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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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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说的惊喜,黄单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他将那些可能性会得到验证的几率一一列出,最终发现,几率最大的可能性是跟男人的身份来历有关,不能不去争取。

    那声响还在,抛鞋的人格外坚持,又很神经质,对门跟隔壁都没有任何动静,也许是听见了,装作听不见,或者是没听见。

    黄单更相信是前者。

    夜晚很寂静,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所以鞋抛起落下的响声很清晰,像个顽皮的孩童,趁大人不注意后偷偷跑了出来,自己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也似是哪个精神病患者,在呵呵笑着玩鞋,指望能得到一些关注。

    陆匪暴躁的低骂了声,他在黑暗中坐了起来,摸到墙上的开关把床头柜的灯打开。

    黄单闭了下眼睛后睁开,“我跟你一起去,带着枪,不会有事的。”

    陆匪皱眉看青年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警方要是有你一半上心,案子没破也快了。”

    黄单抿嘴,“我跟你说过的,我也是受害者,不能事不关己,况且对方已经找上门了,陆匪,我不会有事的。”

    陆匪毫不留情的嘲讽,“你谁啊?你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季时玉,有时候我真的不能弄懂你,看你就是个智障儿。”

    他大力揉着额头,气急败坏,“不用说,喜欢上智障儿的我,就是个天下第一的大傻逼。”

    黄单不说话。

    陆匪收进下颚线条,凶神恶煞的瞪了青年一眼,“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黄单说,“我说了,你不信,还嘲讽我。”

    陆匪的大手盖在青年头顶,把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能不能有点坚持?我不信,你就不能再多说说,说到我信为止?”

    黄单的嘴角抽了抽,他说,“陆匪,有件事你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

    陆匪听着青年认真的语气,他也摆正了神色,“什么?”

    黄单说,“过完这辈子,我还想跟你过下辈子,下下辈子,我想和你**人,不想和你做陌生人。”

    陆匪愣住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嗓音沙哑,“就你这往我心口上捅刀子的力度,一辈子就够我受的了,下辈子我才懒的理你。”

    黄单说,“你心里不是那么想的。”

    陆匪哟了声,故作惊讶的说,“这么厉害啊,我心里怎么想的,你都知道?”

    黄单说,“眼睛是会说话的,你撒谎,我能看的出来。”

    陆匪不出声了。

    俩人聊了几句,气氛缓下来,那声音竟然还在,却没像之前那么阴森了。

    黄单拿出三哥给的那把枪,凶手在更好,他一枪打过去,对方插翅难飞,任务也就能完成了,之后他可以好好陪着男人,过一过清闲的日子。

    陆匪也拿了把枪,他跟黄单走到客厅,鞋落地的啪一声响从门外传了进来,异常清楚。

    黄单被陆匪拽到身后,他们轻着脚步靠近大门,好像有个人站在一门之隔的位置,手拿着鞋往地上一抛。

    陆匪猛地一下拉开插销把门打开,门口没有人,地上也没有看见什么鞋子。

    黄单用力跺地,把感应灯跺亮了,他看清眼前的这条走道,也看见402跟403的门紧闭着,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东西。

    陆匪拿着枪的手放下来,“妈的,跑了。”

    黄单问着男人,“陆匪,你觉得那人是往楼上跑的,还是往楼下跑的?”

    陆匪说,“不想猜,没劲。”

    黄单眼前的门被关上了,他的视线被阻挡的那一刻,直觉又冒了出来,不对劲,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上次在王志家,黄单就是凭直觉发现了塑胶模特的破绽,这次他会发现什么?还是说,有什么在等着被他发现……

    陆匪把门后的插销拉上,“傻站着干什么?。”

    黄单看看枪,“以为能用上的。”

    陆匪捏了下他的后颈,“别不怕疼就想上天入地,安分点,季时玉,季祖宗,算你哥我求你了。”

    黄单望见男人眉心拧出的川字,“好哦。”

    陆匪拿着枪去检查窗户,都是关着的,没问题,他点根烟抽上,“去睡吧。”

    黄单走到床边,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整个人都不动了。

    陆匪皱眉,他刚要说话,就看见了床底下的一双拖鞋,面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

    黄单说,“是早就放在这里的。”

    那个人不可能是趁他们开门的功夫,从阳台翻进来放的拖鞋,因为时间不够,人是办不到的。

    也就是说,拖鞋是一直就在床底下放着,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注意。

    陆匪给章一名打了个电话,“那两双拖鞋都在你那边?”

    章一名没抱怨老友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事发生了,他闻言,当下就从床上起来,“在局里,怎么?”

    陆匪问他,“能确定?”

    章一名说能,“是不是有拖鞋出现了?”

