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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汉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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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延龄正待反驳,却听一阵嘈杂声传来,众人俱抬眼望去,原是几个书生在临桌争论些什么。不经意一瞥只瞧见一张似曾相识地清秀面孔,见我蹙眉苦思,阿离笑着在我耳边提醒道:“是那日在小食摊见过的公子。”我这才恍然。命阿离去请来。
孙延龄疑惑不解的打量着站在我们面前的一袭蓝衫的书生,那书生怔怔瞧了我半晌。低呼道:“孔四格格!”只拱手一礼便罢。
我和阿离相视皆惊诧不已。他忙解释道:“当日在桂林之时,一小食摊前与格格有一面之缘。格格怕是记不得了。”
我尤自不解道:“那日士兵们过来强收租子,公子似乎早已不见了,为何却?”
他淡淡一笑道:“惭愧,本想为摊主打抱不平,却见有两位小姐气定神闲安坐,一时好奇心作祟,站了一旁目睹了全部,也由此得知四格格,却不想今日再见。”
我解了心头之惑,颌首笑道:“原是如此。”又瞥了临桌一眼道:“仿佛每次得见公子,都是在与他人争辩什么。”
他目视远方,朗声道:“在下见不平事,听不顺话总是想辩个黑白出来。”
我点头,孙延龄忽道:“既有如此志愿,何不进朝入仕,谋求个一官半职,岂不更便宜?”他泰然自若面对孙延龄地逼视,淡淡一笑道:“人各有志,做官非我所愿。”
孙延龄不屑笑笑,我以目示意他噤声,笑道:“不知公子这次和人争论些什么不顺之话呢?”
他亦不掩饰,坦然道:“争论广西当务之急是要做些什么。”
孙延龄冷笑道:“这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吗?”
他瞥了一眼孙延龄,淡淡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在下出身于广西,长于广西,广西是在下的衣食故土,眼见如今困境丛生,民生艰难,自当以热忱之心待之。”
我赞叹道:“说的好!公子请坐,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阿离为他斟上茶来,他亦不推辞,只在下首坐了,道:“鄙姓穆,单字连。”
我待他坐定又急切道:“穆公子,以你之见广西当务之急是要做些什么呢?”
穆连无视孙延岭不悦的神色,胸有成竹一笑道:“在下所见,正是格格心中所想。”
我一愣,孙延龄没好气的道:你怎知格格想的是什么?”
穆连对我切切道:“格格微服出巡,想必一路感悟颇深,朝廷已有数年未拨粮晌,要想维持军费及藩府开销,必要速速恢复民生。大力扶植农耕生产,维护商贩营生,并减免一切赋税。当此百姓疾苦之时,即使横征暴敛来钱财亦只是杯水车薪。且再取不来,惟有百姓富庶,同舟共济才能使一切好转来。”
我微笑目视他,恳切道:“不知穆公子可否有意去王府住些日子?”
穆连闻言,略有迟疑。我看了看孙延龄,孙延龄冷面拂袖而去。穆连因而随我回府,我在他的身上依稀看出故人的影子,一时却也想不起来那熟悉亲切地言谈气度来自何人。次日,我在银安殿升堂,正式下发若干政令:从今而往,暂免三年农商税务,各县镇衙门当大力鼓励农耕。又命线安国喻全军上下,自此要严肃军纪。但凡有恃强不法,掠夺财务,扰民欺民之事。一经发现以军法处置,绝不姑息。另军中饮食所需。拨出一部分士兵来下田耕种。自给自足,银晌一概由定南王府中所出。
众人听完。皆沉默不语,半晌戴良臣缓缓道:“虽此时无战乱,士兵们仍以操练为主,奴才不知要拨出哪些士兵来种
我冷笑道:“军需官手下不就养了些许闲人吗?再说,平素操练不过只几个时辰,剩余辰光这些士兵们不是无事生非便是赌钱吃酒,长此以往,作战能力必受影响,你倒提醒了我,从此所有士兵们早起耕种,午后操练,轮班更换,若有偷懒逃滑地,重罚不贷。”
众人方不再言。
政令一出,广西民众皆欢天喜地,当街放炮相庆,倒比过年还要热闹上几分,我又特命穆连为钦察使,游走于县镇之中,以免政令被下方官员搁置。累了几日,此时我命阿离以午休之名打发了前来求见的人等,斜斜歪在美人塌上,由秋露为我柔捏着肩膀,卧房外两株茉莉花开地正妖娆,浓浓淡淡地香气萦萦缠绕在鼻尖,夹杂着放在案头上新鲜果子地清甜,我微闭了双目,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胳臂,冰销单衣凉沁的触觉叫我醒过神来,又是一夏了。芒夏捧了碗蜜酿樱桃盏来,笑道:“格格用些吧,奴婢听说女子食樱桃最好不过了,极养精神地。”
秋露扶我起身,笑道:“偏你又知道这些了。”又接过来,递到我面前,我含笑执银匙,甜腻的芳香气息扑面而来,忽没由来的一阵恶心眩晕叫我失手打翻了青玉瓷碗。
芒夏和秋露皆慌了神,急急道:“格格,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清雨赶来为我斟了杯水喂了口压压,又唤雪寒去请大夫,一时,赵麽麽等都赶了来,心神不定地时不时瞥了瞥我苍白的脸色。
过了片刻,阿离匆匆带着大夫进来,不顾得大夫行礼便要他诊脉,大夫细细斟了半晌方问道:“不知格格这阵子可有什么不适?”
