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贼-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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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人，对他：黄忠年纪虽年夜，却很厉害。
　　　　不但劝不得庞德，反而会让他恼羞成怒，甚至认为，看不起他。
　　　　实话，若非蒯正知晓黄忠厉害，一个54岁的老卒，他也未必能放在眼里。李严的不错，这时候劝庞德，不会有任何效果，甚至会使庞德更加恼怒，从而与蒯正交恶。蒯正历经十年磋跑，已不是昔时那个意气风发的棘阳令。他知道自己能吃几碗饭，也没有太多想。
　　　　曹朋用他为湖阳长，他欣然接受。
　　　　若曹朋把他调回舞阴，他也不会拒绝。
　　　　踏踏实实的做事，少一些杂念，也许能过的更好！
　　　　蒯正担当着家族的使命，从他投奔曹朋的那一刻开始，早已不复昔时那个棘阳令刻伯平了。
　　　　“可令明不晓黄忠厉害，万一…”
　　　　“正公安心，严只是别再劝，却没有坐视不睬。
　　　　庞将军一会儿离开后，严即领兵随后跟进。庞将军若取胜，严按兵不动就是；若庞将军有危险，严可
　　　　随机应变，支援庞将军。
　　　　不过，刘虎对湖阳用兵，恐非是只为唐子乡。而今杜伯侯已率部支援棘阳，九女城再无援兵。单凭湖阳戎马，也难以抵盖住刘虎年夜军……虽然曹太守命人向汝南求取援兵，可是汝南援兵也需要一个时间准备，未必能立刻派上用场……
　　　　正公，立即刻派人前往舞阴，报知曹太守知。
　　　　若唐子乡能夺回，则以唐子乡为屏障，阻敌前进；若唐子乡不克不及夺回，正公需早作准备，湖阳势必有恶战到来。”
　　　　蒯正听罢，连连颔首。
　　　　李严所的这些，极有事理。
　　　　他想了想，沉声道：“既然如此，就依正方所言。
　　　　立刻集结戎马，潜行庞将军身后；我会派人通知太守，同时会征召戎马，准备与刘虎决一死战。
　　　　正方，若我有难，湖阳就靠和令明两人。
　　　　令明虽然心气高，但其实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定要好好辅佐，他日成绩，必在我之上。”
　　　　这话一出口，也同等于蒯正的遗言了。
　　　　李严虽自矜清高，可对蒯正，却是很是尊敬。
　　　　当初，他拿捏架子，被曹朋弃用。本已经心灰意冷，准备离开南阳，不成想蒯正点名要他，把他带来湖阳，委以重任。这份知遇之恩，让李严如何不感激？蒯正本领虽然不高，但李严服他，敬他。后来从蒯正口中得知，是曹朋指点他，他才启用了李严。可是李严却没有丝毫减少对蒯正的尊敬，甚至因此，更加佩呃……在他看来，曹朋对他有知遇之恩，但蒯正的德性，更值得他敬重。李严深吸一口气，拱手一诺：“正公休言这些话，严但有一息在，必倾力辅佐正公。若正公有意外，必严已丧命……黄汉升虽勇，可李严却不惧他一介老卒。”
　　　　蒯正闻听，笑了！
　　　　“好了，我只是随便，又何必认真？
　　　　快下去准备吧，我这就派人通知太守……该死的刘玄德，南阳郡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因他一人，使湖阳遭临兵祸。此事，我势必尽快通知伯父，请他们在襄阳，尽量挽回局面……”
　　　　李严，却未言语。
　　　　蒯正的想是好的，却未免有些天真。
　　　　刘虎出兵，非论是不是刘表的主意，湖阳都无避免一场苦战。
　　　　若这是刘表的意思，非蒯氏可以阻挠；若非刘表之意，为维护刘氏宗族利益，刘表也会全力支持刘虎。只看曹朋，如何应对！一俟刘表下定决心，那么整个南阳，都将陷入动荡！
　　　　庞德点起戎马，直奔唐子乡。
