过短信，也给她发过邮件，但是从来没有回复过。”

　　　　“关于胡菲菲，你还有什么信息可以提供给警方的？”

　　　　骆千帆又想了想，依然摇头：“没有了。其实，我也挺想联系她的。各位警官不好意思，胡菲菲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位民警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不是她的事情，是她爸爸。”

　　　　“她爸爸？他爸爸不是做生意的，能出什么事？”

　　　　“她爸爸省里的一位干部，不是生意人。案件还在侦破当中，暂时不方便向你透露。骆记者，如果你想到什么，及时给我们打电话，谢谢你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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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民警，骆千帆魂不守舍。

　　　　胡菲菲爸爸竟然是个官员，胡菲菲从来都说他是个生意人的，要不然家里也不会那么有钱。

　　　　商人可以有钱，但作为一个公务人员，她家里有钱就麻烦了！骆千帆隐约猜出，此事可能跟贪腐有关。

　　　　乐天见骆千帆脸色极不好看，紧紧握住他的手：“老公，是谁出了事？”

　　　　骆千帆说：“是我一个同事，叫胡菲菲，以前跟我搭档跑公安局条口，消失了大半年，我还以为她在国外度假，没想到是家里出了事。”

　　　　“出了什么事呢？”

　　　　“我也说不清，估摸着是他爸爸有经济问题被查处了，也许是卷款外逃。”骆千帆说着，拨打了祁东的电话：“祁处长，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刚才有几个民警到我家里来找我问话，问胡菲菲的事情，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胡菲菲的爸爸出了什么事儿？”

　　　　祁东说：“唉，我也是刚听到的消息，胡菲菲的爸爸被人举报有经济问题，风声传出去以后，一家人都出国了。”

　　　　骆千帆一听不是胡菲菲个人出事，心里略略安稳了些。

　　　　祁东嘱咐骆千帆：“兄弟，这事儿没有定案，你自己掌握情况就好了，别往外传。对了，举报人是谁你知道吗？”

　　　　“是谁？”

　　　　“一个假记者，过去是真记者，这个人你还认识。”

　　　　“我认识？”

　　　　“没错，你认识，邬有礼！以前是虹城都市报的社会新闻部主任，现在是一个叫什么“中国民生调查报”驻虹城记者站的记者，干的都是敲诈勒索打擦边球的事。对了兄弟，听说他跟你关系不大好，你可小心着他。”

　　　　邬有礼！看来这家伙肋骨骨折好了，又开始起来作孽了。骆千帆脑子里飞速旋转，把很多事情都联系了起来，她举报胡菲菲的父亲是不是公报私仇？这家伙是不是还要对付我？

　　　　原以为以前的恩怨早已束，没想到，邬有礼还在“挂念”我！看来以后行事要多加小心。

　　　　骆千帆问祁东：“既然你们知道他高敲诈勒索的事情，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

　　　　祁东说：“已经盯上了他，找个机会就把他给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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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味越来越浓。

　　　　骆千帆把虹都传媒交给白露打理，乐天也安排好了专门人员打理培训中心的事情。

　　　　腊月二十四，骆千帆向报社请假，和乐天两个人提前请假进入休假模式——他们有一堆事要办。

　　　　先去商场办了总价十多万的购物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