我想了会道:“只觉的困的厉害,夜间身上发烫,总也没有食欲。”
赵麽麽心疼的瞅着我念叨道:“还不是这阵子忙的,早劝了您的,您只不听,直把身子折腾坏。”
大夫却捻着雪白胡子笑道:“不妨事,开几剂药吃了就好,小民要恭喜格格了。”说着,起身下拜。
屋内众人皆愣在原地,赵麽麽毕竟经事,醒过神来,大喜过望道:“大夫,你的意思是,咱们格格有喜了,是不是?”
大夫笑道:“正是。”
众人欢天喜地齐齐跪下贺喜,恰孙延龄得信赶过来,见奴才们跪了一地,只是不知所以,待满脸喜气的赵麽麽率众人向他贺喜,这才想明白,惊喜不已,忘形地抓住我的手道:“四贞,你终于怀了我的孩子,我太高兴了。”
阿离等人围住大夫询问着要注意地事宜,赵麽麽已然传了人来,吩咐着八百里加骑去京城向太皇太后报喜。
那是婚后孙延龄第一次叫我的闺名,虽有些意外,却没有想象中地甜蜜,大抵是孩子地缘故,倒也并不十分排斥。
我恍惚着抚摩平平的小腹,那里头竟孕育着一个小小地孩子,我的孩子,这个还陌生却强烈使我感触到归宿感的名字,油然而生的幸福充斥了心头眉间。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十一章
太皇太后派人从京城中送来了上好的阿胶等名贵补品,来人还带来了一封她老人家的亲笔信,太皇太后惯写颜体,展开来那熟悉的端庄圆浑字体顿时跃入眼帘:“四贞吾儿,得知喜信,额娘欢喜的直掉眼泪,一直把你当作膝下长不大的幼儿,转眼你却也要做额娘了,又深深的为你忧虑,桂林大致情况额娘已然知晓,封一品夫人之事叫你委屈了,额娘心中有数,你身在是非之地,万事留心,不可轻信他人,不可将自身置于险地,切记切记。另赵麽麽与你亲随侍卫皆是额娘亲挑,可放心。要保重身子,平安产下麟儿。”
看到一半,只觉酸楚的厉害,回桂林以来的千般委屈万般无助皆涌上心头,泪珠早已迷蒙了双眼,落下打在宝蓝色缎绣梅枝旗装上,洇成厚重的一片,阿离递上帕子低声劝慰道:“您如今不比往日,是双身子的人,大夫特意叮嘱过不许您动气伤神的。”
我勉强收住泪水,柔柔摩挲着已有些微隆的小腹,白皙皓腕上一只上好翡翠玉镯子荧荧发出宁和的绿光,一汪碧水般的清净自在,自有喜以来,我便收起了镂金护甲,长长的尖细指甲也全数削去,生怕不留神划到腹部伤了孩子半分,整个卧房之内赵麽麽着人将桌子边角用锦缎包裹起来,地板上亦铺了厚厚的毯子,每日眼错不见的盯着我,饮食上头更是用心,凡我所进之物。必要有人尝试,还要请大夫检查过才肯奉上来。
自从感知到这个小生命的存在,心内阴郁颓丧的气息也减了大半。午后必诚心在佛前上香祝祷,但愿她能降生在一片祥和地净土里。是的,我希望我腹中的是个女儿,她必定不再如我一般,一生都只为了他人而活。
我很少再去银安殿听政,偶尔问起。孙延龄只敷衍笑道:“你又何苦操心这些?有我还不放心吗?好生保养就是。”
