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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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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县衙吗?
    邓稷和濮阳辏ё呦铝寺沓担驹诿沤紫拢房慈ァ
    那门楣上结着蜘蛛网,地面上脏兮兮的,也看不出究竟有多久没人打扫过。一旁的栓马桩,断了半截,基本上已经没了用处。而那座黑漆大门,紧闭着,大门后静悄悄,鸦雀无声。
    “叫门!”
    邓稷的脸色,越发阴沉。
    周仓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上台阶,抨拳重扣。
    “谁啊,谁啊!”
    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五短身材的门丁,鹰鼻鹞眼,胡须篷乱。
    他手里举着蜡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周仓,张口就骂道:“你这黑厮好不晓事,难道不知道这衙门一向紧闭不开吗?家里死了人,还是媳妇跟着人跑了,敲,敲,敲你娘个敲啊!”
    周仓那是什么性子?
    刚直暴烈!
    当过黄巾,干过山贼……因为跟了邓稷,才改了一些脾气。
    可他那受过这等羞辱,顿时勃然大怒。伸出手,一把就揪住了那门丁的衣服领子,而后胳膊一用力,就把门丁拎起来,朝着黑漆大门旁的门柱,篷篷蓬的撞了十几下,“狗丵日的贱种,再敢出言不逊,老子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门丁哭叫着连连求饶,周仓这才罢休。
    曹朋在马上,也没有过去阻拦,只是冷眼旁观。
    目光游离,好似不经意的向四周打量。在远处的街道拐角处,有人影闪了一下,旋即侦没了动静。
    心里冷冷一笑:看起来,这海西县城里的水,够浑啊!
    他翻身下马,喊了一声:“周叔,休要和他啰嗦,先进去再说。”
    “这里可是县衙,你们……”
    “瞎了眼的东西,新任邓县令就在你眼前,还不给我立刻打开衙门,着人前来参见?”
    说着话,周仓推了一下黑漆大门。
    哪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用力,那大门轰隆一声,便倒塌过去。
    “这……”
    “算了,咱们进去再说。”
    邓稷和濮阳辏Р⒓缤镒撸芘蟮渎硪堑热耍艚舾妗
    四十名扈从随即下马,列在了衙门口外。还有十几个从下邳买来的随行家奴,在胡班的指挥下,卸车马,搬行李……冷冷清清的海西县县衙门前,顿时热闹起来,在这座冷冷清清的县城里,显得格外喧闹。
    周仓和夏侯兰,找来了火把点上。
    借着光亮,邓稷向院内四周环顿一番,与花厅前院中停下。
    对面衙厅的窗户紧闭,窗户纸破破烂烂的,不成体统。院子里,厅内一片漆黑,不见一人。
    邓稷顿时有一种烦躁的情绪蕾绕在心头。
    他让周仓把那门丁带了过来,阴沉着脸,看着那门丁,一句话也不说。
    灯火照映下,邓稷独臂卓然,目光森冷。门丁只觉得一股寒意陡然涌来,连忙噗通跪下。
    “你,是何人?”
    门丁结结巴巴答道:“小人,小人名叫麦成。”
    “麦成,你是做什么的?”
    “小……小人是本衙牢头禁子。”
    “这县衙里,为何如此破败?”
    “回,回大人的话,本衙已有多年未曾用过,以至于,以至于……”
    “那县衙印绶,又在何处?”
    “大人,本衙印绶在三年前便不知下落,之后的大人们,都是由州牧和太守委任,故无需印绶。”
    也就是说,这座县衙在过去三年中,基本上除非废弃的状态。
    “那差役呢?”
    “差役,差役早就没了……”
    “混帐东西!”邓稷勃然大怒,“照你这么说,整个海西县,只有你一个人尽忠职守不成?”
    “啊……”
    “隶役何在?书差何在?巡兵又何在?”