    “在床底下,见面再聊。”

    陆匪掐断通话,对盯着拖鞋看的青年说,“明天跟我去酒店。”

    黄单看看男人铁青的脸色,什么也没说。

    陆匪没去碰拖鞋,“睡吧。”

    黄单也没碰,刚才陆匪跟章一名的通话,他听见了,看来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出现的不是同一双拖鞋,只不过是同一个款式,同一个颜色。

    黄单心想,凶手这么做是在警告他们,自己可以随意进出他们的屋子,要是再多管闲事,下次放的就不是拖鞋。

    陆匪躺在旁边,一下一下拍着青年的后背,带着安抚。

    黄单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陆匪没有一丝睡意,他起身下床,站在窗户那里抽烟,满脸的阴霾。

    第二天上午,黄单跟着陆匪离开小区,他们没大包小包,看起来就是出个门。

    在楼底下,黄单碰见了上楼的刘大爷,他打了声招呼。

    刘大爷先是喊了声要来啊,一定要来,在盯着黄单的脸看了几秒后,布满皱纹的脸上就出现了厌烦之色,“快点走,讨厌鬼,看着你就烦,别回来了!”

    黄单说,“大爷,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刘大爷看傻子一样看他,“关心你?你谁啊?”

    黄单说,“我会回来看您的。”

    刘大爷吹胡子瞪眼,半响把小竹椅往楼道里一丢,“讨厌鬼!”

    陆匪去取车,没把黄单丢一边,而是一直带在身边,他们在中途跟章一名碰头,把那双拖鞋给了对方。

    章一名拿到了结果就给陆匪打电话,他的语气沉重,“拖鞋上的指纹被破坏了,无法识别。”

    陆匪在监督青年吃药,“你想说什么?”

    章一名说,“人聪明不可怕,可怕的是用在不该用的地方,策划一些不该策划的事,陆匪,这次我们遇到对手了。“

    陆匪把手机丟桌上开了免提,低头给青年把另外一瓶药拧开递过去,“有嫌疑人吗?不方便透露就当我没问。”

    章一名说没有,“303的孙四庆失踪了,还在找,找到他,也许能有收获。”

    陆匪揪出关键词,“只是也许。”

    章一名沉默了几个瞬息,“我打算按监控,虽然也不一定会有效果。”

    陆匪说是一定没效果,“凶手如果就是那栋楼里的住户,按了监||控就是打草惊蛇,况且那是快拆迁的老房子,你不但按监控会很麻烦,也不可能挨家挨户的装。”

    章一名扒拉扒拉头发,这两起案子本来不归他管的,是陆匪让他帮个忙,他才申请调过来的。

    有陆匪从中干涉,调动的流程办的飞快,案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现在他兴奋又烦躁。

    章一名说,“跟你说个事,我想让我的人搬到你跟小季的房子里住几天,案子破了再走,行不?”

    陆匪说,“我这边没问题,季时玉那边我做不了主,我把电话给他,你跟他说。”

    章一名夸张的啧啧,“做不了主?你拉倒吧,你向来都是独裁惯了的,现在都知道尊重人了?”

    陆匪没搭理,他把手机给了青年。

    黄单把水杯放下来,拿着手机说,“喂,章哥。”

    章一名把事重复说了,“可以吗?我知道那是你外婆的房子,我会叮嘱他们不要动房子里的东西。”

    黄单说可以的,“你让你的人小心一点。”

    章一名说,“他们皮糙肉厚,没问题的。”

    黄单想了想说,“东西随便碰,既然是租户,就要像一些,别露馅了。”

    他是为了任务考虑,现在能用的都用上了,章一名跟陆匪都不知道,只觉得他比警||方还操心这两起案子,还这么配合,真是深明大义。

    “那就这么说好了,钥匙我明儿去取。”

    章一名的身份在抓王志那天曝||光了,不然他就可以自己行动。

    黄单说行的,他挂了电话继续吃药。

    陆匪撩起青年的t恤,摸他背后的刀疤,又去检查他身上其他地方。

    黄单乖乖的给男人检查。

    自从他没痛觉这事暴露以后,男人就多了个毛病,时不时摸摸他的胳膊腿,对他做一个全身检查,生怕他哪儿伤到了,自己不知道。

    第二天章一名来拿钥匙,黄单向他打听了案子的进展,还把孙四庆给拎了出来。

    很快,邻居们就知道401跟503的小伙子搬走了,还把房子租了出去,401是一对年轻的情侣,503是表兄弟。

    多数时候,每个人都是今天重复昨天,明天重复今天。

    大家一边厌烦日复一日的生活,希望能有大的改变,但又害怕,怕承受不了,很矛盾。

    新搬来的两户起初被邻居们排斥,慢慢的才开始接纳他们。

    章一名的人集中调查孙四庆,他们主要走访对方平时活动的大排档,酒吧,赌场,一路往下摸,摸到了l城固定的几个老牌友。

    根据那几人透露,孙四庆的公司刚起步那会儿,跟不少人借了钱,其中就有一个女的,他们两个还有一腿。

    这事是孙四庆在酒桌上不小心透露的,大家说他傍上了富婆,他一时得意,就多说了两句,说是真心相爱的。

    后来孙四庆发达了,搬到现在的房子里住,还成了亲,再后来,他又破产了,还没混到更高的地方,就不走运的跌了下来。

    章一名顺着那条线查下去,查到借钱给孙四庆,跟他有一腿的那个女人是老张的前妻。

114。邻居

    陆匪通知完他爸; 就推门进了病房; 随意的说,“床上的那位; 你公公一会儿要来。”

    黄单一下子没听明白,“我公公?”