我承认,我是不放心地,孙延龄心地并不坏,可耳根太软,又素无掌事长才,况身边又有不怀好意,觊觎定南王府家业的长兄孙延基,更要命地是他识人不明,戴良臣里外不一。深沉似海,还有围在他身侧的王永年,严朝刚更是口蜜腹剑。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嘴脸,我怎能放心。。网;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每每想起这些。总是夜不能昧,奈何如今身子渐渐沉重。而他又一味要在我面前争强,事事不肯同我商议,处处欺瞒于我。
幽幽一声长叹,忽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今时今日,若我在太皇太后身侧,若我嫁的是岳乐,又该是怎样一番景况?只一瞬,我便心烦意乱起来,无比的厌恶自己千回百转地心思。
赵麽麽带着清雨进来,端着碗安胎药含笑道:“格格,该进药了。”
太皇太后派来送信的人原是岳乐所掌旗下包衣,后进宫领了侍卫职,来桂林之前岳乐去找过他,命他为我带来一盒安胎的丸药,共十丸嘱咐我每月用黄酒化开一丸服用,最是能平气健体的。
此时赵麽麽奉上来的便是岳乐所送丸药,我端在手中凝视半晌,直到鹅蛋大小的丸药慢慢溶进酒内,才一饮而尽,苦涩慢慢溢上眉梢眼角。不知他听到消息之时,心中是何感受?送此名贵丸药之时又是何等心境?
赵麽麽见我不喜,刚要劝慰,只听一妇人的声气由窗外传来,清雨凝神听了道:“是大奶奶来了。”
话音刚落,孙延基正房夫人刘氏已摇摇摆摆走了进来,头上金翠之物明晃晃堆了满头,手上一对赤金镯子随着身子摇晃碰撞出声响,面上覆了厚厚的脂粉,凤眼画的乌青乌青,倒象是被谁打了两拳似地。她已过中年,身子微微发福,却仍要穿的大红大绿,刻意缩小了尺寸裁减的衣物撕裹在身上,叫人见了好不自在。
阿离已起身请她坐了我一侧,又吩咐清雨奉茶来,刘氏接过茶嬉笑道:“没扰到格格吧?”
我淡笑道:“大嫂说哪里话,长日无聊,倒盼着有人能说说话。”这话虽不假,我盼地人却不是她。
她随手翻检着几上琳琅满目的各色点心蜜饯之物,挑了颗梅子含在口中,又道:“正是呢。我们家那位爷又不知到鬼混去了,早晚我轻饶不了他。可不比二叔,那眼里心里都是格格一人,唉,我就是个没福气地。”
阿离听她这儿胡言,恐我厌烦,忙停下手中绣活笑道:“大奶奶说些有趣地话儿,咱们也好陪着主子乐乐不是。”
她瞥了眼阿离,笑道:“瞧咱们离姑娘,巧手巧心的,这就开始为你们小主子绣荷袋了吗?还早着呢,正经准备些小衣服,帽子才是。”说着拿起阿离正绣着地荷袋啧啧赞叹一回绣功,又惊奇道:“这颜色也不象给小孩子用的啊?”
我抬眼看了看,却是个玄色金绣荷袋,看上去绣的颇为用心,淡紫祥云中一只青龙若隐若现,阿离一把拿过来,略有些窘迫对我道:“昨个瞧见额驸身上系的荷袋都绽了线,西院里头蔻香几个又是不肯在这上头用心的,所以我就做主重绣了一个。”
刘氏闻言点头道:“果然是格格会调理人,如今你们主子身子不便,你就替主子上心了。”说罢,捂着嘴阴阳怪气的干笑起来。
阿离面色涨的通红,一扭身出了卧房。我唤了几声只不见她应。
刘氏凑近我神秘道:“格格,您是个慈悲人,可人大心大。这离姑娘也不小了吧,您可别不当回事。我房里头那二姨娘,还不就是我的贴身丫头?”