    “这个……”
    “本衙已有两年未曾征役,书差更是未曾有过。至于巡兵,原本倒是有的。不过那早先的兵曹掾史冯超出走后,巡兵也就解散了。这县衙里,如今的确是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看管。”
    邓稷冷笑,“倒是个忠心之人啊。”
    他扭头向濮阳辏Э慈ィ图а絷'也不说话,只朝他点了点头。
    “来人,先把他下在牢中,究竟是何事再此作怪,本官当查明之后,再做处置……”
    “喏!”
    麦成闻听,大惊失色。
    “大人,我冤枉,我冤狂啊……”
    周仓上去就是一记耳光,“再敢呱噪,拔了你的舌头。”
    麦成面对着凶神恶煞一般的周仓,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出声。
    “走吧,去你的大牢,前面带路。”
    “把那些贼人,也都一并关押起来。”
    “喏!”
    曹朋站在县衙门口,突然扭头对那门伯说:“你很清闲吗?”
    “啊?”
    “去吧,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你的主子……另外帮忙带一句话,就说这海西,是汉室疆域。”
    门伯闻听,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看了曹朋一眼,突然扭头,撒丫子就跑。
    典满愕然看着门伯的背影,“阿福,你是说……”
    “没有县令,没有文武吏员,没有隶役,没有书差,没有巡兵……偏偏还有门卒?”曹朋呵呵笑道:“三哥,若没有人给你俸禄,你可愿意做这等事情?这海西县,可没有傻子!”
    “那麦成也是如此?”
    “反正,没他说的那么简单。”
    试想,一个公司己经倒闭了,连老板都不见了踪影。偏偏还有员工尽职尽责,若非是傻子,那便是别有图谋。曹朋能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邓稷和濮阳辏В匀幻挥欣碛煽床怀隼础
    前院左厢是巡兵、衙卒居住的下房,空荡荡的。下房后面,便是牢房,同样也是空无一人。不用说,牢房己经很久没有用过,然牢门仍旧坚固。
    “阿福,我们去大堂和衙厅看看。”
    “好!”
    曹朋从邓范手里接过了火把,跟着邓稷和濮阳辏В吹酱筇妹趴凇
    把门推开,生了锈的合叶嘎吱直响。来到厅内,但见遍地的绘图,蛛网满墙。盖在公案上的腥红色台布,也退了颜色。当曹朋走过去的时候,几只黑色的老鼠突然间窜出,吓了曹朋一跳。
    “没想到,海西竟然破败如斯!”
    濮阳辏滩蛔》⒊鲆簧铺尽
    这里,真的还是汉室天下吗?
    他正要发表感慨,忽听前院里,传来一阵喧哗骚乱声。
    “出了什么事?”
    邓稷转身,向外面看去。
    这时候,就见夏侯兰匆匆跑进来,“大人,先前剪径的贼人首领,喊着要见大人,说有要事禀报。”
    “哦?”
    邓稷不由得一怔,有些想不明白,这贼人有什么事情要说。
    “姐夫,这里实在是太……咱们到厢房里说话吧。我刚才看了一下,那厢房里,还能落脚。”
    “也只好如此。”
    邓稷曾想过他来海西后,出现的各种局面。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种状态……
    在自己的县衙里和人说话,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反而要跑到衙役们居住的下房里面接见别人。
    想到这里,邓稷不由得一阵苦笑。
    “濮阳先生,咱们一起去吧?”
    濮阳辏Φ溃骸拔乙舱写艘狻!
    曹朋陪着他二人,走出了衙厅,直奔厢房而去。
    一进屋,就见王买和邓范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一个青年。那青年一袭黑衣,跪在地上。发髻散乱,额头还有一块乌青伤痕。见邓稷一行人进来,那青年显得好像是非常激动,呼的就要站起来。王买手疾眼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冷声喝道:“老实点,否则要你好看!”
    “我不是贼人!”
    青年大声喊道。
    邓稷冷笑道:“剪径毛贼,不是贼人又是什么?”