    陆匪双手抄在口袋里; 换了个说法; “就是我爸。”

    黄单一愣; “你爸怎么会来?是你说的?陆匪,我现在这样的状态不好; 不适合见你的家人。”

    陆匪拿出一只手撩开青年额头的碎发,曲着手指轻弹一下,“没什么合适不合适;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这次回国的就我爸,我妈还在国外,等我们去了那边; 你也能见着她; 还有我弟。”

    黄单问道,“你有弟弟?”

    陆匪说; “是一只柴犬,六岁了,叫小布丁; 你婆婆取的名字。”

    “……”

    黄单掀开被子坐起来; 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就听到了男人的训斥,“你起来干什么?给我躺回去。”

    他说,“桌上乱。”

    陆匪瞥一眼桌子,又去瞥青年,“哪里乱了?你别紧张兮兮的,我爸就算是老虎,有我在,他也吃不了你一根头发。”

    黄单躺回去,这么正式的见家长,他会紧张也是人之常情,“我出汗了,身上不好闻,你给我打水擦擦吧。”

    陆匪弯下腰背凑在青年的脖子里,鼻子嗅了嗅,还用嘴唇蹭几下,“挺好闻的,不用擦,你就给我老实在床上待着,让我省点心。”

    黄单闻闻病服上衣,“我觉得我有点馊了,头发两天没洗,都出油了,软趴趴的趴在头上,不好看。”

    陆匪捧住青年苍白的脸仔细瞧瞧,他长叹一声,嫌弃的说,“你现在抓紧时间洗个澡,洗个头发,换个发型,换身衣衫,脸还是这鬼样子,别折腾了,听话。”

    黄单把头偏到一边,“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陆匪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长腿一叠,抱着胳膊说,“不想跟我说话,那你想跟谁说话?上午给你量体温的小护士?早上来查房的那个主任?还是刚才离开没多久的章一名章警官?”

    黄单不说话,只是慢悠悠的看男人一眼,那眼神挺微妙。

    陆匪把脸一绷,“看我干嘛?”

    黄单笃定的说,“你在门外都听见了。”

    陆匪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转瞬即逝,他一言不发的拿出打火机,低头啪嗒按出火苗,甩灭了又按。

    黄单发现男人的耳根子红了,他在心里摇摇头,害羞了,“别按了,打火机会坏的。”

    陆匪眼皮没抬,“管的还真宽。”

    话是那么说,他按打火机的动作却没再继续。

    “我爸来这边是我的意思,你一定挺奇怪,我为什么会选这个时候,告诉你吧,我没选,是你帮我选的,季时玉,我被你吓的整晚整晚的都从噩梦中惊醒,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安心点。”

    黄单默了默说,“对不起。”

    陆匪的眉头紧锁,他听着这三字,心里闷,“我问你,以后还犯吗?”

    黄单没吱声。

    陆匪气不打一处来,他愤怒的一脚踢开椅子,抿紧薄唇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周身气息暴戾。

    黄单有点怕现在的男人,“别生气。”

    陆匪走到床前粗声喘气,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边掉冰渣子,一边掉火球,“我他妈的能不生气吗?我都快被你死气了!”

    黄单说,“这是医院,你别发火,待会儿护士会过来的。”

    陆匪撑着床看青年,“我看你这副平淡的样子就来气,整的好像什么事都无所谓一样,你跟我说说,有什么是你在乎的?”

    黄单愣了一下,“陆匪,我在乎你。”

    陆匪的呼吸一顿,他自嘲的笑了笑,“这话真假不论,我都喜欢听,你赢了,季时玉。”

    黄单说,“我不骗你。”

    陆匪哼了声,凉飕飕的说,“这就是最大的谎话。”

    黄单的嘴角抽抽,他在心里把不能说出口的后半句补上,除了任务。

    无论是哪个理由,隐瞒了就是隐瞒了,但在感情上面,黄单绝对真诚,也毫无保留。

    沉默片刻,陆匪说,“你别太去在意我爸的态度跟想法,他是他,我是我,总之你记着,你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你,知道吗?”

    黄单说,“我知道的。”

    陆匪摸摸他的头发,“现在能不紧张了吗?”

    黄单点点头,他问道,“陆匪,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匪说,“就是个普通的老头子。”

    黄单见到陆匪的父亲,才知道真人跟陆匪说的不是一回事,哪里是老头子,身子骨分明很硬朗,看不出是在花甲之年。

    陆父进了病房,看见儿子给床上的青年梳头发,他只是把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大了,以此来表露初次见儿媳时内心的震惊,却没当场发火,没摆脸色,更没摔门走人,说明他是个修养很不错的老人。

    可问题是,修养再不错,也是个人,是人就有喜怒哀乐,理智也有限。

    陆父在沉闷的氛围里开口,“陆匪,你出去。”

    陆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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