　　　　在将入夜时，他便抵达唐子山山下……
　　　　远远看去，就见荆州军年夜营，依山而建，坐落在官道之上。
　　　　入夜时，军营灯火通明。只听到鼎沸人声，显得格外喧嚣。有标兵前来回禀：荆州军因年夜获全胜，刘虎派人送来美酒佳肴，慰劳军卒。此时，荆州军年夜营正在欢庆，守卫很是松懈。
　　　　有这等事？
　　　　庞德禁不住心中年夜喜，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这明，荆州军根本没有提防自己。
　　　　是他们轻敌也好，是无能也罢，只要夺回了唐子乡，则湖阳门户，就可以重新关闭起来……
　　　　到时候，哪怕刘表倾尽荆州戎马，他也有掌控，将刘表拒于唐子乡以南。
　　　　想到这里，庞德轻声道：“传我命令，戎马暂止行进。
　　　　人不卸甲，马不卸鞍，等待我的号令……李正方言过其实，黄忠昔时或许厉害，而今不过一介老卒。嗯来是他怕担当罪责，故而夸年夜其词。一老卒尔，何需告之公子？待我今日取那老卒皓首，回去好生羞臊一下那李正方，也为公子出一口当初李正方那轻慢之过的恶气。”
　　　　旋即，庞德率部，潜伏唐子山下。
　　　　夜幕笼罩唐子乡，荆州军年夜营，渐渐恬静下来。
　　　　不过营中灯火，依旧通明。站在庞德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年夜营之中，闪动的光亮。
　　　　庞德，翻身上马，抽出虎咆刀。
　　　　他慢慢将头盔上的罩面甲拉下来，遮住了年夜半张面庞，只露出双眼和嘴巴。
　　　　把护手甲紧了紧，他举起年夜刀，向前方一指，而后策马冲出。那战马，口中衔枚，蹄裹稻草，行走间鸦雀无声。
　　　　在他身后，千余名精卒默默随行。
　　　　眼见着就靠近了荆州军辕门，庞德深吸一口气，口中一声暴喝：“儿郎们，随我冲营。”
　　　　踏雪乌骓马，希聿聿长嘶，如同离弦利箭，飞奔而出。千名精卒同声喊喝，紧随在庞德身后，眨眼间，便杀入荆州军年夜营……
第609章　虎老雄风在（2/3）
　　　　辕门内，鸦雀无声
　　　　如此巨年夜的消息，可是荆州军年夜营里，却好像一座死营般，不见一个人影庞德冲进年夜营之后，立刻就感觉到情况不妙。但这时候，他想要改变主意，已经来不及了！曹军将士蜂拥而至，冲进营地之内。庞德勒住战马，脸色马上年夜变，连忙高声呼喊：“退却，立刻退却！”
　　　　中计了！
　　　　庞德不是傻子。
　　　　这荆州年夜营，宛若空城，不见仇敌踪影。
　　　　若非对方撤走，那就是有埋伏……
　　　　只是，他这时候想要退却，却来不及了！
　　　　只听荆州年夜营外传来隆隆的战鼓声，紧跟着从年夜营两侧丘陵中，呼啦啦冲出一队队兵卒，瞬间便堵在院门之外。这些军卒，几乎清一色弓箭手。陪伴着急促的梆子声响，马上万箭齐发。
　　　　措手不及的曹军士卒，在这铺天盖地的箭雨中，眨眼间就有近百人倒在地上。
　　　　浑身上下，插满了箭矢，就如同刺猬一般。
　　　　庞德年夜惊失色，舞刀磕挡雕翎：“冲出去，随我冲出去。”
　　　　营地的空间太，根本就无处闪躲。如果不克不及尽快冲出营地，就会面临一个全军覆没的局面。
　　　　可是，不等庞德声音落下，就见从后营的营帐里，冲出一彪人马。
　　　　荆州军地处汉水流域，并没有太多骑军。可是，在这种狭空间里，骑军能够阐扬的作用，着实太少。荆州军手持长矛，蜂拥而上。眨眼间就把惊慌失措的曹军将士，给死死的包抄其中。
　　　　“休走了曹将！”
　　　　荆州军齐声呐喊。
　　　　听声音，对方的人数至少也有三四千人。
　　　　那喊杀之声响彻天际，令曹军士卒，莫不心惊肉跳。
　　　　庞德驰马而行，劈手从一名荆州兵手里夺过一支长矛，左手矛，右手刀，枪挑刀劈，所到之处，只杀得对方人仰马翻。可问题是，庞德虽勇，却只有一人。而荆州戎马，却是曹军数倍。杀了一人，立刻有几个人冲上前来。踏雪乌骓一开始还能冲锋，可到后来，活动空间，却越来越。庞德势若疯虎，刀矛翻飞，恰似凶神恶煞。那杆长矛，被鲜血染红，而虎咆刀上，更被血色遮掩。身边的军卒，越来越少……曹军将士在荆州兵围攻之下，渐渐招架不住。