    “我不是贼人,我真的不是贼人……这海西县城里,真正的贼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青年激动的大声叫喊,拼命挣扎。
    王买和邓范死死将他按住,口中连连呵斥。
    邓稷眉头一蹙,看着那青年,久久不说话。
    而曹朋,从进屋以后,便站在旁边观察青年。见那青年如此激动,他走出房间,让人舀了一瓢井水,走上去扬手就把井水泼在了青年的脸上。那青年激灵灵打了个寒蝉,喘着粗气,不再挣扎。
    “你……是冯超?”
    “啊?”
    青年大惊失色,抬头向曹朋看去。
    不禁他感到意外,就连邓稷和濮阳辏В灿行┠涿睢
    冯超,是谁?
    曹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冯超,海西县兵曹掾史。我刚才听那麦成说,你之前离奇失踪……呵呵,你看你,虽说换了衣服,可是手修饰的很整齐,而且还穿着黑履,这可不是普通毛贼可以穿得上……姐夫,我想他的确不是贼人,包括那些被剪径的毛贼……他们是本县巡兵,对不对?”
    冯超惊恐的看着曹朋,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是毛贼,你们是强盗…巡兵装扮的强盗!”
    邓稷眼晴一眯,闪过一抹冷芒。
    曹朋笑道:“你不用否认,其实要想证明,很简单……我只要把麦成拉过来,他就会老实交代。
    哦,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两年前,海西县曾有过一位县令,名叫冯爰。此人是许都人氏,也是朝廷派来的最后一位官员。可惜,这位冯爰冯县令只做了两个月的县令,便遇到了盗匪袭掠海西,在乱军中被杀……他好像有一个儿子,随同他一起来到了海西县。此后便再也没有这个人的消息……”
    邓稷一拍手,“没错,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曹朋笑呵呵看着青年,“冯超,冯兵曹掾史!好了,现在可以说说,好端端的官不做,何苦为贼呢?”
    冯超面颊剧烈的抽搐起来,看着邓稷三人,久久不语!
    海西县的故事,将要开始。
    不少朋友说,邓稷站在前台,总有些不太舒服。
    其实,海西县的种种,还是曹朋为先。同时,他很快就会获得爵位,逐渐浮出水面。
    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曹朋的真正班底,也就是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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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三害
    胡班指挥人,把书斋和卧房先清理出来。
    一桶桶井水冲洗过后,地面终于恢复了原有的颜色。灰尘和着老鼠屎之类的污秽,顺着屋檐下的水槽流淌出去。把门窗全都打开,冷风灌进来,卷走了房间里原本的阴湿腐腥之气。
    不过,想要立刻住进去,恐怕也不太可能。
    厢房中,冯超痛哭失声。
    “非我愿为贼,实不得已而为之。”
    邓稷问道:“什么叫不得已而为之?”
    冯超听邓稷询问,泪如雨下。
    原来,在两年多前,冯超的父亲冯爰,最初是徐州牧陶谦的幕僚。当时徐州并不似如今这样混乱,海西县的问题,就成了陶谦的心腹之患。这海西县虽然地处荒僻,却又是勾连两淮地区的盐路枢纽。由于海西县的混乱,使得两淮盐路受阻,加之受地方豪族掌控,使得徐州的盐税流失极大。陶谦想要整治海西,于是便向当时在长安的朝廷,举荐冯爰为海西令。
    董卓自迁都长安以后,也一直试图修复和关东诸侯的关系,分化关东诸侯的力量。所以陶谦很轻松的便得到了朝廷的委任,冯爰带朝廷诏令,赴海西任职。
    冯爰是个很认真,也很尽责的人。
    一上任,便开始着手整顿海西县的混乱局面。
    只是,冯爰过于雷厉风行,以至于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
    到任两个月后,一群盗贼突然袭掠海西。冯爰仓促应战,奈何孤掌难鸣,被盗贼所杀害,尸首被悬挂于海西县城外的接官厅门楣上,整整三日,才被人发现。冯超当时任海西县曹掾史,得知消息后,愤怒不已。可那些盗贼来无影,去无踪,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报仇。
    本想要通过陶谦,却不想这一年,发生了陶谦部将杀害曹嵩的事情。
    曹操为父报仇,挥兵讨伐徐州……”
    陶谦面对曹操兵临城下,那里还顾得上海西的事情?