我脸一沉,站起身来冷冷道:“我身子不适,大嫂请回吧,清雨送送大奶奶。”
刘氏得了个没趣。悻悻的下塌出了房门。
赵麽麽窥着我地神色试探道:“刘氏的话虽混了些,有句倒说的不错,阿离只比格格小了几月,也到了该婚配地年岁,不知格格心里头到底怎么盘算的?”
赵麽麽是陪着我嫁地老麽麽,自跟了我,便一心向着我,我因她是太皇太后的人,素日里敬重她。也当她是个贴心人,有事亦不瞒着,这会见她问询。方缓缓道:“我和阿离名是主仆,实比姐妹还亲。这些麽麽都是看在眼里的。阿离与先前的朱颜碧裳又不同,我总不忍与她分离的。”
赵麽麽点头道:“格格是长情之人。便是朱颜碧裳一辈子也因格格才有了好归宿,可再舍不得也不能误了她地终身,那可不是对她好。”
我叹气道:“正是为了这个,我心中很是费了一番踌躇,如今眼前倒是有一人合适。”
赵麽麽思索片刻道:“可是上次带回府的穆公子?”
我笑道:“麽麽瞧他如何?人品学问都过的去,将来必不会亏负了阿离,况且他在王府做事,也可免了我和阿离分别,岂不好?”
赵麽麽亦是欢喜道:“穆公子配阿离倒也罢了,难为格格替她想的这般周全。”
我又道:“麽麽暂且别透漏出去,这件事还要阿离自己个拿主意,待穆公子办完差事回来两人相处一段再做计较。”
赵麽麽砸舌嗔怪道:“格格就是心软,待下人太过宽厚了些,穆公子这般人品,又得格格亲自保媒,难不成他们两个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淡淡笑着并不分辨,阿离亦是个心高气傲甚有主意之人,在终身大事上我只盼她幸福如意,并不愿勉强于她,穆连再好,若她不喜,也只是枉然,夫妻貌合神离的苦我已受够,绝不会叫阿离重蹈覆辙。用午膳之时,阿离从外头进来服侍,只垂头一言不发,两只眼红肿的桃儿一般,水红单衣袖口上被泪水打湿一片,我扯过她的手温言道:“她说话你也认真不成?瞧那衣裳,被赵麽麽瞧见又一通念叨,回去换了再来吧。”
阿离又红了眼眶,只哽咽着欲言又止,偏赵麽麽进来,皱眉道:“离丫头气性越发大了,大奶奶不过就那样一说,你就呕了这些时候,还要主子挺了大肚子哄劝你不成?”
我忙道:“麽麽快别说了,我方才骂了她两句,这不才又哭上了吗?快回去洗了脸自吃饭去吧。”
阿离只得下去,赵麽麽又待叨念,却见芒夏着急忙慌赶过来倚着门喘气道:“格格,格格,线老将军病了,府里头正乱做一团呢,额驸,马将军都赶过去了。”
我心内一惊,放下手中碗筷转身便往外疾步而去。
赵麽麽带着清雨,秋露拿了披风等物在后头焦急赶道:“我的小祖宗,您慢着点呦。小心肚里的孩子。”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十二章
线将军府离王府并不算远,绕过一条繁华市井长街便是,赵麽麽赶到大门前,吩咐人抬了软轿来,又为我披上孔雀羽丝大氅,叮嘱清雨秋露两个陪我一同前往。因担忧着线安国的病势,只是心神不定,紧紧攥在手心的孔雀金丝发出幽幽寒光,我止不住的催促侍卫快行。
软轿径直抬进将军府内,清雨秋露一左一右的小心搀扶住我下轿,线夫人并几位公子小姐早得了信等候在房门外,孙延龄从里间出来,紧张的对我道:“格格怎么也来了?如今你身子不便。。。。。。。。。。。。。
我顾不上他的埋怨,紧赶几步上前扶住已泣不成声的线夫人,急切道:“宝姨,将军的情况如何?”
线夫人收住眼泪,红着眼眶道:“大夫说是中风,眼下已无大碍,只不再犯便无性命之忧。”
我闻言略宽心,携了她的手一同进房内探视。
昏暗的室内,线将军正合目倚在高高叠起的锦被之上,面色灰白憔悴,呼吸之间仍是急促,嘴唇一张一合仿佛正在承受着极大的苦痛,马雄坐在一旁的塌上若有所思,见我进来忙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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