　　　　“休要杀我，我愿投降。”
　　　　一名都伯突然间弃矛呼喊，往地上一跪，双手捧首。
　　　　战场上，有一个人投降，会立刻影响到身边的人。更何况，这人还是个都伯，他这一弃械，马上引起了更年夜的恐慌。
　　　　“该死！”
　　　　庞德怒吼一声，纵马冲上前来。
　　　　手中虎咆刀照着那都伯，狠狠劈斩下来，眼见看都伯就要死在庞德刀下，却听一声弓弦响，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呼啸着向庞德射去。身为年夜将，在战场上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庞德自然也觉察到了不妙，反手一矛斜撩而起，只听叮，一声响，箭矢被磕飞了，可是那箭矢上所产生的巨年夜劲力，却震得庞德手掌直颤……该死，这一箭，至少是用五石弓射出。
　　　　一石一百二十斤，五石弓，可就是六百斤的力道。
　　　　若想把一张五石弓拉成满月，那两臂至少要有千斤神力。
　　　　庞德顾不得杀了那都伯，弃矛拨马回身，朝着那箭矢射来的标的目的看去。只见火光中，一杆年夜森，迎风而动。那年夜纛之下，有一员老将，看年纪，当在五旬之上，却面膛红润，精神矍轹。
　　　　跳下马，身高当在八尺靠上，也就是190公分左右，体格魁梧壮硕。
　　　　金盔金甲，宛若天神。
　　　　颌下长须花白，气度不凡。
　　　　黄骠马，掌中一口年夜刀。那老将缓缓将一张铁胎弓收好，年夜刀缓缓抬起，遥指庞德。
　　　　从唐子山吹来的风，拂动那花白美髯。
　　　　庞德立刻明白，这员老将，必就是蒯正李严口中的黄忠！
　　　　深吸一口气，庞德猛然催马，口中一声暴喝：“挡我者死……”
　　　　虎咆刀翻飘动动，将靠拢过来的几名荆州兵，劈翻在地，朝着黄忠，纵马而去。
　　　　那老将军，脸上浮现出一抹森然笑容。
　　　　“儿郎们，且让开。”
　　　　黄骠马希聿聿一声暴嘶，引得踏雪乌骓，嘶吟回应。荆州兵立刻让开了一条通路，但见那老将军纵马而来，迎着庞德飞奔。年夜刀拖在地上，与地面上土石碰撞，火星四溅。眨眼间，二马照面，庞德刚要举刀劈斩，却不想那老将猛然在马上长身而起。刀随身走，快如闪电，呼啸着就劈向庞德。
　　　　那速度，那力道，让人根本无相信，这老将军已年过五旬……
　　　　庞德瞪年夜了眼睛，气沉丹田，双手握刀，口中年夜喝一声，“呔！”
　　　　两刀交击，刀错，发出难听的声响。
　　　　从那口年夜刀之上，传来了一股如山巨力。庞德差一点就撑不住，连忙在马上再次发力，踏雪乌骓希聿聿暴嘶，连退数步。两臂，几乎失去了知觉。庞德心中，也禁不住为之骇然。
　　　　蒯正，若黄忠年轻
　　　　十岁，当初在虎牢关，就不会有吕布之张狂……
　　　　句实在话，庞德不信！
　　　　吕布是什么人？
　　　　那可是当初年夜名鼎鼎的虓虎。
　　　　其悍勇之处，少有人可以匹敌。纵横疆场，几乎未尝败绩……介老卒，又焉能与吕布相提并论？
　　　　可现在，他信了！
　　　　这老家伙的力量，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五旬老者的力量。
　　　　从某种水平上而言，黄忠的力量，甚至还胜庞德一筹……庞德素恃，所佩服者，曹朋马超甘宁这样的人物。但如果和黄忠相比，他此前所遇到的那些悍将，似乎都无和黄忠相比。
　　　　哪怕是甘宁过来，恐怕也非黄忠敌手。
　　　　而曹军中，能与黄忠抗衡者，恐怕唯有典韦。
　　　　时迟，那时快。
　　　　黄忠一刀逼退了庞德之后，便收刀后退，赞了一声：“好汉子！”
　　　　他厉声道：“兀那曹将，可敢通报姓名？”
　　　　“某家，南安庞德。”