    不久,曹操因吕布攻占濮阳,不得不收兵返回。陶谦随之一病不起,临终前把徐州托付给了刘备。
    提起刘备,冯超突然间咬牙切齿。
    “镇东将军不管吗?”
    “休提那国贼!”
    冯超暴怒吼叫“,刘玄德,国贼尔!”
    曹朋闻听,不由得愕然。
    受《三国演义》的影响,曹朋对刘备的印象,总体来说,并不是太坏。在他的记忆里,刘备应该是一个温和儒雅的长辈。即便后来他对刘备少了许多爱,重生之后,更发现刘备并非是后世所传的那样,名声响亮。司马徽赞刘备,有大志;郭嘉却认为,刘备是伪善之人。
    这版本,众说纷纭。
    但,国贼,之说,曹朋还是第一次听到。
    心里不免疑惑,但曹朋并没有急于询问,而是坐在一旁,静静聆听。
    “冯超,这,国贼,之说,又从何而来?”
    “大人可知道,这海西有,三害,吗?”
    邓稷还真没有听到过这种说法,连忙问道:“愿闻其详。”
    “海贼、盐枭、商蠹子。“冯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稳了一下情绪,“海贼,就是广陵大盗薛州所部。他麾下坐拥万人,有海船数艘,盘踞海外荒岛,登陆袭掠村镇。且薛州所部实力极大,又和陆上诸多盗匪勾连,故而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法消灭”家父就任后,曾仔细研究过薛州此人,并私下里对我说,绝盗难,绝海贼更难。他们行踪诡异,进可入山,退可入海。而且登陆之地,更无人知晓,想要消灭薛州所部盗匪,必须要有足够耐心。”
    邸稷闻听,眉头一蹙。
    “那盐枭又怎说?”濮阳闺问道。
    “大人可知,东海最大的私盐贩子是谁吗?”
    “呃”,这个还真不清楚。”
    “便是海朐糜家。”
    “海朐,糜家?”
    冯超点点头,“海朐糜家,徐州首屈一指的豪族。
    糜家祖世货殖,资产钜亿,僮客万人”,于外,人们只知糜家行商天下,却不知这糜家自光武以来,便暗中贩卖私盐,几乎掌控了两淮,乃至于江东地区的私盐。他们在朐山煮海,勾结官吏,贩卖私盐,在徐州有着极为巨大的影响力。即便是陶恭祖对糜家也忌惮三分。
    海西,是糜家贩卖私盐入两淮的重要所在,故而在海西县,糜家堪称一霸。
    那刘备接掌徐州以后,糜家之主糜竺,先进其妹于刘玄德,后赠奴客两千,金银货币无数,助刘备在徐州站稳了脚跟。吕布夺取徐州之后,随掳走刘备家眷,后来又不得不交还刘备。其中糜家的周旋,产生了重要作用。你们说,刘备与糜家如此亲近,焉能对糜家动手?,,
    邓稷倒吸一口凉气,和濮阳闺相视一眼,不禁面面相觑。
    真是不临其境,不知其害。
    若非本地人,谁又能知晓这里面,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呢?
    曹朋多多少少,弄明白了冯超为何对刘备怀有怨念的缘故”,莫非,冯爰之死,和糜家有关?
    “商蠹子又是什么?”仅是这海西县城里的贾人。”
    古时,行为商,坐为贾,连在一起就是商贾。
    “贾人,自古有之,又怎算得一害?”
    “若他们老老实实行商,自然算不得一害。可海西县的贾人,大都是一些欺行霸市,为非作歹之徒。
    比如兴平元年,曹操攻打徐州。
    海西贾人率先屯粮,使得物价暴涨。当时从东海等地来了许多逃难的流民……”那些贾人便收其青壮为打手,霸主商市,哄抬粮价。十日间,从百钱一斛,暴涨至两万一千钱一斛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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