　　　　黄忠年夜声喝道：“庞德，老夫敬是个英雄，若识相的话，立刻弃刀就缚，否则休怪某家刀下无情。”
　　　　庞德闻听，勃然年夜怒。
　　　　“只有断头庞将军，却无屈膝庞令明！
　　　　皓首匹夫焉敢口出狂言，今日就让知道，某家本领。”
　　　　所谓士可杀不成辱，庞德生平只投降了一次，那就是曹朋。除此之外，他可不想再投降任何人，黄忠的话语，虽出自好心，可是在庞德听来，却是无尽的羞辱。虎咆刀划出一抹冷芒，庞德纵马冲向黄忠。而那老黄忠，也不由点颔首，露出一抹赞赏之色，摆刀便迎上去。
　　　　虎咆刀翻飞，龙雀年夜环呼啸。
　　　　这二人在乱军之中，走马盘旋，只杀得难分难解……
　　　　与此同时，远处唐子山下，李严手搭凉棚，举目眺望。
　　　　“李将军，可否出击？”
　　　　李严擎枪危坐马上，沉吟片刻后道：“荆州兵阵脚未乱，再等一等。”
　　　　荆州军年夜营内，庞德被黄忠缠住，再也无顾及其他人。
　　　　随着越来越多的荆州军涌入年夜营内，曹军很快就显现出了溃败的局面。庞德一边和黄忠交锋，一边偷眼观瞧。他心里面暗自焦虑，可是却无能为力。
　　　　难不成，今日就要折在这老卒手中？
　　　　庞德本就落在下风，这心神一分，手上马上露出了破绽。
　　　　黄忠冷笑一声，纵马飞奔。在二马错蹬只是，他突然间使出一记抹丘刀。那年夜刀带着一抹匹练般的光毫，唰的便斩向庞德。庞德措手不及，险些被黄忠这一刀劈中……可饶是如此，刀锋从面庞滑过。那副坚硬的面甲，咔嚓一声断开。锋利的刀气，在庞德脸上留下了一道可怖创口，鲜血马上染红了半张脸。庞德年夜叫一声，拨马就走……黄忠则举起年夜刀，厉声喝道：“儿郎们，休放走一个贼人，给我杀！”
　　　　早已蓄势待发的荆州兵，立刻年夜声呼喊。
　　　　“休走了曹贼！”
　　　　庞德满脸是血，半张脸几乎麻木。
　　　　他舞刀冲进了乱军之中，左劈右砍，只杀得血流成河。
　　　　远处，黄忠已收起了年夜刀，慢慢从马背弓囊里，取出那张家传的神臂弓，脸上露出可惜之色。
　　　　如此猛将，今日却要死在我手中！
　　　　休要怪我，怪只怪，投错了人……
　　　　黄忠弯弓搭箭，那足有六石强度的神臂弓，缓缓张开。
　　　　就在弓开若满月的时候，忽听营外，传来一阵响彻天地的喊杀声。
　　　　一支曹军，不知是从何处呈现，杀入荆州军年夜营。
　　　　为首一员青年将领，看上去和庞德年纪相差无几。马，掌中枪，冲进乱军之后，横冲直撞。
　　　　“李正方？”
　　　　黄忠禁不住一怔。
　　　　他认得那青年，正是他此前手下败将，李严。
　　　　“庞将军休要惊慌，李严在此……”
　　　　李严年夜声吼叫，身后戎马，更如狼似虎。荆州兵此时，已经全军出击，阵脚已乱。这李严在此时杀过来，令得荆州戎马，马上惊慌失措。庞德在乱军中，已杀到手软，浑身上下，更是被鲜血浸透，伤痕累累。一只眼，被鲜血遮住，却无暇去擦失落。听到李严的声音，庞德禁不住精神为之一振，脸上马上露出一抹喜色，年夜声喊道：“李严，庞德在此，休要恋战……”
　　　　话间，他催马就向李严冲去。
　　　　可就听李严惊声喊道：“庞将军，心。”
　　　　心中，骤然升起一丝惊悸。
　　　　耳听弦声响起，一抹锐风呼啸而来。
　　　　庞德连忙侧身闪躲，可是那支箭，势如闪电……不等庞德完全躲开，利矢已到近前。噗！庞德禁不住年夜叫一声，一蓬鲜血，在火光中骤然崩现
第610章　怎忘记此人（3/3）
　　　　连续五天三更
　　　　明天要出远门，只有两更了。
　　　　回来后，恢复三更。
　　　　已入暮夏时节，天气变得闷热起来。
　　　　曹朋站在育水河畔，负手而立。河岸上，光秃秃，连遮挡阳光的荫凉都没有。日光虽然不是特别猛烈，却让人感觉很是难受。河面上，没有一点风。育水缓缓流淌，看上去有气无力。
　　　　“公子，看着天气，似乎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